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提前動身
“鳴兒,還不趕緊謝過掌門的誇獎!”佟烈在後面突然間開口說到,同時他的眼睛默默的注視着公孫知命,眼睛裡面流淌着的居然是淡然,還有一點點的抗拒。
而司徒鳴在聽到了師傅的話之後,立刻就躬身說道:“司徒鳴謝過掌門的誇獎,身爲回春園的傳人,研究道術是弟子份內之事!”雖然如此說的,但是司徒鳴並未將這些當成一回事,在他的心中,師傅第一,門派第二,只要師傅同意,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嗯,鳴兒,呵呵,我覺得我還是跟烈師侄一起這麼稱呼你比較好!其實我們這次過來,除了詢問一下你關於法術融合的方法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就是在半年之後,天華宗將要舉辦一個煉器大會,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希望你能夠一起去參加!”公孫知命聽着司徒鳴的口氣,就知道,他們剛纔的態度真的是給司徒鳴留下了一個很惡劣的形象,不過他還是微笑着說到。
只是公孫知命震得很頭疼,看司徒鳴的樣子,再加上早先就已經跟他們綿和心不和的佟烈,真不知道以後需要花費多少的代價,才能夠讓這師徒兩個真心實意的爲九華派出力啊。同時他也深深的後悔,悔不當初,就是因爲一份天材地寶的配額嗎,居然就讓他們做出了那種愚蠢的決定,現在回想起來,那一份天才地抱雖然是歸回春園使用了,但是,一旦有了什麼好東西,回春園還不是一樣會奉獻出來,最終他們支配使用,哪像現在,什麼好東西,都被雪藏起來了。
司徒鳴雖然不知道什麼天華宗的煉器大會,但是佟烈是知道的,因爲這本來應該是他領隊去的,但是他零時改變了主意,決定自己不去,因爲他已經猜到了,如果他不去的話,那麼自己的徒弟就肯定會去。而且憑自己的判斷,司徒鳴去了,絕對比他自己去效果還要好,一定能夠學到更多的煉器法門。同時,如果天華宗在稍稍的開放一下他們的器物堂,那麼自己的徒弟沒準就能用他的腦子,把天華宗的器物堂給搬回來了。
而司徒鳴還在沉思的時候,佟烈就給他傳音說道:“鳴兒,答應他,四大道派經常會不定期的舉行各種大會,名義上是讓門下弟子們切磋,但是實際上讓各派的年輕弟子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修道法門,同時也唯一一種被默許的偷師行爲,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機會!”
司徒鳴聽到了師傅的話,眼睛一亮,然後便點頭說到:“掌門吩咐,弟子定然全力以赴,決不弱了九華派的威名。”
公孫知命再次微笑着點了點頭,他如何不知道,司徒鳴肯定多半是衝着煉器而去的,至於什麼切磋,什麼貢獻,恐怕都是其次的。不過,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回春園是九華派的。隨後在一番閒談之後,公孫知命他們此來的意圖也已經完成了,再加上他們此刻非常的想要回去修煉司徒鳴提供的法術融合的法門,所以在公孫知命最後留下了一句三個月後,將會出發前往天華宗之語後,便和另外八峰的峰主一起離開了。
公孫知命他們都走了之後,佟烈這才拉着司徒鳴略微有些凝重的說到:“鳴兒,有些事情爲師應該都告訴你了!實際上,在八百年前,九華派對於天材地寶的配額不是十份,而是九份的。但是後來咋們回春園出了一個絕世之才,就是你師祖,我的師傅沈燕山,他創出了三本頂級道術秘籍,並且憑藉着這三本秘籍,讓九華派的天材地寶的份額分成了十份,而咋們回春園跟九峰一樣,擁有其中一份天材地寶的配額。
隨後的幾百年之重,憑藉着這一份的配額,你師祖爲九華派研究出了丹藥、法器、陣法等各種東西無數,只是因爲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過,所以始終都沒有什麼多高級的東西被製造出來,唯一稱道的也就是哪一顆最終也未能完成的假丹了。
然而這一切都在四百多年前,爲師剛剛結丹的時候都變了,先是你師祖信心十足的準備化嬰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化嬰失敗就仙去了,直到今天爲師也很奇怪,以你師祖的資質和才智,怎麼可能會失敗的。
這還不算,緊跟着,九峰峰主召開了九峰例會,他們在會上居然同時決定,收回了咋們回春園的那一份天材地寶的配額,雖然爲師爲此跟他們理論過多次,但是根本就沒有任何得用處,最終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將那份配額給收回去,而無能爲力。
自從那以後,爲師就告訴自己,從此之後,回春園就是回春園,九華派就是九華派,無論回春園將來有了什麼成就,都不會輕易的給他們的。”說完之後,佟烈直視着司徒鳴。
看着佟烈,司徒鳴的眼睛裡面沒有半分的雜色,只是輕輕的說道:“師傅,弟子是回春園的傳人,而且,我永遠都會記住,是師傅給了我修道的機會,是師傅幫助我完成了結丹,是師傅讓我知道了,世上還是有人關心我的!”
