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應該說更早之前,那時候我的祖輩還看到石頭懸浮在空中,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石頭突然掉了下來,發出很大的巨響,大家都衝出來看,只看見石頭在地上砸了一個大洞,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那個坑!”
“其實我們都很奇怪,這石頭掉在地上,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是這麼個石頭,又不是很高,掉下來怎麼會砸那麼深一個坑呢?我們祖輩中有一些膽子大的人便過去,用一些鏟子去鏟石頭,結果,這石頭紋絲不動!拿所有的東西砸,根本沒有辦法傷害到石頭半分。”
“天外飛石?”阿夜殤非聽到這裡突然說道。
“對!我們祖輩有些見識廣,去過外面的人就說了!說這些石頭是天外飛進來的,我們手裡的那些工具,根本無法破壞半分。”甲六很驚訝阿夜殤非居然知道,他停下了夾菜的筷子,讚許地看了一眼阿夜殤非。
“可是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堅固而已。哪來血淚一說呢!”阿夜殤非皺了皺眉頭。
“嗨嗨,事情就是從那天開始。那段時間少雨,我們也不曾發現什麼,既然石頭要落地,我們也是無可奈何!也無人可以搬動。”
“結果到了雨季,雨量多了些,我們突然發現那個血淚石上面的小孔和小縫隙中,會流出鮮紅的血,血量之多,足可以將整個石頭的表面都給弄得一層紅!那叫一個害怕啊。若不是這個石頭陪伴了我們村子那麼久,誰見誰害怕啊。”
甲六輕聲說,好像真的有什麼恐怖一般。
“那又是爲什麼?如果是神石,又爲什麼要落淚?”
“哎!其實這又是另外一個故事!當時我們村子裡面有個叫做桑伊的女子,長得十分貌美,就連我的爺爺都特別喜歡她,可是那姑娘,誰也不喜歡,偏偏喜歡一個因爲受傷迷路,偶爾到此的男子!”
“那個男子長得倒也有幾分好看,只是大家都規勸他,那男子必然會離開此地,因爲他談吐和一些規矩,一看就不是尋常人!但桑伊就是喜歡!後來兩人還私定終身,但是那個男子後來便離開了此地,桑伊等了他許久,最後直等到他將她的定情之物送回。”
“桑伊痛苦萬分,便自盡在那個石頭邊上。我們都說那是桑伊姑娘在委屈,在哭,在流血淚啊!所以自從桑伊死後三天,天降大雨,這個石頭就開始落下了血淚!”
“那麼神奇?難道真的是桑伊的魂魄嗎?”風痕玉兒說完看了一眼阿夜殤非。
阿夜殤非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問甲六:“甲大哥,那個男子來的那段日子大約有多久?”
“恩。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我爺爺輩的事情,我那時候還沒有影子呢!”甲六搖搖頭說。
“那你的爺爺是否有說過,那時候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阿夜殤非擡頭看着甲六問道。
“哈哈!你真聰明!我爺爺說,那個男子找到我們血淚村,一直到離開血
淚村,大約有半年的時間,南疆天天潮溼,卻是半點都沒有下雨的樣子。這才讓那個男人找到了血淚村,要不然血淚村外面村路難行,別說是進來,便是出去也十分困難,根本很難前行了!”
“你怎麼知道?”風痕玉兒好奇地看着阿夜殤非問道。
“呵呵,我猜的。明天應該就會知道結果吧!”阿夜殤非笑着告訴風痕玉兒,滿臉地微笑,卻一臉的神秘。
風痕玉兒眯起了眼睛:“明天果真有雨,就會顯靈?”
