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的光滑的額頭上,清晰的浮現紅腫起來,溢出絲絲的血跡,那髮絲凌亂,額頭紅腫帶着點點的血跡,看起來狼狽無比。
“娘娘,娘娘,你流血了……”翠兒坐起來伸手將佟貴妃也扶起,帕子不斷幫她擦拭那額頭上傷。
“澈兒,你竟然如此的絕情,爲了一個女人不值啊。”佟貴妃撥開翠兒的手,雙眼悲絕的看向赤連澈。
那話語在赤連澈的耳邊響起,讓他越發的冷漠,轉頭看向佟貴妃那放佛地獄閻羅般的眼神,猶如墜入萬年嚴寒之地的感覺。
看到赤連澈那眼神時,佟貴妃那悲絕的眸子裡竟然閃過一絲的驚秫,頓時被那剎那間的黑眸給震住了。
“你可以走了!”赤連澈冷聲問道,口氣像冰刀,眼光寒峻,值與不值,她說的不算!
佟貴妃蹌蹌的站了起來,她淒涼的容顏展開笑容:“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家國,澈兒,你會後悔!翠兒我們走!”
赤連澈的內心動了動,擡眼望着佟貴妃的背影,緊緊的握了窩拳頭,兩國圍攻,他置之不問,不管,看着百姓流離失所,他的心終究是難以平復。
“雷霄,天亮你立馬趕往邊關刺探消息。”赤連澈眼神閃動。
無緣無故兩國圍攻,如今邊關消息傳達,只是大軍壓境,並未有衝城的舉動,恐怕必定有什麼陰謀。
“王爺,可靠消息今晚傳了回來,說圍攻的不止兩國,還有海外的皇子!”雷火回道。
海外皇子,赤連澈那閃動的眼神,變了眼神,早就覺得他沒那麼簡單,看來,這一戰,將會有一場無法避免的腥風血雨,至於目的真的是隻爲了稱霸赤月那麼簡單?
“雷火,立即出發,找到王妃千萬別讓她回赤月,暗中保護。”赤連澈變得凝重起來,這場戰事,絕對不會是一場簡單的廝殺,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會和冰兒有着牽連。
“王爺,明日就是十五月圓之夜,屬下絕對不會離開王爺。”雷火跪在地上,口氣堅定。
“現在連本王的命令都敢違抗了?”赤連澈不冷不熱的口氣,散發着異常的冷意。
“屬下不敢,只是,王爺……”
“還不快去!”赤連澈微微帶着怒意。
“是……!”雷火見赤連澈不悅,立馬低頭回道。
邊關城門下。
駐紮着無數的營帳。
黑壓壓的士兵,數百萬人聚集這也是一大壯觀。
只是城樓上的士兵,看到下方的場景,心中打鼓,聽說皇上派了方將軍帶軍五十萬來邊關,這五十萬的大軍管什麼用,如今眼下的數百萬的大軍蜂擁而上,五十萬抵擋不住啊。
一時間,這邊關的士兵心中是越來越沒了底細,也越來越過害怕。
無數的營帳,那最大的營帳內,此時歡聲笑語。
歌舞一片,這情景哪裡是像開攻城的,簡直就是來遊玩的!
