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
餐桌上,雲嵐閉上雙眼並未動筷,而眼前的碗卻是滿滿的食物,阿夜南鑼放下筷子,笑着說道;“夫人,一會我們去後花園可好。”
雲嵐依舊閉着雙眼,不理會阿夜南鑼的笑臉,而一旁的丫鬟早就嚇得戰戰赫赫,無一不小心翼翼的爲這二人斟酒,緊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阿夜南鑼,這樣有意思嗎?”隱忍着怒意,雲嵐睜開雙眼,對上阿夜阿夜南鑼那一雙紫眸。
像是思考什麼一般,阿夜南鑼隨後點了點頭;“比爲夫預想的有意思,最起碼爲夫對你產生興趣,在爲夫還沒有玩夠之前,是不會放棄夫人的。”
“敢問將軍大人,你何時放棄?”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爲夫發現,爲夫對於夫人是越來越喜歡了。”阿夜南鑼提着手中的金鍊子,因動作金鍊子發出叮叮的清脆響聲,來到雲嵐身邊,蹲下身,紫眸中的玩味對視上雲嵐那雙陰狠怒意的眸子;“或許,爲夫要了你會更好玩。”
“你若是敢就試試。”
回給阿夜南鑼一個嗜血的笑意,雲嵐眼中的冰冷似乎將所有人冰凍,但唯獨阿夜南鑼相似沒有看到雲嵐眼中的殺意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夫人啊,爲夫說的可是真的。”
“稟報將軍。”藍衣男子從門外走進,恭敬的將一封請帖放在阿夜南鑼手中“這是宮中送來的請帖。”
“下去吧。”
站起身,阿夜南鑼看着請帖上的內容,眼中的戲謔之意追殲退下,取而代之的則是嘲諷“老傢伙們終於按耐不住了啊”嘴角一閃而過的嗜血笑意,阿夜南鑼的視線透過門窗看向遠方,或許戰爭就要開始了。
南疆皇宮
不同與華國皇宮的建築風格,但是卻是一樣的奢華宏偉,夜明珠百步一顆,金銀玉鑲的怪異圖騰,大紅色的主調讓整個皇宮透着一股說不上來的邪氣。
大殿之中,一干南疆重臣紛紛入座,大殿中央的舞池中,南疆的舞姬們穿着清涼,跳着令人噴血的舞蹈,大臣們手中的酒杯叮叮噹噹作響,在樂師奏出的天籟之樂中,一片歌舞聲色,紙醉沉迷的景象。
雲嵐黑着臉,一襲紅色的短衣長裙與阿夜南鑼的紅衣長袍形成一道風景,只見大臣們紛紛上來敬酒,嘴裡說着這樣那樣祝賀的話語。
“將軍夫人真是傾國傾城,恭喜將軍大人。”
“將軍大人,這杯敬你,嫂子可真是漂亮啊。”
“將軍大人婚禮都不通知下官,來嫂子,這是下官敬你的。”
一身酒氣的武將將一大杯酒推向雲嵐,問着從對面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酒臭,薰得雲嵐直皺眉。
而阿夜南鑼在酒杯推向雲嵐手中之時,將酒杯攔截了下來;“內人不勝酒力,這酒本將軍喝了。”端起酒杯,一飲而下,阿夜南鑼將空酒杯放在桌子上,而後又接二連三的喝了數十杯酒。
“皇上駕到。”
就在衆
人喝道正嗨處,一旁的侍者高喊了一聲皇上駕到,頓時所有人都紛紛跪在了地上,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雲嵐,長裙之下,雲嵐只是蹲在地上,腿雖然已經好了,但是與冰冷的地面想必,她寧可蹲着。
“衆卿家平身,今日宮宴,不必拘束。”
“謝皇上。”
一襲黑紫色的龍袍,長相俊美但是明顯和雲嵐一般年紀的少年坐在龍椅上,氣勢雖有王者的霸氣,但依舊帶着一份稚嫩。與阿夜南鑼有些相似的面容,這小皇帝今晚要搞什麼名堂,不過……貌似都與她雲嵐無關。
坐在阿夜南鑼身邊,伸出手拿起一塊糕點,但右手上發出的叮叮聲響,昂雲嵐沒有了食慾。
“夫人怎麼不吃,這是南疆特產的菩提糕嚐嚐。”拿起筷子,將一塊菩提糕放在雲嵐面前的碟子中,阿夜南鑼眼中溫柔之意令所有人都驚愕,不過經歷了昭元節那劍事情的大臣們明顯淡定很多。
“呵呵,這就是皇嬸嬸吧,朕近日來政事繁忙,未能見過皇嬸嬸。”小皇帝端起酒杯,對這雲嵐說道;“朕敬皇嬸嬸一杯,願皇叔皇嬸嬸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雲嵐心中無聲的嘆息着,她明明是華國太子妃,卻要在這個南疆被人誤認爲將軍夫人,等着!一旦讓她翻身,新仇舊賬一起算,眼神冰冷的看着南疆小皇帝阿夜珈藍,雲嵐舉起酒杯回敬道;“多謝皇上”一仰頭,一杯酒下肚,不同於華國的清酒,不同於漠北的烈酒,南疆的美酒透着一股神秘的氣息,就好像是在芳香中蘊藏着幾股難以捉摸的味道。
“素聞皇嬸嬸是華國人,華國人能歌善舞,不知道朕今日有沒有這個榮幸看皇嬸嬸展現舞姿呢?”
