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沒想到盼盼居然說幹就幹,而且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不管他一路上怎麼說,她都不肯改變主意。
“我去西楚州,你現在馬上回去安排一下,青兒和忍冬幾個,你讓他們全部連夜出城,我在聚月坊等你,記住,帶上銀子。”
葉青拗不過她,況且她現在心中對於玉奢到底所去爲何事已經起疑,自己一再勸阻,卻似乎分毫作用也不起。
想起王爺臨走前對自己的託付,葉青無法可想,只有硬着頭皮道:“王爺也是身不由己,王妃不如先在行轅內委屈幾日,在下必然想法拖信給王爺,再做打算如何?”
盼盼心中明白,面色仍舊平靜,只是縱身跳下馬背,奔到官道旁的一處水池邊,指着那一池水道:“我知道將軍難做,只是,倘若你不讓我去問個明白,我寧願一死了之!”
話已至此,葉青只有長嘆一聲,想了想,便咬牙遙望天色,最後一踢馬肚子道:“既然王妃執意如此,那好吧,咱們先去聚月坊再做理論!”
兩人一路奔馳,很快就到了杭州城最大的賭坊--聚月坊。
此時太陽已經落了山,玉斛在遵守諾言將葉青和青兒放了之後,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的那塊令牌不見了----他想了一會,確定只有她能在自己身上尋到這樣的便宜。
揮退四下,他獨自一個憋了一肚子氣在水榭裡呆坐了半晌。
他的心情有些煩躁,覺得自己往日的水準全無,說能想到啊----那丫頭居然還會偷東西,且自己還沒發現她動了手。
玉斛有苦難言,越想越惱火。
她看到那塊玉牌會作何猜測?
玉斛想着盼盼猜測自己此行的言情版本,緊蹙的眉漸漸舒展開。
也許她會想,他一個替身皇帝。
如果是這樣,事情還要好辦許多。
“丫頭,你每次都能冒點新鮮花樣出來,勾得我心癢癢。放過你將來日子豈不是平淡了?明天,又多了個去找你的理由。”當然,自己的東西怎麼能平白無故送人?玉斛心裡想着見到盼盼,嘴裡自言自語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