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遊託着這麼多人,駕馭火雲,不僅速度降了下來,虞遊也開始體力不支,畢竟虞遊是全程高速奔跑。
枯鷲始終是劫讓境的真人,枯鷲沒一會兒,便追了上來,羲和北落不得不和他苦戰。
呼延嘯等人才知道,圍捕自己的人中還有劫讓境的高手。
羲的戰技五花八門,防不勝防,可以讓枯鷲吃些苦頭,但傷不了枯鷲。
北落是一具二重境的真人傀儡,沒了靈魂,他只有着戰鬥本能,並沒有戰鬥意識。
就這樣一邊打,一邊逃。
枯鷲好像也不心急,應該是在等援兵。
虞遊速度也降了下來。
赤炎子心急道:“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被拖死,枯鷲老鬼是在等援兵,六重境的真人,根本沒有辦法抵擋。”
“他們還有劫讓境高手?”呼延嘯咂舌道。
赤炎子沒有理會呼延嘯,而是在着急想辦法。
“白師兄,幫我把我帶出來的幾位師弟師妹帶回去,這裡面有我的一些收藏,就當是你幫我酬勞了。”門師站起來,將自己的乾坤袋扔給白景行,然後看着白景行笑了笑。
“你要幹什麼?”白景行喝問道。
門師一躍而下,幾個騰躍便離開了,離開時,道:“這樣下去,誰也跑不了,目標太大,我們速度也跟不上了。”
白景行攢了攢手中的乾坤袋,隨即轉身,看向前方。
赤炎子拍了拍虞遊的頭,“小遊,去南邊,那裡樹林茂盛,到那裡,將所有人放下,你也弱小身形,我們徒步前行。”
虞遊聽到赤炎子的話,點了點頭,向南邊跑去。
羲和北落被枯鷲一巴掌,兩人位直接被怕飛數十米,要不是羲有着劫讓境的真人體魄,一些也就完了,羲一口老血噴出,然後用衣袖擦了擦。
北落也全身扭曲,顯得十分可憐。
羲不禁感覺有些吃虧,如果光是自己和虞遊,羲可以輕鬆的逃脫,可現在還有這麼多人,羲也不能把他們拋棄。
羲其實也想過,把這些人和自己藏到鏡中世界,但這樣的話,羲的所有秘密將暴露在衆人眼皮底下。
鏡中世界有六條龍脈,還有蒼予,龍荊蔓棘竹,麒麟樽和各種天材地寶,在這些巨寶面前,誰敢保證他們沒有異心,最經不起考驗的就是人心。
就算他們沒人敢在裡面做什麼,但他們把蒼予的消息暴露出去,自己免不了殺生之禍。
就在羲想辦法時,一道白光略過羲,羲就看到門師全身釋放白色光芒,身上一道道裂紋。
“聖子快走,不用給我收屍了。”門師含笑道。
羲看了一眼門師,眼中充滿堅決,羲扇動翅膀,帶着北落迅速離開。
枯鷲看到衝上就自爆的門師,慌忙後撤,如果是平常枯鷲也許直接衝過去了,但現在,不行。沒辦法,自己的本命銅鐘被破,沒了防禦武器,自己也身受重傷,枯鷲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頓時白光照耀這這片森林,等光芒散落,枯鷲已經發現不了羲等人的蹤跡。
羲帶着衆人,收斂氣息,在森林裡徒步前行,爲了躲避枯鷲的追擊。
萬重嶺,山萬重,森林密佈,光靠人一點點尋找,根本找不過來。
“你們誰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什麼建築,有防禦大陣的嗎?”羲對這衆人喝道。
衆人議論紛紛,沒有誰回答羲。
“聖,聖子,我知道,我們來時,門師兄帶我們在一處祭壇落腳,那個祭壇有防禦大陣”一個身材嬌小,面容甜美的女孩怯怯的說道。
“在哪?”