聽着小皇帝的話,雲嵐再一次皺眉,什麼意思,今天的主角什麼時候轉到了他的身上?這小皇帝是有心還是無意,雲嵐的視線透過小皇帝的雙眼,看着那雙帶着幾絲陰沉之意的雙眸,或許雲嵐知道小皇帝心中的想法。
“皇上,夫人前幾日腿受傷,恐怕無法爲皇上跳舞。”阿夜南鑼眼中一閃而過的怒意,看着阿夜珈藍的目光帶着幾分訓斥。
“受傷?不知皇嬸嬸的傷勢好些了嗎”阿夜珈藍的視線看着雲嵐,但云嵐雙眼中神情讓阿夜珈藍的心沒來由的一沉,這女子的眼神好犀利。
雲嵐慢慢地站起身,輕輕地挑起長裙,纏着紗布的雙腳呈現在衆人面前;“前幾日不小心摔倒了,已經無礙,多謝皇上關心。”一抹笑意浮現在雲嵐的眼底,這小皇帝的眼神就像是對待情敵一般,南疆皇室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既然這樣,皇嬸嬸就好好養傷吧。”阿夜珈藍的視線躲閃開來,若是在與這女子對視下去,他一定會被這女人看穿,她究竟是什麼人。
雲嵐福了福身,坐回到阿夜南鑼的身邊,但嘴角卻始終擎着一抹笑意。
宮宴持續到半夜才散去,阿夜南鑼與阿夜珈藍私聊了幾句便帶着與那
裡呢離開了皇宮,出了皇宮,雲嵐坐在馬車上盯着阿夜南鑼,眼中盡是玩味的笑意。
“女人太聰明真是不好。”
阿夜南鑼已經知道雲嵐發現小皇帝的異樣,今日珈藍確實太沖動了,終究是年齡尚小。
“你說小皇帝對你是父愛還是去掉父字的愛。”雲嵐難得調侃阿夜南鑼,嘴角玩的一抹笑意讓阿夜南鑼眉頭一皺。
“夫人這可是在吃醋?”紫眸中帶着幾分笑意,阿夜南鑼附上身聞着從雲嵐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酒香;“你喝了多少酒?”
“對於藥石無效之體那一點毒藥還毒不死我。”二人早就發現在宮宴之中的酒水中,參雜着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而阿夜南鑼邊喝酒,一邊催動內力將酒中的毒藥逼出體外。
“你的小情人似乎對我敵意很大?”
雲嵐越想小皇帝對她的敵意,心中越是覺得有趣,男/同、性、戀見過不少,不過,她倒是有幾分好奇,小皇帝的依賴也好或者是崇拜也罷,像阿夜南鑼這樣神經的男人,那麼小的身軀能承受的了嗎?
眼中盡是調侃之意,雲嵐笑看着阿夜南鑼,而阿夜南鑼對上雲嵐眼中的莫名笑意,心底一陣陰寒,這丫頭準沒想好事。
一點一點靠近雲嵐,阿夜南鑼帶着酒氣的雙脣漸漸逼近,而云嵐自然是極爲快速的閃身躲過,但是阿夜南鑼左手的鏈子一用力,雲嵐一個不穩便倒在了馬車中。
“夫人今晚的性質似乎很好,不如爲夫就在馬車中伺候夫人如何?”
危險的氣息一點一點逼近,感受着阿夜南鑼身上的呼吸拍打在臉上的感覺,雲嵐心底一陣惡寒,就在阿夜南鑼俯身親吻雲嵐的那一刻,二人的視線中紛紛一閃而過的殺意。
馬車停了下來,此時,一衆二十餘名黑衣男子將阿夜南鑼的馬車團團圍在中間,而趕車的車伕早已經身首異處。
“上。”
爲首的黑衣人命令一下,周圍的黑衣男子便一躍而起,手中的大刀齊齊的朝着馬車砍去。
就在大刀即將接觸馬車的一瞬間,阿夜南鑼抱着雲嵐飛身而出,離開了馬車之內,飛身安全的落在大街上。
夜半,寂靜的街道上透着詭異,二人看着周圍再一次將他們包圍在其中的黑衣人,雲嵐心底不禁埋怨着阿夜南鑼;“一會別連累到我。”
這些人明顯就是宮宴上,某一個大臣派出來的殺手,要解決阿夜南鑼這個霸權的攝政將軍,而這些人估計還傻傻的認爲,阿夜南鑼體內的毒酒正在慢慢發作,是殺他的絕佳時機,殊不知這些黑衣人完全是自尋死路。
“你先解開。”雲嵐擡起手,示意着阿夜南鑼將牽絆二人只見的鏈子解開,以免傷及無辜。
阿夜南鑼笑了笑,一雙紫色的眸子中充斥着殺意,搖晃着左手上的鏈子,聲音中透着幾分玩味;“爲夫打仗,做妻子的當然應該在背後默默的加油。”
“或許,我會給你一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