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警察上樓之前,劉牧星便已經回到地面上,聽到落魄中年人的話,劉牧星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
這位落魄大叔是生怕自己死不了,所以三種自殺方式並用,只求一死。
在這種情況下,平安符還能有效果嗎?
落魄中年人雙腳離開樓頂的前一刻,消防隊員已經打開高壓水龍頭,正好在他凌空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水流迎面而至,頓時將他重新衝回到樓頂平臺。
落魄中年人沒能跳樓成功,憤怒地張開大嘴,還沒等說話,粗壯的水流就衝進他的嘴裡,讓他灌進肚裡好多水。
在水流的衝擊下,落魄中年人再也站立不穩,摔倒在平臺上。
平臺上的警察蜀黍趁此機會衝上前去,將落魄中年人按住,拖回平臺中央。
落魄中年人仍然在笑,“不讓我跳樓也沒用,我已經吃了安眠藥。”
剛說完,可能是因爲消防用水有股怪味,落魄中年人感到噁心,猛然間嘔吐起來。
在警察蜀黍的幫助下,落魄中年人大吐而特吐,將胃裡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在他的嘔吐物裡,能清楚地看到很多白色的小藥片,顯然那些就是他曾經吃下去的安眠藥。
接連兩項自殺途徑都宣告失敗,落魄中年人愣了一下,又放聲笑道,“你們不用救我,我還喝了百草枯,現在肯定已經吸收。你們看,我都沒吐出來。”
聽到落魄中年人的話,帶頭的警察蜀黍立刻做出決定:把他送進醫院,馬上洗胃。
大樓下早有救護車在那裡待命,接到落魄中年人後,立刻送往最近的醫院。
吃瓜衆們沒有熱鬧可看,自然散開。
只有劉牧星重新來到大樓頂上。
爲了節省影遁,他這次是坐電梯上去的。
到平臺上,劉牧星一眼就看到了童心語的平安符,此刻正安安靜靜地呆在頂端邊緣。
剛纔落魄中年人橫向移動,離開了平安符所在的位置,所以不管被水衝還是他嘔吐,都沒沾染到平安符。
劉牧星撿起平安符,認真感受。
今天晚上剛剛灌注進平安符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得乾乾淨淨,沒剩下一絲一毫。
果然是平安符起了作用,不過落魄大叔喝進去的劇毒農藥怎麼解?
劉牧星握着平安符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有個沒走遠的吃瓜衆偶然回頭,發現了樓頂上的劉牧星。
“快看,又有人要跳樓!”他指着劉牧星大叫。
他身邊的人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見大樓頂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喂,沒有人吶。你是不是看錯了?”同伴們說道。
先前的人頭上沁出一層冷汗,他看得很清楚,原先樓頂確實有人,可是就在他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就biu地一聲消失了。
難道是我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他下意識地靠近同伴,“今天晚上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自己一個人,有點太孤單。”
他的同伴眨眨眼睛,露出曖昧的笑容,“好啊。”
劉牧星並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成爲某段真摯感情的催化劑,他從樓頂直接回到家裡,然後再次爲平安符灌注精神力,給童心語戴好。
第二天,童心語繼續陪閨蜜逛街,美名其曰是要開導黎影,走出渣男的陰影。
劉牧星頓時無語,女人逛街的理由就像被檢查單位存在的毛病,只要肯找,總會找到的。
九點半的時候,許平東再次開車過來,要將劉牧星帶到天箭的訓練基地。
“怎麼這麼急?”劉牧星原本以爲還得等幾天,沒想到昨天剛答應馮老爺子,今天就要去上任。
“劉哥,不急不行啊,剛接到通知,再過半個月,就要進行第二次演武比賽了,如果這次再打狼,首長一定會氣死的。”許平東停了一下,又道:“不過,劉哥你別有心理壓力。首長說了,只要你盡心竭力去教,不管考覈成績怎麼樣,他都不會責怪你的。”
劉牧星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許平東。
許平東貌似專心開車,可是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不自然,最後,他尷尬地笑笑,“好吧,其實剛纔的話是馮總更改後的。首長的原話是:教好了,進門有酒喝;教不好,進門打斷腿。”
劉牧星點點頭,這樣霸氣的話,才符合馮老爺子的性格嘛。
訓練基地離市裡頗遠,許平東開了一個多小時纔到達地方。
吉普車開進基地裡,劉牧星望着窗外,發現這是一塊佔地很大的訓練場,訓練場旁邊有幾棟樓房,應該是天箭中隊的宿舍。
許平東跳下車,繞過車頭爲劉牧星拉開車門。
劉牧星下車後,許平東指着基地內一棟單獨的別墅對他道,“首長交待過,作爲特約教官,你有單獨的宿舍,還有專門的小廚房給你做飯。”
聽到這話,劉牧星頓時皺起眉頭。
當教官還要在基地裡住?這點馮老頭沒說呀,早知道這樣,任憑他說破天自己都不會同意。
連着半個月都見不到寶貝女兒,那是絕對不行滴。
許平東慣會察言觀色,看見劉牧星的表情後,立刻補充說明,“當然,如果劉哥想家,也可以天天回去,基地有專車接送。如果事情緊急,還可以動用軍用直升機。當然,中午肯定要在基地吃,否則一天的時間全在道兒上跑了。”
劉牧星微微點頭,這還可以接受。
天箭中隊的隊長於國韜快步走了過來,見到劉牧星後,他下意識地想要敬禮,手剛擡到一半,纔想起劉牧星不是軍人,於是順勢將胳膊前伸,改成握手。
“劉教官,我已經將天箭小隊集合完畢,請你檢閱。”於國韜中氣十足地說道。
對於像於國韜這樣的純粹軍人,劉牧星很敬重,“於隊長,你不必這麼客氣,叫我牧星就行。”
兩人一邊向操場走去,一邊聊起天箭中隊的基本情況。
算上於隊長,天箭中隊共有九十一人,目前這些人全都在基地中,連請假的也全都回歸,只爲了全力備戰,應對半個月後的演武比賽。
接近操場的時候,於國韜忽然露出不自然的神情,欲言又止。
“於隊長,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劉牧星有些奇怪,於國韜啥時候變得這麼不爽利了。
於國韜深吸一口氣道,“牧星,按照天箭的傳統,新來的教官,要經過隊員的考驗,才能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