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找誰?”這圍上來的二三十人盯着陽少三人大聲問道,似乎他們纔是此地的地主,而秦福天二十多年未歸,默舞又是初來乍到,還真就被這些人唬住,當他們是秦家的人。
“你們是誰?”陽少慢慢抽出了巨靈戰斧:“我可不記得秦家上下有你們這一號人!”
“哦,原來是秦家的殘黨,那就全部拿下!”這二三十人竟然毫不客氣:“按照上面的指令,一個都不許放跑!”
一陣刀光劍影對着三人猛勁的招呼,這羣人居然不由分說就開打了。秦默陽皺了皺眉毛,從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並看不出他們來自何方,而那臉上的正氣似乎又不像是什麼邪惡的組織。難不成是瑟銀兄弟會,但是看氣息完全不像!
陽少心中思索手上可不含糊,大斧狠狠向下一劈,最前面的三人武器已經斷成七八截!秦默陽斧柄狠狠一掃,這點人可就全都飛了出去。
鏗鏘!秦福天和秦默舞常年在圖魯姆廝混,遇上這種情況更是一點都不含糊,整個秦家都被夷爲了平地,秦福天心中可是有着十足的怒氣,闊劍狠狠盪開,面對着三五個人那是一點都不虛的。
“這三人好強力!”對面大喊道:“小心點,結陣!”
“結個屁!”秦默舞一見打架兩眼都放光,一把血鞭狠狠甩過去凌空纏住一人脖頸,眼看就要將那人勒斃了!
“默舞,不要殺人!”陽少眉頭一皺,這裡不是無法地帶,不能說殺就殺,對面也沒有動殺心,還不至於鬧成這樣。秦家雖然被夷平了,但是一具屍體都沒見到。
五六個回合下來,陽少的巨靈戰斧把對面的武器全部敲碎,這二三十人一看不敵也紛紛退後,撒丫子跑掉了,秦默陽打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架,看着只剩下斷壁殘垣的秦家,不由得怒火中燒。
“去丹頓家族看一看!”陽少回過了神兒馬上說道,秦福天點點頭,父子兩個想到了一塊,秦家出事兒了,世交丹頓家族不可能坐視不管。
“不對啊!”秦福天忽然說:“因爲你母親,丹頓家族已經和我們絕交了!”
“都解決了!”陽少丟下一句話快速的衝向丹頓家族的方向,而秦福天和默舞也快速的跟上。
三人火速趕到了丹頓家族,臉色卻不由得又是一黯,這下可好,偌大的丹頓家族和秦家一個下場,都成了一片廢墟,這到底是惹上了什麼組織,連丹頓家族都一併推平了,也不知道人員傷亡如何?
“姓秦的,是你回來了嗎?”丹頓家族的瓦礫堆裡忽然傳出了一個聲音,陽少仔細一聽,好像是小太妹婕米。
“是我,我回來了!”陽少答應着向瓦礫堆裡走去:“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先跟我來,你這瘟神!”瓦礫堆裡忽然掀起了一個暗道,露出了婕米表情不善的小臉,陽少對着身後二人招招手,三個人一起進入了暗道之中。
“這娘們誰啊?”默舞聽出婕米口氣不善,而指着婕米的後背相當不客氣的問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潑婦又是哪裡來的?”陰暗的火光中婕米毫不示弱的還着嘴,同時繼續向前走:“姓秦的你個瘟神,要不是我們老地主,暗道多閃得快,恐怕都得死在這裡!”
陽少挑了挑眉毛,敢情這件事還是因爲自己而起,莫非是瑟銀兄弟會又來找晦氣?可找晦氣也找不到丹頓家族,更何況剛纔遇到的一夥人也不像是瑟銀兄弟會的刺客們。
“到了,你們和族長去說吧,你帶來的那潑婦是誰啊?如此沒禮貌!”婕米憤憤不平的揭開了暗道的出口,而轉身說道。
“找打是不是,我撕爛你的嘴,你個小蹄子!”默舞可是毫不示弱,對着婕米張牙舞爪。
“你們兩個都消停一會!”陽少重重的吼了一嗓子,心情相當的不爽。
出口外面陽少很熟悉,是塑陽古城。塑陽古城早已經廢棄不用。而沒想到秦家和丹頓家的後手居然留在這裡。此時塑陽古城從外面看去還是荒無人煙的荒蕪破敗,但是古城廢墟的最底層卻聚集着不少人,每一個都是熟面孔,是秦家和丹頓家的人!陽少一眼望去,似乎沒少幾個人,而此時自己的母親碧利斯夫人和丹頓家族的族長修比特則迎了出來。
“秦默陽你個小崽子,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敢回來?”這修比特一擡手,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現在好啊,讓整個丹頓家族跟着你吃鍋酪是不是?”
