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雪兒被鷹後突如其來的話驚得不知所措,四族寶貝現在竟然都在她身上了,這是真的嗎?冷夜臻給自己吃過雪靈珠不假,玉羅給自己吃了風靈珠,記得那時候的藥丸有兩顆,此時想來另外的應該是狐族的火靈珠,那水靈珠呢?雪兒的目光不由的轉向了敖千野,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當敖千野化作慕巖模樣和自己一起被玉羅抓住之時,他確實曾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珠子,難道……那就是水靈珠嗎?雪兒想着,瞪大眼睛詢問敖千野。
敖千野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手中透明如水的長劍暗暗聚攏,和冷夜臻、白瑞、玉羅一樣,他也隨時隨地準備相救雪兒。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本王雖然受傷在前,比不得你們,但要瞬間捏死這隻小狐狸,還是綽綽有餘的。”鷹王得意洋洋的說道。
雪兒牙齒癢癢的,這可惡的老東西,原來還以爲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必定是個好人,而且又身爲一族之王,沒想到竟然會做這樣卑鄙的事情來,現在拿自己來威脅臻,當真好不要臉。
鷹後見目的已經達到,不打算多說,皺起眉頭,匆匆說道:“行了,還和他們廢話幹什麼?帶着這個丫頭離開。”
“嗯!”鷹王一點頭,冷聲喝道:“你們都給本王站着,若敢上前一步,本王就立刻要了這小狐狸的性命。”
“若雪兒有個三長兩短,本王會讓你們鷹族全族陪葬!”冷夜臻冷然的道,一股寒意鋪天蓋地而來,籠蓋了藍天下的一切,慕巖的小臉上顯過了幾分猶豫,輕輕扯了一下父親的袖子,鷹王哈哈大笑:“難道本王現在放了這個小狐狸,蛇王陛下就能放過我們嗎?哼,你當本王是三歲小孩兒嗎?只要有這個娃娃在手上一天,本王和王族的性命就會安然無恙,除非你不要這隻小狐狸的性命,否則諒你也沒有天大的膽子來和本王作對!”
慕巖在一旁更是暗暗心驚,父王往日裡最愛惜鷹族百姓的性命了,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自己剛纔聽父王說的也只是將雪兒抓住,設法取出她體內的靈珠,可是現在聽父王的語氣,好像是要害了雪兒的性命,那可萬萬不能呀!他親眼見過冷夜臻對雪兒是如何的寵愛有加,若當真將雪兒給傷到了,冷夜臻焉能善罷甘休?不說冷夜臻了,就是狐王白瑞、龍王敖千野,他們兩個又怎麼能放過鷹族?現在還多了一個玉羅,見她雙目赤紅,眼睛裡充斥着憤怒,這憤怒好似地獄中的紅蓮業火,能將世間萬物都化爲灰燼,這三族之王,再加上一個玉羅,若是聯手攻擊鷹族,鷹族用什麼來抵擋?單單憑着雪兒的性命嗎?難道父王還真的打算將雪兒抓着,一輩子不放或者不殺嗎?
慕巖憂心忡忡,小手一個勁兒的拉扯着自己父王,見父王不理會自己,又忙去拉母親,那鷹後瞪了慕巖一眼,狠狠的一拂袖子,將慕巖拂倒在了地上。
慕巖好不心驚,母后這是怎麼了?她從來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呀!
