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突然身後的大坑突然發出了巨響,就如同打雷一般,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都驚訝地看着大坑,只見灰塵滾滾。
阿夜殤非立刻拉着風痕玉兒便用輕功離開了這個大坑,這麼大的聲響,怕會驚起了所有的血淚村的村民!而正好這些天也是他們在的日子,難免他們不會將矛頭對準了他們,於是阿夜殤非拉着風痕玉兒便飛身去了甲六的客房,各自當做睡下。
風痕玉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到了客房躺下之後,卻心裡多了一個疑問。她從來都以爲阿夜殤非不會武功,或者就算會一點也就是皇族的那點花架子,而阿夜殤非也從來沒有顯示過半點武功。
但是剛剛他拉着自己飛身的那點輕功,若沒有一點點真功夫,根本就不可能。風痕玉兒心裡有點鬱悶起來了,雖然從來也沒有機會讓阿夜殤非顯示武功,也沒有問過他是否有武功,但是患難之中,纔看到他的本事。
若是他當真有功夫,爲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卻任由自己打他而不還手,也不逃脫?難道他是故意瞞着自己?那麼他藏着武功的目的,又是什麼?是爲了防着自己?
想到這裡,風痕玉兒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開始猜忌這個,也猜忌那個了。難道是受到阿夜珈藍的關係嗎?
“快點醒!快點醒!夜兄弟!華兄弟!快醒!出大事!出大事!”甲六在門口拍着門板。
阿夜殤非故意當做才醒的樣子,衣衫不整地打開了門:“甲大哥,怎麼了?”
“出大事了!你快點拉着你的兄弟,快點去血淚石那裡!血淚石出事了!”甲六滿臉驚恐,然後話還沒有完全說清楚,便離開了門。
阿夜殤非和剛剛開門的風痕玉兒相視一眼,然後緊跟在後面一起去了血淚石。
剛剛漆黑一片的血淚石坑的周圍,現在被很多的火把照耀着,光亮一片,如同白晝一般。不少的女子都拜倒在坑錢,嗚嗚哭出了聲音。
很多的男子,臉上露出不捨和說不清楚的神情,看着大坑。
“怎麼了?”阿夜殤非拉着風痕玉兒往裡面擠擠,剛剛他們走得急,沒有看到石頭是怎麼回事。現在在亮光下,卻看了個仔細。
原來渾然天成的一塊大石頭,此時已經是變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紅黑色的鐵鏽。
“這血淚石怎麼會這樣啊,是不是我們村子要遭大罪了啊!”
“我們老祖宗留下的寶物,怎麼會這樣啊!”
“天要滅我!”
呼天喊地的話有許多,大抵都是不吉利的話語,大家都在那邊哀聲嘆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對,這是他們都已經老祖宗的時候就在的血淚石,而村子就是圍着村子所建,如今血淚石已經不見了,那麼血淚村也是消失了。因此他們傷心也是有所原因的。
阿夜殤非皺了皺眉頭,然後他靠近了甲六,在甲六的耳邊輕輕說:“甲大哥!我記得當時你們的祖宗也想要將這個石頭拉出來,可是這個石頭刀槍不入!現在剛好這個石頭成了碎片,其實可以將此石頭的碎片製成工具。”
“這樣一來,你們便有了得手的工具,可以做更多更好地東西,這樣怎麼是壞事?而且石頭也已經這麼久了,今日碎裂,必定是緣盡了,而緣盡的石頭,
還能夠爲你們貢獻,可見天神天仙也願意祝你們血淚村。這並非什麼壞事。”
“只是……”甲六雖然覺得阿夜殤非的話有一點點有道理,但是還是覺得擔憂。
“以前石頭懸浮,後來掉落,便已經是一個預警了。今日碎裂,也不過就是個緣分。你們如此悲傷,實在沒有必要。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阿夜殤非再次說了幾句。
甲六還在猶豫中,但是血淚村村長倒是拄着柺杖出來:“哭什麼哭?我們血淚村已經好多年了,這個石頭從一開始在,到掉落,已經說明緣盡了,現今碎了,也好!裡面的這些個金屬,都可以用來打造工具,爲我們血淚村服務。”
“老祖宗的東西,他要拿走,便拿走了,我們做小輩的,依然在後面叩首!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需要做我們自己的!這不是什麼禍事!這是好事!血淚村這個名字,也十足不雅,現在石頭都沒了。我們便要改名字!我們村中也有些讀過幾年書的人。”
“等下都到我家!我們坐下來細商改名的細節。好了。大家都去睡覺吧!散了,散了!”老村長說完,便拄着柺杖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風痕玉兒看到老村長分明眼角也看了一眼碎裂的血淚石,有着一絲絲的遺憾。而甲六卻是敬仰的目光看着阿夜殤非,沒有想到他所說的和村長所說的差不多!
風痕玉兒心念一動,這也許就是掌權之人的心思,穩定現有民心纔是關鍵,難道非要爲了一個石頭而傷了村子之本嗎?人才是創造之本!若不是阿夜殤非無權,無兵,怕他也是阿夜諾加的眼中釘!因爲以他不急不躁,談笑風生的性子,倒真是皇上的料子!
