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深深的嘆了口氣“世道變了,看來這天下不太平了。”
“怎麼個說法?”
裴舞陽與蓮兒雖然在村裡待了兩個月,但外界的信息完全不知曉,唯一與外界村莊聯繫的便是村長一行人。
“以前,沒五年徵兵一次,況且銀燕王所管轄的地區算不上什麼富饒之地,鮮少人會打這片疆土的主意。”
說到這裡,老村長的視線落在遠方“可就現在每隔半年就會徵兵一次,看來這天下真的要變天了,而且最近一年新崛起的意味凡蓮王可與川源十三王任何一王有的比。”
凡蓮王?當進入川源地界之後,就聽說凡蓮王的事蹟,這凡蓮王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別的封地的人民敬重。
對!就是敬重,蓮兒能從老者口中聽出對凡蓮王的尊敬之意。
“罷了,!就算是掌權者換了,受苦難的依舊是我們這些百姓。”
說着,老村長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蓮兒與裴舞陽相視的看着彼此,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翌日,天空升起魚肚白,蓮兒與裴舞陽便早早的起來收拾起行囊。
村長早知道這二人有意離開,便備好了馬車,在村口等着這二人。
“麻煩村長了。”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們打獵到的時候夠我們吃上好久的了,這點心意我們還覺得難看呢。”
雖然身後只是一輛馬車,但馬在雪村那可是極爲珍貴的,村長將馬車送給了蓮兒二人,這無疑相當於一份沉重的大力。
而蓮兒也不推辭,揮手告別了村長,告別了生活了兩個月的小村莊。馬車悠悠,蓮兒坐在馬車內,靠着炭火,一絲絲暖意襲上心頭。
“舞陽,我們還有多久可以離開川源。”
蓮兒迫不及待的跳出車廂,坐在裴舞陽身邊。
自願當做車伕的裴舞陽看着高興的盡頭,伸出手輕輕的掛着蓮兒的小鼻子“你還是想想到川源怎麼介紹爲夫的身份吧。”
看着蓮兒眼中的嬌羞之意,裴舞陽心中極爲高興,不知道他未來的岳父岳母是個什麼樣的性格,真如傳說中一般麼。
“駕!坐好了蓮兒,我們馬上就要到望京了。”
川源,望京
一座歷史悠久的城市,同時也是相當繁華的一座城市。
蓮兒來到望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尋找吃的。
不知道有多長時間,蓮兒沒有遲到好吃的食物了。儘管裴舞陽照顧的極爲體貼,但是她終究是凡夫俗子啊。
一路上粗崔裴舞陽尋找最好的客棧,蓮兒二人下了馬車在小二的帶領下進入了客棧的雅間。
“客觀,這是你要的酒菜。”
小二笑看着眼前的兩位金主,便退出了房間。
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奧,蓮兒吸了吸鼻子,拿着筷子便開始風捲殘雲一般的掃蕩,而另一半的裴舞陽則是動作優雅十足,一邊夾着菜放在蓮兒碗中,一邊喝着小酒笑眯眯的看着吃相豪放的蓮兒。
“慢些吃,不夠咱們在點。”
“嗚嗚!!好次,好久沒油次刀這麼好次的東黑了。”
嘴裡嚼着滿滿的食物,蓮兒說話含含糊糊的。
“好吃也要慢慢吃啊,要不然對胃不好。”
倒了杯茶水,裴舞陽幫助蓮兒順了順氣。
經過長時間的趕路,他們總算到了望京,而望京的管理者是驚天王,應該是一屆文人被逼着上了王位。屬於中立的一派。
“舞陽你也吃啊。”
蓮兒也不管手髒不髒,拿着一個雞腿便放在了裴舞陽碗中。
而裴舞陽也不嫌棄蓮兒油膩膩的大手,用筷子夾着雞腿慢條斯理的吃着。
不過,就在蓮兒大快朵頤的時候,只聽隔壁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一個人型暗器直接從牆的另一邊,撞頭了牆壁,落在了蓮兒的腳下。
這讓吃着美食的蓮兒嚇了一跳。
話說,這是什麼狀況,大變活人麼!!!