“來來來,大家盡情的喝酒,哈哈哈……”姜雲皇持起酒杯大笑,心情愉悅到了極點。
“哈哈,乾杯乾杯。”東遼皇也持起酒杯,大笑不止。
唯獨海外皇子愛斯特爾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持起酒杯舉了舉,一飲而盡,兩國君主也大笑的一飲而盡。
“這次咱們一起攻打赤月,相比現在赤月皇宮早已經亂成了一團,這到時候攻下赤月咱們可要共享啊。”姜雲皇大笑的說着,眉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之色。
“那是當然,一分爲二,咱們往後井水不犯河水。”東遼皇略帶贊同。
愛斯特爾把玩着酒杯,眼中的輕蔑正濃,一羣烏合之衆,恐怕兩位君主心中各自想的可不是一分爲二。
“皇子,這城池難道還沒有女人有吸引力?”姜雲皇轉眼看向愛斯特爾,心中多了一絲窺探,答應攻打赤月,就爲了得到一個女人?他很是懷疑,這其中有沒有什麼圈套。
“就是,皇子這女人如衣服,等打下了這赤月,要多少的美女沒有啊,要不赤月一分爲三,咱們各站一邊。”東遼皇說得慷慨大意,實則內心的想法和姜雲皇倒是猜到一起去了。
爲他們架橋鋪路,計劃攻城陣仗,只爲了一個得到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可是將他的妹妹折磨的生不如死。
愛斯特爾聽眼,嘴角的笑容越加的燦爛和濃烈的鄙視,手中的杯子‘碰’的一聲碎裂,那杯中的酒順着手指滴落在地上。
面對這樣的舉動,兩國君主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疑惑,皆是猜不透,海外皇子這是何意?
“江山,就好似這杯中酒,盛的滿滿的,可是,沒有堅固的容器承裝,恐怕還未品嚐得到美味,就瞬間流逝,江山美人,自古就不能兩全。”愛斯特爾眉眼一擡,眼神變的犀利,手中五指鬆開,那碎裂的酒杯化成粉末。
一股子怪異的氣流不斷的在上升,兩國君主僵持着動作,愛斯特爾嘴上笑着,那笑容比毒茶還要毒。
“呵呵,原來皇子是愛美人不愛江山,”東遼皇僵笑一聲,張口說着,打破這僵持之局。
“哈哈,愛美人這說明皇子重情啊,來啊,給皇子上酒。”姜雲皇隨即哈哈大笑,大手一揮朝着身邊的侍女說道。
侍女們未愛斯特爾倒滿美酒,然就立在他的身後,東遼皇眉眼朝着那身後的侍女使了使顏色,那侍女點頭,稍稍朝着愛斯特爾靠了靠。
“皇子,這酒可是姜雲皇宮上好的佳釀。”笑容如花,眉眼泛着嫵媚,那話語說出,讓人渾身不斷帶着酥麻之感。
“哦?那本皇子倒是要好好的品嚐一番。”愛斯特爾黃色的眼眸內,隱藏着絲絲殺氣。
這女人很美,那種嫩入到心懷中的妖嬈,恐怕任何男人見到心中癢癢的,只是,他們未免也太小看他了,找來一個美人就能將他迷惑?
他愛斯特爾從不喜好美色,但惟獨那寒風中的一顆罌粟般妖嬈的冷梅引闖入了他的視線,他看中的那她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骨子中的霸氣,可不是長相。
皇宮。
“皇上,今天貴妃娘娘去了六王府。”太監說着擡眼看了一眼牀榻上的赤連皇。
“情況怎麼樣。”閉着眼睛的赤連皇立即睜開眼睛詢問。
“娘娘,夜深纔回宮,而且,而且一身的傷痕,看起來挺嚴重的。”太監說着心中暗暗的說着,今後打死也不去六王府。
六王爺竟然連貴妃娘娘都不放過,下手如此的重,那他們這些奴才,若是碰上,那還不丟了身家性命嗎!
“傳太醫了嗎?”赤連皇震驚了一秒之後,反應過來急忙問道。
“請了,剛剛娘娘身邊的宮女來說,娘娘心情不穩定,現在已經睡下了。”
赤連皇從軟榻上起身,朝着窗前走去,澈兒的心,看來早就不在赤月整個國家的身上了,如今自己的親孃他都能用這般的手段,他心中的這道城牆,他是攻不破了,那道牆豎立的太堅硬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一手造成了,如今就是後悔也晚了,白冰,朕雖然欠了你的,可是朕現在得到了懲罰,失去了最疼愛的兒子,就連這千秋帝業都有可能失去!
