五師伯;岑覺

燥心火雀正在老者旁邊不停地鳴叫,同時噴出火焰,要煉化老者。

老者所在的石臺下,一直有青色植物冒出,幫老者抵擋火焰,雖然植物遇火便燃,但仍然還是可以在不停消耗中略做抵擋。

同時老者盤坐,嘴裡一直在默唸着什麼,好像是是用來定性的,防止自己被燥心火入侵,以至於亂性。

羲意念一動,九聖焱從自己身體裡出現,化作一條小金龍,圍繞在羲的全身。

九聖焱化作的小金龍一現,其他妖晶形成的妖獸虛影全都退避開來,形成一個五尺長寬的範圍。

同時其他妖獸虛影紛紛伏倒在地,向羲的九聖焱小金龍拜了起來,有的虛影甚至在顫抖,好像很害怕九聖焱。

聖火現,萬火拜服,羣火朝聖。

羲緩緩走入,其他火焰紛紛避讓。

羲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如果羲沒有九聖焱,想要進入,就必須先破解這個陣法,讓所有的獸火之源失去作用。現在,羲的九聖焱直接就將其他獸火之源壓制了。

就在羲快要靠近石臺,老者突然睜開眼睛。

“不用白費力氣了,你得不到我的令牌的。”那老者淡淡道。

羲並沒有說話,反而好奇的看着老者。

“閔罟怎麼會派你一個少年郎來向我逼問令牌?你叫什麼?”因爲羲不說話,老者顯得有些好奇,不禁問道。

“我叫羲。”

“你帶了火符令?你是什麼身份?閔罟怎麼會把火符令給你?”老者看到羲周圍火焰都紛紛退避,猜測羲身上有宗門的火符令,不禁問道。

“我沒有火符令,只是這些獸火等級太低,無法影響我而已。至於我的身份?洛羽神宗聖子如何。”羲淡淡道。

“聖子?那你不叫羲,你是魚祁離。”老者沉思片刻,說道。

“前輩消息不靈通呀,魚祁離早被我打敗,人也被我廢了,現在,我就是聖子。”

“你打敗了魚祁離?你是魚駱塵的徒弟?”老者突然問道。

羲含笑不語。

羲問道:“前輩問了我許多,但不知前輩是何名字?又爲何被困在此處?”

“時間太久了,久的差點我都忘了,老夫姓岑,至於爲什麼被困在這裡,只不過是被幾個師兄弟爲了宗主之位,被騙到此處,他們和外面妖獸慾癡聯手將我鎮壓在這裡。”老者輕描淡寫的帶過。

“岑前輩,那爲什麼他們不殺了你?這不是永久解決的方法。”羲心頭一道靈光閃過,但還不能確認。

“他們需要我的令牌,只有拿到我的令牌才能拿到鳳凰羽。”老者解釋道。

“我怎麼相信你?”羲反問道。

“其實我的令牌就在我身上,你可以來拿。”

“好呀。”羲真的向老者走去。

羲和老者兩人看上去像一條老狐狸和一條小狐狸,相互算計着對方。

老者認爲羲是閔罟派來騙自己令牌的人,羲又認爲老者是閔罟派來殺自己的人,只是用苦肉計騙自己信任。

羲到了老者身邊,剛要伸手去老者身體搜令牌,地面突然數十根荊棘穿出向羲捲來。

羲不偏不躲,依舊伸手向老者衣服裡探去。

就在荊棘快要捆住羲時,羲周圍好像有凌厲的寒氣劃破虛空,荊棘莫名其妙的斷成一截截的,地面一根根赤練妖藤穿出,將其他植物的養分迅速吸乾,赤練妖藤盤結纏繞,替羲抵擋攻擊。

