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奢也不收劍,只朝葉青吼了一句:“不說這些,陪我舒展一下筋骨!”
葉青悶聲道:“是!”兩人便在院子裡施展開來,頃刻間便舞成兩條蛇影,一白一青,煞是好看。
而滿園裡落紅如雨,卷着皚皚白雪星星點點飛散開來,更是動人心魂。
葉青漸漸難擋玉奢的一味強攻,他心知主人心頭不快到底所謂何來,因此少不得要勸慰幾句:“主人,您既然心中有憾,爲何還要娶她?”
當年的事情,他亦知道的一清二楚。
玉奢咬牙:“你不懂!我若不留下她,我便連最後一絲念想都沒有了!”
對,她不是天姬,可她亦觸動了他心底柔軟的那一塊情絲。
事到如今,他即使有憾,他也不能回頭了。
“那您既然要留下她,爲何又不願意對她好?”葉青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原本對於他們這樣的妖怪而言,感情確實是很多餘的一種奢望。
在他看來,或許如果想要留住一個人在自己身邊,便是百分百對她好吧?
但爲什麼主人不會這樣想?他到底想什麼?
玉奢再不回答,只是一路席捲花雨而去,直到最後聽見侍衛的腳步聲傳來,他才猛然自空中停住。
優雅落地,悄然無聲,只是銀白色的衣袍上灑滿了紅色花瓣,隨手拈起一瓣海棠,觸手柔嫩,彷彿盼盼被炭火烤的緋紅的臉龐。
低嘆一聲,轉身進了內室,更衣吧,準備今天的婚禮。
盼盼被大家精心收拾了一番,穿上繡着鳳凰百花的大紅色喜服,又披上珍珠綴成的霞帔,頭上被壓上一個重的要死的鳳冠,耳朵上,手上,、脖子上,再被掛上無數叮叮噹噹清脆作響的名貴珠寶首飾,對着鏡子一看,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活脫脫就是一個唱京劇的大媽----瞧瞧,那眉眼,那身板,走起路來都有板有眼的,不是她突然淑女了起來,而是,這一身裝扮,委實太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