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啞然,靜默了半響,才低聲問道:“你真的,這樣想?”
明明應該是一個讓自己無比輕鬆的回答啊,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莫名的失望和惆悵。
她不想回答他,說的太清楚大家都會覺得無趣吧。
轉頭望過遠處,她指着前方說道:“真美!”
玉奢順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風雪悄然而止,夜色裡天空澄淨,不見半絲雲彩,一輪圓月浮在空中,明亮如鏡。不遠處綴着顆閃亮的星星。樹影上頂着厚厚的積雪,房舍如畫。
他仰望皓月,輕聲問道:“你是極聰明的女孩子。你這一生也許就像這樣的月色,會安寧和美的過下去。你很開心是嗎?不用去討飯,不用當丫頭看人眼色,就算被我厭棄了,你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是嗎?”
盼盼垂眸,笑笑不答他。這不是古代女子最大的幸福?吃好喝好嫁個有錢的好男人。
她兀自微笑着想,不,她重活一世,並不想這樣過下去。
她斂了笑容發出幽幽的嘆氣聲:“這麼美的景緻啊,咱們過幾天就要成親了,說真的,我很希望你快樂,所以,我想你也應該成全我的快樂。好麼?”
是啊,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在她的單純明淨面前,自己的那一點心思,顯得那麼的齷齪和不堪,她愈是如此,愈是能夠讓他不得不遵守自己對她的誓言。
“那好吧,我想我已經把要說的話說完了,你吃飽了麼?我送你回去。”
他說完起身躍起,攬過盼盼的腰輕飄飄的下了樹,原路將她送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盼盼解下披風遞給他,微笑道:“做爲雞腿的謝禮。我想提醒你一句,這披風裡子若是白色,更能襯托你的氣質。”
“哦?我什麼氣質?”玉奢忍俊不禁,接過披風輕輕抖散開來。
只是一眨眼的事情,盼盼便吃驚的看到他從頭到腳已裹在一片純白色中。“傻丫頭!我告訴你,這件披風就是我修煉成形之前的皮囊,你剛纔裹着它,是不是覺得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