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噠噠,風痕蓮兒坐在馬車之中,看着趕車的男子,秀眉不禁微皺着。
“那個,其實我就是說着玩而已,你可以忙自己的事情。”
說實話,風痕蓮兒並不很希望這個陌生男子像是奴隸一樣跟在自己身邊,就算是她在夜市上救下了這個紫發男子,但是……。
“從今日.你,你便是我帝凡陽的主人。”趕車的紫發俊美男子冷冷的說道。
訕訕一笑,風痕蓮兒坐坐在馬車中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帝凡陽。算了!當做是日行一善,日後自己可是要走遍大江南北的,身邊跟着一個伺候的人也省了很多事。
不過,蓮兒心中對帝凡陽還是有顧忌的,畢竟相處只有幾日的男子對她來說依舊是陌生人。
而且帝凡陽眼中的仇恨與殺意讓蓮兒覺得,這個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希望日後別惹上什麼大麻煩纔好。
“隨你吧,下一站我們去瓷都。”
“是。”
帝凡陽冷冷的迴應着。
馬車悠悠,在日暮下前行着。
瓷都
已經遠離了華國的邊境範圍,瓷都是三國都無法掌控的一個城市,也是三國共有的一個城市。
因爲瓷都盛產瓷器與精美的絲織品而聞名三國。
走在道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精美瓷器與絲織品讓人眼花繚亂。
對於瓷器,蓮兒沒有研究,對蓮兒來說能喝水能吃飯的東西就是好,管他什麼青花瓷還是紅釉彩。
在大街上逛着,肚子此時嘰裡咕嚕的亂叫起來。
“凡陽,你餓不餓?”
雖然蓮兒是問着帝凡陽,但早已牽着帝凡陽的手朝着不遠處的客棧走去。
吃是蓮兒的一大愛好,想她在山林十年之中,都是靠着大哥二哥以及重閣和北海宮叔叔們三五.不時的美食度過了漫長的十年。
自此,蓮兒養成了吃貨的毛病。
不由分說,蓮兒已經拽着身後的帝凡陽坐下了。
點了一桌子菜 ,早就餓得肚子咕咕直叫的蓮兒也不管衆人的眼光,開始風捲殘雲般的吃着。
一旁的帝凡陽只是靜靜地坐着,看着蓮兒毫無顧忌的吃相,眼中盡是寵溺。。
“你怎麼不吃?”
嘴裡叼着青菜,蓮兒好奇的看着帝凡陽,這傢伙這幾天來就沒怎麼吃過東西,要放自己早就餓得受不了了。
“主人用餐,凡陽在一旁就好。”
紫發隨意的紮在腦後,帝凡陽一雙邪魅的鳳眸中,冰冷與永遠抹不去的嗜血殺意讓蓮兒嘆着氣。
蓮兒將一雙筷子放在帝凡陽手中“坐下來。”
說着,夾了一些營養豐富但不油膩的菜放在帝凡陽的碗中。“把這些吃了。”
“是。”
淡淡的看了一眼風痕蓮兒,帝凡陽機械的拿起碗筷吃着菜飯。
無奈的看着眼前苦大仇深的紫發男子,蓮兒吧唧吧唧嘴,端着碗繼續扒拉着美食。
“去,去,去,都給本大爺滾下去。今兒這酒樓大爺我包了。”
此時,身着一身藍色錦緞長衫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上二樓,身後還跟着一羣狗仗人勢的奴僕。
本在二樓用餐的人們一看這架勢,紛紛起身離開了座位。他們自然知道,這藍衣男子是瓷都最大的惡霸黃天強,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蓮兒皺了皺眉,看着已經走進了的藍衣男子等人,雖然只
是吃了個半飽,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從懷中拿出銀子放在桌子上,蓮兒起身離開了座位。帝凡陽此時也站起身,默默地跟在蓮兒的身後。
“這位小娘子可以留下,今大爺請小娘子吃好的。”
就在蓮兒離去之時,藍衣男子伸手攔截了蓮兒的去路。
擡起頭,看着藍衣男子一臉猥瑣的笑容,蓮兒覺得胃中翻江倒海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不知是誰家小娘子,我黃某人可否有幸請小娘子喝上一杯。”
黃天強猥瑣一笑,露出的黃牙讓蓮兒立刻轉過頭。
捂着嘴,蓮兒忍住想吐的慾望,轉身想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不過,身後幾個出路早已經被黃文強的手下堵得嚴嚴實實的。
“能讓我們過去麼?”捂着嘴,蓮兒向後退了一步。保持與黃文強之間的距離,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剛纔吃的飯菜全部吐出來。
“只要小娘子陪大爺喝上一杯就,讓大爺好好愛愛你,自然會讓你過去的。”黃文強眼中猥瑣的笑意更濃,身邊的奴僕們也呵呵直笑。
打從這女子進入瓷都開始,黃文強就盯上了蓮兒。
不是沒見過美女,野的,妖的,魅惑的,還是清純的,他黃文強都見過。
可是這小娘子長得讓人心裡直癢癢。
黃文強伸出手想要摟住眼前的紅衣女子,卻只抓住個虛影。
“小娘子好身手啊。”一雙鼠目盯着蓮兒,眼中性質更濃。奴僕們哪裡會不曉得自家主子的想法,互相使了個眼色,將二人團團圍在中間。
“這位公子,能不能放我們走?”
