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然出現的變枚,讓趙慶和鐘山都有此誤以爲泣此天一愕是在做夢,而不是真實的。
原本二人都憋屈惱火卻又無可奈何的覺得被有心人算計,已經再無翻盤可能了。誰曾想事情在最後的關頭,會發生逆天的轉變,致使整件事情徹底的翻盤。尤其是肖漢軍簡單的陳述了事件徒然出現轉機的緣由之後,二人更是膛目結舌難以置信。之前被人當槍使做僞證誣陷迫害他們的人,尤其是還有着矛盾及仇恨的田寶屯、王翔、褚志濤 田青和邪玉芬的父母,就連他們都會突然間良心發現,從而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搞什麼亂嘛,,
讓人覺得他們都在胡鬧,在扯淡,吃飽了閒得蛋疼的搞事兒開玩笑,最後發現玩笑過了頭,要導致嚴重後果了,才趕緊嬉皮笑臉的說句:“逗你玩兒呢,別生氣啊
當然,緣由肯定不會這樣。
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二人都在沉默中發現了一個很讓他們感激,甚至有些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存在。那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後,存在着一隻強大的黑手,好象是在單憑自己喜好的擺動着棋盤上的棋子,黑白雙方誰輸誰贏,都有這隻黑手來隨意決定,因爲他是在自己和自己下棋玩兒。
若非如此,這件事情處處透出的古怪,又怎樣去解釋?
鐘山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臉憨笑抽着煙的許正陽,這小子”又在裝傻充愣扮後輩的可愛了。於是鐘山起身走到許正陽跟前兒一屁股坐到他旁邊,揮起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許正陽的肩膀上,說:“多大了?”
“二十一了。”許正陽被鐘山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拍的肩膀生疼,齜牙咧嘴的答道。
“那就別整天裝做一十二歲。”鐘山哈哈大笑,“好小子,好子,”
趙慶坐在對面有些詫異的看着那一老一少二人,苦笑道:“老鍾,開心過頭了吧?”
“老趙,看見沒,就這小子,就這小子,”鐘山確實有些高興的過了頭,激動的過了頭,甚至還有些崇拜羨慕嫉妒許正陽了,他指着許正陽對趙慶說道:“就這子,這次又是他立了大功,救了咱們倆人啊!”
“嗯,表現不錯,夠仗義,呵呵。”趙慶有些敷衍的點頭說道,內心裡雖然對許正陽這次事件中的表現和態度,有感激之情,可倒也不至於真把許正陽當作這次救了他們的主使。雖然他心裡到現在還疑惑不解,到底是誰在幕後施展了翻雲覆雨手,將他們從懸崖的邊緣拉了回來。
忽而又想到一個問題,趙慶狐疑的看了一眼許正陽,難道鐘山的意思,是這個。年紀輕輕卻在某些方面有着極強天賦的許正陽,再次運用他對人心理的準確把握,說服了調查小組的成員,說服了肖漢軍,從而對整件事情從新展開調查了?
八點多鐘的時候,肖漢軍和龐忠、紀委書記曹聳南來了,專門請他們三人下樓吃了頓飯,期間紀委書記曹景南更是代表市委市政府以及相關人員對趙慶和鐘山二人表示了歉意。到也沒多麼的牽扯這個話題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就行了,接下來自然是推杯換盞,閒聊些無關緊要的扯淡話題。
這頓飯吃完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市局專門安排了兩輛警車送他們回慈縣公安局。
趙慶和蘇祿同坐一輛車,鐘山和許正陽坐另一輛車。
警車在海河市燈火璀璨的大街上行駛着,鐘山紅光滿面的笑着低聲說道:“這事兒,都是你搞出來的吧?”
說話略有些隱晦,畢竟前面還有個市局的司機開着車。
許正陽笑着點了點頭,對此沒必要隱瞞鐘山,反正他知曉有關土地神的存在,而且也相信。
“早幹嗎了?”鐘山嘆了口氣,埋怨道:“這就是折騰人啊,拋起來扔下毒,然後再一把拽上來,頭都暈乎,渾身骨頭都快被拉扯的散架了。”
“本來就不會有事。”許正陽掏出煙來遞給鐘山一顆,自己也點燃了一支。搖下車窗,涼風撲面。讓略有些酒意的二人頓覺清爽了許多。許正陽不再扮作一副老實厚道大侄子的模樣,也沒那個必要了,再裝下去,還真如同鐘山所說,太做作了。所以許正陽表情平靜的輕聲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鐘山笑道:“怎麼?把我折騰了這麼多天,也算是稍稍的懲戒下,讓我時玄都能警醒些不要犯小錯誤?”
