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得不承認,現如今的科學技術點發法,委實給人帶柬好剛方便。相應來講,也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比如陳朝江和葉軍通完了電話之後。葉軍立刻就通過關係,鎖定了陳朝江所在位置。
確實如同陳朝江所說的,他現在人在安平市,而葉皖是否真的如同陳朝江所說在京城,葉軍可不會相信。
葉皖的手機也是關機的。
所以在許正陽連夜趕往安平市的時候,葉軍也從京城往安平市趕去。
京城距離安平市的距離只有一百二十公里左右,而澤河市,距離安平市卻超過了三百公里。
凌晨一點半。
安平市東市區幸運路派出所。像是往常一般,晚上的時候,派出所兩層的辦公樓上大部分窗戶陷入了黑暗中,只有兩間房屋的窗戶上亮着燈光。便是門口的值班室,亦是熄了燈。只不過門口的照明燈和路邊的燈杆上散發的光線,昏昏淡淡的鋪灑開。有點兒安詳的味道。
幸運路偶爾路過的車輛都沒有。在夜幕和路燈下,沉沉的,靜靜的。
兩束明亮的燈光從遠處照射而來。很快,沉穩的引擎轟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輛根本不可能在市面上見到的東風猛士越野車挾凌厲的悍氣從遠處疾駛而來。在抵達派出所的門口後,刺耳的剎車聲中越野車猛的停了下來。
車上,面沉如冰的葉軍側目看了看派出所大門上一行字“幸運路派出所”
就是這裡了。
葉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邁步向派出所旁側開着的小門毒去。
值班室內,原本熄了燈裹着大衣在長椅上睡覺的警員,聽着外面刺耳的剎車聲和引擎轟鳴聲響起的時候,就已經翻身起來,並且迅速的打開了燈。然後隔着車窗,他看到了一個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留着平頭。穿着黑色夾克,腳蹬一雙皮靴的男子,神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值班警員立刻推開門走出去攔在前面:
“哎,幹什麼的?”
葉軍站住,皺着眉頭說道:“你們這裡有一個叫陳朝江的人嗎?”
“沒有,找錯地方了吧。這兒是派出所。”
葉軍沒有理會那名警員,卻也沒有再往裡走,而是掏出了手機,撥通:
“陳朝江,你是在幸運路派出所嗎?”
派出所內,陳朝江拿着手機稍稍滯了下,道:“是的。”
葉軍掛了線,有些氣惱的咬了咬牙,對那名警員說道:“陳朝江就在裡面。”到現在,葉軍才意識到。自己這一趟八成白跑了。陳朝江是什麼人?大半夜的人在派出所。能是什麼好事兒?葉皖跟他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降低到零了。
“你是說今晚抓來的那個傢伙吧?”值班警員問道。
“嗯。”葉軍點了點頭,這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他甚至有種扭頭立刻走人的衝動。
“你是他什備人?”
“朋友。”
“你等等。”值班警員回到室內。拿起電話往裡面撥了個號:“指導員,有個人在門口,說是今晚抓來那小子的朋友,要不要放進去?”
掛了線,值班警員出來說道:“跟我進去吧。”
一邊說着,警員往裡面走去。
葉軍稍稍猶豫了下,也就跟了進去。
進入辦公樓一層,警員帶着葉軍往左向南走去,從北面傳來腳步聲。派出所指導員張志強走了過來,一邊說着:“你是陳朝江的朋友嗎?他涉嫌暴力恐嚇,而且還砸壞了當事人的車
葉軍沒有說話。徑直跟着他們進了走到最南面的那間屋子。
張志強覺得今晚着實有些點兒背。所長和其他警員全都可以歇了,他卻不能歇着,沒辦法啊,這個叫陳朝江的傢伙招惹的是穆副局的兒子,雖然說穆副局沒有親自打招呼,可這事兒無需穆副局招呼,他們下邊兒也得給辦了不是?之前在交警二大隊的時候,穆副局的兒子穆銘已經放話了,一定要把那個叫陳朝江的傢伙抓起來。
抓是抓了,可接下來怎麼辦?