黑暗的夜晚,轉眼便過去了。
清晨的陽光照射着整個皇城,如今的皇城冷冷清清失去了往日的喧鬧,街道上兮兮散散的幾個人影,走的竟是如此的匆忙。
皇城內的酒樓茶樓也關了門,不做生意,如今馬上要開戰了,這赤月快要亡國了,他們那裡還要心思去做生意。
眼下只乞求兩國攻打過來的時候,能留他們這些百姓一條小命!
方將軍一早變帶着大批的人馬趕往邊關,那出來相送的百姓,滿臉的愁容,聽說邊關人家兩國數百萬的人馬,這將軍才五十萬,人數相差太大,贏?不可能。
這帶軍的若是六王爺,他們還能相信能贏,但是這個方將軍年過了半百,還帶軍打仗,讓百姓們失去了信心,更不會異想天開的說能贏!
七天過去了,整個皇城顯然一片陰沉之中,那邊關的號角聲每天都會傳遞到皇城來,百姓們一聽到號角聲,都嚇得哆哆嗦嗦。
邊關營帳內。
“如今七天已過,咱們這是不是該行動了。”東遼皇等了七日有些坐不住了,都那麼久了遲遲不動手,也沒有向赤月提出條件,就這麼耗着,算是怎麼回事?
“急什麼。”愛斯特爾擡眼,風輕雲淡的說着。
“皇子,您這葫蘆裡買的到底是什麼藥,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心中有個底細。”姜雲皇也失去了先前的鎮定。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就是這七天,赤月的百姓應該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七天的折磨,相比任誰這精神上都到了極限,這個時候提出要求,豈不是更加的有利。”愛斯特爾嘴角涌動,說出讓兩國君主都震驚的話語。
是啊,他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百姓的精神緊繃,每天都有可能失去性命,這種強大的壓迫,能將人逼瘋,到時候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條件,赤月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好手段,好手段啊!
“皇子果真是聰明,這手段真是堪稱一絕!”東遼皇讚歎的豎起大拇指,這海外的皇子果真有一招。
“現在,是時候了,將消息傳出去,只要交出白冰,一切都好說。”愛斯特爾眯着眼睛,他倒是要看看堂堂六王爺,有沒有那個能耐保護她!
“皇子,這消息放出去,若是他們交出那女子,這戰事豈不是挑不起來了。”這個條件簡直太輕了,恐怕赤月皇會雙手將那女子奉上,一個國家和一個女人,傻子都知道孰輕孰重,這算哪門子條件。
“不是說了,一切好說,到時候隨便尋個什麼理由,這戰事還不照樣。”愛斯特爾嘴角涌動,條件太輕?他到是不覺得,這消息放出去,恐怕有人要焦頭爛額了。
他赤連澈若是同意交出白冰,按照那女人的性格,必定會對他死心,他們之間將會崩盤。
若赤連澈不交出白冰,爲了一個女人展開戰爭,這豈不是天大的恥辱,天下的百姓的咒罵聲,都能將他淹死。
交與不交,這答案不是馬上就知曉了,好戲馬上要開羅了,他只要看戲就好,只要那女人能收到自己的身邊就好。
皇城。
兩國的要求很快在整個赤月傳開,兩國圍攻竟然是爲了一個女人?
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百姓們不禁懷疑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有如此能耐,讓其他兩國不惜大動干戈。
“這女人真是作孽啊。”
“說的就是,自古紅顏多禍水果真不假。”
“嘖嘖,這苦的可就是咱們老百姓,你們說說那個叫白冰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狐媚子本事,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兩國君主如此爭執,還發動戰爭。”
“白冰?這個名字好熟悉,在哪裡聽說過來着……啊……想起來了,當年六王爺的王妃不就是白丞相府的七小姐白冰嗎!”
“咦,真的,你不說我還忘記了,的確,六王妃的確叫白冰,難道說着兩國要的女子就是當年的六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