老者突然面色劇變,沒想到自己的植物就這麼被破去。

“前輩,你令牌在那?我怎麼找不到?”羲突然開口問道。

“來,我帶你找。”老者突然出手,手中無數藤蔓鋪蓋而出,地面也有植物從地面盤虯而來。

“赤練如潮”,羲淡淡道。

羲身後赤練妖藤也像潮水涌來,雙方大戰一觸即發,羲這時才發現,對面是個劫讓八重境的真人。

不過羲的赤練妖藤層次更高,而且屬性炙熱,可以暫時和老者的攻擊持平。

“沒想到我消失這麼多年,我洛羽神宗真是人才輩出,區區小輩,竟然有如此神通。”老者嘆道。

突然老者的植物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對羲的赤練妖藤瘋狂撕咬,羲疲於應對,爲了安全。

羲背後火翼一展,巨大的火翼瞬間帶動這羲後退,避開攻擊。

而老者的藤蔓不能超過石臺,只要超過石臺,就會自動燃燒。

“回去告訴閔罟,他永遠別想拿到我的令牌,他也永遠不會鳳凰羽。”老者冷哼道。

“前輩可能是誤會了,我並非是閔罟派來的,我只不過是得到宗門獎勵,允許我進入青龍崖尋寶,我無意中闖到這裡,又無意中破解了外面的陣法,進來的。”羲莞爾一笑。

“小子,你不覺得你編的理由太假了嗎?”老者冷哼道。

“前輩信不信由你,不過剛剛聽前輩說,自己姓岑,是否叫岑覺?”

“是又如何?你既然來了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諱。”岑覺盤坐,繼續抵擋頭頂的燥心火雀的攻擊。

“果然是五師伯,沒想到你被困在這裡。”羲含笑道。

“師侄羲,師從魚駱塵,拜見五師伯。”羲躬身行禮道。

“師侄?哈哈哈,這麼多年,你們的辦法真是千奇百怪,這次的辦法不錯,不過想騙到我,還差點。”岑覺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着羲,笑道。

羲苦笑不得,無奈道:“師伯如何才能相信?”

“救我出去,你行嗎?你不行,以你那點實力,無論是是這燥心火雀還是這寒鐵精鏈,你都對付不了。”岑覺瞥了瞥羲,道。

“我救你可以,不過我要你證明,你就是岑覺。”

“果然,你還是想騙我的令牌。”

“師伯,你多想了,我想的是,你我就不兜圈子了,你只要對天道發誓,你是岑覺,洛羽神宗的五師伯,我就救你出來。”羲不禁滿頭黑線。

岑覺有些猶豫。

“我是師尊剛剛收的二弟子,我師兄是外門門主風痕,這是我成爲師尊弟子時,師尊送我的短哨。”羲掏出乾坤袋中的短哨,扔給岑覺看了看。

岑覺接過短哨,沉默了良久。

師伯現在是否相信我了,不過師伯是否也應該起個誓,讓師侄心安。

“當然。”隨即岑覺對天道起誓。

羲仔細聽了岑覺的起誓,並沒有什麼文字陷阱。

岑覺長吁道:“現在外面情勢如何?”

“當年不服從閔罟的人被打壓,除名,宗內只剩下閔罟的人,不過,師尊和四師伯在外門重新撐起一片天地,暗中不斷積蓄力量,我前段時間,將閔罟選的聖子打廢,又滅了他幾隻爪牙,既然五師伯現在也在,那我們已經有了和他們一搏實力,不過現在還需要一個機會。”羲分析道。

“印雪呢?”岑覺突然問道。

“印雪真人已經投靠閔罟宗主了,聽師尊說,沐印雪貪財,所以被閔罟收買了。”羲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不可能,印雪並不貪財,貪財只是她的表象,她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岑覺猜測道。

“而且你分析的很難實現,我被困在此處,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又如何幫你們,這裡的陣法叫燥火亂心陣,專門用來壞人修爲的,這可是天品陣法,而且這鐵鏈根本不是你能打開。”岑覺搖頭道。

“沒想到師伯可以在這種環境下修煉到劫讓八重境。”羲讚歎道。

“這裡靈氣異常充沛,而且也沒什麼事,出來要抵禦燥心火雀,基本都是用來修煉的。”岑覺無奈道。

“以五師伯劫讓八重境的修爲還打不開這鐵鏈?”羲仔細看了看這鐵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