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帶着幾分冬意的味道,絲絲涼意浸入人心,書房之內,風痕延夜看着桌案上一堆厚厚的資料,劍眉微皺着。
“怎麼?風痕千若行動了嗎。”推門而入,一絲涼風從門外吹了過來,合上門,雲嵐走近桌案將一碗熱湯放在風痕延夜面前;“聽說你晚上沒吃什麼,喝了吧。”
“喝酒了。”端起瓷碗,風痕延夜拿着勺子輕輕地攪動着熱湯“重月他們很生氣吧。”
拿過桌案上的一張信紙,雲嵐知曉風痕延夜皺眉的原因,風痕千若的勢力在他們消失的這兩個月中曾幾何倍數的增加,不過好在風痕幻天將其勢力壓制了下來。
“是挺生氣的,和召嚴打的十分‘慘烈’。”回想起二人衣衫破損灰頭土臉的樣子,雲嵐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而風痕延夜將手中的湯碗放下,站起身走到雲嵐面前,看着面前一襲紫衣的女子,語氣中有着淡淡的無奈之意,每當面對召嚴,風痕延夜的心底縱是有一股前一世在告訴他,這個男人曾經是嵐兒的最愛,他心底似乎有些擔心自己在雲嵐心中的位置。“我,不喜歡召嚴”
“風痕太子什麼時候便的如此不自信了。”雲嵐明白風痕延夜心底的意思,她原本也認爲上蒼之中讓他們二人在這個時空相遇是一種無形牽引的緣分,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事情,她明白一件事情,在心底深處,隱隱的安逸之感是面前這個男人所給,無能能代替的。其實,能讓她明白心底真是想法,應該多謝阿夜南鑼。
雲嵐嘴角閃過一抹笑意,面對着眼前的男子,伸出手勾住風痕延夜的脖子,一雙嬌脣輕輕的送上了一抹幽香。
“你,是個妖精。”
風痕延夜聲音中透着沙啞,將雲嵐橫抱在懷中,輕輕的將其放在一邊的貴妃椅上;“嵐兒,我愛你。”
夜,帶着一絲寒風,拂過世間萬物,隱隱透着冬意的夜卻阻擋不住房間中的春意,銅鏡中,一雙交纏在一起的身軀,阻擋了一切寒意的逼近。
房間外的屋頂上,召嚴拎着手中的酒罈子猛地仰起頭,罈子中的美酒如流水一般順着召嚴的衣領流了下來。
坐在一旁的重月伸出手又將一罈子美酒開封,放在召嚴面前“喝吧,丫頭是個好姑娘。”
一抹悲傷地笑意浮現在召嚴的嘴角,似乎是淚水又似乎是酒水,順着臉頰滴落了下來;“你知道嗎,這原本屬於我的,但我卻沒有握緊,是我親手結束了一切”
仰起頭,酒罈子中的美酒已經寢室了胸襟,召嚴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窗邊,“我來到這個世上就是爲了償還前世的罪孽,只要能做公主身邊的一名騎士,我就心滿意足了。”是啊,只要能做公主身邊一名愛慕她守護她的騎士,他就心滿意足了。
“喝吧,今晚不醉不歸。”
“好。”
翌日
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感覺着全身上下的痠痛
,雲嵐揉着脹痛的太陽穴,轉過身便看到風痕延夜滿眼的笑意;“什麼時候了?”
一手支撐着頭部,風痕延夜一手把玩着雲嵐的秀髮,滿是愛意的雙眼帶着笑意;“午時”
午時……已經是午時了,原本打算起身的雲嵐卻被風痕延夜緊擁在懷中,感受着從身後傳來的溫度,一股安逸的感覺再一次浮現心頭,阿夜南鑼說的對,這個爲了她不顧太子身份跑去南疆,一起經歷風雨的男子早已經進不知不覺的駐了她的心底;“我要去卿閣。”
“嵐兒既然這麼有精神,那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一次就好。”
風痕延夜帶着幾分壞笑與幾分情慾,緊緊的擁着雲嵐,二人此時並未穿着任何衣服,而當雲嵐感覺到身後一處硬挺抵在她的大腿之時,臉部有的黑了下來;“在得寸進尺,以後別想。”
一想起昨晚上的事情,雲嵐第一次後悔做那種蠢事,她終於知道什麼叫玩火自、焚,只是一個吻卻撩起風痕延夜的情慾,這點不說……,昨夜她幾乎一刻沒有安穩過,每一次風痕延夜都苦苦哀求保證到是最後一次,她竟然傻到相信他所說的最後一次,以至於現在全身上下痠疼無比。
風痕延夜強忍着心中的慾火,下顎抵在雲嵐的長髮上蹭着,爲了以後的每一次,這一次就忍了吧,不過美人在懷,不能疼愛的滋味真是難受。
卿閣
雲嵐一襲黑衣站在衆人面前,看着卿閣的新老成員,眼底的笑意說明了一切;“重劫,幹得不錯。”兩個月中竟能將卿閣的營業額翻了幾倍不說,還培訓出如此多的舞姬歌姬,重劫果然有老鴇的潛質。