一個大活人愣生生的從牆的另一邊,穿牆而過,倒在了自己腳底下。
霎時間,裴舞陽已經護在蓮兒身前,感受着空氣中傳來的殺意。
“哼!就憑你也敢給我們家主子下毒,真是笑話了。”
一道極其魅惑的聲音,卻透着冰冷的殺意,蓮兒與裴舞陽的視線轉過,只見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一身白衣冰冷高貴卻媚眼如絲的女子走進來。
“白姐姐,這人最好殺了他,免得在打咱們主子的主意。”
“白鶴,主子叫你審問。”
跟隨者白衣女子進來的還有兩個男子,一個全身被黑一包裹,另一個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而此時,衆人也似乎發現房間內的其他人,看着愣子當場的蓮兒與裴舞陽二人,白鶴眼底的殺意再一次閃過。
一道銀色的暗器飛射而來,便看到十幾道梅花針直奔蓮兒與裴舞陽的照面飛射而去。
裴舞陽眼底暖意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嘲諷,雙手一揮,扯下桌子上的盤子,阻擋了白衣女子的暗器。
“這位小姐,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對。”
裴舞陽淡了單身上的灰塵,一臉笑意。但蓮兒知道,此時的裴舞陽很生氣。
所以,在裴舞陽生氣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的站在一邊,以免濺一身血。
“哼!多說無益,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同夥”
白衣女子奔着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再一次的亮出受傷的暗器。
“……你是裴舞陽?”
就在白衣女子即將動手的時候,跟在白衣女子身後的少年一愣,語氣有着不肯定。
“你是?”
聽着藍衣少年的聲音,裴舞陽的視線看去,劍眉微皺“藍風堡三少主藍風天羅。”
裴舞陽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要他想記住的人,沒有認錯的。
眼前這一身藍衣少年不正式冥川藍風堡的三少主麼,怎麼會在川源望京。
“你怎麼會在這?”
沒等裴舞陽問出這句話,藍風天羅跑上前,自來熟的和裴舞陽交談起來。原來這藍風堡是僅次於裴家堡的第二大堡。
“裴舞陽,你怎麼會出現在川源望京。”
藍風天羅像是熟人一般,靠在裴舞陽身邊,絲毫沒有發現裴舞陽身後的蓮兒,似乎想起來什麼一般,一隻手搭在裴舞陽的肩膀上甚是神秘的說道。
“兄弟,聽說了麼了,百里孤城到處找你們呢。”
幾個月的時間,百里孤城險些就要把忙冥川翻遍了,他來之前還看到百里孤城站在東涼的城牆上,滿眼殺意的看着遠方。
“呵呵,是麼。”
裴舞陽只是淡淡一笑,企圖將藍風天羅的手從自己的身上甩下去,誰知道藍風天羅很不自覺的,又將手放在裴舞陽身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我家那個死老頭子總是說我不及你,哼哼!本少爺如今出來創事業,到時候混得風生水起,還看那老頭子能說什麼。”
“冥川最近怎麼樣了。”
裴舞陽與蓮兒離開冥川有一段時日了,縱然川源民間對冥川有一些輿論,但更多的則是誇大虛構的成分。
“這個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一副吃屎的表情看着裴舞陽,藍風天羅將冥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裴舞陽。
如二人所想的一樣,百里孤城現在成了冥川真正的皇帝,一手遮天。
“對了,我走之前聽你們家老頭子說,你這次出來是和嫂子一起回國的,嫂子是哪國人?”
滿臉好奇之意,藍風天羅向四周看去,卻看不到任何人影,說着拽着裴舞陽的手朝着門外走去。
“嫂子一定在家呢,這樣吧!!裴舞陽咱哥倆好久不見,難得在望京見面,走喝酒去。”
藍風天羅拽着裴舞陽的袖子,向前走了幾步,而此時,原本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衣刺客卻猛地站起身,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蓮兒的下顎,威脅着衆人。
“想要這丫頭活命,就放我出去。”
“他是誰?”
腦袋似乎缺了一根線,藍風天羅看着被黑衣人挾持的女子,又看了看裴舞陽“莫非……這就是嫂子?”|
“放下你的髒手。”
裴舞陽沒有理會煩人的藍風天羅,滿眼擔憂的看着被挾持的蓮兒“你放開她。”
“哼!想要我放人可以,你們給我離開。”
說着,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一用力,只見刀鋒曾在蓮兒的脖頸上,劃出一道鮮血的紅引子。
“你若敢傷害她一絲一毫,我定要你們全家陪葬。”
“江海,你左我右,不能讓這人離開。”
白衣女子,也就是白鶴的話已經很明白的告訴黑衣男子,就算是你殺了這女人也沒用,照樣不能活着離開客棧。
“你什麼意思?”
聽着這話,裴舞陽雙眼一眯,就在百何以及江海準備動手之時,裴舞陽揮起手中的長劍阻止了二人的步伐。
“你若不閃開,我連你一起殺。”
白鶴怒視着裴舞陽,眼中殺意倍增。
“哼!你沒有這個能耐。”
“那個白鶴姐姐你別衝動,咱們在想想辦法。”
藍風天羅急忙打着圓場,丫哦知道裴舞陽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而且別看表面上和和氣氣縱是一副笑顏,吃過他的虧的人都知道這人心到底有多麼的狠。
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的蓮兒撅着嘴,心地十分不高興,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都涼了,這叫她怎麼吃啊。
“喂。”蓮兒被一直匕首威脅着,不能回頭,所以也看不清黑衣男子的長相。
不過白天蒙面,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