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商左手抓住了刀刃,對那噁心的紫色液體完全不在乎,即使是沾了一手。
“如果我沒料錯,這把刀刃上沒有毒,紫色的液體也只是普通的液體。而真正的毒藥在刀柄上,趁着敵人專心要應付沾滿紫液的刀刃時,你會出其不意地用觸摸到毒藥的手給予敵人致命一擊。我說的對吧。”蕭商掐着卑彌呼斯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讓後者不禁哆嗦了下。
卑彌呼斯確實是這樣想的,她專門準備了把沒有劇毒的假毒液用來出虛招殺死敵人,也就是剛剛蕭商所解釋的那樣。由於蕭商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讓卑彌呼斯感覺到了彼此的差距,如果明目張膽地用毒攻那絕對會失利,所以打算用假毒使詐術殺死蕭商,可沒有意想到的是蕭商居然一眼看穿。
“好可怕的男人。”卑彌呼斯用幾乎窒息的聲音說道。
蕭商將卑彌呼斯鬆開,微微一笑:“我沒殺死你的打算,只是讓你幫忙而已。”
“殺誰?”卑彌呼斯用痛恨和警惕的眼光看着蕭商,眼前的人讓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了恐懼感。
“那一定是殺我吧。”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忽然傳進蕭商和卑彌呼斯的兩人耳朵裡,而在不遠處的公路上,葛峰正緩緩向這邊前行着,臉上標誌性的淡笑極具魅力。
蕭商撓了撓頭說:“哎呀,沒想到你主動找上了我們。”
卑彌呼斯仔細注視着走過來的葛峰。
葛峰也同時在打量着這位跟自己同時身爲S級通緝犯的美女,可帽子遮擋住了卑彌呼斯的上半張臉讓葛峰無法尋見她的真容。
“好吧,既然要殺我,趁着現在大家都到場的機會,你們一起上吧。”葛峰平靜地說道,眼神若有似無閃爍着殺氣,似乎眼前的每一個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蕭商一隻手搭在了卑彌呼斯的肩膀上:“我們先暫且離開。葛峰,目前還不是你的死期,日後會好好招待你的。”
卑彌呼斯只得聽從蕭商的命令跟隨一起走去,陳世朝,蔡灰以及張維也慢慢收起武器也跟上前。
葛峰靜靜看着蕭商五人離去的背影,的確他也沒打算就在這裡搞定幾個人,畢竟沉易他們都在現場,自己不能在如此衆多的目光下不顧一切地發飆用出那種力量。
再次見到葛峰,張培仍然擺脫不了上回的陰影,明明不是真正愛着自己的男人爲什麼還值得自己去愛,這種感覺她自己也無法掌握。
沉易走到許林前,後者早就疼痛得頻臨昏死的邊緣。沉易從懷中取出一支藥劑,用針管注射進了許林的體內,才見許林表情稍稍鬆緩。
葛峰也看到了傷痕累累的許林,朝其行去,中間經過張培身邊時表情沒出現一絲一點的變化。葛峰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事態嚴肅的時候他是不會去思考那些感情方面的小事,而也會隨事態變得嚴肅。
那張認真堅定的側臉盡收張培眼底,在葛峰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從側面看到了葛峰那隻充滿信念的眼睛,一時間張培迷茫了,因爲這簡單短暫的一眼又讓她對葛峰的感情進階到了更高的層次,她無力面對不喜歡自己的葛峰。
“讓我來吧。”葛峰制止了沉易要抱起許林的舉動,親自彎下身將許林扛在了左肩上,嘴中黙語道:“辛苦你了,許林。”說話同時眼神異常的意韻深邃。
許林也被葛峰弄得證了下神,說起來還是首次見到葛峰這幅神態。許林艱難地露出個微笑,此時的葛峰給人的感覺徹底改變了,一股徹頭徹尾的霸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體會到,微風吹起葛峰的發簾,彷彿也在訴說着什麼般。
沉易爲了打破冷場和免去葛峰的擔憂,笑道:“放心,這種程度的傷害還遠遠難不倒我,兩天後許林還會恢復得活蹦亂跳。”
“是啊,大家先回去休息休息,剛剛的那幾位不知什麼時候還會殺來。”素風也幫着勸道。
用了高級的醫療手法沉易終於在半天內結束了對許林皮肉內的無數針刺完成了全部處理。磁力裝置,把那些針刺全部從肉力吸了出來,雖然許林會感到鑽心的疼痛,但相比用手術刀一根根取出針刺不知何時才能取完,相比之下要輕鬆極多。
“沒有你這位天才,我早就完蛋了。”被包紮成近乎木乃伊的許林勉強微笑着對沉易說。
沉易也笑了笑:“你還是安心躺在病牀上休養吧,服了我給你的藥,很快就痊癒。”
葛峰也走了進來,隨地拽了把椅子坐到牀前,一隻手按在許林的胸口上說:“我知道,朵朵她們死後你心裡一直壓抑的很。你特別希望生活能回到以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狀態,開着小車住着別墅,身邊有幾位清純美女整體可以隨心所欲。是的,我理解,對此類的生活每個人甚至都會這麼期待。”
“沒錯,我確實無時無刻不回想着朵朵她們那一張張開心的笑臉,夢中我也見過很多次,但那不真實,死了的人不可能復生。”許林眼角隱約中可以看到淚光,表情平靜,但平靜的背後卻隱藏着巨大的悲傷。
葛峰緩緩露出個笑容,似是在安慰許林也似是在安慰自己:“許林,爲了能在以後安安樂樂地生活,暫時忍耐下。”
“不,我一直都在犯錯。我不該圖那種嬉笑快樂的日子。”許林眼神無比認真,“我決定了,傷好後與LR決一死戰,這纔是殺手應該做的。不用爲我擔心,我從此不會留戀任何東西,我原本就不該去做什麼房東,葛峰你終於讓我理解爲什麼我一直都萎靡不振!此刻開始,我是白金殺手許林!”
一番話讓葛峰心中甚是激動,握住了許林的手,對方被長久平靜的生活所磨損掉的殺手本色正逐漸癒合着,葛峰若有所思地說道:“殺手並非是要無休止的大開殺戒。心疼女人的你不應該沉溺在曖昧之中,要爲了所關心的人不惜任何代價。許林,既然你那樣喜歡死去的朵朵她們,那爲什麼不能爲愛而瘋狂?男人些吧,一直以來你展現的身手都與你應有的身手相差很多,是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