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點了點頭說到:“嗯,之後我們就將你擡到了房間裡,後來店小二把大夫請來了,那大夫號稱是整個潼關城中最好的大夫,給我們開了一個藥方,蓮兒看出藥方上的藥材都是極其普通的藥材,覺得有些詫異,便詢問下去。那庸醫說那藥需要七味藥引子,我們詢問下去,那庸醫便和我們說了幾種特別刁鑽難找的物事,前四個還好說,而那第五個則是童子的人心,這讓我們很是氣憤。”
“童子的人心?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狠毒之庸醫?要是我在場,定然好好地收拾他一下。”青衣握緊了拳頭,憤憤然地說到。
蓮兒一笑,說到:“當時假面也差點收拾了那庸醫,只是念在那客棧老闆和店小二都在,不方便動手,便繞過了那庸醫,讓那庸醫滾蛋了。”
“那後來呢?我後來爲什麼會被擡到那處莊園?”
“後來,有殺手殺到了客棧,假面帶着我死裡逃生,逃到了這裡,後來假面回客棧去找你,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蓮兒說到。
假面說到:“剛纔我都說過了,我回到客棧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不在了,然後去找你。”
“這個你剛纔是說了,”蓮兒說到,“不過,你說的那個婊.子.是誰啊?”
“香香。”假面說到。.
“什麼?”蓮兒和青衣異口同聲地問到。
蓮兒皺緊了眉頭說到:“你那天不是沒佔她的便宜嗎?”
“是啊!白花了一萬兩銀子,連個手指頭都沒碰到,可她偏偏就買兇殺人,而且,我聽到她和那些殺手說話,她對殺手們說不要我的人頭了,只要你的人頭,並且賞金翻倍。”
“什麼?”蓮兒驚訝地問到,“她的目標是我?”
“對啊,”面具男說到,“她說的是‘姓華的臭男人’,說的不是你還能是誰啊?”
青衣在旁邊插話道:“這麼說,她連我們的姓名都知道了。”
面具男驚訝地看着青衣,說到:“我只說她知道了蓮兒的名字,你怎麼知道她已經知道我們所有人的名字了?”
青衣白了面具男一眼說:“既然能調查出一個,爲什麼不全調查了?”
面具男想了想說:“也是,你猜對了,她確實知道我們三個人的稱呼,知道蓮兒姓華,知道你叫青衣,管我叫戴面具的。”
蓮兒不解地問到:“她爲什麼要殺我呢?”
面具男一聳肩膀說到:“這誰知道呢?”
“呃......我想問個問題。”青衣說到。
蓮兒和麪具男不解地看着青衣,蓮兒說到:“你說。”
“你們認識這戶人家的主人嗎?”
“不認識。”
“那我們爲什麼還待在人家的院子裡?”
“呃......”
“那我們走吧!”
三人正欲離開,突然聽到一聲大喝:“什麼人?”
三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身子一凜,急速從牆頭躍出。青衣和麪具男拉着蓮兒用最快的輕功離開了。
跑了好遠,三人停了下來,蓮兒拍了拍胸脯,喘了幾口氣,說到:“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繼續
逃跑,還是回去找香香姑娘算賬?”
面具男想了想說:“你意下如何?”
蓮兒搖了搖頭,說:“我沒有主意。”
二人將目光放到青衣身上,青衣想了想說:“要我說,我們不回去了,反正我們一直都在逃婚,正所謂債多了不愁,反正都是逃,我們去下一個城池好了。”
面具男看向蓮兒,蓮兒微微點了點頭。
面具男仰天嘆了口氣,說到:“好,那就這樣,我們去朝華城。”
就這樣,三個人踏上了去往朝華城的路,落在客棧裡的包袱自然是沒有辦法回去拿了,他們可不想惹上事兒。
這樣一來,他們剩下的就只有蓮兒身上的那一萬三千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子了。
三人在城中買下了一輛馬車,由駕車技術最高強的青衣駕車,而蓮兒和麪具男則坐在車裡構思下一步的計劃。
三人在離開潼關城之前在城裡買了很多能放得住的食物和一些酒水,避免路上捱餓受渴。
似乎是因爲城裡剛剛出了人命案的關係,潼關城出城的盤查很嚴格,蓮兒下車看了一下貼在城門處的皇榜,看了之後不禁心驚肉跳,趕忙將新買的斗笠壓得更低了。
蓮兒回到車裡,面具男看她一臉驚慌的樣子,不禁問到:“怎麼了?”
