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我。
楚連城眼神暗了暗,心知,這個命令,他是必須執行了。
每當她放下本宮自稱我的時候,就是勢在必行不容忤逆的時候。
於是他也只能點頭,稱,“是。”
女人很滿意,從袖口拿出一隻琉璃瓶來。
“這是極品靈狐提煉出來的媚藥。她若是弄丟孩子,身子也不乾淨了,你說,九殿下還會不會死心塌地的愛她呢?”
楚連城把頭顱垂的更低了一些。
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
那眼神稍縱即逝,沒有人能來得及捕捉。再擡頭去看,換上的,便是一如既往的忠誠,“主上思慮周全,此事定當圓滿。”
女人笑了,隔着銀質面具,也能嗅到嫵媚的味道。
她手心朝下,輕輕展開,語調頗有些愉悅,“給你了,權當本宮成全你那侄兒一段姻緣。”
“……是。”
不知過了多久,一地寒冰盡數褪去。楚連城艱難起身,彷彿被抽乾了力氣。
成全明軒的姻緣,那他呢?
明軒,挽回的辦法有了,四叔到底該不該給你呢?
楚明軒此時顯然不知道楚四叔的糾結,他正在糾結着想不明白,金豆豆到底爲什麼不願意讓他看清她。
然而他到底還是誤會了豆豆。
這哪裡是豆豆搞的鬼啊!這分明就是她家裡那隻醋罈子的傑作!
機智如妖,怎麼可能用妖的障眼法?
嘿嘿嘿,特殊時期特殊手段,這個黑鍋麼,只能媳婦兒背!
誰讓她老是沾花惹草來着?一點兒都不乖!
既然她總招花花草草,那他也就只能辣手摧花了。一朵一朵挨個兒掐!一顆一顆連根兒拔!
打東邊剛掐了楚明軒,打西邊就來了個羅正曦,胳膊裡,還挎了一個金姍。
不過這次他可沒讓媳婦兒背黑鍋,天可憐見,這次真是她自個兒動手掐的!
話說羅正曦自從見了白回來的豆豆,那叫一個驚爲天人勢在必得。
然而自己皮帶沒把門的,金姍竟然懷孕了!
這可把羅正曦這個渣男給發愁壞了——該怎麼甩開金姍呢?
家裡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羅母的意思就是打掉孩子給點兒錢,一個還未成年就鬼混到懷孕的女孩兒,怎麼配得上他們兒子?
她想當然的忽略了一件事,跟金姍鬼混的男人正是她兒子羅正曦是也。
跟羅母比,羅大林算厚道的,一邊說羅母最毒婦人心,一邊給兒子支了個招。
嗯,生下來,養在外邊兒。
如果葉二少沒有插手這件事,他一定會讓兒子娶了金姍。現在,爲了羅家的前途,只能委屈金家那個閨女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羅家表面上雖然答應金姍不解除婚約,背地裡卻沒一個同意把她娶進門。
然而這並不妨礙金姍纏上羅正曦。
今天考試一結束,她就去找羅正曦了,哭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她之前找人牆堅豆豆未遂,現在可倒好,自己找的人反過來竟然開始在學校外面堵自己了!
金姍爲人婊慣了,壓根兒不會覺得她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只會越發記恨豆豆,然後想盡辦法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