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捏着那細細的腰肢,心想,這女人的小蠻腰還真是細,他一隻手掐都掐得下,這麼細的腰,撞兩下會不會斷啊……
心旌盪漾,回答問題愈發的不正經了:“傳出去纔好!省得繼續偷情!”
桑田:“……”
她就知道,問他這問題,絕不會得到好話。
她剛離婚,而這些,在這男人面前什麼都不是,現在的他,沒有下限,罔顧人倫,什麼道德、倫常,在這男人面前什麼都不是。
他想要什麼,哪會去管有悖倫常啊!
他的存在,便是對禁忌挑釁!
這男人,還真是危險啊!
桑田感慨,便在這感慨間,桑田所居住的小區便到了。
花無心下車,和桑田一起進屋。
桑田居住的地方,是很普通的三室二廳,她自己買的房子,一住三年。
這地方,承載了她三年的等待,有痛苦,但更多的是深情。
只是,當她真的等到他,帶着來這裡。
一切,物是人非。
桑田瞬間恍然,但這恍惚不過是剎那,她並沒有太多時間發呆,只拉着花無心進屋。
客廳內,陽臺邊,是一架鋼琴。
主臥,衣帽間,書房,看上去寬敞而大氣……
花無心參觀了下屋子,即刻問道:“我睡哪一間啊!”
桑田狠狠的:“書房!”
花無心不依:“桑桑姐姐,你對我太壞了!”
桑田嗔了他一眼,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
轉而,她又想到了南宮離的那件案子,縱火案證據確鑿,商業犯罪花無心手中絕對有不少證據,南宮離是註定被打得爬不起來了的。
她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
花無心卻還在書房研究着什麼。
倏然,他抽出一張照片,問道:“這是你母親吧!”
桑田望着照片上的田無憂,表情些許悵然。
當年災難的伊始,便是自己母親的“捉姦”……
從那以後,諸事不順。
可不論如何,田無憂都是自己生母,桑田絕不會恨她,更何況她死了。
好半晌,她才從那沉鬱和憂傷中回魂,清清淡淡地說了句:“是的,不過,她三年前就去世了。”
花無心沒有吭聲,望着桑田的目光有一剎的幽深,但旋即平和。
桑田從來不是那種喜歡炫耀自己的傷痛博取同情的人,特別是對着花無心,她本能地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軟弱的一面,她情願在他面前的自己是堅強的彪悍的,這或許不討巧,但從三年前開始,這已然成爲了桑田的本能。
這會兒,她立馬笑着拉花無心的手,轉移話題:“我都餓了,請我吃飯吧!我們去外面吃!”
花無心頓了頓,旋即更快地適應,笑着挑起了桑田的下巴:“其實我更想吃你!”
這時候的花無心,完全是在開玩笑的。
桑田也看出來,搖了搖他的手臂,嬌嗔道:“先去吃飯,再來吃我!”
美人如此邀請,花無心如何能拒絕。
便下車,驅車和桑田去吃東西。
兩人商量了一番,最終去吃西餐。
塞納河餐廳。
兩人挑了靠窗邊的位置,還未坐下,便聽到極軟極媚的聲音輕聲喚花無心:“無心……”
桑田下意識地轉過頭,便瞧見了寧雅。
桑田認得她,倒不是因爲她跟蔡恩雅多熟,而是因爲寧雅很紅。
桑田她本人長得漂亮,古典又寧和的那種,說是傾國傾城也不錯,而寧雅則是把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典雅氣質發揮到了極致。
寧雅今年才十八歲,去年一出道,便火遍了全國,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桑田是因爲職位高,所以沒人當着她的面說,但桑田知道,私下裡,很多人都說桑田是大寧雅,說桑田很有幾分寧雅的感覺。
可桑田拿着鏡子對着寧雅的照片對照了一番,真不覺得兩人相似,哪怕氣質也不太像。
但別人不熟悉,遠遠一看,的確是有那種感覺的!
只是,花無心認識寧雅……
桑田詫異地望着花無心,但旋即她就接受了,花無心這種身份,認識藝人,很平常啊!
她迅速地瞄了一眼花無心的表情,花無心靜默的坐在那裡喝着飲料,不動聲色。
桑田瞧不出個具體,乖乖地坐在一旁靜待下文。
而寧雅卻是直接走了過來,坐在花無心身旁,摟着花無心的胳膊,形狀親密。
花無心笑着看向寧雅,輕輕一笑,目光寵溺。
桑田心底給針刺了下,莫名其妙的疼。
小巧典雅的女孩子,摟着花無心,特別親暱地問:“無心,和朋友吃飯嘛?”
花無心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否認……
朋友……
兩個字……
桑田的心卻因此沉入谷底,旋即好笑,桑田啊桑田,你還在期待什麼,不是已經看清了這男人的真面目麼?
他不過是恨,不過是報復,不過是玩弄……
而無處逃匿的你,只不過是她的傀儡。
可縱然是如此,桑田的心臟卻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像是有無數蟲蟻,在噬咬着桑田的心臟。
可更讓桑田傷情的還在下面……
寧雅,這個小巧美麗的姑娘笑容大方地轉過身,落落大方地向着桑田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寧雅,花無心的未婚妻……”
花無心的未婚妻……
在那簡單的字眼裡,桑田的臉蛋瞬間煞白,她那一剎甚至忘記了呼吸,只平靜至極地看着伸過來的手,小巧,精美,白皙……
寧雅是世界知名的鋼琴女神,她的鋼琴,叫全世界的人都爲之震撼,就連桑田也暗暗喜歡着這個女孩……不,女神……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聽着寧雅的鋼琴聲入眠。
只是,當那隻精美至極的手伸向了自己,桑田全然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好一會兒,她纔回過魂,笑着探出手,和寧雅輕輕一握:“桑田,花無心的……”微微一頓,桑田才接着說,“合作伙伴!”
“桑田,啊,我挺熟過你!天桑集團的老闆!你很強啊!我超級羨慕你這種事業女強人的!”
寧雅靜靜一笑,言語中透出真摯和坦誠,那小手和桑田輕輕一握便收回自己的手,坐在花無心身邊。
桑田卻如坐鍼氈,只覺得再也呆不下去。
她笑着告辭:“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玩!”
說着,便拿着自己的包包逃跑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