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花落郡主的話一出,衆人如被潑了一桶涼水,紛紛從那黑線中清醒過來。是哦,大姨夫是何物?怎麼他們都沒聽說過?
於是這麼想着,已不乏有一些大臣站上前一步,拱手問道:“敢問女皇陛下,大姨夫是何物?爲何臣等,從未聽過!”
夜景擺擺手:“你們這些老古董,怎麼可能懂大姨夫這如此高貴的玩意兒。”
大臣們鍥而不捨,忍着那被叫成老古董的傷心,又拱手,紛紛問道:“望女皇陛下告知。”
夜景嚯的一聲,看着底下站成一羣,老眼上寫着大姨夫是何物,的衆朝臣。罷了,就給他們含蓄地解釋一下好了!
“大姨夫就是男子的私人病。說白了,和女子的葵水一樣!”
於是,夜景這麼一說,衆大臣恍然大悟,臉上紛紛有些羞愧之色。他們到了這把年紀,誰沒有經歷個風花雪月的,誰像攝政王這般,純情呢!
這麼一番含蓄的解釋,攝政王卻仍舊一臉懵懂,他濃眉緊蹙,呆了幾秒鐘,隨即擡起頭,看着夜景問道:“大姨夫,到底是何物?”
即便是大姨夫這等庸俗齷蹉的詞,可在攝政王那張翕動的飽滿紅潤脣吐出來,卻是性感無比。含着一絲淡淡沙啞,又透着成熟男性的磁性魅惑。
讓人心癢癢的!
很可惜,這在場的就三個女子,聞人花落自然是把攝政王當皇叔一樣的又敬又怕。曼曼則是把攝政王殿下當成主子一樣侍奉。
而夜景則是一枚啥都不懂的老處女,你若要問她感覺?她鐵定會翻一記白眼給你然後對着你叨叨絮絮攝政王的缺點,最後狠狠一唾棄。
夜景現在對於攝政王,恨不得吃他的肉啃他的血,又怎麼會有什麼感想。
“皇叔這玩意太深奧,您老智商不高,不懂的!”夜景直接回了一句,打斷了攝政王的疑惑,亦然使攝政王扯了扯嘴皮子,表情怪異。
攝政王智商低?不懂這玩意兒?衆朝臣看着攝政王殿下那不悅的臉色都有些頭皮發麻。不過攝政王或許還真不懂這玩意兒,誰讓攝政王清心寡慾不觸碰女色呢!
八名暗衛聞言,紛紛擡起頭面面相覷,都在問着:你懂大姨媽這玩意嗎?最終,衆暗衛們都各自搖着頭,表示不懂!一一因爲,他們與攝政王殿下一樣是老!處!男!
聞人花落則幸災樂禍地兩手環胸,看着攝政王殿下的陰沉沉臉色,愈發興奮。誰讓皇叔剛剛還拿着她偷偷溜進宮的事情威脅他!
聞人花落暗地裡偷偷地朝夜景豎起了兩個大拇指,打擊得好!就該狠狠打擊一下皇叔,讓皇叔的臭脾氣收斂收斂!
“好了,言歸正常!”夜景也不理會身後那雙冷森妖紅的鳳眸,自顧自拍拍手,對着衆朝臣道:“愛卿們現在相信朕會看面相卜卦了吧?”
衆朝臣還想說什麼,瞧見攝政王那陰冷視線,紛紛點頭如搗蒜,“臣等深信不疑!女皇陛下英明無比!”
夜景打了一記響指,“賓果!既然如此,各位愛卿都昂首挺胸,站直身板,把頭擡起來,朕要依據各位愛卿的面貌給各位愛卿的閨女看看病情。”
衆朝臣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攝政王殿下都親口承認今兒個想吃糖了,他們還能懷疑麼?
衆朝臣心裡的最後一抹疑惑也被攝政王給打消了,紛紛聽女皇陛下的命令,昂首挺胸站直身板,一個個又扶正了官帽,生怕這一個不留神看錯了面相。
一旁的曼曼看着這一幕場景,清秀的小臉上滑下一坨黑線。她又看了看自家殿下,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睥睨衆人的姿態,只是,冥冥之中,好像很多東西都變了。
就好比殿下的心情,底線,禁忌。很多不能觸犯的東西,女皇陛下都打破了,可攝政王殿下竟然還讓女皇陛下好好地活在衆人眼前。
更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攝政王殿下竟然爲了女皇陛下撒了平生以來第一個謊言!
這謊言還是吃糖?依照女皇陛下的話來說就是一一****!真是閃瞎了她的狗眼!
夜景看着識相的衆人,兩手負背,緩緩地挪動步子要走下臺階。
身後的攝政王鳳眸挑過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略微頓了頓,隨即,他淡淡開口:“你要下去作甚?”話語隱含一絲幽涼嚴厲。
“啊?”夜景腳步狠狠一剎車,轉過頭,不解地撓着頭,“這看病不都講究:望聞問切?我要是不下去看看他們的手相摸摸他們的五官,還怎麼看?”
聞言,攝政王的鳳眸底迸濺出一股凜然氣體,他鳳眸眯了眯,掠出一道危險氣息:“他們都是男的。”淡淡的陳述。
一旁的曼曼卻抓到了重點,官員大臣自然都是男的,可這根女皇陛下要去看面相有何關係?
“神經病!”夜景只當他今兒個真的來了大姨夫,想挑剔自己的毛病然後懲罰自己,她冷冷地看了一眼攝政王,隨即擡腿又接着往前走,就快要下臺階了。
“不準違抗孤的命令。”紅潤飽滿的脣中吐出一句霸道磁性的話語,攝政王也不等夜景回答,手輕輕一擡起,對着夜景溢出一道奶白色氣體。
頓時,剛擡腿,要落到臺階上的夜景只覺身子一輕,又是像以往那般,被攝政王大大真氣一點,然後,吸起來,向後倒退了。
“哦草,你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藥?”夜景蹬着兩腿想掙扎,可那股強大的吸引力緊緊地吸附着她,不容許抗拒。
夜景就這樣子的,身子輕飄飄的朝後倒退還不費一絲力氣,直到眼簾底印入了攝政王那抹繡着金絲波浪線的黑色袍角,亦然看見了攝政王那如綢緞一般絲滑柔順被包裹在清風中的髮絲。
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飄出,正是來自於那翻飛凌亂的髮絲,淡淡的,極好聞,使人心胸開口,視覺也彷彿清晰明亮了起來。
夜景嗅了嗅,沉浸在其中好一會兒,隨即纔想起自己的目的,她蹭地站直身子,眼睛直直瞪着攝政王,“皇叔您又抽什麼風,朕去給朕的愛卿們看病好像並沒有哪裡惹到您吧?”
“男女授受不親。”攝政王幽涼聲線傳出:“你身爲女子,怎可摸他們?靠近他們?站在孤旁邊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