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1

時光如流水,六年之間彈指流逝。

這六年之間,整個大陸發生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片大陸,共分八國,各國野心勃勃,都想壯大自己的國家。

所以這個大陸不斷的戰事連連,不斷的強大,弱小的國家不斷的被吞噬,百姓們每日都活在恐慌之中,那中級、高級的魔獸身體龐大,稍稍吹一口氣都能將她們房屋吹上天。

百姓每日乞求戰亂停止,只是他們的乞求從來不會實現,戰事依舊連連。

姜雲國、赤月國、北亦國、東遼國這四國在這個大陸皆是強大,六年的戰爭,好幾個國家滅完,更是無數的百姓士兵死亡,那幾個滅亡國家加起來,就光是屍體都能幾百萬人。

這一片大陸,從原本的八國分割到四國。

更是有些野心勃勃的君主,想着一統天下,整個大陸的邊緣都靠海,無邊無際的大海,從來沒有人知道海的盡頭是否還有國家。

但是傳言大海那邊有人,而且大海盡頭的國家,說的都是蠻語,長相更是怪異,皆是黃色的頭髮。

一些君主聽言曾派出大批的士兵探索,從來沒有一個能活着回來的,都是被海中的風浪給捲走了,慢慢的這件事情沒有迴音。

那些君主也不在去探索,繼續不斷的發兵進攻各國。

姜雲國算是最老實的一個國家,自從八國劃分四國之後,就沒有在進宮別的國家,讓一些有心人猜想,他們必定有什麼大的計劃。

北亦國也算老實,打過一次敗仗,就在也爲進攻了,背地裡在暗中操練兵馬,等待最佳的時機。

要說赤月國,沒有人敢進攻,那威震天下的六王爺讓各國都有着戒心。

傳言六王爺練就了一身妖法,能撒豆成兵。

赤月六王爺殘暴無情,殺人如麻,只要有向赤月進攻的國家,都會死的很慘,而且皆是全軍覆沒,一個不留的手段。

如此殘暴的手段,讓人心慌慌,多年戰亂的情況下,六王爺指揮千軍萬馬攻破許多國家,所獲無數財寶糧食。

赤月百姓們幾乎將六王爺當神人一般的敬仰着,同時也很畏懼這六王爺。

不可否認,赤月若是沒有六王爺撐着恐怕早就滅亡了,赤月國一步一步迅速壯大,百姓們也越來越富裕。

赤月皇城,熱鬧的街道,人羣熙熙攘攘。

‘駕!”

“駕”一羣馬蹄聲響起,衆人紛紛讓開道路,那幾匹駿馬飛奔而過,留下後方塵土飛揚。

“你們看,剛剛過去的是六王爺。”

“真的是六王爺,聽說,邊關戰事終於平息了,過幾日就班師回朝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六王爺將敵軍打的滿地爬。”

駿馬過後,人們看着那馬匹上的背影,議論着,那眼中的欽佩之意濃烈。

夜如此熾熱,風帶着滾熱的氣息吹過。

六王府。

燭光高照,把一切都鍍上一層金色,暗紅色的書案,滾着金色流蘇的紅色簾幕,繪着金色雲紋的紅色地毯,掛在牆上金碧輝煌的筆畫,燭光閃動着,

爐內青煙嫋嫋飄出似是青雲,也不知道燃燒的是些什麼,整個房間都瀰漫着一種讓人有些飄飄欲然的味道。

一身黑色蟒袍的男子正坐在桌案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那樣的入神。

披散着的頭髮有些溼氣,水汽順着髮絲滴到地毯上,男子的大手動了。

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潔無瑕的修長手指拿起酒壺,爲自己倒上一杯清酒,杯中,酒的熱氣嫋嫋升起,清新的酒香之氣撲鼻而來。

拿起酒杯,看着杯中美酒,一抹人影從酒杯中閃過。

“王爺。”雷火人影從門外閃了進來,單膝跪地。

“查到沒有。”赤連澈輕輕擡起眉眼,當年的少年如今越發俊美了,那眉宇之間的霸氣越發的濃烈了。

“屬下無能。”雷火單膝跪地未起。

聽言,赤連澈手中的酒杯被緊緊握在掌心,六年了,已經離開六年了,一切未變,變得只有那掉盡的光禿花枝,變得只有是消失的音訊之聲。

“王爺,屬下聽說姜雲國五年前出現一個神秘巖天門,人數不多,但裡面的人皆是高手,而且門主是個女子,還能醫治蛇毒!”雷火說着暗自朝着赤連澈看了一眼。

醫治蛇毒?赤連澈一用力手中的杯子‘碰’一聲碎了,酒順着手留在地上。

“明日趕往姜雲國。”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雷火一驚,雖然沒查出王妃準確的地方,但是這條信息,足以證明她還存在……

春去冬來。

一片秀麗的竹林中,一叢杜鵑花旁,一襲黑衣的女子正坐在古箏旁,悠揚惟美的琴音從他修長如玉的手下緩緩瀉出。

竹枝上,草地上站着些五顏六色的小鳥,或歪着腦袋,或肅穆端正,或閉眼,或睜目,但都只表明了一件事——陶醉。

黎明的陽光透過竹葉稀稀疏疏地撒了下來,讓一切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也讓這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錚……一陣陣曲尾餘音劃過。

女子睜開眼睛,站起,向竹林深處走去,那裡有一汪明澈的湖水。

一陣風來,花瓣滿天飛舞着,一縷淡淡的花香也隨風掠過,女子袖袍轉出優美的弧度,髮絲更是隨風飛揚,整個人像翩翩欲飛的黑蝶,神秘迷人。

風將止時,她探手接住幾片花瓣手輕揚,花瓣便打着旋兒飄入湖中,視線跟着花瓣移到湖面,湖面倒映出一個秀麗的身影,湖中那個臉龐依稀有着以前的影子。

轉眼六年了,她這容貌,她的澈是否還能認出?

