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王的命令下,潰散的軍隊只想着逃命,現在卻因爲要守護一位王后,這些殘兵敗將重新拿起了武器向着光明教廷衝了上去,司馬擎川的臉色變得很怪異,一半兒很難看,另一半卻露出了某種變態的滿足。
讓司馬擎川感到不爽的是,這些小兵居然會因爲一個女流之輩而發瘋送命;而讓司馬擎川感到變態滿足的是,這樣一個能夠讓所有人愛戴的女性將是何等的高貴,司馬擎川的心中猛然升起一種激動,這樣高貴的女性一會兒就是自己掌中的玩物了!
“殺死他們!”司馬擎川冷冷的下了命令,兩萬教徒轟然響應,所有的教徒拎起手中的懲戒棍,對着剛剛聚集起來的國王軍狠狠衝過去。
所謂哀兵必勝,那麼現在的國王軍的確是哀兵了,但是戰爭就是戰爭,並沒有什麼樣的漏洞可循,國王軍的士氣充滿了某種陰鬱和必死的決心,奈何聚集起來的幾千人實在是太少,又在體力上處於絕對的劣勢,兩萬教徒彷彿白色的狂潮把那些士兵盡數淹沒,不過是分分鐘的功夫,拿出了必死決心的國王軍算是如願,除了少數人還剩下一口氣,其他人都被教徒們送進‘天堂’了。
“喬瑟夫,麻煩解決了。”司馬擎川揮手說道:“讓我們的交易繼續吧,沒有下屬可以指派,我怕你得親自去請你美麗雍容的王后了!”
“不必了!”一個端莊的女聲響起在吉納達羅的東門:“我在這裡!”
伊莎貝拉!兩萬教徒盯着那高貴的王后,地上還有一口氣的殘兵敗將也望着自家的王后,喬瑟夫的臉上充滿了某種黑暗,而司馬擎川的臉上則充滿了某種貪婪。
“貝拉…”喬瑟夫一把扭住了伊莎貝拉的胳膊:“爲國盡忠的時候到了,用你把風之印換回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我也捨不得你。”
“好。”伊莎貝拉只是平靜的看着喬瑟夫,口中只說出了這麼一個字兒。
“王后,不要啊,您不能答應啊!”喬瑟夫此時的臉上露出了變態的欣喜,而地上躺着的殘兵敗將卻一個個受不了的大喊起來。
“將士們,子民們。”伊莎貝拉把雙手放在胸前,一步步的走向了光明教廷的陣營:“我只是一個人,不值得那麼多人爲了我丟掉性命,如果說只犧牲我一個人就可以平息所有的事態,我認爲爲了國家,爲了人民,我應該這麼做。”
“多好的女人,多好的女人!”司馬擎川此時頗有些急不可耐的往前湊:“雪兒死了,你知道我有多傷心,來吧,依附於我會比依附於喬瑟夫更加的舒服,反正你都是用來交易的工具,何必在臉上露出那種抗拒的表情?”
伊莎貝拉咬緊了嘴脣,她想起了這麼多年的過往,深愛着的男人卡梅倫遭到了無端的坑害,自己被假冒的父親命令着嫁給了這個獨裁的王者,這麼多年猶如花瓶一般的被隨意指使,現在卻要被迫再次轉讓給另一個男人。伊莎貝拉的心中不是不憤怒,不是不掙扎,只是每一步都有更大的東西去守護,而能夠犧牲的,也就只剩下自己了。將錯就錯,自己的一生已經如此,只能捨棄最後的捨身能夠讓孩子們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伊莎貝拉想起了前幾天和卡梅倫的一曲共舞與那淺握雙手後的別理,一顆淚在貝拉王后的眼角滑落,或許這是對心中美好期望的告別。
“母后,不要去!”而貝拉王后剛剛走出五步,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自己的小女兒朵拉在呼喊!
“朵拉,你給我住嘴!”喬瑟夫一看朵拉也從東門跑出來,立刻將自己的小女兒一把拽過來捂上了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是啊,是啊!”司馬擎川此時也拋着手中的風之印笑道:“徒兒,在師父和父親面前怎麼能如此放肆?爲師沒有教過你尊師重道嗎?”
唔唔…唔唔…朵拉被喬瑟夫拽在手裡,大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司馬擎川,曾經師從於司馬擎川學習聖光的道義,在朵拉心中,司馬擎川永遠是高大的師父,而如今這個師父居然打上了自己母親的主意,而更加讓朵拉感到絕望的是,自己的父親居然答應了這種骯髒的勾當,就在幾萬人的面前!
“小丫頭,不要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司馬擎川更加的得意:“你認爲我憑什麼要收你爲徒?因爲你高貴的公主身份?不!是因爲你是貝拉的女兒,看到你,可以讓我的心中感到一些滿足…你應該最清楚我的實力,現在這個場面上,我就是天!我要你的母親,你的母親就必須屈從,我的話誰敢違背?”
