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聽得鄭巖昏昏欲睡,他大概只記得養靈水不僅需要那兩個獸核,還必須調和許許多多的奇花異草。當時可是聽得他的心都是拔涼拔涼的,幸虧刑老說他以前曾經配置過這養靈水,所以那些需要的奇花異草他這裡都還有。
刑老本還想再多說一點,但看着面前的小子完全沒有了聽下去的興趣,於是不再多言,開始煉製起來。
只見刑老手裡的獸核開始慢慢向上漂浮,隨後他的雙手手掌上分別出現了兩團偏青色的火焰,開始炙烤着那兩個獸核。
獸核明顯十分堅硬,在極其之高的溫度下還能保持原來的面貌,但它們上方處飄蕩着的絲絲青煙卻是告訴鄭巖他們也並非明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強悍。
半個時辰過去了,在刑老強悍的火焰下,素來以堅硬著稱的獸核也是被熔成了液體,融入了水盆中。
隨後刑老意念一動,又是許許多多的奇花異草出現在他的手上,然後用火炙烤着。
這些奇花異草看起來比獸核容易熔化一點,但其實操作起來遠比後者要費心費力。因爲需要時刻保持着統一的溫度,果溫度低了,無法將其熔化。但是溫度高了的話又會破壞其中的藥性,導致整個養靈水煉製的失敗。
所以刑老才說這養靈水即便是一個一品的籌藥師都難以煉製。
不過這些都是相對而言,因爲刑老此時的表情就很輕鬆,而且動作流暢熟練。看起來它在籌藥師這條路上也是走了一段頗遠的距離。
“差不多搞定了。”刑老將最後一株奇花異草溶進了水中,然後用籌之力輕輕的攪拌着。等到水中的顏色漸漸變成均勻藍色時,他纔開口淡淡的說道。
“然後呢,直接服用就可以了麼。”鄭巖滿臉的期待之色。
“喝下去你估計也離死不遠了。”刑老白了少年一眼,然後指着養靈水說,“以後每次修煉前將其塗抹全身,我想用不了個月,你便能突破到淬體七重。”
話音剛落下,刑老發現少年已經脫光了衣服開始往身上塗抹養靈水。
“你就不能等老夫進玉佩你再開始,玩裸奔很好玩麼。”刑老滿臉黑線的鑽進了玉佩,隨即玉佩緩緩的又掛在了鄭巖胸前。
一道月光灑了進來,將少年的身影倒映在了牆上。鄭巖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向遙遙掛在天際的月亮。笑了笑,隨即將心神投入到修煉當中。
渾身都是藍色養靈水的他看起來十分滑稽,就像是一個藍皮膚的怪人一樣。
不過鄭巖自己卻是知道,這養靈水有多大的功效,它無時不刻不透過少年的肌膚,滲進其的身體裡,源源不斷的提供煉所需要的能量。
“這養靈水的能量好溫和,我竟然都能夠直接接收。”
鄭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膛也在不停的上下起伏。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他身上的藍色在不停的變淡,然後等到肌膚恢復到平常顏色時,也就說明養靈水已被全部吸收完。
“這小子的吸收速度好快啊,常人一天的吸收量,他居然兩個時辰就吸收完了。”刑老雖然是在玉佩中,但屋子裡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他的感應。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接近中午時,鄭巖陡然的睜開了雙眼,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肌膚上一點藍色都不見了。
看着水盆中僅僅剩下一半的養靈水,鄭巖打消了繼續修煉的念頭。
好刀用在刀刃上,他決定等有突破契機的時候在使用這修煉神物,這樣應該就能一舉突破到淬體七重了。做好打算後,少年便套上黑色長袍,打算去小竹林練練武技。
後院裡,鄭聞依舊在練着他的龍湖拳。
見到鄭巖從房間內出來,他擦了擦汗,說道:“巖兒,你稍等一下,爹有好東西給你。”
說完便走進主屋,出來時手上拿着一裝飾精美的瓶子,鄭巖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裝丹藥的瓶子。
“巖兒,這是爹昨天給你買的淬體丹,你拿着。”鄭聞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鄭重的說道。
淬體丹,是一品丹藥,對於淬體境的人來說卻猶如神丹。而由於淬體丹有幾位藥材十分難尋,所以價格也一直居高不下。
而鄭巖家裡作爲鄭家的旁系血脈,一直過的十分清貧,所以少年很訝異父親是從哪裡得來的丹藥。
看着兒子眼中的疑惑,鄭聞卻沒有回答,只是把丹藥放在其手中,便轉身離去了。
“爹。”鄭巖突然叫了一聲。
鄭聞下意識的回過了頭,看向自己兒子。
“謝謝爹。”
看着兒子感動的表情,鄭聞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便離開了。
知子莫如父,但知父也莫如子。鄭聞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作爲其兒子,鄭巖的心裡跟明鏡一樣。
家族每個月會給旁系子弟發放一點修煉資源,父親肯定是把自己的修煉資源全部省下來買淬體丹了。
這也是最近鄭聞的修爲沒有什麼進步的原因吧,畢竟對於修煉者來說,修煉資源可是十分重要的。
“爹,兒子不會讓你失望的。”鄭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道。
來到往常的小竹林,今日這的人似乎有點格外的多。而且每個人看他的眼光都有點怪怪的,鄭巖皺了皺眉,尋了一個靜的角落,繼續錘鍊他的寂滅指。
“臭小子,躲了這麼久,今日終於來這兒了!”忽然一道刺耳的喝聲將鄭巖從修煉狀態中拉了出來,剛有點狀態的他神色很不善的看向聲音的主人。
郝然便是鄭河,鄭喬兩兄弟!
“你們兩個,很吵啊。”鄭巖收回的出指的狀態,轉身看向那長得很接近的兄弟倆。
聞言,兄弟兩一怔,隨即暴脾氣的鄭喬怒吼一聲,“死廢物,死到臨頭還裝逼,去死吧!”
話語間,鄭喬已是躍身一跳,一掌朝着鄭巖拍了過去。
此刻小竹林裡的人幾乎都是圍了過來,小聲議論着:“這鄭喬的掌法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啊,大開大合。”
“看這陣勢,鄭巖是要被一掌拍飛的感覺啊,也不知道他哪裡得罪的這尊瘟神。”說話之人一身綠色長袍,看似在爲鄭巖說話,但臉上卻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