佟烈聽着司徒鳴的話笑了,然後說道:“鳴兒,爲師知道,爲師不會看錯人的!記住,這次你去天華宗參加煉器大會,切磋只是其次的,努力的學習煉器之法纔是主要的,爲師相信,以你的才智,必然能夠學到不少煉器的法門的。要知道,天華宗可是器派的領袖門派,煉器之法雖然不能說無人能及,但是絕對是最全面的。然後嗎,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爲師就給你講解一些煉器的基礎,方便你能夠更快的學習。”
“師傅,弟子會努力的學習的,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相信弟子終有一天能夠煉製出來一件仙器給師傅的!”司徒鳴堅定的看着師傅說到。
三個月時間,晃眼之間便到了,經過了佟烈三個月的教導,司徒鳴的腦海之中多了一大堆的煉器理論,當時對於實際上的動手煉製能力,他連入門之人都不如。
不過,他還是和百年大比的十強:觀亭峰楚南劍、九華峰諸程晉、獨崖峰洪金曲、清源峰李靖遠、望天峰王友仲、屏錦峰杜義山、碧翠峰莊巧蓮、九華峰鄭天、清源峰翟明、雙陽峰李佚他們一起上路,離開了九華山,前往天華宗參加煉器大會了。
“楚師弟,咋們九華派距離天華宗也就是一個月的路程,掌門師伯祖爲什麼硬要咋們提前兩個月就出發啊?”離開了九華派之後,洪金曲便迫不及待的看着楚南劍問道。
“洪師兄,其實也沒什麼,因爲掌門師伯祖希望咋們幾個能夠慢慢的走到九華宗,而不是飛到九華宗!最主要的是,希望咋們能夠多一些歷練!”楚南劍身爲這次天華宗煉器大會的領隊,所以一路上的行程都只有他全部知道,但是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所以便說到。
“原來是這樣啊!也好,說起來我都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下過山了,上一次下山,還是因爲我結丹,師傅特例批了我三天的假期,讓我下山好好的玩了幾天。所以,這一次咋們一定要好好的遊覽一番。”洪金曲略顯興奮的說道。
司徒鳴看着洪金曲,心中實在有些不解,按理來說都是幾十歲的人,爲什麼他的舉動仍然就像是一個孩子呢。其實,司徒鳴不知道,洪金曲他們雖然也已經是好幾十歲的人,但是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用來閉關的。雖然司徒鳴也有閉關,但是他的閉關一次最多月餘,而洪金曲他們一次閉關最起碼都有三年。
而楚南劍聽了洪金曲的話之後,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他的目光又劃過了司徒鳴的臉龐,心中微微有些坎特。因爲,此刻的司徒鳴渾身都散發着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氣息。同時,楚南劍又想起了師傅跟他說的話,讓他一路上儘可能的能夠跟司徒鳴打好關係,但是他卻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好了,大家出發吧!”猶豫了再三之後楚南劍最終沒有上去跟司徒鳴搭話,而是對着衆人說了一句,然後就一起走了。
司徒鳴默默的跟着楚南劍他們走着,但是他的心卻總是感覺非常的痛,原因無他,因爲莊巧蓮也是十強之一,但是自從見到了莊巧蓮,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妙目之中閃爍着的敵意卻被司徒鳴一一的捕捉到了。
面對莊巧蓮哪隱隱約約的敵意,司徒鳴的心在陣痛,於是,他只能用拒人千里的氣息來保護自己了,同時也只有這樣子,才能夠掩飾住他心中的那份隱痛。而後他又問自己,這到底要到什麼,他心底深處的傷痛纔會好,他原本以爲自己能夠徹底的放棄這份感情,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這份感情還要煩惱他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