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的一個貴賓室內,一位青年端坐在椅子上,滿臉怒色,目露兇光,顯然是生氣的狀態。
青年的身後,一字排開的站着四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青年,這四人此刻的臉色也是非常的憤怒。
“看來,除了那個小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競拍之外,另外的二人應該都想要拍下血麒麟之血。”
“雖然龐師兄你有足夠的實力和他們爭奪,可是,龐師兄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爲了拍下壓軸靈寶,要是此刻花費的元石太多的話,那最後就危險了。”
站立的四位青年之中,一人開口說道。
“是啊,雖然這瓶血麒麟之血非常的珍貴,只要龐師兄將其煉化吸收了,說不定能夠覺醒血脈之力,領悟傳承神通,可是,這個機率有點小。”
“相比較之下,還是壓軸靈寶實實在在,真真切切,所以,我覺得龐師兄該舍則舍。”
另外一個青年也是開口說道。
“哼!”
“那個小孩和五樓的貴賓會員也就罷了,竟然連三樓的那個小子都這麼死咬着不放,我這麼放棄,真是有點不甘心。”
坐在椅子上面的青年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對於肖霖的不滿。
原來,他之所以憤怒,是不甘心輸給了肖霖,畢竟,肖霖是在三樓的貴賓室,在他看來身家應該比不上他。
“這小子這麼拼命,依我看,也應該是個體修。”
“可是,周圍幾個山脈和城鎮之中,除了咱們巨力門之外,就只有‘天狼城’城主府是專門的體修勢力,五樓那個貴賓室之中想必就是天狼城城主府之人,可是,三樓那個小子又是哪個體修勢力?”
又是一個站立的青年開口說道,他對於肖霖的身份很是疑惑。
“雖然周圍除了咱們巨力門和天狼城城主府,沒有其他專門的體修勢力,可是,保不準有些修真者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煉體法訣。”
“依我看,這個小子就是這種情況,就是不知道他來自哪個勢力。”
第四位站立的青年開口說道。
“哼,管他是哪個勢力的修真者,就算他現在依然死咬着價格不放,他也不可能贏得過天狼城城主府之人。”
“所以,龐師兄你就不要生氣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巨力門之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怎麼能因爲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而生氣呢。”
之前第一個開口的站立青年說道。
“你說的也對,天狼城的財力那可不是虛的,三樓這個小子怎麼能夠拼得過。”
“這瓶血麒麟之血,最後一定會被天狼城城主府之人得到的,我犯不着和三樓這個小子生氣。”
“哼,當初要不是樊勝師兄突然隕落,師父又怎麼會對我另眼相看,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我的身上。”
“雖然我現在已經是門派之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是,在師父的心中,我依然永遠比不上那個已經死去的師兄。”
“總有一天我會讓師父知道,我龐磊,纔是最優秀最傑出的弟子,將來必然會成爲門派之中的巔峰強者。”
坐着的青年也是認爲,肖霖根本搶不過五樓的貴賓會員,因爲他了解天狼城城主府的財力。
想通了肖霖的事情,青年卻又想到了自己在門派之中的情況,語氣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充滿了深深地不滿。
不過,他卻對於自己充滿了信心,對於自己的將來充滿了希望。
“在我們心中,龐師兄就是最優秀最傑出的弟子,你將來也必然成爲本派的最強者,當然了,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爲修真界乃至整個真武大陸的巔峰強者。”
第二個站立的青年說道。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咱們還是坐山觀虎鬥吧。”
龐磊開口說道。
後面的四位青年聞言,都是不再言語,五人一言不發的觀看着競拍的情況。
……
五樓的一間貴賓室之中,只有三個人端坐在座椅上,此刻都是面色凝重。
“三樓這個小子一直咬着不放,真是太氣人了。”
端坐在右側椅子上的一位少女,滿臉怒氣的抱怨起來。
“妹妹,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就算三樓那個小子放棄出價,四樓那個小孩也會繼續擡價的。”
“二叔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個小孩很可能就是飛蛇商會暗中安排的托兒。”
端坐在左側椅子上的一位青年男子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如果三樓那個小子不再加價的話,就算四樓那個小孩真是托兒,也會適可而止。”
“不過現在呢,因爲三樓這個小子的存在,將價格擡得這麼高,這還需要托兒的存在嗎?”
