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日最後一場的比賽,湯瘋和旗木林兩人都做好了面對強敵的準備,但是如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對手居然會是這兩人。
這兩人叫什麼名字旗木林不知道,但是卻是見過多次。這兩人便是湯瘋當時的合作伙伴。
兩位七級玄者,實力也算不錯,不然湯瘋也不會和他二人合作,不過此時這兩人身上也是傷痕累累,看來先前的戰勝對手也費了極大的功夫。
“公火,餘果,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們二人!”湯瘋搖頭嘆道。
旗木林點頭,的確,這兩人怎麼說也是湯瘋以前的夥伴,以湯瘋的性子自然是希望這兩人走得更遠,奈何天意弄人。
這兩人的天賦也算極好,年紀不過十六左右已經有了七級玄者實力,雖然並非和肖安等人那般七級玄者巔峰,不過這兩人也算中等左右。
“在這狩獵大會之中我兩人最怕遇到的對手便是你,我寧願和種子隊伍交手一番也不願和你交手。”被湯瘋稱爲公火的少年嘆道。
“不錯,我們也算是相識已久,我們在十歲的時候碰見你,那個時候的你已經是一名玄者了,我二人見你天賦不錯,而且你又無依無靠,便讓你加入我們的隊伍,我二人是看着你一步一步成爲現在的七級玄者的,也明白你到底有多強。”餘果回憶道,蒼白的臉上浮現追憶的色彩。
當年的餘果和公火本是孤兒,後來見到湯瘋衣衫破爛,雙眼發出璀璨的光芒,兩人覺得大爲不凡,於是便讓湯瘋跟隨自己,當然口頭上卻不是這樣說的。
湯瘋也一直努力修煉,有了餘果和公火的修煉經驗,湯瘋修煉速度一日千里,曾一時直追餘果和公火兩人,後者二人大喜過望,認爲是撿到寶貝了,不過心底卻有一絲擔憂,害怕湯瘋有一日不顧舊情離去。
直到某一日,此時的湯瘋還有餘果兩人都已經是五級玄者的實力,在完成一個傭兵任務的時候,湯瘋被一頭猛獸叼走。
這頭猛獸餘果兩人完全不認識,唯一知道的便是這猛獸出現的時候,兩人都無法動彈,原本以爲湯瘋已經死亡的二人離去,繼續闖蕩。
再遇到湯瘋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此時的湯瘋背上一柄血紅長槍,五級巔峰玄者的實力。
望着那將自己名字留在了五玄才榜第一的小小少年,餘果和公火都有一種夢幻的感覺,這是以前那個湯瘋麼?
三人再次生活在一起,不,應該是四人,此時的湯瘋身後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身上偶爾間散發出的氣息波動讓餘果兩人心悸不已。
這人自然便是建龍。
餘果和公火再次見到湯瘋,又發現後者的實力和昔日判若兩人,餘光和公火動了心思。
一日,建龍外出,餘果和公火仗着自己二人也是五級玄者巔峰的實力,又進行偷襲,自認爲能夠將湯瘋擊傷,至於擊殺湯瘋,兩人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但是畢竟生活在一起這麼久,早有了一定的感情,因此兩人打算將湯瘋擊傷後獲得其身上的秘密。
就在兩人認爲十拿九穩的時候,意外出現了,兩人偷襲失敗,反被湯瘋擊傷。
不過後來湯瘋原諒了二人,也讓二人跟隨着自己,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到現在。
昔日同住屋檐下,現在面朝各一方。
“你們認輸吧,你們兩人的實力我知道,如果我還是六級玄者的話你們還有一拼之力,但是現在你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何況還有林宇才兄弟在一旁。”湯瘋勸道。
“當得知對手是你的時候,我們二人就打算認輸了!”餘果自嘲一聲旋即轉身離開。
當即將踏出擂臺的時候,餘果突然頓住腳步,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當時我們三人都在,爲什麼那頭玄妖獸會選擇你,如果當時選擇的是我的話.....”
“呵,倒是我愚蠢了!”餘果再度自嘲一聲,離開的擂臺,公火緊跟在身後。
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看着兩人緩緩消失的背影,湯瘋沒有進入前三十的喜悅,英俊稚嫩的臉龐上涌現複雜之色。
旗木林不知道湯瘋和公火還有餘果之間的故事,但是看着湯瘋那番模樣也能大概看出一些問題。
沒有出聲打擾湯瘋,旗木林上前輕輕拍了拍湯瘋的肩膀,旋即轉身離開,既然對手已經認輸,那麼旗木林也就進入前三十名,再呆着這裡也是無用,還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明日的比賽。
可以說旗木林這一組是所有參賽者獲得勝利最快的一組,當旗木林走下擂臺的時候其他擂臺上也不過交手十餘招而已。
夕陽西下,火紅的陽光將旗木林的身影拉得老長,原本應該十分繁華的大街之上沒有多少行人。
旗木林緩緩向朱動家行去,心中想着餘果和公火兩人認輸時苦笑的神色,還有湯瘋那複雜的表情。
“想那麼多幹嘛,這是湯瘋和他二人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旗木林輕笑搖頭,然後加快腳步向朱動家行去,按照旗木林的想法還是先回去看看朱雪的傷勢。
不過旗木林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一位頭戴斗笠,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看上去年紀並不大。
“就是他了,終於找到了,母親曾說我會在狩獵大會上碰見他,果不其然。”斗笠之下傳出一道喃喃自語的少女聲音,如同天籟之聲一般。
“看來得找個機會和他交流一番,旗木林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聲音落下,少女已經消失在街道轉角處。
旗木林不知道自己被別人跟蹤了,也不知道跟蹤自己的人竟然連自己的身份也知道。
少女在大街之中不斷穿梭,最後進入一家偏僻的酒家,回到酒家內自己的房間之中,一眼便看到房內一位滿頭花白的老者,少女並不感到意外。
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那絕世容顏,如同出水芙蓉,猶如天仙下凡,就算是用這樣的詞也形容不了少女的美麗。
唯一有些不足的是少女的那雙眼睛沒有少女的一般的水汪,沒有好奇,有的卻是無盡的深邃。
“小姐,怎麼樣了?”
老婦連忙給少女倒了一杯茶水,不敢擡頭看少女一眼,似乎是覺得被自己看一眼,也是對少女美麗的一份侮辱。
“找到了,肯定是他,旗木林,我還是等,等一段時候後便找他談談,我也要看看母親極力推崇的人會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