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漁村”。
其實蒙德他們的船隻還沒靠岸就已經被當地的人發現了。
“有一批傭兵上島了?馬格斯有沒有說他們來幹什麼?”滿臉橫肉,留着絡腮鬍子的“村長”問道。
一位尖嘴猴腮,做遊蕩者打扮的村民說道:“寇達老大,按照馬格斯從船上傳出來的信號,他們是來尋找什麼東西的。我看也是,因爲我看到他們帶了很多的狗。馬格斯說,這是一票肥羊,帶隊的是一個外國來的貴族小崽子,看樣子還沒成年呢,好像是奧拉貢王國的。估計又是聽了那個遊吟詩人的吹牛,跑這裡尋寶來了……”
“嗯,奧拉貢王國,這麼個小破國家……”寇達鄙視的冷笑幾聲,摸着下巴想了想,說道:“猴子,他僱傭的是哪個傭兵團?”
“看旗號,是馬克·安德雷斯的【劍與月見草傭兵團】……”猴子說道。
“哼,媽的,原來是安德雷斯那個只會舔貴族卵蛋的廢物。我聽說這傢伙一直就想混個騎士,可是到了現在連個扈從都沒混上,哈哈哈哈……”寇達大笑起來。
猴子猶豫了下,說道:“但是寇達老大,安德雷斯那傢伙雖然廢物,但是他們人都有點兒多。貴族小崽子帶了十幾個人,安德雷斯把他全部家當都帶了過來,比我們現在的人還多點兒。而且看貴族小崽子的手下,也有好幾個硬點子,我們恐怕吃不下來……”
寇達白了他一眼:“嗯,你是傻瓜嗎,這樣的硬骨頭當然不能硬拼。別忘了,我們都是本領地的合法漁民,呵呵呵。我們就把他們往豺狼人窩裡送去,讓他們去和東邊那夥豺狼人拼。等他們拼光了豺狼人,肯定也是損失慘重。到那個時候,他們肯定要撤到我們村子休整,到時候,亞扎姆那幫人也該來了,到時候,嘿嘿……”
“寇達老大,比真是太聰明瞭!這樣既削弱了肥羊們,又能幹掉那些豺狼人……”猴子連忙大拍馬屁。
“他媽的,那些該死的豺狼人,被那個東北方的娘們兒打成白癡了,居然就跑到了我們這裡,搞得老子煩不勝煩。”寇達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後他又得意一笑:“現在那羣肥羊來得正好,就讓他們去幫我們對付豺狼人。好了,趕快去準備,把村裡那些礙眼的東西都收起來。我們這裡是距離海灘最近的村子,肥羊們肯定會到這裡來的,你快去提醒那些混蛋,都給老子注意點兒,不要露餡了。”
“您放心好了,我們的人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大家都知道怎麼應付。這些年被我們搞掉的冒險團已經有十幾波了,前幾年那個來接收的領主不也被咱們沉海了嗎……”猴子得意的說道。
“哈哈哈哈……”寇達摸着鬍子,得意的笑起來。這幾年他們是以漁民的身份坑了不少來這裡冒險的人,其中甚至有一位前來接收封地的領主,也被他們勾結海盜給坑死了。反正這裡是偏僻的公共領地,每年除了除了收稅的時候,根本沒有官方勢力來管他們。
“寇達老大,我聽說我們這裡又要派一位領主來,這個人好像是紅杉戰役的英雄,殺掉了鐵鱗王的。這個傢伙可不像上次那個倒黴蛋那麼好對付……”猴子說道。
“呵呵,怕什麼?他再厲害又能頂幾個人?再說,亞扎姆那幫人肯定比我們更急,嗨嗨……”寇達不以爲然的說道:“白沙莊園這種破爛地方,被封到這裡來的,都是那種沒後臺,沒背景的,這種破落貴族我們根本不用擔心。”
很快,他們就開始準備騙凱子的圈套了,村裡的人都換上了破破爛爛的舊衣服,還用煤灰泥土抹了臉,一些敏感的東西被他們藏了起來。然後全都裝模作樣的幹些諸如修補魚網、晾曬魚乾之類的事情。
但是他們等了幾個小時,肥羊還沒來,“村民們”都有些不耐煩了。
“他媽的,那些肥羊在幹什麼?這裡到海邊纔多遠點兒?他們就算是烏龜也該到了啊!”寇達已經懵逼了,這也太不按照劇本來了。
“老大,是不是他們沒找到我們村,跑其他地方去了?”一個“村民”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我們這裡是個村子,從海邊到這裡的道路就一條。他們又不是瞎子,這麼大一坨東西會看不見?”寇達氣呼呼的說道。
“猴子,你確定他們都上岸了嗎?”
猴子連忙說道:“老大,我是親眼看到他們下船的,我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正在卸東西呢……”猴子當時確認了蒙德他們下船後,就回來報信了,真不知道那幫人居然不來村子而是在野外紮營。
“他媽的,那你說他們在幹什麼?你還不去看看……”寇達怒道。
“是是是,我馬上去!”猴子抹了一把冷汗,連忙跑去偵查了。
蒙德營地。
“李斯特先生,我們已經把船長和水手全部扣下了。”安德雷斯前來向蒙德報告。
他剛纔帶着手下傭兵突襲了那艘中型商船,上面的船長和水手根本沒料到會被突襲,所以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再被殺了兩個頑抗的水手後,就全部被如狼似虎的傭兵們車翻了。
“非常好,我現在有些話要問問我們的船長先生……”蒙德笑吟吟的說道。
船長先生現在被綁得像個糉子,鼻青臉腫得像一隻熊貓。兩個傭兵把他往蒙德面前一推,他睜着一對熊貓眼,不等蒙德開口就憤怒的喊道:“李斯特先生,你瘋了嗎?我是獅鷲城商船公會的註冊船長,你這樣對待我會付出代價的!”
“船長先生,我知道你是獅鷲城商船公會的。但是如果商船公會知道你和海盜勾結,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置你呢?是像鹹魚一樣吊在港口,還是送到採石場去當奴隸?不要以爲你不承認就可以過關了,你只是個普通人,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讓你自己親口承認了。”蒙德很和善的笑了。
船長的臉一下子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