“小嵐兒的事情哥哥怎麼會不傷心呢”重劫的視線盯着雲嵐不放,眼中的笑意從未停止過,打從雲嵐進來的那一刻,重劫就看到雲嵐脖頸處的吻痕,這小兩口這麼晚才起,看來昨夜戰鬥非常精彩啊,年輕人身體就是好。
雲嵐看着重劫眼中的壞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簡單的吩咐了幾件事情便離開了重閣,當下的任務還是先卻如情哪裡看下,若是沒錯,此刻如情應該跟在重鸞的身邊,在京城醫館爲病人診治。
不出雲嵐所料,遠遠的便看到醫館中,一身水藍素衣的如情在重鸞身邊,拿着方巾擦拭着重鸞額頭上的汗水,一抹笑意浮現在雲嵐的嘴角,也許不久重閣就會有喜事了。
“你還捨得回來。”
一道聲音中帶着怒意帶着擔憂,只見風痕千若一雙大手猛地將雲嵐按在牆上,緊緊的束縛着雲嵐的身體,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女子;“這兩個月你過的很自在嗎。”
怎麼會是他,雲嵐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沒想到他們回來的第二天,風痕千若就能得知她的消息“本宮見過三王……。“
沒等雲嵐說完,風痕千若猛地俯身,雙脣狠狠的吻上了雲嵐紅腫的芬芳,帶着強勁霸道的吻似乎在發泄着怒意。
眼中
一閃而過的殺意,雲嵐擡膝蓋,速度極快的朝着風痕千若的下/體踢過去,而風痕千若一閃身,躲開了雲嵐的攻擊。
“你的傷怎麼樣?”風痕千若本想伸出手,但云嵐滿身的殺意卻讓伸出的手有落下;“情蠱解了嗎?”當初在城門之處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到邊境的探子告訴他風痕延夜與太子妃離開了華國,他才得知原來雲嵐竟然中了阿夜南鑼的蠱毒,不過現在看來,這丫頭的蠱毒應該是解了。
“什麼情蠱?本宮不明白三王爺話中的意思,太子與本宮之時出城遊玩了兩三個月而已。”一抹淺笑浮現在雲嵐的嘴邊,面對着眼前危險的男子,雲嵐心底閃過一絲殺意,但她知道一來她不能輕易的殺死風痕千若,而來時機未到“三王爺若是沒事,本宮先告辭了。”
就在雲嵐轉身的那一刻,風痕千若伸出手抓住了雲嵐的衣袖;“陪本王吃飯。”
“本宮不餓。”
“本王餓了。”
雲嵐滿眼冰冷的看着風痕千若,視線不經意的瞄向正在朝着他走來的如情,心底暗叫到不好,如若讓風痕千若發現他們認識,便會現車到醫館,自然就會牽扯到重閣,看了一眼風痕千若,雲嵐眼底閃過一絲厭煩;“那王爺請帶路。”
風痕千若笑看着雲嵐,轉身拽着雲嵐的衣袖離開了大街,而如情也在雲嵐轉身之際,看到了雲嵐手勢打出來的暗語,心中暗叫道不好,轉身便回到了醫館,是事情說給重鸞。
客棧
桌子上擺放着滿滿的食物,風痕千若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蓮藕放在雲嵐面前的碟子中;“你愛吃的。”
一皺眉,盯着眼前的風痕千若,雲嵐淡淡的說道;“王爺自便,本宮不吃藕。”
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風痕千若又盛了一勺骨湯放在雲嵐面前;“本王忘記了,嵐兒腿上有傷,來喝湯補補。”
哼!這人竟然知道的如此詳細,連她在南疆腿部受傷的事情都知曉“王爺,時辰不早了,本宮也該回去了。”
站起身,雲嵐轉身便打算離開,但風痕千若怎能讓她離開,站起身一把將雲嵐擁在懷中,緊緊的,似乎要將雲嵐融在骨子裡一般。
“嵐兒,本王好不容易見到你,怎麼會讓你輕易的離開呢。”嗅着從雲嵐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風痕千若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爲什麼會有風痕延夜的味道:“他昨天要了你?”聲音中夾雜着怒意,風痕千若扳過雲嵐的身體,盯着面前女子問道。
“本宮是太子妃,自然……。”眉頭一皺,雲嵐猛地癱軟在地上,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似乎極力忍受着某種疼痛。
“嵐兒,你怎了?”風痕千若看着雲嵐緊捂着雙拳,緊咬着牙癱坐在地上,莫非……;“腿部的傷痛是不是發作了。”
雲嵐咬着嘴脣,強忍着疼痛,從嘴脣留下的一滴血落在風痕千若的手上“回太子府,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