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七狼的名號不是亂叫的,他們之間似乎有一套合擊的技能,七個人配合起來,攻擊力比原先提高了三成。
“看,我說得沒錯吧,連咱們城第一高手杜飛都敗在山口七狼的合擊之下,一個外來的碳基更是不行。”某個圍觀的吃瓜衆說道。
“嘖嘖,還以爲這小子挺厲害呢,沒想到也是中看不中用。”第二人撇嘴道。
馬上便有其他吃瓜衆補充,“其實,這小子屬於裝叉沒裝明白的典型,明明自己沒兩下子,還硬要把人家小丫頭背身上。他要是現在把小丫頭放下來,還能多堅持一會兒。”
圍觀衆人的話,沒影響到劉牧星,反而把萬剛豪刺激到了。
他本以爲七狼合擊,能很快將對手打倒,讓山口幫在衆人面前再出風頭。
可是沒想到,對面那個年輕碳基雖傷不敗,在十餘人的圍攻中頑強地周旋。
這哪裡是出風頭,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臉面。
時間拖得越長,打臉打得越狠。
“兄弟們,用絕招!”萬剛豪說完,氣勢陡然攀升,攻擊力在瞬間增加了一倍有餘。
其他六狼很吃驚。
老大所說的絕招,是指用秘法暫時提升自己的功力。
秘法能將功力提升一倍,不過後遺症很大,事後將虛弱七天,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山口七狼不會動用秘法。
當初,他們便是用絕招將萬泉城的第一高手杜飛打敗,沒想到今天,老大竟然讓衆人再次使用絕招,對付一個外來的小子。
雖然有幾個人心中不太情願,但老大發話,沒人敢不聽,於是紛紛使用秘技,一個個功力大漲,氣勢升到極致。
參與圍攻的其他幫衆見狀,趕緊退出圍攻,退到後面掠陣——山口七狼動用絕招,會變得癲狂無比,他們可不想被友軍誤傷。
劉牧星瞬間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縱然有“疾行”和“堅固”詩打下的底子,可是他仍然不可避免地受傷,傷勢也比剛纔重了許多。
圍觀衆人的議論聲小了很多,對於他們來說,戰局已經到了最精彩的時刻,誰都不想錯過。
吃瓜衆中間,不知何時擠進來一箇中年人,穿着深藍色的武士服,頭髮眉毛鬍鬚,全都是藍色的。
有人認出他的身份,當即向他施禮問好,“杜飛大人,您怎麼來了?”
杜飛頷首迴應,“我陪少爺出來遊玩,遇到這裡人多,便進來看個熱鬧。”
那人注意到杜飛身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再次施禮問好,“江公子,您好。”
江公子並沒搭理問候之人,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場中激烈的打鬥,臉上充溢着興奮的神色。
在他旁邊,某個小廝打扮的人仰頭對藍眉中年人說道:“山口七狼真不要臉,又來圍攻一個人。杜飛大人,您上次也用秘技的話,是不是能把他們打敗?”
江公子頭也不回地插嘴道,“那還用說!上次杜叔跟山口七狼又不是生死之戰,身上還有保護我爸的職責,自然不能使用秘技。否則的話,那七條狼早就被杜叔打趴下了。”
杜飛矜持地點點頭,心裡卻有些發虛。
他跟山口七狼對戰過,知道他們的強悍實力,老實說,就算那次比鬥他同樣使用秘技,也只敢保證自己不會落敗,至於能不能把七狼打趴下,他心裡可沒底。
按照估算,最大的可能是兩敗俱傷,打個平手。
三個人說話期間,劉牧星身上又多出幾處傷口,江公子臉上興奮神色漸漸消退,撇着嘴道:“我還以爲遇到個跟杜叔同樣厲害的人,沒想到光捱打了,真是蠢笨。”
萬泉城的第一高手神色平靜,沒有任何表示。
其實他心裡卻在暗暗吃驚。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作爲功夫高手,杜飛能看出來,被圍攻那個年輕人有數次機會反攻,可是全都放棄,因爲那樣會傷到他背後的小女孩兒。
杜飛自問,如果自己與年輕人易地而處,絕對做不到護着小女孩兒平安無事,自己卻只受些輕傷。
單憑這一點,就知道那年輕人的功夫比自己只高不低。
更何況,他手裡還是赤手空拳,沒有任何兵器。
小廝眨眨眼睛,又好奇地發問,“杜飛大人,您看那個人還能堅持多少回合?”
他們周圍的吃瓜衆頓時豎起耳朵,準備聽取專家的評說。
杜飛觀察片刻,然後肯定說道,“久守必失,這個年輕人再不想辦法反擊,用不上十分鐘,他就要落敗。”
“怎麼樣,我就說那小子不行嘛,我敢賭十個魂幣,他用不上八分鐘就要完蛋。”有了專家的判斷,吃醋男頓時得意起來,笑嘻嘻地對周圍的吃瓜衆說道。
“我也敢賭,他七分鐘內就得落敗。”另一個吃瓜衆附和道。
接着又有兩三個人嘻嘻哈哈地跟從,對劉牧星做出必敗的推斷。
桃花眼少婦聽到後氣得不行,她瞪起眼睛,“我跟你們賭,小帥哥至少還能堅持十五分鐘。”
當即有人大聲喊道,“好,苗寡婦跟我們對賭,大家都做個見證。”
其實桃花眼說完後就後悔了,場中劉牧星的形勢岌岌可危,他就像驚濤駭浪裡的孤舟,隨時都有可能傾覆,自己賭他能堅持十五分鐘,勝出的希望着實渺茫。
不過此刻被人用言語相逼,她的潑辣勁當時便涌上來,“我苗微微從來都是說話算數,就怕你們這幫老爺們輸了賴賬。”
她說完這話,頓時有人哈哈大笑,“放心吧,有這麼多人做見證,誰要是願賭不服輸,就是鱉兒子養大的。就怕你苗寡婦輸了沒錢付賭注啊。”
旁邊立即有人賤笑道,“沒關係,苗寡婦要是真沒錢,可以用別的還債嘛。哥哥我的戰鬥力可比那小子強,最少能堅持三十分的。”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淫賤的笑聲。
桃花眼少婦氣得不行,鼓脹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引動得好幾個人暗暗嚥下口水。
有的已經開始琢磨,如果苗寡婦真拿不出魂幣,應該採用什麼方法逼她就範。
這個時候,在戰團外面負責觀敵料陣的山口幫軍師,忽然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