“我們走。”鷹王側頭對鷹後說道,鷹後點了點頭,兩人往後退卻着,鷹王手中的長劍,緊緊的貼在雪兒的脖子上,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讓雪兒血濺當場,至於鷹後,手中長劍也是高高舉着,萬分警惕的看着冷夜臻等人。
由於剛纔鷹後的粗魯動作,慕巖被嚇到了,愣愣的看着面前不斷後退的父王母后,竟一時間不知道要跟上去,而鷹王和鷹後也不理會自己的兒子,渾不在意冷夜臻等人是否會將慕巖捉將起來,只是不住的往後退着。
“啊!什麼人!”正當鷹王、鷹後劫持着雪兒不住的後退之時,忽然鷹王大聲叫了起來,同時手中的長劍本能反應的就朝雪兒的脖子上砍落。
這一下變化突起,冷夜臻等人都沒有想到,好在這些人爲了救雪兒都已經隨時隨地的做着準備了,見情勢危急,同時向鷹王出手,鷹後趕緊一挺長劍上前抵擋,而慕巖更是愣住了,雖然剛纔鷹後的態度不好,但關鍵時候終究還是自己的父王母后,慕巖不及細想,趕緊將隨身小刀拿了出來,擋在鷹王的身前。
而此刻的鷹王卻沒能一刀砍向雪兒,他腦子好像是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叫着,不能傷害這個女孩兒,不能傷害這個女孩兒,這個聲音雖然微弱,但終究還是影響了鷹王手中的動作,一剎那的延遲往往能改變很多,正入當鷹王在這一剎那猶豫的時候,黑影一卷,鷹王抓住雪兒手臂的左手手背上出現了三四道傷口,傷口極深,幾有寸許,而傷口中流淌出來的鮮血又是黑色的,鷹王吃痛,心中又復驚訝恐慌,不由得左手手背力道微鬆,就在這麼一停頓的時候,手中劫持着的雪兒已經被那陣黑影劫走了。
冷夜臻、白瑞的目光始終是圍繞着雪兒的,既然雪兒再次被人劫走,他們自然不會像到再去看着鷹王了,目光同時調轉,緊隨着雪兒的身影。
一道黑色的影子緊緊纏在雪兒的腰間,好似一道黑色的腰帶,將雪兒卷出了很遠的地方,當雪兒站定了之後,那道黑色的影子又逐漸變幻成了一個人形,一點點凝聚在了一起,終於,冷夜臻等認出了此人來,此人正是當年作惡多端,如今被玉羅收在麾下的惡靈。
冷夜臻和敖千野的目光又同時緊盯着玉羅,心中均想着,這惡靈是你的人,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嗎?那還不趕緊將雪兒放了。
玉羅目光中驚疑不定,剛纔的那一着並不是自己所安排的,究竟這惡靈是靈機一動,趁機救主,還是另有所圖呢?當年她雖然將惡靈收入了麾下,以供驅策,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他的過去,也不曾想着要讓他對自己真正忠心,她只是利用咒語控制着他,讓他不敢對自己不敬,難不成這咒語失效了嗎?因此他纔敢如此張狂?玉羅緊緊的盯着惡靈看,心中默唸驅逐咒語。
惡靈的身子立刻顫抖起來了,大聲叫道:“尊主莫念,尊主莫念,小人是爲了幫尊主救人,纔敢擅自行事的,尊主莫念。”
聽得他這話,玉羅才稍稍放心下來,沉着臉說道:“既然如此,還不將雪兒送將過來?”
“是,是。”沒有了玉羅的唸咒,惡靈的身上再也不疼痛了,連連哈腰點頭,帶着雪兒就往玉羅的方向而來。
冷夜臻、敖千野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惡靈,這惡靈詭計多端是出了名的,當年攪亂三界的時候不知道使出了多少陰謀詭計,得防止她明爲救人,暗中又定下了什麼陰謀詭計。
在多雙眼睛的瞪視之下,惡靈終於將雪兒一步步的送了過來,中途並沒有發生什麼,幾人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惡靈一直將雪兒送到了玉羅的身邊,然後放開了雪兒,垂手站立在玉羅的身後。
玉羅哪兒還有心情看他?忙拉起了雪兒的手就開始問長問短:“好孩子,有沒有事?剛纔那劍有沒有將你傷着了?可害怕了嗎?肚子可有難受?”她連珠炮兒似的問了好多,雪兒又是感動又是好笑,親暱的搖動着她的手說道:“哎呀,我沒事兒了,剛纔那劍雖然很嚇人,但雪兒膽子很大的,一點兒都沒有害怕哦。”
“沒有害怕就好。”玉羅安慰的笑了一笑。
冷夜臻和敖千野兩人互望了一眼,對這一幕,心中都暗暗生疑,這玉羅對雪兒也太好了一些吧,難道是有什麼要緊圖謀要着落在雪兒的身上嗎?
