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秘書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沙總,您的咖啡。”女秘書彎腰將咖啡放在沙少陽的桌子上。
沙少陽挑挑眉毛,坐在他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女秘書低頭那一剎那的風景,
還有風情。
沙少陽嗯了一口唾沫,對着女秘書勾勾手指。
女秘書登時會意,踩着高跟鞋,扭動着腰肢來到沙少陽身邊。
沙少陽一把將女秘書拉到自己的腿上,兩隻大手不安分地亂摸。
“沙總,不要,會被人看見的。”女秘書扭動着身體,並沒有拒絕,只是反抗性地輕哼。
“別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的。”沙少陽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他騰出右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突然間,寬大的老闆椅支撐杆損壞,坐在上面的兩個人猛地向旁邊傾斜。
女秘書尖叫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東西她沒抓住,反倒將桌子上的咖啡撥拉過來,滾燙的咖啡全都傾倒在沙少陽的雙腿之間。
沙少陽“嗷”地一聲慘叫,雙手捂着胯下跳了起來,結果被女秘書的腿絆倒,整個人撲倒向前方,然後“哐”地一聲,他的腦袋重重地磕在辦公桌的邊緣,頓時鮮血直流。
女秘書急了,趕緊跑過去拽自己的老闆。
此時,沙少陽剛剛伸出手撐在地上,準備站起來,結果被女秘書細長的高跟鞋鞋跟踩住左手,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門外的保鏢聽到聲音,趕緊破門而入,原本等在門外的幾個下屬爲表忠心,也跟着衝進來。
他們沒看到沙少陽,只是老闆桌後面有人影晃動。
他們趕緊繞過去,只見沙少陽躺在地上,抱着右手,手背上扎着一隻高跟鞋,他的額頭斜開了一長口子,像長歪了的第三隻眼,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他的褲子半褪,露出裡面的內褲,只不過內褲的顏色已經辨識不清,因爲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經全被不明的黑色液體沾染。
而老闆的秘書正光着一隻腳,跪在沙少陽的身邊,想要將他扶起來。
發覺自己的窘態被下屬們看到,沙少陽惱火萬分。他氣極敗壞地大叫:“誰讓你們進來的?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
保鏢連同下屬們趕緊訕訕地離開,有關係不錯的同事,在離開的時候,彼此交流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辦公室大門重新關起來。
沙少陽怒氣衝衝地推開身旁的女秘書,然後拔掉手上的高跟鞋,恨恨地扔了出去。
跟高八寸的鞋子旋轉着飛了出去,正好擊中旁邊沙發的鬆軟靠背,跟着又彈回來。
沙少陽躲閃不及,被回彈的高跟鞋砸中腦袋,尖細的鞋跟正好刺在他腦袋的傷口上,痛得他再次慘叫。
聽到這個淒厲的嚎叫,辦公室外的保鏢、下屬們齊齊一顫,不知道里面又發生了什麼情況,可是有沙少陽的命令,誰也不敢貿然進去。
沙少陽心中恨極,一腳將高跟鞋踢飛出去,結果在他腳尖的挑動下,高跟鞋竟然飛了起來,順着敞開的窗口掉落出去。
接連發生了這些變故,女秘書就像鵪鶉一樣縮在旁邊,不敢稍動。
她的身體依舊窈窕動人,可是沙少陽已經完全失去了性趣。
“還不快去安排車,送我去醫院!”沙少陽朝女秘書怒吼。
女秘書慌張地連連點頭,然後走向門外去打電話。
只不過,她忘記自己只有一隻腳上有鞋,剛邁出兩步,就因爲身體不平衡,側身栽倒在地上,腦袋撞在辦公桌上,雙眼翻白,昏了過去。
怎麼倒黴的事兒一串一串地發生?
沙少陽心中煩躁不堪,他摸出手機,準備自己給司機打電話。
剛找到司機的號,還沒等撥出去,忽然間闖進來一個來電,上面顯示的號碼是“二豹”。
“二豹,什麼事兒?”沙少陽皺眉問道。
如果是普通的號碼,他肯定掛斷,先給自己找車治傷。
可是,二豹涉及很重要的事情,他必須要接。
“沙少,不好了,白學剛逃跑了。”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混蛋,你們是怎麼看守的?!”沙少陽額上青筋暴起,原本已經微乾的傷口再次迸裂,流出鮮紅的血跡。
“沙少,不是我們不用心,實在是白學剛太狡猾了,趁着上廁所的機會鑽窗跑掉了。我都給他戴上手銬,愣是讓他掙脫了。”二豹委屈地辯解。
沙少陽恨不得鑽到手機那頭將二豹掐死,可是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時候生氣沒有用處,找到白學剛纔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道:“二豹,你現在馬上把所有兄弟都派出去,全力搜尋白學剛。他身上有案子,肯定不敢去公安局告發咱們,所以他最大的可能是離開蘭海,逃往外地。
哼,他身上既沒有錢,又沒有電話,甚至連身份證都在咱們手上,所以他現在走不了,也不可能住店,說不定在哪個荒郊野外貓着。
你沿着他逃跑的路線,挨家挨戶調監控,看看白學剛到底往哪兒跑了。另外找人在火車站和汽車站布控,防止他偷偷溜走。至於飛機場,那就不用了,他想進也進不去。
趕快行動,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必須把人給我找到,否則的話,別說我辣手無情。”
電話那頭的二豹明顯哆嗦一下,然後連聲稱“是”。
沙少陽掛斷電話,想了想,沒急着叫車,先給鄧平源打了個電話。
鄧平源是蘭海市有名的掮客,白學剛如果想逃,很有可能會找鄧平源這條門路。
哼哼,白學剛肯定不知道,鄧平源早已被自己收買,成了自己隱密的手下。
電話撥過去,卻沒人接。
沙少陽有些意外,又給鄧平源的小女朋友打電話,他們現在總是膩在一起。
電話接通,鄧平源的小女朋友抽泣着道:“沙總,平源哥剛纔經過你們公司大廈時,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高跟鞋砸到腦袋,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呢。”
沙少陽目瞪口呆地放下電話,他基本上能確定,砸倒鄧平源的高跟鞋,就是被自己踢出窗外的那隻。
怎麼倒黴的事情都趕在一塊兒了?
正當沙少陽頭痛的時間,辦公室室的門又被推開。
“滾出去!”沙少陽暴怒地大叫。
可是等他看清來人,頓時愣住——進來的是兩名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