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鄭巖一個激靈,立馬轉過身子,果然看到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笑意盈盈的在那站着。
“你,你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鄭巖拍了拍胸口,驚訝無比。面前的少年竟然能夠將氣息隱藏的如此完美,並且兩次都讓他無從察覺,由此可見其不俗的實力。
“你說我麼?”少年指了指自己,笑了下接着道“我一直都在你身後嘛。”
聞言,鄭巖狠狠的吸了一口涼氣,這人竟然尾隨了他一路。如此說來,面前的少年若是想對他不利,豈不是隨時都可以輕鬆得手?
想到這裡,鄭巖不禁一陣後怕,接着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薛夜塵,你可以叫我夜塵。”頓了頓,薛夜塵表情罕見的鄭重起來,接着道“你大可不必對我抱有敵意,因爲我對你並沒有惡意。”
“相反,我想找你一起盜墓。”
話音落下,鄭巖皺了皺眉,道:“爲什麼要找我?”
“因爲,你的膽子足夠大,呵呵。”說着,那薛夜塵竟是笑了出來。
“說實話,你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我。但是,誰讓我也那麼惦記那份寶貝呢。”鄭巖冷哼了一聲,將手伸了過去,“鄭巖。”
握住了鄭巖的手,薛夜塵的心中暗道:“那位大人所言果然不假,這小子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呢。不過這樣,纔有趣嘛...”
將手鬆開後,薛夜塵走到了墓碑前,凝視着那座建造的極爲雄偉的墓碑。
“寶貝在這墓碑裡麼?”見薛夜塵死死的盯着那塊墓碑,鄭巖忍不住輕聲問道。
薛夜塵搖了搖頭,道:“寶貝不在墓碑中,但這墓的入口機關卻是在這墓碑上。”
“就算知道了機關,但我們真的可以進的了籌聖強者的墓麼?”鄭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隨即有些質疑的問道。
“誰告訴你說任天行的墓是一座籌聖強者的墓呢?”薛夜塵轉過頭,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這墓碑上不是寫着任天行二十歲的時候就是一名籌聖了麼,難道是.....”說到一半,鄭巖忽然睜大了眼睛,若有所思道。
“沒錯,任天行的確是籌聖不假,但他的墓卻是後人爲他做的。而且,”薛夜塵頓了頓,神色有些詭異的接着道“像任天行那種男人,又怎麼會輕易的死去呢,他只是消失的太久罷了。”
話語間,鄭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若是任天行真的沒有死的話,眼前的墓就只是一個空殼而已,那麼又何來的寶貝呢?”
“你還真的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啊。”聞言,薛夜塵讚歎的笑了笑,接着道“這就和如今的風池城城主有關了,有風聲他最近得到了一件不錯的寶貝,據說就藏在這任天行的空墓中!”
“嘖嘖,光用任天行的名頭就能唬住絕大多數的盜墓者了,這城主當真是好手段啊。”鄭巖砸了砸嘴,讚歎了一句。
“事不宜遲,我準備開啓機關了,你四處注意着點。”說完,薛夜塵便一躍跳起了十數丈,緊接着他在空中打出了一個玄妙的印決,最後重重一掌拍在了墓碑的‘任’字上。
打完後,薛夜塵便輕巧的單腳落了地。可是周圍卻沒有發生任何明顯的變化,就在鄭巖剛想開口詢問時,一陣巨響忽然從墓碑中傳了出來。
“轟轟轟....”
鄭巖連忙仰頭看去,那墓碑上竟已是裂縫四起,感覺隨時都要轟塌一樣。
“我的天,這麼大的聲響,我估計陵園真正的守護者很快便能到了。”鄭巖眼睜睜看着數十丈的雄偉墓碑倒塌了下來,這種級別的聲音,估摸着就算是數裡之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用擔心,我們比他們快。”說完,薛夜塵便一個縱身來到了墓碑的底座。看着那暴露而出的光滑洞口,他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就是入口麼?”鄭巖走到薛夜塵身旁,緊盯着洞口問道。
“是的,沒錯了。”薛夜塵點了點頭,隨即縱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看着前者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鄭巖也連忙不甘示弱的跳了進去。就在他們雙雙進入墓中的那瞬間,一座豪華大殿中,一個身穿金袍的男子陡然睜開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的東西上,真是不知死活。”說完,他的身影竟是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在那轟塌的墓碑旁,幾道蒼老的身影負手而立。
“老五,你知道這次你闖了多大的禍麼!”一身着青衣的老者,看着已是破碎的墓碑,憤怒的吼道“老祖宗的墓在你的手中變成了這樣,你這是死罪啊!”
話音落下,五長老一個哆嗦,竟是跪了下來大聲求道:“大長老,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我在風池城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就網開一面吧。“
“這次不是我饒不饒你的問題了,這墓中有什麼你最清楚。要是沒了,城主主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大長老搖了搖頭,冷聲道。
聽到城主二字,五長老那張老臉更是完全黑了下去。大長老說的沒錯,要是那東西沒了,城主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
想到這裡,五長老一個激靈,連忙爬了起來。
“我一定不會讓那東西落入他人之手的。”說完,五長老便毅然決然的跳進了那個頗爲巨大的黑洞中。
“誒,老五,這次只有祝你好遠了。那墓地雖不是我風池城第一任城主所建,但也絕不簡單啊。”大長老看着那深不見底的黑洞,眼神中罕見的閃現過一絲忌憚。
洞口外發生的一切,鄭巖是無法知曉了,因爲此刻的他依舊處於自由落體的狀態。
“我去,這洞究竟是有多深啊!”鄭巖大聲的嘶吼了一下,隨後用雙手用力的捂住了耳朵。就這樣又過了好一會,忽然一聲‘嘭’的巨響傳來,鄭巖估摸着是那薛夜塵着地了。
於是他連忙用大量的籌之力在雙腳處凝聚了一個防護膜,果然幾個呼吸後,他穩穩的着了地。落地後,鄭巖發現四周一片漆黑,他只好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