勉強的笑了笑,蓮兒牽着帝凡陽的手,牽制着帝凡陽的動作,眼神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本大爺說了,只要小娘子陪大爺樂呵一晚,大爺就讓小娘子離去。”
黃文強說着,伸出手就要抓住風痕蓮兒的衣袖。早已經被包圍的二人成爲黃文強的囊中之物。
卻不曾想到,就在黃文強伸手的瞬間,一聲慘叫回蕩在整個客棧。
“動我主人,殺無赦。”
長劍揮出,黃文強慘叫着,一條連帶着臂膀的斷臂血淋漓的橫躺在地上。 wωw⊙ тTk дn⊙ CΟ
收回長劍,帝凡陽冷冷的看着衆人,眼中那股殺意讓衆人的心冰冷到了極點。
就連身邊的風痕蓮兒,也感受到來自帝凡陽身上那股絕望的殺意以及……孤獨。
黃文強的奴僕們一看這情況紛紛上前,欲抓住帝凡陽大卸八塊。但卻在接觸到帝凡陽的雙眸時,身形僵住了。
“走吧。”
蓮兒伸出手,輕輕地牽着泛着殺意的帝凡陽,那雙冰冷到極點的手讓蓮兒心底生出一絲憐惜。
小手緊緊地握着冰冷的大手,蓮兒握着帝凡陽的手離開了客棧。而黃文強的慘叫聲依舊迴盪着。
爲了不招惹麻煩,帝凡陽與蓮兒離開了瓷都,本打算在瓷都住上一晚,但此時馬車已經早路上。
夜幕繁星,透着一絲涼意。
月色之下,馬車噠噠的前行着。
“凡陽,就在這停下來吧。”
從馬車上蹦下來,蓮兒看着明亮的星空,看來今日要露宿野外了。
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蓮兒坐在敞篷裡,看着一旁往火堆裡添柴的紫發男子,越發覺得帝凡陽深不可測。
在客棧中,斬斷藍衣男人手臂的那一招雖然只用了一層的功
力,但是對於重傷在身的人來說,僅用一層功力就能達到這般的效果,他原本的實力絕對不亞於母親和父親。
當日救下帝凡陽,本應該按照大夫的話修養數月,但突然間出現的一羣黑衣人不懷好意的監視,讓二人早早的離開了。
蓮兒不是傻子,對於帝凡陽的身份她一直好奇,但也知道那是個不可碰觸的禁地。
蓮兒總有一種感覺,若是更加了解這個紫發男子,便會有一大堆預料之外的難題紛紛而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蓮兒決定等到帝凡陽傷勢好了之後,二人便分道揚鑣。
“今日讓主人受驚了。”
火苗跳動着,火光照在帝凡陽的俊美冰冷臉上,有着別樣的妖嬈。
蓮兒淡淡一笑,彎起一雙笑眼,如天邊的月牙一般“你身上有傷不宜妄動。”
“是。”
“明日去下一個城鎮休息一些時日,你的傷也需要換藥了。”
蓮兒和衣躺下。看着跳動的火苗,漸漸地閉上了雙眼,睡了過去。
燃燒的枯枝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坐在火堆旁,帝凡陽靜靜地望着天空,嘴角閃過一抹嗜血的笑意。
翌日
晴空萬里,蓮兒與帝凡陽進入瞭望城。
望城與瓷都雖然僅有一天的路程,但是望城已經完全不歸於三國任何一個國家所有。
在望城找了一家醫館,按照老大夫留下來的方子配藥。
帝凡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醫館小徒弟處理傷口。
“這位姐姐是要去冰河麼?”
醫館的小徒弟包紮着帝凡陽的傷口,轉過頭不禁好奇的問着。
坐在一旁的蓮兒搖着頭“我們這是路過而已。”
“哦!最近冰河死了好多人,要是姐姐去的話可要小心了。”小徒弟收拾起藥箱,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老大夫厲聲喝止了。
“小小年紀,爲師教你的都忘了麼。”
老大夫捋了捋山羊鬍,一臉怒意。
“徒兒不敢了。”
小徒弟吐了吐舌頭,拎着藥箱走到了後堂。
“姑娘,我看這位公子傷情很重,切記一月之內不能沾水動武,否則會落下病根的。”
說着,老大夫將包好的藥放在蓮兒的手中。
而此時,原本坐在椅子上如冰山一般的帝凡陽擡起頭,視線落在老大夫身上“冰河發生了?”
老大夫聽着帝凡陽的問題,轉過身打量着一頭紫發的男子,眼中似乎有些明瞭之意“這位公子既然脫離了俗世,就儘快離開吧,冰河發生了什麼也與你們二人無關,趁早離開對誰都有好處。”
蓮兒聽得出來,老大夫一語雙關,不過她也不在乎發生了什麼,直覺告訴蓮兒等到帝凡陽傷勢好轉,二人便立刻啓程。
老大夫說完話也轉身進入了後堂,帝凡陽也不在詢問,不過那雙鳳眸中一閃而過的厲色,讓蓮兒心底隱隱不安。
夜色
寒風步步逼近,漆黑的夜空中半點光亮也尋不到。
帝凡陽輕輕地合上門,看了一眼牀上熟睡中的女子,便轉身離開了客棧。
策馬飛奔,漆黑的夜幕中,隱隱約約可見一襲紫發男子騎着駿馬離開了望都,馬蒂噠噠的聲音消失在在天際。
而客棧中,原本熟睡着的女子漸漸睜開雙眼,纖長的睫毛下,一雙滿是無奈之意的雙眸透過窗子,看着漆黑的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