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七尾靈狐並不是如此容易馴服的,如果太子妃殿下真的馴服了七尾靈狐,本將軍就將七尾靈狐放了出來。”
阿夜南鑼的話表明,如果雲嵐只是拖延時間,幫着華國皇帝混弄他的話,七尾靈狐一旦被放出來,就會因爲野性難馴而到處作亂。
衆人包括風痕幻天都是滿眼擔憂的看着阿夜南鑼與雲嵐二人,誰也不敢保證面前的女子說的話是否是真實的。
“兒臣願意與嵐兒一同,若是此異獸狂性大發,兒臣必定將其斬殺。”風痕延夜走上大殿之內,單膝跪在地上,願意陪在雲嵐身邊。
“兒臣也願意與太子妃一同,幫助太子殿下馴服異獸。”此時,風痕千若也出現在雲嵐身邊,暫不說兩兄弟不合,但在雲嵐安全,以及皇族尊嚴之上,該聯手之時二人不會芥蒂之間的恩恩怨怨。
風痕延夜得到風痕幻天的準學,一雙手緊緊地握着雲嵐;“嵐兒,本宮相信你。”
雲嵐甚是有些無奈,也是,一向唯唯諾諾膽小怕事的雲家二小姐怎麼會馴服如此異獸,在尋常人眼中怕是天方夜譚罷了。
雲嵐笑了笑,身後跟着風痕延夜以及風痕千若二人,一步步走到籠子邊。伸出手將封印在籠子上的符咒拿了下來,只見在鐵籠之中的七尾靈狐興奮的上串下跳着。
待鐵籠子的閘門一打開之後,衆文武百官紛紛退後數十步,守候在大殿之中的士兵也將風痕幻天緊緊的保護在其中,唯恐一個閃失,七尾靈狐傷了聖上。
不過,令衆人驚奇的是,七尾靈狐並沒有想象中的兇殘,反而從籠子中走出來之後,相當溫順的趴在雲嵐的身邊,還那樣子,哪還有七尾靈狐的架勢,完全像是家養的阿貓狗一般。
“哈哈哈!!!我華國果然人才輩出,嵐兒,既然這頭異獸是你馴服的,朕就將此異獸賜給你了。”風痕幻天是真心沒有想到雲嵐會馴服七尾靈狐,一雙小眼濾過阿夜南鑼的紫眸,眼中帶着得意。
心情甚好的風痕幻天又賞賜了一些虛華的物件,文武百官也紛紛誇讚太子妃的聰明勇敢云云。
此時,站在雲嵐身後的阿夜南鑼漸漸走向雲嵐,雲嵐轉過身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一雙紫眸中透着妖氣。
“太子妃殿下真是聰明呢。”單膝跪地,阿夜南鑼牽起雲嵐的右手,低頭輕輕的吻上了那雙纖細嫩白的雙手。
華國是在三國之中算是禮儀之邦,對於南疆的禮儀雖然也是瞭解的,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身爲南疆將軍的阿夜南鑼竟然敢宮中親吻他們華國的太子妃,這件事情荒唐之極。
就在衆大臣準備連珠炮轟炸阿夜南鑼之時,雲嵐卻以衆人能聽見的聲音回覆着阿夜南鑼;“我華國子民能者千萬,本宮只不過是略懂一些而已,南疆如此神聖的禮節是對自己心悅誠服的崇拜者才能進行的,本宮一介女流之輩竟然成爲阿夜南鑼將軍臣服的對象,真是惶恐。”
雲嵐的一句話即解決了阿夜南鑼唐突親吻她右手的事情,又讓自己的地位在衆
人眼中在提升一個層次,而且還將阿夜南鑼隱隱的羞辱了一番,衆人眼光都落在雲嵐這個太子妃的身上,他們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只有十四五歲的太子妃竟然是一個如此聰明的女人,怪不得雲絲廿那老傢伙寧可捨棄雲花容,也不與雲嵐這丫頭作對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狂妄的笑聲,阿夜南鑼站起了身,但牽着雲嵐的手卻始終不放。“本將軍真的對你心悅誠服了怎麼辦?”
阿夜南鑼的這話說得聲音很小,但是如風痕延夜以及風痕千若兩個高手怎麼會聽不到,風痕延夜一閃身,便將雲嵐與阿夜南鑼只見的距離阻隔了開來“將軍此次來不是還有其他三件寶貝嗎?”
阿夜南鑼站在大殿中與風痕延夜的視線在空中教會,看着面前意思很紫色麒麟袍的俊美男子,這就是傳說中的‘無能太子’,真是個相當有利的競爭對手。
轉過身,阿夜南鑼紫色的眸子中帶着幾分笑意,隨後將剩餘的三個箱子中的黑布扯了下里,白色的孔雀,三國中最珍貴凡是女人都喜歡的金蠶仙舞衣,以及南疆至寶幻元鏡。
雲嵐等人已經站在了原來的位置,只不過,在雲嵐身邊多了一隻白色的七尾靈狐,懶洋洋的趴在雲嵐身邊,知道的是七尾靈狐,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大型犬。
衆文武百官的視線都聚集在剩下的三件寶貝身上,一隻全身透白的孔雀出現在衆人面前,所有人視線中的驚奇完全不必七尾靈狐差。
趴在雲嵐身邊懶洋洋的七尾靈狐打了個哈欠“這丫的,當初老子還以爲是個妞,沒想到是個帶把的,害的老子空歡喜一場。”
當然,這也只有雲嵐能聽得見,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一邊的七尾靈狐,雲嵐眼中帶着幾分鄙視“誰叫你自己蠢,只有雄性纔會開平有尾巴,這點難道你們不知道?”