“我敢…”一個沉穩的聲音抽冷子的傳出來,聽得兩萬教徒都是一激靈,所有光明教廷本部的教徒都明白,千萬不要再大主教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強行打斷,否則就會死得很慘!
果不其然,司馬擎川被這兩個字搞得宛如吃了蒼蠅一般,而就在光明教廷集體抽冷子的一瞬間,吉納達羅的東門多了幾個身影!
艾吉爾在黑暗中暴起,一拳轟在了喬瑟夫的後腰上,這個變態的獨裁者被艾吉爾軟軟的打到在了地上,口中吐着白沫,怕是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而朵拉一擺脫喬瑟夫的控制,立刻衝上前去把自己的母親給拽了回來。
“大膽,你們竟然敢強行干預交易??”司馬擎川身旁一個主教立刻勃然大怒,一道危險的聖光向着衆人的方向轟了過來。
唰!一把摺扇猛的在朵拉的前方展開,宛如鏡面一樣帶着異樣光芒的摺扇映襯出李煜優雅的步法,李煜猛的把那聖光甩到了一旁,而搖着摺扇說道:“擎川大主教,去年託您盛情款待,得以見到了名畫最後的晚餐,當年仰慕您的聖光和正義,沒想到今日一見卻是這樣一副嘴臉…”
“女兒,你放開。”而李煜擋下了那危險的一擊,貝拉王后卻對着朵拉說道:“讓我去吧,我老了,如果還能夠做點什麼,也就只有這樣的事情了,事態這樣平息就很好,不要再有過多的無謂的犧牲了。”
朵拉哽咽着說不出話來,卻是拼命的搖頭,說什麼也不讓母親就這樣的跳入龍潭虎穴之中。而一個強有力的大手把伊莎貝拉拽到了後面,貝拉王后擡起頭,她認識這個少年,是梅倫的徒弟。
“貝拉阿姨…請允許我這麼叫您。”陽少此時誠懇的說道:“您和恩師當年都受到了惡人的坑害,而掉進了厄運的漩渦裡,但是現在有我們這些小輩在這裡,我不允許您在通過如此作踐自己來保全其他人。女人應該是被保護的,躲在女人背後的政權,在我們眼中看來,真的狗屁都不如!”
“陽哥就是犀利。”艾吉爾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喬瑟夫,不由得感慨道。
哽…哽…喬瑟夫被這一句話氣得夠嗆,奈何口中還在吐着沫,根本發不出別的聲音。
“可是…”貝拉王后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秦默陽所在的獠牙小隊或許能阻止三殿下伊凡的弒君行爲,但是面對了光明教廷的司馬擎川,恐怕也沒有多少勝算!
“朵拉,陪着你媽媽。”陽少把神聖對劍拿在了手上:“我不管那些瘋狂的腦袋都在考慮着什麼樣的變態事情,但只要我們在這裡,事情就必須按照我的意志去發展!”
“秦默陽…”司馬擎川此時嘴都快要氣歪了:“一個刺客…一個書生…一個遊俠,你就是秦默陽!我還有賬沒和你算,你也敢大咧咧的跑到我的面前來顯?正好來個一勺燴。”
“隨時奉陪!”陽少挑了挑眉毛,白衣主教里約克是自己和恩師聯手做掉的,羅賓漢登基時和袁世通串通好的那個祭祀伊恩也是秦默陽參與捅死的,說起和光明教廷的舊賬,那還是有一些,今日又碰到了司馬擎川想要奪取恩師曾經的心上人,這事兒司馬擎川說不追究,陽少也不準備善了了!
“所有教徒,給我上!”司馬擎川指着秦默陽大聲吼道:“你殺我貼身主教,攪我血玫瑰儀式,前些天居然還敢把我心愛的雪兒給殺了,今天我定要把你個小王八碎屍萬段!”
雪兒…所有人都一腦袋問號,雪兒是誰?沒聽說過啊!里約克和血玫瑰儀式的事情確實是陽少做的…可是雪兒神馬的…而秦默陽猛的反應過來,這雪兒不會是指西門雪寒吧?想到這裡陽少不由得感到一陣噁心!七十多歲的司馬擎川和五十多歲的西門雪寒搞在了一起,那場面陽少簡直不敢再想下去;戒嗔戒色的光明教廷堂堂一號大主教說出這樣的話居然恬不知恥,陽少已經不知道這羣人聖光的外皮下是多麼黑的一顆心了!
“衝啊。”此時司馬擎川身旁的四位主教齊聲大喊道:“跟隨着聖光的指引,代表着聖光的正義,讓我們消滅這些異教徒。”
“爲了聖光,爲了聖光!”所有信徒們魔怔一般的大喊着,對着城牆徑直推了上來,而看架勢這羣瘋子打算把整個城牆都全部敲碎掉!
“獠牙小隊,迎擊。”陽少雙劍一揮,對着司馬擎川及其兩萬人徑直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