冷夜臻更是驚訝生疑之外增添了幾分恐慌,他知道白瑞對雪兒好,難道這個玉羅是愛屋及烏了?想幫着兒子把雪兒從自己身邊奪走嗎?這個念頭讓冷夜臻心頭升起了幾分惶恐,若玉羅當真是怎麼想的,只怕又是一場風波在其中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走向雪兒,而是看了身旁的白瑞一眼,他正歡喜無限的看着雪兒,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安慰,這目光更讓冷夜臻心頭添了幾分疑慮。
“看看,他們幾個可真沒用,還在哪兒發呆呢!”玉羅朝着冷夜臻和敖千野努了努嘴巴,笑呵呵的說道,她的臉上絲毫沒有殺氣,溫文爾雅,絕世姿容配上慈祥的表情,讓人瞧了便從心裡感到歡喜,說話之時語聲輕柔中對着幾分清脆,更是悅耳動人,帶着幾分空靈氣息,她咯咯一笑,又道,“只怕是嚇傻了吧,小丫頭,有這麼多疼愛你的人,這倒真是你的福分了。”
雪兒臉上一紅,微微一笑,側頭看了冷夜臻一眼,冷夜臻此刻還兀自神遊天外呢!這立刻讓雪兒不高興起來,瞪了他一眼,冷夜臻寵溺的笑了笑,便朝他們走了過來。
“尊主!”惡靈突然發生,“雪兒小姐身上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屬下剛纔看到鷹王在她的胸口打入了什麼。”
“什麼?”聞聽此言,衆人都是大驚,玉羅連忙抓住了雪兒的手,要去探知她身上有否發生變化,而冷夜臻、敖千野、白瑞也圍了上來,盯着雪兒看。
正當玉羅潛心在雪兒身上探尋着的時候,忽然背後一陣劇痛,撕心裂肺,好像心都要被人掏出來了似的。
而在她正前方的雪兒此時更是尖聲大叫,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玉羅,不敢相信在這剎那之間發生了什麼。
就見如鐮刀似的的黑影此刻正從玉羅的背心捅到玉羅前胸,沒有絲毫血液流出,但是玉羅的一顆心卻漸漸的被抽離,以肉眼能看到的方式往後背抽離着,那顆心臟中好像還暗嵌了什麼閃閃發光的東西,被那鐮刀中幻化出來的一隻手緊緊的拽着,玉羅身子抽搐卻不能動彈。
白瑞怒吼一聲,撲了上去,但是那惡靈的狂笑聲立即想起,一陣血霧兜頭而來,頓時將衆人圍繞住了,在這死亡血霧中,衆人都目不見五,只有雪兒,因爲離玉羅還有那惡靈很近,能看出玉羅的心臟已經開始脫離了,她想到玉羅平日裡對她好的地方,想要營救,身子卻半點動彈不了,只是眼淚一滴滴的往下落着。
“哈哈,不錯,不錯,我就知道,有你女兒在前,你還顧得了其他的嗎?”惡靈惡狠狠的說着,鐮刀一抽,玉羅的心臟完全脫離了玉羅的身子,隨即血霧散開。
而他剛纔的話聽在衆人耳中,讓人驚訝萬分,女兒?他在說誰?難道……衆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雪兒的身上,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玉羅對雪兒的好,特別是在剛纔雪兒落入鷹王手中的時候,那時候的玉羅好似恨不得能夠以身相替一樣,試問若非最親近最親近的親人,又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呢?只是據此認定雪兒就是玉羅的女兒,那也太武斷了一點吧?而且她若是玉羅的女兒,那麼白瑞豈不是她的哥哥了?
冷夜臻和敖千野同時向白瑞看了過去,白瑞瞪大眼睛盯着玉羅的心口瞧着,就好像是沒有聽到惡靈的話一般,此時此刻她只想着如何才能夠挽救玉羅。
雪兒更是驚訝的張了嘴巴:“可是……可是雪兒有爹爹孃親呀!”她回憶起了自己的爹爹和孃親,但是不知道怎麼的一對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從自己眼前一晃而過,說陌生,那是因爲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兩個,說熟悉,那是因爲他們兩人正是自己做夢夢到過無數此的人,夢中的爹孃,可那孃親的面容也不是玉羅呀,不對,不對,他們說什麼?他們不是真正的爹爹孃親,玉羅,玉羅的臉孔又在自己面前閃過,還有……還有那一池子的血,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雪兒的腦袋突然劇痛起來,啊的一聲慘叫,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前面的景色。
好黑,好黑,這兒是什麼地方?還有血腥味道,雪兒似乎在一條完全漆黑的道路上行走着,鼻中還能聞到血的味道,走了不知道多久,緩緩悠悠的,面前又是曾經夢中的大宅子,此刻的她完完全全的融入了夢中,大宅子裡積聚着她的歡樂童年,她高高興興、奔奔跳跳的走着、跑着,爹孃又來了,和自己玩着,很開心的玩着,還有白瑞,他正在親吻自己的臉頰,她此刻似乎忘了冷夜臻,盡情的享受着白瑞的親吻。
忽然白瑞不見了,爹孃渾身帶血,而持劍如修羅的冷夜臻出現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