張志強大致瞭解了今晚的事情後,就知道是穆銘惹了禍。錯在於他。可是又擔心惹了穆副局,所以把陳朝江抓來之後,只能藉口說讓陳朝江賠償損壞車輛的損失,別的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手下兩名警員倒是想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給穆少出出氣
說。
張志強沒有允許,他親自在屋子裡與其時說是審訊,倒不如是在跟陳朝江談,希望陳朝江能拿出點兒錢來賠償了了事,並且話裡話外的告知陳朝江,你這個外地人別逞能。那個小爺在這地界上,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之所以這般小心,着實是因爲張志強覺得這件事既然出了人命,肯定會鬧大發的,他可知道那些看起來一點兒本事都沒有的學生們,真要鬧起來的話會造成多大影響。不說別的,這兩年因爲在網絡上被曝光引發的衆怒事件,造成了多少有權有勢的人物到黴?
沒曾想該說的話說了之後,這個外地小子竟然打了個電話,而電話那一端說話的更是一個囂張到極點的人物,聽那口氣壓根兒就沒把他這個派出所指導員放在眼裡,或者說,連整個派出所都沒當回事兒。
得,今晚甭想睡着了,一頭是爺。另一頭可能是大爺
好嘛,還真夠快的,陳朝江的朋友說來就來。
屋內,陳朝江表情陰冷的靠牆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張辦公桌旁,兩名警員正在抽着煙低聲說着閒話。不時的冷笑着瞄上陳朝江兩眼。
聽着門被推開。兩名警員起身向指導員打着招呼。又疑惑的看向
。
陳朝江並沒有在意誰來。他拿着手機低着頭,正在琢磨着葉軍剛纔打的那個電話是什麼意思?
“陳朝江。”
一進屋,葉軍根本沒有理會別的人。只是冷冷的注視着陳朝江,喚了一聲。
“嗯?”陳朝江擡起頭來,看向葉軍,細長冰寒的眸子裡一絲疑惑閃過,繼而恢復如常,道:“你好。”
“葉皖卿”
“我說了,她在京城。”
“在京城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
陳朝江很反感葉軍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可畢竟這是葉皖的哥哥,所以陳朝江眯着眼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我也是網知道她到了京城。”葉軍的眼睛眯縫起來,脣角微微挑了挑,扭頭對張志強說道:“你好,我想和陳朝江單獨談一談。方便嗎?”
脅患強眉頭皺了起來。不等他回話。跟來的那名值班警員怒你誰啊?這裡是派出所!”
葉軍沒有理會那名警員,想了想從兜裡摸出一份證件來單開給張志強看了看,說道:“你放心。不會影響你們工作的,我只是和他有些私人的事情談一談,幾分鐘就好。”
看着證件上的大紅色章印和幾行觸目驚心的小字,張志強覺得嗓子眼兒有些發乾。雖然。他依然可以拒絕,畢竟面前這位也不過是個軍隊的少校,而且還是江南那邊軍區的;而且有軍隊的紀律條例管束着,他也不敢胡來吧?
不過張志強思來想毒,還是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吧。”然後揮手招呼其他三名警員先出去。
陳朝江心裡暗暗冷笑,這有權有勢者,果然是走到哪裡都可以橫行啊。
京明高速公路上,許正陽把車開的飛快,心裡還在盤算着到了安平市之後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利用鬼差來麻痹派出所的警察。然後和陳朝江瀟灑走出來吧?那就成了典型的從派出所逃出來的嫌疑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就在這時,腦海中王勇敢的消息傳來:“大人,有個很牛逼的傢伙到派出所來找陳朝江的麻煩了”
“什麼人?”
“不清楚,大人,這兒不是咱們的地盤,我拿不住啊,而且,而且這傢伙渾身散發的陽網氣息很重,我都不敢靠近他。”
許正陽心裡一沉,暗罵一聲怎麼把這事兒給疏忽了,光顧着拍王勇敢去保護,王勇敢去了除了能監控之外。其他的事兒根本做不了啊!許正陽心裡急了,腳底下更是狠踩油門。
現在他連電話都不打了,打給陳朝江也沒什麼用處。
“大人。”王勇敢又說道:“那個人和陳朝江,都提到了一個人。”
“誰?”“葉皖。”
“還說什麼沒?”