當年她身受重傷,十天才趕到姜雲國,並未見到爹的身影,她便在姜雲國留了下來,同時也在建築自己的勢力。

“主人,人都到齊了。”翠娥恭敬的說道。

她跟着主人身邊已經四年了,主人出落的簡直比天仙還要美,只是脾氣太過冷淡,平時她們都不敢打擾。

“恩!”白冰淡淡應了一聲,便轉移腳步朝大廳走去。

這六年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當年爹爹失蹤的同時,陳蓉和她的五個毀容女兒也消失,而這她爹失蹤的事情和很容脫不了關係。

赤月國的事情,她也得知不少,當年皇后和四王爺從那場戰役後也消失了,追查了那麼久都了無音訊,如今陳蓉落網,大魚浮出水面的時候,還會遠嗎。

大廳內,左右兩邊坐着六人,男的俊美無比,女的風華絕代,他們這六人都是白冰救下的,五年之間得到了白冰殘忍的訓練,珍貴的提升內力鬥氣的藥材白冰對於自己部下從不吝嗇。

“肖月樓在各國都隱藏了大量的人馬,這個大家都瞭解了吧?”白冰的視線緩緩掃過眼前的諸位,“大家覺得應該怎麼行動呢?”

“肖月樓背後的勢力很大,而肖月樓也沒有什麼動靜,如果我們要攻擊的話,傷亡可能會非常大,對方不利於我們先行動,沒有把握住他們的弱點也無法採取大規模的作戰。”身穿黑色勁裝衣服的黑虎率先說道。

黑豹點點頭,提議道:“的確,肖月樓又有如此好的隱藏,那麼我們和不來個引蛇出洞,想辦法將他們引出來,在我們預定的地方下手。”

白冰聽言,不贊同也不說話。

黑豹說完,大家把視線轉到白冰的身上,因爲他們前面坐着一位豪如神一般的女子,在提出自己的見解時都非常的謹慎。

在心中經過再三的權衡,其中隱含的意思是不言而喻的,他們都想在主人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謀略,好證明自己不是泛泛之輩。

白冰嘴角勾起,“將落網之魚帶上來,這背後的勢力還不一清二楚。”

“主人,那女人兩天都不曾開口。”抓來的那女人怎麼拷打都半字不說。

“不肯開口嗎?”白冰心中冷笑,她從來都不知道陳蓉是個貞烈的主:“將她帶上來。”

“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順着傳來的聲音,一身破衣爛衫的女人被兩名男子架了進來,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好疼……”被摔在地上的女人,滾來滾去,身上痛的讓她根本站立不起來。

大廳內的幾人看到這樣的場景,沒有半分的憐憫之心,反而嘴角勾起冷漠的嘲笑。

“主人,這女人嘴巴硬着呢。”進來的男子恭敬的說着。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地上的女子忍着**的劇烈疼痛,擡頭看向上方白冰的方向:“我真的不知道……”

白冰站起來,朝着陳蓉走去,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泛在嘴邊的笑意:“嘖嘖,我從來不知道,你陳蓉還是個如此貞烈的女人。”

地上的陳蓉瞪大眼睛,陳蓉?她從六年前就改了名字,沒有人知道她的事情和真正的名字,如今……

“你是誰?”陳蓉眼中泛出驚恐。

“呵呵,你覺得我是誰呢?”白冰反問,嘴上揚起笑容。

陳蓉打量着白冰,美,很美,她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人。

“我不認識你。”陳蓉語氣中帶着慌亂,不認識,她從來沒見過她。

“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啊,二孃……”一聲聲猶如來地獄的冰冷而清淡的聲音,如冰刀犀利的劃過。

二孃?二孃?陳蓉滿眼的不可置信,這聲音……這口氣……這眼神……

“白冰!你是白冰!”口氣中難以掩飾的驚恐,不會錯,那口氣不會錯,那雙眼睛不會錯。

“哈哈,難得二孃還認識我,多年不見,二孃依舊是風華絕代的美人。”白冰眉頭輕挑,話中的說的清淡,笑的開心,真就彷彿是多年不見的至交。

陳蓉慘無人色的面容上,淒厲的猶如鬼魂,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提醒着她這幾天受的罪,風華絕代?去你的風華絕代!

“都是你,都是你我纔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都是你,你這個賤人!”陳蓉發狠的望着白冰。

她從沒想到過在碰上這個女人,本以爲隱姓埋名就沒有人能夠找到她,是她,都是這個賤女人,若不是她,她也不會任務失敗,被木琴責罰。

“你找死!”一個巴掌落在陳蓉的臉頰上,若不是她留着還有用,就憑她侮辱主人這一點,就該一刀捅了她!

“哈哈哈哈哈……”陳蓉捂着臉頰,仰頭大笑,她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沒有殺死她,現在落到她的手中,必定難逃:“白冰有本事你殺我啊,殺了我啊。”

白冰冷眼看着發瘋的陳蓉,“想死很容易,只要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就可以成全你。”

陳蓉一瞬間的呆愣,這問話的口氣,她不說就能活了?

“想知道,哈哈,很想知道白豪那老傢伙的下落吧,我偏偏就不告訴你,肖月樓是我開的,而且背後的力量,就是十個一百個你也敵對不了!”

陳蓉踉蹌的站起,身體的疼痛己經無法讓她痛嚎,想到自己背後的強大,所以放聲大笑。

白冰面色微變,看着陳蓉的面孔,眼中一閃而過的冷冽,“我說過,只要你說我會讓你痛快的死,若是不說你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