許正陽微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表情平靜的微微俯身,抽着煙一邊將菸灰彈入前排座位之間的菸灰盒裡。這些事情,是不能跟鐘山解釋的。他還沒有無聊到那種程度,把自己和親朋們折騰着玩要。
這次事情拖這麼久,一來是許正陽沒想到上面辦案處理這類問題的時候,會謹慎認真仔細到讓普通人無法理解的程度,從而拖延了時間;其二,他本想着事情儘量的一步步推進,而不是一朝變故突發,驚天逆轉,這會讓所有人都產生巨大疑惑的。許正陽自然是不希望某些人物懷疑到什麼,從而去調查到他。
若非如此,許正陽在最初就可以直接以慈縣屬地功曹或者遊方判官的身份,強行威懾廖永賢和單耀鵬乖乖的自動交代問題,那事情在最初的幾天裡就會以一個讓人膛目的結果結束。
只是陳朝江極其勇悍的挑翻了沈浩兵一夥人,卻讓許正陽不得不加快了井劃步驟,正如同他所說的,哪怕是石破天驚,也要確保陳朝江的平安無事。
而此次之所以沒有去用神職的身份和神通之力威懾廖永賢和單耀鵬的原因還有一個,,
想到這裡,許正陽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副不易被人察覺到的小人得志又有些陰險的笑容。
讓一個人最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讓他感到多麼的恐懼害怕,那隻不過是一時間的懲戒。真正讓人長時間痛苦萬分的,最大莫過於從即將勝利時的喜悅中,突然失敗,敗的一敗塗地終生難起且不說,而且還想不通到底敗在了哪裡。從而一輩子就會沉浸在這巨大的失敗陰影?,輾轉反側卻始終不得要領,到死閉不上眼睛。
至於其他那些在此次事件中只不過是被有心人當了槍使的幾位,不至於讓他們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和罪責。想來他們在以後的生活中,也會時刻心驚膽顫,而且鬱悶的是心裡有件極大的隱秘卻不敢對外人說道。
因爲判官大人說了,,天機不可泄露。
唔,他們之間還是可以互相談談這個隱秘的。
不過他們在…士活中,應該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膽量再去追憶讓他們膽寒的事情了。
此次事件中,田寶屯、王翔、褚志濤、韓彪四個人,是互相通了氣並且都知道對方也連續做了多少天那種詭異莫測讓人膽寒的夢境。並且見識過何爲夜半鬼驚門事情的;然後是田青的父母和邪玉芬的父母,這兩對兒親家,也是互相間通了氣,果真如夢境中的判官大人所言。你們若是有所不信有所懷疑,可與對方詢問一下,證實你們有了相同的經歷,承受了相同的懲罰;那三位吃飯的目擊證人和狗肉涮鍋店的老闆娘、女兒、服務員,自然是沒有這種詭異恐怖經歷的,他們依然沉浸在疑惑中,爲什麼之前讓他們這麼幹,後來又讓他們翻過來做?
至於處在獄中的田青和邪玉芬二人”恐怕除了畏懼和深深的懊悔之外,邪玉芬還得感激判官大人給予了她在人世間最後的日子裡,能夠清醒的活着吧?
作爲如今的慈縣屬地遊方判官,許正陽認爲,這個世界上的人和事,哪怕是屬於自己的慈縣境內,也不能做到面面俱到的妥善管理。但是被自己碰上的事情和這些犯下錯誤的人,,
既然他們做了,就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承擔相應的後果。
後悔是沒有用的,改過是他們應該做的。許正陽沒有什麼悲天憫人大度無邊的菩薩情懷,也沒有多麼的睿智去考慮的多麼紛雜,他對待這些問題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如此直接。
另外,他有這個資格,起碼在慈縣屬地內,有這個資格和能力。敢於如此做如此想。
因爲,他是這個現實的無神論世界中,在慈縣境內超然於世外的存在,有極大可能是唯一行走於人間的神祗。
“正陽,在想什麼?”