“如果三樓這個小子不是第二個托兒的話,那他就一定是槓頭,一根筋。”
“他難道就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咱們的對手嗎?竟然還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斷加價。”
“現在倒好,就算我們最後成功拍下了這瓶血麒麟之血,也要多花很多的元石。”
“我現在對於這個肖霖可謂是恨之入骨,要是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右側的少女依舊是怒氣難平,將肖霖給毫不客氣的臭罵了一頓,並且還盤算着,要教訓肖霖。
“妹妹,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子沒有自知之明?說不定他有足夠的財力和咱們爭奪呢?”
“畢竟,咱們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是壓軸的那一件靈寶,之所以此刻競拍這一瓶血麒麟之血,也是爲了讓父親能有機會覺醒血脈之力,領悟傳承神通。”
“畢竟,父親現在的肉身等級,已經達到了‘金骨境’,只要吸收煉化了這一瓶血麒麟之血,哪怕是無法覺醒血脈之力,也足以讓他的肉身強度再進一步,達到‘玉髓境’。”
“只是,雖然咱們很想拍下這瓶血麒麟之血,可是也要考慮值不值得,畢竟,最後的壓軸靈寶,爭搶之人必然很多,到時候價格一定高的難以想象。”
“所以,咱們要保存實力,等到最後再發力,至於這瓶血麒麟之血,如果真的難以得到的話,那也沒什麼。”
左側的青年再次開口說道。
他們的主要目標和龐磊一樣,或者說和很多的貴賓會員一樣都是壓軸的那一件靈寶,所以,對於這一瓶血麒麟,他們只能盡力而爲,就算得不到的話,也沒有關係。
“小寶說的不錯,壓軸的靈寶纔是咱們的主要目標,至於這瓶血麒麟之血,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最多加價到二十五萬塊藍品低階元石。”
“如果三樓這個小子真的出價超過了這個價格,那就讓他拍去算了,畢竟,他拍下這瓶血麒麟之血之後,應該也沒有元石再競拍壓軸的靈寶了,這對於咱們來說,到時候也算是少了一個對手。”
“當然了,或許這個小子根本就沒有打算競拍壓軸的靈寶,所以纔會對於這瓶血麒麟勢在必得,要是這樣的話,那咱們又怎麼能夠爭得過他呢。”
“二十二萬塊藍品低階元石!”
坐在中間椅子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趁着出價的間隙,衝着身旁的青年男子和少女說道。
說完之後,他又是報出了價格。
“二叔,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貝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
“咱們可是天狼城城主府之人,怎麼能夠被隨隨便便的一個修真者給壓下了風頭,這也太憋屈了吧。”
右側的少女噘起了櫻桃小嘴,咽不下這口氣。
“妹妹,你怎麼知道對方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修真者?”
“說不定對方也大有來頭呢?”
左側的青年男子不以爲然的說道。
“周圍的幾個山脈和城鎮之中,除了咱們天狼城聶家是專門的體修勢力之外,就只有血河山脈的巨力門了。”
“根據咱們之前的瞭解,剛剛四樓那個放棄爭奪的男子,應該就是巨力門的弟子,這樣一來的話,三樓那個小子難道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修真者嗎?”
右側的少女道出了自己的判斷。
“妹妹,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巨力門的另外一位弟子?”
“就算他不是巨力門的弟子,周圍的幾個山脈和城鎮之中,也有很多傑出的修真者。”
“別的不說,就說前兩天在天火山脈的七派風雲戰上面,贏得第一名的那個肖霖,就是一位妖孽之輩。”
“如果咱們不是天狼城的少爺和小姐的話,咱們如今的修爲絕對比不上這個肖霖,他的修煉速度遠超咱們。”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的修爲就要反超咱們了,所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咱們還是謙虛一點好。”
左側的青年男子滿臉認真的教育起自己的妹妹,言語之中毫不掩飾對於肖霖的稱讚。
“哼,不就是贏得了天火山脈七派風雲戰的第一名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就算是四靈門的傑出弟子又如何,他能夠和我們相比嗎?我們可是天狼城的少主。”
“他不過就是運氣好了點,得到了機緣而已,要不然的話,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可能修煉的這麼快。”
“不過,氣運不是常有的,機緣總會耗盡的,我就不相信,這個肖霖能夠一直修煉的這麼快。”
右側的少女,對於肖霖很是不屑,在她看來,肖霖的身份地位,根本就無法和他們相比。
就算肖霖氣運好了點,得到了一些機緣,可是,等到機緣耗盡了,依然只是個普通的修真者。
而他們則不一樣,他們可是天狼城的少主,身份尊貴,修煉資源源源不斷,根本就不是肖霖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