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偵小組辦公室中,寒雨澤三人還等着其它城市公安局的回覆。
這時凌悅走了進來:“頭,我回來了。”
“有什麼發現嗎?”寒雨澤問道。
“關於兇手的線索,我們沒有查到,但是……”凌悅剛想提及在醫院的發現,卻被寒雨澤突然打斷:“怎麼只有你一個人,郝飛呢?”
自從凌悅走進辦公室時,寒雨澤就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時,他終於才發現原來是少了個人。
“我這不是剛想給你說這事兒嗎,就被你打斷了。”凌悅有些無語。
“呵呵,你繼續,呵呵。”寒雨澤歉意的笑了笑。
“我和郝飛,在醫院查看醫療記錄時,發現他們醫院的死亡率高的可怕,居然達到了80%還多。”
“什麼,這麼高!”三人有些驚訝。“那你問過他們沒有?”
“當然問過。不過,他們的院長卻說這是因爲醫院專收絕症患者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死亡率也不可能高的這麼可怕,畢竟很多患者只要沒到晚期,也不是無法救治。”寒雨澤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爲,所以就和郝飛去停屍間看了下,可是當我們要求檢查屍體時,他們院長卻橫加阻攔,說我們警察不尊重死者的尊嚴,從他的神色中,我看得出他當時很緊張。”
“然後呢?”寒雨澤問道。
“最後沒有辦法,我就只好先回來彙報情況了,至於郝飛,我讓他留在了醫院外面,隨時監視裡面的情況。”
“頭,看樣子這家慈善醫院可能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聽完凌悅的敘述後,張浩哲推測道。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寒雨澤捏着下巴,想了想後說道。
“對了,頭,我當時特意將最近死亡的一個患者信息記了下來。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他的家屬問問。”凌悅說道。
“好樣的,帶路。”寒雨澤聞言,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凌悅的肩膀,以示讚許。
“浩哲,你就留在這兒,等其他城市公安局的回覆,一有消息,立刻給我打電話。”
“是。”
兩個小時後,在凌悅的帶領下,寒雨澤三人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小區的保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正打着瞌睡,絲毫沒有發現寒雨澤三人的到來。
“大爺,醒醒。”
“大爺,醒醒。”
凌悅一邊搖晃着老大爺的身體。一邊喊到。
“誰!?”被驚醒的老大爺,警惕的四處看了看。“你們是什麼人?”
“你好,我們是警察,請問你知道何淑蘭的家在哪兒嗎?”
“警察?警察來這兒幹嘛?”老大爺顯然還沒怎麼清醒。
“我們是來查案的,請問你知道何淑蘭的家在哪兒嗎?”凌悅重複問道。
“哦,找何淑蘭的啊,你怎麼不早說。”老大爺白了凌悅一眼說道。隨後他又隨手指向了小區中的某棟房子,說道:“看哪兒,最邊上的哪一棟,五樓,75號房就是了。”
“謝謝了。”凌悅極不情願道了聲謝後,便走到了寒雨澤的身前帶路。“頭,問到了,跟我來吧。”
咚咚!咚咚!
“誰呀?”房間中傳來了一聲憔悴的中年女聲。“你們是?”
“我們是警察,請問你是何淑蘭嗎?”寒雨澤問道。
“是的,怎麼了?”何淑蘭緊張的看了三人一眼,問道。
“警察同志,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又犯了什麼事兒嗎?如果是這樣,還請你們不要責怪他,他還小不懂事,這都是我沒教育好,你們要抓就抓我吧。”何淑蘭說着慢慢的就流出了眼淚。
“不是這樣的,你彆着急,我們來這兒,不是爲了抓你兒子的。”三人一見立馬慌了神,連連揮手解釋的同時,心中也不由有些鬱悶:“抓她兒子?這都哪跟哪呀。我們有這麼說過嗎?難道說她的兒子經常惹事被警察抓不成。”
“那你們來是爲了什麼?”何淑蘭擦乾眼淚後問道。
“我們想調查一下你丈夫的事。”
“調查我丈夫?他不是剛去世了嗎,你們調查他做什麼?”何淑蘭說着眼淚又悄悄掉了下來。
“你丈夫去世的事情,我們也知道。很抱歉,我們知道提起他會讓你難過,但是我們還是想了解一下,他去世後發生的事情。可以嗎?”寒雨澤滿臉歉意的說道。
“當然可以。請進吧。”何淑蘭讓開了路。
走進屋子後,寒雨澤三人稍稍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擺設,他們發現何淑蘭的家境情況,的確很困難,屋子裡除了一臺老式電視機和幾臺櫃子外,就再無其它傢俱。牆面也很破舊,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經明顯開始裂縫,看得出這房子已經修建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請坐。”進屋後,何淑蘭立馬搬來了幾個老式木凳,並遞上了茶水。“不好意思,家裡比較簡陋,怠慢你們了。”
“沒事兒,這已經很好了。”寒雨澤真誠的說道。
“你兒子呢,他不在家嗎?”寒雨澤問道。
“唉,自從他爸走後,他就經常在外面鬼混,晚上不回家已經是常事了。”何淑蘭一臉愁容的嘆氣道。
“那你可得好好管管,別讓他以後走上歧途。”寒雨澤勸到。“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提,**不會置之不理的。”
“這個我明白。”
“你們不是要問我丈夫的事嗎,問吧。”何淑蘭轉移了話題,顯然關於這些家事,她並不像提。
“好吧。”見對方如此,寒雨澤也不打算多說下去。
“請問,你的丈夫去世後,你們家是怎麼處理的?”