“大哥,您別激動。”碧利斯連忙在一旁勸慰,而剛剛轉過了臉,卻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你…你…”
“親愛的,我回來了!”秦福天張開雙臂,看着闊別了二十年的妻子,妻子依舊美貌,但是眼角卻不可抗拒的增添了許多魚尾紋。而整個人也顯得有些操勞,看得秦福天一陣心疼。
“你…回來了!”碧利斯口中喃喃的說着,猛然衝了過來,秦福天上前一步,這一對苦命的夫妻二十年之後終於緊緊的擁在了一起。
“這姑娘是誰?她不是默涵!”碧利斯夫人緊緊抱住自己的丈夫,卻是看到了身後的默舞。知女莫若母,雖然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碧利斯夫人第一眼就看出來這姑娘絕對不是秦默涵。
“是默涵的孿生姐姐,默舞。”秦福天用低低的聲音說道:“事情我一會會給你解釋,哦,親愛的,我對不起你,我這些年都對不起你,你爲何不找個好人家再嫁?”
“不許你胡說!”碧利斯錘了錘秦福天的後背,那女強人形象早已經不見,剩下的只有入水的溫存。
修比特在一旁看得直咧嘴,沒想到這回倒是好,小惹禍精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老惹禍精。當年要不是因爲妹妹碧利斯非得嫁給這個秦福天,鬧得雞飛狗跳,兩家現在回安生的很多,真是什麼樣的爹生什麼樣的兒子,一個都不省心。
“別哭了,別哭了!”修比特氣得鼓鼓的一把拽下自己的妹妹:“你們兩個老秦小秦,純粹是我們丹頓家族的災星!還有臉回來!”
“大哥…”秦福天看着修比特,想起了當年的往事,也是頗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笑,笑個屁!”修比特嗷嗷的吼着,把這爺倆一起訓了:“哪個都不是好東西,一個丟下我妹妹一跑就是二十年,你看看我妹妹當年的遠潞之花現在操勞成什麼樣子?秦福天你長心了嗎?還有你個小東西,在外面捅了大簍子,看看,兩家都被掀平了!當年如果你應了婚事,豈不是一切安生?還敢抗婚,你拽什麼拽?”
……陽少和秦福天被修比特噴了一臉唾沫星子,這老哥八成是氣的緊了,再看到秦福天,連二十年前的事情一起罵了,陽少也不生氣,萬一給人氣壞了就不好了,怎麼說也是卡里莫大哥的親爹,讓人先罵兩句就罵兩句吧。
“這老東西是誰啊?”陽少和秦福天誰也不吱聲,默舞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揪住修比特的鬍子哇哇的問道:“老東西你很狂啊,連我的人也敢罵?”
“鬍子…鬍子…”修比特吃痛一下子住了口:“哪兒來的瘋丫頭?妹妹,這不是你家默涵,怎麼吃瘋藥了?”
“我靠,她揪族長的鬍子!”周圍丹頓家族本來都在看熱鬧,被默舞這麼一揪,眼珠子登時掉了一地。
“默舞,不許胡鬧,快鬆手!”秦福天連忙板着臉訓到,本來心中就有愧,這下好,來了個跳門精跟着攪合。
“我不地,就不地!”默舞不依不饒的揪着修比特:“誰讓這老東西噴你們!”
“默舞姐,快鬆手,你不瞭解內情。”陽少低聲安撫秦默舞:“我們確實欠丹頓家族不少。”
“欠債就是大爺了啊?”默舞鬆了手,口裡卻還不消停,對着修比特示威一樣的揮了揮小拳頭。
“族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默陽此時才問道:“聽您口氣是我惹得仇家把咱們兩家都掀平了,可是我不記得惹下哪個如此血海深仇的人啊?有大仇的基本都被我殺了!”
“廢話,一般的小雜魚我們應付不來?”修比特按着鬍子大聲吼道:“是鬥者之城!TMD是鬥者之城,你小子腦袋讓門擠了?居然惹到了鬥者之城?哪一個有常識的會惹上鬥者之城?全天下鬥者的中樞?”
“鬥者之城?我和鬥者之城沒有過節啊!”秦默陽一瞬間糊塗了:“我從來都沒去過鬥者之城,也從來沒見過鬥者之城的任何一個人啊!”
“默陽,真的是鬥者之城。”碧利斯夫人此時在一旁說道:“帶頭的是少城主吳宇隆,口口聲聲說你動了他的女人。還說要把我們兩家斬盡殺絕,幸好他的手下都是全天下一等一的豪俠,沒有因爲吳宇隆想要泄私憤而向我們下手。那些豪俠把我們從遠潞城放跑出來,才夷平了我們兩家,吳宇隆沒有在遠潞城找到你,現在正派人滿世界抓你。默陽,你好好想想,你怎麼吳宇隆的女人了?”
“擦得,我和莉亞的事兒被捅倒吳宇隆那裡了!”陽少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袁世通,肯定是這條老狗乾的!不行,我得趕緊去古霜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