“呵呵,明日果真有雨,便一定流血淚!”甲六搶着回答,回答地十分肯定,還有一絲絲不高興風痕玉兒懷疑的口氣。
“好吧!那我們明天便可以看到奇觀了,我以爲只是寫在書上的呢。”風痕玉兒臉上一笑。
“哈哈!”甲六倒是爽氣,大笑出聲,然後招呼着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再多吃些。
到了早上,天色果然沒有像昨日那麼溫暖,太陽也被厚厚的雲層給帶走了。風痕玉兒一早便看着天氣,直到有一點點雨滴。便拉着阿夜殤非去了石頭那邊。
去了之後,才發現,石頭周圍已經被裡面三層,外三層的貢品所包圍了,而還有一些虔誠的人正跪倒在地,口中默唸有詞,在那羣人中,風痕玉兒也發現了昨日笑着對他們的那個老嫗。
阿夜殤非也裝了個樣子,似乎在拜石頭一般,風痕玉兒的眼睛更是沒有離開半步,終於一會兒之後,發現石頭的表面開始慢慢有一些變化,石頭的顏色看起來更加深,而那些裂縫中似乎還有氣息的樣子。
雨水來得十分着急,完全沒有半點的防備一般,就如同到了一臉盆的水一般,突然澆在了所有人的頭頂。然後瞬間霹靂巴拉地滴落在地面。
大家卻沒有散開的意思,只是都在石頭前面磕起頭來。這時石頭的表面突然開始泛紅,不一會兒,石頭的縫隙裡面涌出了泊泊的血水!果真是血水!不僅僅是縫隙,那些石孔裡面也還是流出了血色的水。
這下風痕玉兒大驚失色,嘴巴都合不攏了。阿夜殤非似乎卻發現了什麼似得,臉上飄過一絲微笑,然後拉着正在吃驚,不願意離開的風痕玉兒跑到了一邊的房子躲雨。
“你幹嘛拉着我走開啊?我還沒有看明白呢!”風痕玉兒瞄了一眼阿夜殤非。
“呵呵,我已經明白了,告訴你怎樣?”阿夜殤非一臉的神秘,然後看着風痕玉兒便笑着。
“好吧。你說啊。”
“其實這石頭便是天外飛石,我記得古書上曾有說明,天外飛石是世間絕無的材質,因此世間所有的金屬都難以破除,但是天外飛石在溼氣頗重的地方卻容易發生變化,會有不少其他的金屬材質產生,其中一種便叫做鐵。”阿夜殤非看着還在泊泊流血的石頭說。
“鐵?”風痕玉兒似乎很熟悉這個名詞,頓時她瞪大了眼睛,記得自己的母后雲嵐,曾經說過這種材質!她看着阿夜殤非,看來他並不是糊
糊自己的。
“這種鐵十分硬,遠比之前的青銅來得要堅硬,但是它卻有一個問題,在潮溼地方,鐵的表面便會有一層不平的雜質,這種雜質,我也不知道叫什麼。”阿夜殤非說道這裡搖搖頭。
“鐵鏽!”風痕玉兒大聲說出來。
“鐵鏽?”
“恩!我記得我母后說過這種鐵,我雖然當時並沒有很明白,但是母親說過,鐵比較堅硬,用來製作劍器是再好不過了,但是一定時間需要磨一磨,否則,劍的表面便會有一層橘紅偏黑色的東西,影響武器的鋒利!而這種東西,便叫做鐵鏽。”風痕玉兒對着阿夜殤非說。
“果然是傳奇攝政皇后,華國幾代皇后俱是有才之人,連這般偏門都可以知道!”阿夜殤非點着頭,然後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風痕玉兒。
“阿夜殤非?你看着我幹什麼?難道話中有話?”風痕玉兒微微皺着眉頭,假裝生氣的樣子看着阿夜殤非。
自己母后通天知地,那是總所皆知的事情,比她差,風痕玉兒一點都不嫉妒,只是他阿夜殤非可是不許說她半分的!
“嘿嘿,沒有!我怎麼會有半分歧義呢?龍生龍子!雖然龍生九子,子子不同。但是多少還有一些龍的潛質不是嗎?”阿夜殤非又擺出了一臉的無辜。
“阿!夜!殤!非!”
“是。”
“快點往下說!”
“好!”阿夜殤非看着怒氣衝衝的風痕玉兒,臉上揚起了一絲的微笑。
“鐵鏽若是用水沖洗,便是紅色的!因此我斷定,這天外飛石,也就是血淚石的表面雖然堅硬無比,但是裡面便是鐵,在潮溼地方,便容易鐵鏽!鐵鏽遇到了水,便會流出紅色的水,從這些小縫隙中流出。這也便是我們看到的血淚!”阿夜殤非解釋了一番。
風痕玉兒何等聰明,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是若是如此,這石頭早就可以流淚了,怎麼會等到那麼久之後呢?”
“怕這其中有一些時間的關係和天氣的關係。因爲石頭落地之前沒有半絲的血淚,我一直在想,甲大哥所說的懸浮在空中,我怕是有什麼東西保護着石頭,因此就如同我們看到的幻術或者蠱術,或者是一種奇門武術,叫做金鐘罩一般,保護着石頭。”
“但是那日石頭落地,就說明保護的東西已經不存在,或者石頭本身也起了變化,因此潮溼的空氣就迅速進入。引發了鐵鏽!但是我昨日問甲大哥,問當時那名男子來的時候,是否是無雨季節!大哥回答說是,雖然潮溼,卻不曾下雨。也就說明石頭的異樣,無人知曉。”
“而恰好那個桑伊姑娘在雨日之前自盡,那麼一下雨,鐵鏽便隨水流出血淚!人人道是桑伊姑娘冤屈,卻不知道只是機緣巧合而已!”阿夜殤非看着還在流血的石頭說。
“真的那麼巧?”風痕玉兒半信半疑,但是阿夜殤非說的一切,都沒有半絲的遺漏,聽起來卻也十分合情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