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陛下的奶狐妃
白瑞和雪兒兩人在美奐美輪的花園中逗着兩隻可愛的小狐狸,玉羅變回了原形也是一隻溫柔漂亮的小狐狸,在雪兒的懷中很乖的趴着,任由雪兒輕輕撫摸着她柔軟的皮毛,時不時的又會輕輕舔一下雪兒,讓雪兒咯咯直笑,在那一剎那,她都忘記了這個是自己的孃親,只當她是一個愛胡鬧的小傢伙,但火兒卻總將玉羅的“乖”當做是她不高興,他認爲作爲一隻小狐狸,應該高高興興地在草地裡歡騰的打滾兒,而玉羅的乖肯定是因爲心裡不高興,主人不高興了,作爲寵物的他當然要讓主人高興起來的,當下火兒使出了十八般武藝來,一會兒在草地上翻滾,一會兒有采來漂亮的小花給玉羅看,不過對於火兒的熱情,玉羅卻沒有要領情的意思,反而是淡淡的給了火兒一個白眼,或許在她懵懂的內心覺得面前的紅狐狸真幼稚吧。
雪兒瞧着很有愛的兩個小傢伙,咯咯笑着,她原本還覺得玉羅變成狐狸了會很寂寞的,但現在有了火兒這個愛鬧騰的小傢伙在,玉羅又怎麼可能寂寞呢!兩隻小狐狸的互動還真是挺有愛的呢!雪兒隨即又想起了在紫靈城中的嘟嘟,若能將嘟嘟帶到這兒來,必定也能和玉羅玩在一起吧,可惜她想要去青丘國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嘟嘟呢!還有蝶兒、綠兒,自己還挺想念她們的,可惜……最近是不能見到她們了。
“若你想念你的小夥伴們,我想辦法把他們給弄了來吧。”白瑞拍着雪兒的小腦袋說道。
雪兒搖了搖頭:“不用了,她們到底是蛇族的人,未必就習慣待在別的地方,更何況……我並不是不想回去的,只是……只是一下子我不知道怎麼面對臻,等我……等我想通了,我大概還是願意回去的吧。”只是話雖如此,心中卻很美的,血的仇恨,真的能這麼輕易的就放下嗎?她能不去恨冷夜臻,卻很難做到真的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畢竟是活生生的數十條性命呀!中間阻隔了那麼多性命的愛情,讓她如何能夠坦然的愛下去呢?
白瑞知道雪兒此刻的心中惆悵,自也不會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又彎腰和她一起逗弄起了玉羅和火兒,待得天氣將暗,晚風拂面吹來的時候,白瑞便給雪兒披上了一件衣裳,拉着她回去了,火兒則又拖着狐狸主人到別的地方玩兒去了。
剛送了雪兒回房告別出來之後,一個狐族的侍衛匆匆而來,說道蛇王有請。
白瑞一愣神,冷夜臻?他不是很痛恨自己的嗎?特別是在自己孃親出來之後,怎麼一下子又來邀請自己了?莫非是爲了雪兒?白瑞眉間一簇,又想起了剛纔雪兒扔給自己的大難題,自己該如何讓冷夜臻答應雪兒到自己的青丘國去呢?那個視雪兒如生命的人真的能答應放雪兒離開嗎?
白瑞一面走一面想着這個問題,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冷夜臻的屋子外面,門前兩個守衛嚴肅的站着,院中草木不動,風聲不聞,一派嚴謹,甚至那兩個守門侍衛的臉上還帶了幾分悲涼淒厲,怎麼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瑞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門口守衛見白瑞來到,趕緊給他讓道,說道:“我們王等候狐王很久了,狐王請!”