“城門上貼着我們三個人的畫像,看來這潼關城是出不去了。”蓮兒焦急地說到。
“那怎麼辦?”面具男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想了想,面具男又說到:“要不,我和他們拼了吧,我們不是從那羣殺手那奪了兩把刀嗎?你們一人一把,我還有劍。”
“不行,”青衣說到,“蓮兒打不過那羣官兵的。”
“那怎麼辦?”
青衣想了想,說到:“蓮兒,你看到了抓捕我們的海捕文書,那你有沒有看到抓捕你的海捕文書?”
面具男聽得有點混亂,問到:“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蓮兒聽明白了青衣的意思,說到:“你是說帝凡陽下發的緝拿我的海捕文書嗎?那個倒沒有。”
面具男這才明白青衣的意思,問到:“青衣,你問這個幹嘛?”
青衣笑了笑說:“那就好辦,蓮兒,你把鬍子摘了,我們再去買一套女裝。”
然後,又看像面具男說:“你把面具摘了就行。”
“什麼?你要讓我摘面具?”面具男驚訝地說到,“這怎麼能行?”
“有什麼不行的啊?這是我們最後的辦法了,雖然我沒看那畫像,但我估計那上面畫的我們三個人的特點應該是蓮兒的鬍子,你的面具,我的刀疤,如果我們三個把這三個特點去掉了,那麼,他們自然就無法認出我們。”青衣說到。
蓮兒眼前一亮,說到:“對啊!官差們不知道我女人打扮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假面不戴面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只是......你這臉......”
蓮兒欲言又止。
青衣嘆了口氣說到:“唉......你們都好弄,就是我這臉上的疤,沒有辦法處理。”
“誰說沒有辦法處理了?”面具男問到。
“你有辦法?”
蓮兒與青衣都驚奇地看着面具男,而面具男則點了點頭說:“當然。”
“什麼辦法?”青衣狐疑地問到。
面具男一臉壞笑地說到:“敢讓我摘下面具,你肯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的。”
蓮兒趕忙說到:“假面,這個時候不是賭氣的時候,你不能拿青衣開玩笑。”
面具男說到:“放心吧,我也是想幫他擋掉臉上的疤而已,只是這方法特別了一點。”
“什麼方法?”蓮兒問到。
面具男“嘿嘿”一笑,說到:“你們湊近點。”
青衣與蓮兒不解地將腦袋湊了過去,面具男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二人聽。
青衣聽完了立馬說到:“不行!我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你竟然讓我......”
“哈,哈,哈哈哈!”
青衣轉過頭,看到蓮兒已經笑得合不攏嘴,沒好氣地白了蓮兒一眼,說到:“你就笑吧!”
“啊哈哈!”蓮兒繼續大笑,“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這還是我認識假面以來,假面說的最靠譜的一句話。”
聽到蓮兒這句彆扭的“讚美之詞”,假面沒好氣地說到:“靠!合着說我以前說的話都不靠譜了?”
青衣白了面具男一眼說:“你才知道啊?”
“我......”
青衣調轉馬頭,往回而去,到了一處市鎮上,買了兩套女裝,一套男裝,和很多胭脂水粉,還有一些首飾及其它東西。
由於這個市鎮不是特別大的市鎮,因此,賣的東西也都便宜,三個人只花了一點散碎銀子便把要買的東西都買齊了。
蓮兒躲進馬車裡,換上了那一身衣服,便從馬車裡出來了。
青衣和麪具男看到蓮兒這天下無雙的容顏,不禁愣了半晌,蓮兒沒好氣地說到:“假面,你還不快點把你的面具摘下來,想讓官兵抓我們還是怎麼的?”
“不着急,我先鑽到車裡就是了,我害怕我摘下面具之後把你嚇到。”面具男說到。
“爲什麼會把我們嚇到?難道你很難看啊?”青衣冷嘲熱諷地說到。
“切,我是怕我長得太帥氣了,讓你們驚訝。”面具男說完,便鑽進了馬車裡。
而青衣想了想,也搖了搖頭鑽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面具男拉開簾子,對站在外面的蓮兒說到:“可以了,進來吧。”
蓮兒進到了馬車裡,見到青衣已經換上了那身女人的裝扮,不禁“噗嗤”一笑。
這是面具男想出來的方法,女人是可以化妝的,青衣穿上女人的衣服之後就可以和女人一樣塗脂抹粉了,而厚厚的脂粉可以蓋住青衣臉上的疤,這樣,三個人的特徵就都沒有了,官兵自然就認不出來他們三個人。
“蓮兒,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塗脂抹粉的事情我不會。”面具男說到。
“哼,就算是你會,我也不會讓你動手的!”青衣白了面具男一眼說到。
“行了,你個假女人,少說兩句吧,待會見了官兵千萬別說話,就算是要說話,也要尖着嗓子說,省得被官兵們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