“問陳朝江葉皖在哪兒。陳朝江只說在京城,沒說別的”
“我知道了。”
許正陽心裡更加納悶兒,難道是葉家的人因爲葉皖的離家出走,所以找到陳朝江了?那也不對啊,他們是如何知道陳朝江在安平市的?
幸運路派出所內。
葉軍大馬金刀的坐到辦公桌後面。雙手錮在桌子上,很強硬的說道:“陳朝江,以後不要再和皖兒有任何的聯繫,你能做到嗎?”
“這事要看葉皖的態度。”陳朝江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會強人所難,尤其是,感情上。”
“陳朝江啊,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然的話,也許會丟命的。”
“如果你不是葉皖的哥哥,我根本不會去聽你說這些話。”陳朝江細長的眸子裡寒意更甚。
葉軍咧嘴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一個很荒唐的笑話,他站起了身,緩緩走到陳朝江跟前,忽然一拳砸向了陳朝江,拳勢極快。
砰一!
陳朝江蒼白的拳頭收了回來。凸起的指關節上紅紅的。
葉軍的手也被頂撞的收了回來,他略略愣了下,繼而輕蔑的笑道:“聽說過你,功夫不錯,是嗎?”
“還好。”
葉軍臉色一寒。正待一套動手的時候,手機鈴聲在着內響了起來。
“你很強,但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和你打,因爲你是葉皖的哥哥。”陳朝江冷冷的說道,然後掏出手機接通:
“正陽。”
“是誰找你?”許正陽終於還是忍不住給陳朝江打來了電話。
“葉皖的大哥。”
“哦。”許正陽雖然疑惑於葉皖哥哥是如何這麼巧的找到了陳朝江。不過他也沒去過問,只是說道:“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嗯。”
“你小子也收斂點兒,畢竟目前看來是你的大舅哥。”
“我知道。”陳朝江冰冷的語氣中略透出些疑惑的味道來,“如果他動手,怎麼辦?”
許正陽噎了一下,說道:“不吃虧,不沾光。”
“好。”
掛了線,陳朝江擡頭看着葉軍。說道:“葉皖在京城,和李冰潔在一起。”
葉軍怔住,繼而點點頭,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說道:“年輕人,生命是很寶貴的,不要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今天若不是在派出所,就衝你剛纔說的那些話,我就會要了你的命,”
“你不是我的對手。”陳朝江冷冰冰的說道。
葉軍走到了門口,站住,扭頭像是看一個傻子似的鄙夷說道:“你很自信。不過好像除了能打之外。你沒長腦子嗎?蠢貨,提醒你一句。你沒資格和我交手,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的。”
陳朝江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攥住了。
兩個人的對話被王勇敢一個字不落的告知了許正陽。
許正陽再次撥通陳朝江的手機:
“那你大舅哥的手機號碼給我。”
陳朝江愣了下,繼而將之前來電顯示的號碼告知了許正陽。
許正陽聽完便掛線,然後撥通了葉軍的手機,過了大概有十幾秒中之後,手機接通了:
“哪位?”
“我是許正陽。”
葉軍愣了下,說道:“我不認識你。”說罷就要掛線,他當然聽說過許正陽這個人,土螃蟹攀上了高枝兒。李家的女婿嘛。手機裡卻傳來了很嚴肅很緩很沉的聲音:“不要欺人太甚,明白嗎?”
“怎麼?李家的女婿,要仗勢欺人了嗎?”葉軍突然覺愕有些好笑。不禁帶着調侃的味道譏諷了一句。
“怎麼這麼不懂事兒?”許正陽有些生氣的責備了一句,然後掛了線
葉軍愣了一下,這纔回過味兒來。惱怒的啪的一下合上了手機,什麼東西,竟然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自從李老去世之後,李家,已經不是以前的李家了!更何況。你一個李家的新女婿,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
東風猛士爆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迅即的在派出所門口掉頭轉彎,向北疾駛而去。
京明高速路上。許正陽心情已經平靜了下來,只要朝江沒有吃虧就好,反正來日方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