“嗯。”白瑞輕輕的點頭,這兩個侍衛都不進去稟告,看來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了。
直接進入了冷夜臻的書房,只見一身黑衣的冷夜臻負手而立,書桌之上散亂的放着紙筆,最顯眼的是一封紅色信封,白瑞知道,蛇族只有在發生最最緊急的事情之時纔會啓用這樣的紅色信封,看來蛇族有變,白瑞心中忽然升騰起了幾分欣喜,雖然他也知道看到蛇族內亂自己高興這樣很不對,但還是忍不住的有些歡喜,或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讓雪兒跟着自己回青丘國吧。
這個念頭在白瑞的腦子裡轉了一轉,他有點迫不及待的,略顯急促的開口說道:“是蛇族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嗯。”冷夜臻轉過了神來,臉上帶着三分沉重,紫色的眸子深邃幽暗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沒有人能夠瞧清楚這其中包含着什麼,他在答了白瑞的這一句問話之後,又是良久的不曾言語,只是定定的看着白瑞,好像是要將他從裡到外瞧個仔細似的。
這樣的目光讓白瑞有些不舒服,眉頭微蹙,剛要尋找話題說話,冷夜臻已經開口說道:“你和雪兒的說話我已經聽到了。”
“是嗎?”白瑞淡淡一笑,並不以爲意,這個遲早是要讓他知道的,早一刻晚一刻也沒什麼區別,他在知道自己是雪兒的哥哥之後,應該對自己很是放心了吧,或許就能讓雪兒和自己多加親近親近了,雖然知道雪兒和自己是兄妹關係,很多事情已經不可能的了,可是白瑞還是想守護這自自己這個最親近的人的。
“本王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關於你背叛本王的事情。”冷夜臻居高臨下的說道,雖然對面的人如今也是一國之君了,但是提起當年的事情,他總是會高高的昂起了脖子,好像面對的還是那個曾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班似的。
“怎麼突然說起那個來了?”白瑞幽幽地問道,並沒有在意冷夜臻倨傲的態度。
“本王突然覺得你不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不會爲了區區一個王位就將本王給賣了,因爲……你和本王是同一類人!”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白瑞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一陣暖流流了出來,曾幾何時,他希望冷夜臻能夠相信自己,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可冷夜臻始終不曾給予他這樣的信任,而在此刻冷夜臻說出了這話來,讓白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越發覺得一定是蛇族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擺了擺手,說道:“從前的事情,不說也罷,蛇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你以爲本王今日對你說這個話僅僅是想要贏得你的同情,好和聯手的嗎?本王就算再落魄,也不會到那種地步!”冷夜臻勃然說道,周身散發森森寒意,狂戾暴躁之氣流遍全身,讓門口守候着的人都渾身上下抖了三抖,紛紛在心中對自己說,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惹王不開心呀,又暗罵白瑞這個害人精,怎麼纔剛一來就讓王如此生氣的呢?
“我可沒有說什麼。”白瑞又是一笑,心中此次冷夜臻特地邀請自己前來,必定是爲了雪兒這個小傢伙的事情吧,也只有這個小家戶才能讓往日裡鎮定自若,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的冷夜臻如此不鎮定。
冷夜臻白了白瑞一眼:“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本王這個問題。”他的聲音中帶着勢在必得的肯定,雙眸緊緊鎖定在白瑞的眼睛裡,彷彿若白瑞不告訴他這個,他今天就要將他扣留下來了。
“好吧。”白瑞終究嘔不過冷夜臻,輕聲嘆息了一下,說道,“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也沒餘什麼光彩的,我孃親和雪兒失散了之後,雪兒被王族的一位老人帶回,收爲了義女,長大後的她調皮搗蛋的跟着來蛇族,當她回程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竟讓父王瞧出了她的真實身份,父王不但沒有想補償雪兒多年來受到的苦楚,反而用她來向我要挾。那時候的父王已經幾次三分問我索要過蛇族的作戰計劃,但你我情同手足,我又如何肯爲了榮華富貴而出賣自己的朋友呢?當然不給,他卑鄙無恥,竟然用妹子的性命來向我要挾,逼我就範,我實在無可奈何,只得答應了他。”說起那個無恥的父親,白瑞到現在還覺得噁心,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父親?將兒子女兒都當做爭霸天下的利器。