“往西走三十里地。”女孩指着西邊說道。
“好,就去那裡。”羲發佈命令道。
“爲什麼?我們現在應該快走出這萬重嶺纔是對的。”一人喝問道。
羲沒有理會,只是面帶寒光的瞥了一眼那人,那人瞬間不敢說話。
衆人才走了一里,枯鷲又追了上來,沒辦法,羲只得和北落前去阻擋,虞遊帶着這麼多人,騰雲駕霧這麼久,已經沒有力氣,走路都只會搖。
羲在走前向赤炎子傳音道:“令牌。”
羲直接見龍神爪,巨大的龍神爪抓下,將枯鷲打飛數十米,北落也是大斧砍下,好在枯鷲只有我一隻手,每次只能攔截一招。
羲的見龍神爪在枯鷲胸口劃出四道血痕,枯鷲淡淡的用手摸了摸,“不錯不錯,一路上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你的天賦超越我和魚駱塵,但天賦並不代表實力,我最喜歡的事,就是掐滅你們這樣的後輩。”
枯鷲瞬間攻來,一爪,直接將羲的胸口洞穿,好在羲的內臟被羲用精氣壓縮,沒有被傷及內臟,不過羲也已經身受重傷。
羲一口老血吐出來,胸口血流不止,羲忍着傷勢,捏動法訣。
羲拼盡全力一指點出,血色巨指帶着血光向枯鷲點來。
在樹林裡的衆人看到羲被枯鷲被洞穿胸口,不覺一震,羲已經是大家的主心骨,羲死了,他們也沒了。
枯鷲急忙後撤,一拳揮出,將巨指錘碎,一道微小不可見的黑光射入枯鷲體內。
就在這時,北落從血色迷霧殺出,一斧砍中枯鷲的臉,但因爲二者差距很大,斧頭只砍進兩寸左右。
枯鷲老鬼面露猙獰,一拳將北落打飛。
……
“所有人,將宗門令牌交出來,快。”赤炎子大喝道。
羲剛剛走時,對自己喊了聲令牌,赤炎子就明白了,這令牌可能是枯鷲每次都能找到洛羽神宗弟子的原因。
洛羽神宗每次走的路,或者怎麼躲藏,都會被找到,說明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被追蹤,而他們身上共同擁有的東西,只有宗門令牌。
衆人不明所以,但還是交了出來,赤炎子在收集令牌時,便看到羲被貫穿胸口。
赤炎子忍着心裡的衝動,收集着令牌。
“赤師弟,看來要你幫我個忙。”白景行向赤炎子走來。
“幫我把這些師弟師妹帶回去。”白景行對着赤炎子笑道。
“這是我和門師弟的酬金。”白景行將自己的乾坤袋和門師的乾坤袋交給赤炎子。
他們這不是給他們酬金,而是將自己的遺物,讓別人帶回去。
赤炎子低着頭,接過乾坤袋,白景行拍了一下赤炎子的肩膀,哈哈大笑,向枯鷲奔去。
赤炎子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才仰起頭,收起乾坤袋,然後將所有的令牌集中。
這時,一直和赤炎子打鬧的雷詡走了過來,拍了拍赤炎子的肩膀,笑着接過所有令牌。
“雷詡,你要幹什麼?”赤炎子趕忙要去搶回令牌,怒喝道。
“他們還需要你這個大師兄,你也該留點事情讓我做做。”雷詡將令牌收起,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你會死。”
“你都有白杉了,還在乎我呀?小心白杉吃醋。”雷詡笑道。
“你們快走。”雷詡突然正色道。
赤炎子看到雷詡的眼神,一咬牙,轉身道:“別死。”
赤炎子對着一衆洛羽神宗弟子喝道:“走。”
白杉握住赤炎子的手,彷彿要將力量傳給赤炎子一樣。
此刻的赤炎子修爲不是最高的,但他做着這些人不敢做的事,帶着這些人逃命。
即使自己的好兄弟留在這裡,他仍然堅持。
赤炎子的形象瞬間在白杉眼裡變得高大。
“哈哈,原來你還是關心我的,你個老玻璃,原來心還在我身上,白杉,嫉妒不。”雷詡調笑道。
然後轉身化作一道雷光,往東奔去。
……
羲捂着胸口,身形顫抖,呼吸也變得困難。
北落也無法爬起來,身上啪啪的響着。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向奔襲而來枯鷲跑去。
“聖子,記得回頭給我倆倒壺酒。”白景行笑道。
枯鷲一頓鬱悶,怎麼個個人都想着自爆,只得急忙後退,白景行緊追不捨。
羲捲起北落往後撤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