“嗯?”許正陽回過神兒來,繼而笑了笑,說道:“在想着怎麼去麻煩您和趙局長,請你們幫個忙,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臭小子,有話就說!哪兒來這麼多客套話。”鐘山拍了拍許正陽的手。
許正陽稍稍猶豫了下,便輕聲說道:“陳朝江出事了。”
“回去再說”一聽許正陽說這話,鐘山立刻輕聲提醒道。畢竟車上還有生人在,而且還是位警察,總不好讓人聽見他們二人在談論怎樣包庇罪犯吧?
許正陽笑了笑,便沒再說什麼。
“你回家,還是跟我去局裡?”鐘山又問道。
“哦,先回家一趟吧。”許正陽嘆了口氣說道:“叔,你也回去看看,家裡人這些日子以來,怪擔心的。”
“那送你回去吧,我也順便往家裡拐個彎,還得趕回局裡去。這麼多天,總有些事情要趕緊處理的。”鐘山點頭說道。
許正陽嗯了一聲。
雖然之前早就往家裡打過電話報了平安,不過他還是想着趕緊回到家裡,讓父母見到自己,讓他們徹底的安下心來:看看吧,兒子沒有變瘦,沒有捱打,沒有受委屈,沒有……掉一塊兒肉。
此時雙河村許正陽的家裡面。
袁素琴和許能正坐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等待着兒子的典來。
雖然說有了土地神給的保證。許正陽絕對不會有事兒。可爲人父母,兒子出了這麼大事情,他們能不擔憂嗎?而且,他們期待着兒子回到家裡,讓村裡所有人都看看,俺兒沒事,好好的!
袁素琴甚至想着等兒子回來後,自己就領着兒子,拎着鐵盆拿根棍子在村子裡敲打着轉悠一大圈兒。
她心裡存不住話,氣呼呼的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丈夫。
許能哭笑不得的說道:“可別,讓村裡人都笑話,背地裡說你潑婦”
“又不是罵街。”袁素琴不屑的說道。
“差不多吧?”許能不敢直接指責老婆,只能捎帶着疑問的提醒。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老婆,雖然心眼兒不壞,可刁蠻勁兒上來要起了潑,在村裡還真是無人能敵。所以他勸慰道:“總得爲正陽的面子考慮考慮,他現在在村裡不是一般人了,你這個當孃的要是鬧這麼一出,不讓人笑話嗎?再說了,正陽到娶媳婦兒的年齡了,你這麼一鬧騰,這往後說親,大姑娘家誰敢來找上你這麼個婆婆?”
許能這話說到了點子上,也摘到了老婆的軟肋。
袁素琴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卻也知道丈夫說的對,便也不再考慮剛纔所計劃的行動。
想起兒子娶媳婦兒的事情,袁素琴心裡又是一肚子的火,恨恨的說道:“以前就沒看出來,劉二和家的人咋都是些翻臉不認人的主兒?正陽沒出事之前,你看他們家裡人見到我那副笑臉模樣,好像已經把閨女嫁到咱們家做成了親家似的,正陽一出事兒,好啊,竟然跟着王家那婆娘穿上了一條褲子,夾槍帶棒的擠兌我“還有他們家那個閨女,本來我尋思着多好的一個。姑娘啊,人長的有模有樣,前些日子又天天有事兒沒事兒就跟我套近乎,還沒過門兒就知道孝順尊敬討好我這個婆婆了,正陽一出事,你猜怎麼着?”
“嗯?”許能也有些好奇。
“昨兒我見到有個長的白白淨淨的年輕人開着小轎車把她送回了咱們村兒。”袁素琴一臉的惱意,咬牙切齒的說道:“那麼大姑娘家也不嫌害臊,當着村裡那麼多街坊和我的面,和那個小白臉說說笑笑,還拉了手,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搞對象似的
一聽這個”老實厚道的許能也怒了,好像那個劉秀豔真就給自己家兒子戴了綠帽子,讓兒子當了王八似的。許能砰的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嚇得袁素琴打了個顫,詫異的看着丈夫:咋地了這是?軟綿條中間穿了鋼筋棍兒,要硬起了嗎?
“咱兒,不缺個媳婦!”許能氣呼呼的說了句,然後轉身往屋子裡走去,順便撂給老婆一句話:“炒倆菜,買瓶好酒去,一會兒正陽回來,俺爺兒倆喝兩盅。”
袁素琴愣了會兒,繼而答應一聲,起身高高興興的往院因外走去。
嗯,依然是一萬二千多字。
凌晨的更新依然不能確定時間,總之早晨七點之前肯定更新,而且每天的量,不會少於一萬二千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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