“原來如此。”冷夜臻臉色不變,輕輕地說了一句,“看來你對雪兒倒是真心的好。”
“那是自然。”白瑞挺起了胸膛,“那是我唯一的妹子。”
“你特地找我前來不單單是爲了討論我對雪兒如何的吧?”在一陣自豪之後,白瑞疑惑的望了冷夜臻一眼,“是蛇族出了什麼事情嗎?”話語中透着三分真誠,自打將當年事情全盤托出之後,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隔膜少了很多,而且白瑞卻是覺得愧對冷夜臻,當年若非冷夜臻待自己好,只怕自己就會在蛇族鬱鬱寡歡,哪裡還能發奮圖強,最終當上狐族之王呢?沒準一早就抑鬱而死了,因此若此刻蛇族當真遇到危險需要他的幫助,他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蛇族確實有些小事。”冷夜臻淡淡的說道,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次蛇族發生的事情是家醜,雖然和白瑞已經和解,但他並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瑞。
白瑞的目光再次掃過了那殷紅如血的信封,那信封紅得刺眼非常,那紅色好像是用鮮血染成的一樣,讓人看了從心底深處發汗顫抖,當真是一件小事嗎?若是小事,又何必讓自己這麼巴巴的過來呢?不過冷夜臻的性子他也瞭解幾分,既然不想對自己說,那麼自己頻頻追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便不說了,輕輕嗯了一聲,等待冷夜臻的下文。
“幫我照顧雪兒,好嗎?”良久,冷夜臻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擡頭又看了一眼滿臉驚愕表情的白瑞,他苦笑了一下,既然剛纔已經開口了,那麼接下來的話就更加容易出口了,“你和雪兒在花園中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曾想我們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既然她願意清淨清淨,那我就將她拜託給你了,你帶她去狐族走走吧,也讓她散散心,只是有一條,不能欺負了她,更不能令她傷心了,等到……等到她願意回來了,本王自會派人去將她接了回來的。”
“你真能等到她回來嗎?”白瑞瞥了冷夜臻一眼,嘴角勾起幾分諷刺的笑來,“堂堂蛇王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聽到心愛的女人想要逃離,不是應該怒火沖天的嗎?怎麼竟這麼輕易放手了?你是怕將她拉入你蛇族的戰亂之中吧。”
“你只說能不能答應我,好好照顧雪兒。”冷夜臻此時心中只有雪兒,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一切的一切以雪兒爲重,自己是蛇族之王,不能置蛇族於不顧,但他能幫雪兒安排一個最好的後路。
“好,我答應你!”白瑞微微點了下頭,他們原是同一類人,換了自己處在冷夜臻的位置上,但凡是狐族內部發生的事情,他也絕不會麻煩了旁人的。
“好。”冷夜臻點了點頭,這才露出了幾分笑容來,只是笑容中帶了幾分滄桑之意,讓人見了心驚。
白瑞問道:“那你想讓我如何對雪兒說?”
“不用說了。”冷夜臻搖了搖頭,“什麼都不必說了,你們今天晚上便先行離開吧,我想此時的雪兒會願意跟着你走的,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到將來再說吧。”
“好。”白瑞點了點頭。
“但是你別忘了一件事情,雪兒只是你的妹子!”冷夜臻說起這個的事情,眼睛又瞪了起來,周身散發寒氣,又有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風,逼迫着白瑞。
聽得冷夜臻這話,白瑞忍不住就是一笑,原本以爲他放雪兒離開是想通了,不再強橫霸道,沒想到還是防範自己防範得那麼厲害。
冷夜臻繼續惡狠狠的瞪着他,眼神中很帶了幾分惱怒和不甘,若非蛇族有事情發生,他纔不會將自己的心肝寶貝恭送讓白瑞帶回呢!他竟然還敢笑?看着白瑞笑得露出了晶瑩如白玉的牙齒,冷夜臻更是陣陣火氣往上涌,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再笑,小心本王將你的牙齒一個個的敲下來。”
白瑞趕緊閉上了嘴巴,眨巴了兩下眼睛,良久方纔說道:“放心好了,本王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親妹子都能下手。”
冷夜臻輕輕哼了一聲,雖然面前這個人很討厭,不過這句話他還是相信的,便只輕輕哼了一聲,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