“是醫院出錢火化的。”
“醫院出錢?”
“是的,他們不但出錢火化了我丈夫的遺體,而且還給我們家拿了三萬元的補償金。”
“那你丈夫去世時,你檢查過他的遺體嗎?”
“檢查過。”
“有發現什麼問題嗎?”
“沒有。”
“之後呢?醫院有沒有直接把你丈夫的遺體運走火化?”
“沒有,他們先在醫院停放了兩天,然後才運走火化的。”
“之後你再檢查過遺體沒有?”
“沒有了。”
“你丈夫患的是腦瘤,對吧?”
“沒錯。”
“之前有在其它醫院檢查過嗎?”
“檢查過,但因爲手術費太貴,所以就停止了治療。”
“那你丈夫又是怎麼轉到了這家慈善醫院的?”
“因爲偶然聽到別人說,貧困患者在這家醫院治病,是不收醫藥費的,所以我們就打算去試試。”
“你丈夫剛開始檢查的時候,病情嚴重嗎?”
“並不怎麼嚴重,醫生說是良性的。”
“那他是什麼時候轉到這家慈善醫院的?”
“檢查出病情後的一個禮拜吧。”
“既然是良性的,怎麼就去世了呢?”
“因爲醫院說,我丈夫的腦瘤突然惡化,必須立刻動手術,不然恐怕活不過幾個小時。”
“可你們轉院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丈夫剛轉過去後,他們就給我丈夫輸了液,可是輸着輸着,我丈夫就感覺到不適,後來醫生一檢查,就說我丈夫的腦瘤突然惡化了。”
“這麼突然,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嗎?”
“沒有,因爲當時我們都被嚇住了,心裡着急,哪裡想得到那麼多,而且對方又是知名的慈善醫院。”
“更何況,雖然最後手術失敗了,但他們醫院還幫着善後,還給補償金,我想應該不會有啥問題吧。”
“呵呵,事情我們已經瞭解完了,也該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離開何淑蘭的家後,“若汐,你是法醫,說說你的看法吧。”寒雨澤看向冰若汐說道。
“良性腫瘤一般來說對人體的危害並不算大,很多都是可以不予理會的。當然生長在腦部,威脅性還是很高的,所以動手術切除是必須的。但如果說突然惡化的話,這個可能性卻是極低的,更何況惡化的時間上,還這麼巧合。我想其中肯定有問題。”冰若汐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他們醫院有謊報病情的可能?”寒雨澤問道。
“是的。”冰若汐點了點頭。“我想他們應該是利用藥物使病人的身體出現不適,讓病人以爲自己的病情有所惡化,然後再以檢查的名義給出肯定答案,逼得他們立刻手術。”
“可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時凌悅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器官!”冰若汐說道。
“可剛纔何淑蘭不是說,她丈夫去世後,她有檢查過屍體嗎?如果是爲了盜取器官,那屍體上應該會有明顯的傷口才對,難道她會看不見?畢竟她丈夫的腫瘤是在腦內,而不是在肚子中。”寒雨澤也有些疑惑。
“怎麼,堂堂的寒大神探,也會有想不明白的時候?”冰若汐嗤笑道。“你忘了,何淑蘭不也說過,她丈夫去世後不是在醫院停放了兩天嗎。我想他一開始其實並沒有死,應該是醫院使用了某種藥物,使他進入了假死狀態。”
“最後等何淑蘭檢查過後,他們才盜取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