“還在想什麼?”阿夜殤非看到風痕玉兒直愣愣盯着他看,但是卻沒有半絲的迴應,有些奇怪。
“沒什麼!”風痕玉兒搖搖頭,“大概有些困了。我先去睡覺了。”
第一次,風痕玉兒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阿夜殤非又些摸不到頭腦。
第二天,天一亮,阿夜殤非便和風痕玉兒兩人一起走出了血淚村,老村長一時間還沒有適合的村名,發生了這般大事,甲六也沒有來送。這樣倒也好,風痕玉兒想,省得自己覺得還有些內疚,若不是她昨晚去了斑斕石,怕血淚石也不會碎裂。
“玉兒,怎麼了?不開心?”
“沒有!我只是覺得是我弄壞了他們的信仰!”風痕玉兒誠實地說。
“我倒覺得不是,其實昨日趁大家在取血淚石的石塊之時,我也下去取了一點東西!”阿夜殤非伸出了手,手心處有兩塊猶如指甲一般的白色石頭,與渾身通黑的血淚石和裡面紅黑色的鐵鏽完全不同!
“這是什麼?”風痕玉兒皺了皺眉頭。
“你伸出手,我給你你就知道了。”阿夜殤非將石頭放在風痕玉兒的手中。風痕玉兒看着石頭一點都沒有什麼異樣啊。但是她略微一握拳頭,然後她的眼睛頓時瞪了老大!
她發現自己怎麼都沒有辦法將手握緊,就如同這兩塊白色石頭有一層保護層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你拿它照着一片樹葉,便明白!”阿夜殤非將一片樹葉也放在了風痕玉兒的手中。頓時樹葉就如同受到了什麼東西的烘托一般,頓時浮在了風痕玉兒的手心。
“樹葉飄
起來了!”
“是!然後你再看!”阿夜殤非將懷中的斑斕石靠近風痕玉兒的手心,頓時樹葉便鬆垮垮地飄落在風痕玉兒的手心。
“這是……”
“我不知道這石頭是什麼來歷,但是顯然,當時整個血淚石會懸浮在空中,便是它的功勞!但是它只要一靠近斑斕石,便會失去了這樣的懸浮力,這也是當時爲什麼血淚石會突然掉落的原因,我想,定是那個像阿夜勝莫的人將斑斕石放在血淚石上。”
“因此石頭便失去了懸浮力,掉落在了坑內。想來他是爲了將斑斕石安全置放,也知道血淚石是血淚村的至寶,沒有人敢碰它,卻沒有想到這可以懸浮的石頭和斑斕石是相牴觸的,於是石頭掉落,而他一個人也沒有辦法將這個血淚石提起來。於是便只能離開了血淚村。”
“原來是這樣!但是爲什麼石頭會碎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斑斕石放在這裡也有數十年,一直以來和這個白色石頭相牴觸,時間一久,白色的懸浮石頭便失去了懸浮的力道。慢慢老化了,這恐怕也是血淚石裡面會有鏽漬的原因吧。慢慢失去了懸浮的力道,就等同於力量慢慢遠離了。”
“我們將斑斕石一下子撤去,讓懸浮的力量一下子大了起來,已經破碎不堪的石頭承受不了如此的懸浮力,便只能四散碎去。因此,雖然是我們間接讓石頭碎去,不過即便沒有我們,石頭怕也在幾年內會碎裂了。”阿夜殤非笑着說。
然後他看了看風痕玉兒:“好了,不要不開心!至少我們又找到了一個斑斕石!不是嗎?”
“恩!那倒也是!”風痕玉兒點點頭,“對了!阿夜殤非!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麼會有武功的?”
“呵呵,武功?我並不精進!當年幼小,和幾個哥哥一起學武,他們認真,我一點都不樂意,後來只是學了些許的內功和輕功,作爲保身之用。其實武功對於我來說,是在不喜歡,也不需要!”阿夜殤非說得十分誠懇,讓風痕玉兒的心思略微有些放心。
“對了,上次那個斑斕石,還在你那邊嗎?”
“不!我已經給伯公,對了玉兒,你不會怪我私自將這個斑斕石給了伯公吧?”
“當然不會!”風痕玉兒擡眼道:“我知道,我雖然是這個石頭的有緣人,不過,以我的性子,也不是保護石頭的料子,你們的伯公見多識廣,恐怕能夠看出點什麼端倪來!而我的母后和父皇也早就沒有了國事的心思,所以給我也無用。”
“謝謝你,玉兒!”阿夜殤非抓住了風痕玉兒的手。
“有什麼謝不謝的。”
“謝謝你幫我找石頭!你也知道要找到一個得心應手的工具,是非常難的!”阿夜殤非眨巴着眼睛說。
“阿!夜!殤!非!你當我工具!”風痕玉兒自然聽出了阿夜殤非話語中的意思,知道他其實也只是在逗弄自己,讓自己不要太過於在意血淚石的事情,不過這樣的圈套,她也願意下套。
“哎喲!我只有一點點輕功啊。你要真打我!我真躲不過去啊!”阿夜殤非驚呼着,用着輕功輕輕躲開,卻似乎怎麼也躲不過風痕玉兒的拳頭。
又開始了!周圍四個隱身的傢伙,又是長嘆一口氣!這樣聽着,看着打情罵俏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