七尾靈狐撇了撇嘴,沒回答雲嵐的話,事實說明,它並不知道這個雌雄之分,當初看着丫的長得挺好看,本來想調戲一番,誰成想和他一樣,是個帶把的。
只見白色的孔雀在阿夜南鑼的指示下展開了尾翼,尤爲美麗。在二十一世紀,白色的孔雀屬於變異品種,也是不常見的。
緊接着,阿夜南鑼爲衆人展示了金蠶仙舞衣與幻元鏡兩件寶貝,金蠶仙舞衣重量及其輕薄,華麗耀眼,夜間能綻放出如金色的華光,若有女子穿上此仙舞衣,在夜間起舞,便可產生一股特殊的香氣,使人進入夢幻之中。
而幻元鏡則是能返老還童的至寶,當然這是對於男性,不過在雲嵐眼中,幻元鏡若是真有返老還童的功效,恐怕也是天外隕石或者其他,並不像阿夜南鑼吹噓的如何神奇。
獻寶已經結束,爲了表達華國對遠道而來使節的尊敬,華國皇帝風痕幻天擺宮宴招待阿夜南鑼及其一干使節。
夜幕降臨,宮宴之上,舞娘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一干大臣端起酒杯互相敬酒,酒桌上的美酒佳餚無數,但偏偏少了雲嵐的身影。
藉由解手的緣由,雲嵐從宮宴中溜了出來,隨身坐在
花壇之上,看着月色朦朧照在面前的百花之中,景色安逸寧靜,但是誰知道在這寧靜下隱藏了多少血腥。
揉着脹痛的小腿,幸好這古代沒有高跟鞋一說,但站立了一天,也實在難以讓人忍受。
看着不遠處的一片湖水,雲嵐起身走向湖邊,脫下鞋襪,將一雙玉足侵入湖水之中,淡淡的涼意襲遍全身,一天的疲乏似乎正在漸漸退去。
雙臂枕在腦後,一襲紅衣的雲嵐躺在了岸邊,雙足還浸在湖水中。
“會着涼的。”
風痕延夜發現雲嵐好久都沒回到位置,猜想着這丫頭一定躲清閒去了。
睜開雙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張大臉,雲嵐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身爲太子,你怎麼不在宮宴上款待阿夜南鑼?”
“爲夫這不是擔心嵐兒嗎,你那隻七尾靈狐呢?”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七尾靈狐的影子,莫非逃走了?
“那傢伙自己去找肉吃了。”雲嵐坐起身,揉了揉依舊有些脹痛的小腿;“你先回去,我等一下便回去。”
風痕延夜坐在雲嵐身邊,並沒有打算回到宮宴中的意思,輕輕的將雲嵐擁在懷中,雙眼中一股淡淡的醋意劃過;“嵐兒,召嚴是誰?”
一聽風痕延夜提起召嚴的名字,雲嵐轉過身看着他,莫非是她在與七尾靈狐心神交談的時候,風痕延夜通過印記感受到她們一人一獸的對話?
“我只是感覺到這個名字而已,而且當你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中也莫名的泛起一絲的痛意。”風痕延夜並沒有通過印記感受到雲嵐和七尾靈狐之間的全部對話,只是在雲嵐提到召嚴這個名字的時候,風痕延夜感受到雲嵐心中隱藏在心底的痛楚。
“他是誰?”風痕延夜雙手板正雲嵐的身體,一雙眸子盯着雲嵐的雙眼,不放過她眼中一絲一毫的情緒。男人的直覺告訴風痕延夜,召嚴在雲嵐心中曾是一個重要的人。
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雲嵐閉上雙眼,順着風痕延夜的力道,躺在了他的懷中:“召嚴,只不過是我生命中的一個路人,雖然有過快樂與感動,但更多的是無奈,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死在了蜘蛛的毒液之下,一切都是因爲蝴蝶被網纏繞,纔會招惹的死亡。”
“你,還愛他嗎?”緊緊的將雲嵐用在懷中,第一次感受到雲嵐如此的無奈,風痕延夜眼中透着一絲殺意與慶幸,若是沒有那個叫召嚴的男人,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雲嵐。
“與其說愛,更不如說是放下。”不知爲何,自從那一次氣,每一次躺在風痕延夜的懷中,雲嵐便會感動一絲安逸的感覺,睏意漸漸襲來,雲嵐閉上雙眼呢喃着;“別打擾我了,困了。”
風痕延夜抱着已經入睡的雲嵐,迎着淡淡的月光,一絲笑意浮現在嘴角,擡起手輕輕的撩起雲嵐的長髮, 風痕延夜俯身便親吻上了雲嵐的額頭;“嵐兒”
月色之下,一襲紫衣的俊美男子抱着紅衣的傾城佳人漸漸遠離了湖邊,只剩下湖邊殘留的餘溫,證明着這裡有人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