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做了表示後,衆百姓們也紛紛站起了身子,甚至昂首挺胸,瞄着夜景三人。
當觸及到夜景和攝政王兩人親密的姿勢時,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大寫的不解。
察覺到周圍氣氛的古怪和衆百姓們投在自己和攝政王大大身上的視線,夜景似懂非懂,隨即垂下頭,瞄了一眼。
由於方纔她又要跌倒時,攝政王大大用一條白色巾布將她的腰肢給勾住了。所以她此刻的姿勢便是被白色巾布勾着腰肢,而巾布的另一頭自然是攝政王大大。
所以衆人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不會以爲攝政王是要謀殺她吧?或者是啥的?
夜景頓時覺得菊花有些癢。她下意識地湊近攝政王的身邊,笑容依舊,用嗓子小聲地道:“皇叔,您老可否能將侄兒放開?您這樣子讓侄兒好爲難。”
攝政王聞言,擡起頭,睨了一眼夜景,那眼神似乎在說着,你覺得可能嗎
好吧,這算不算對牛彈琴?
夜景乾脆轉過身,對着曼曼比劃了兩根手指頭,又做着剪刀的手勢。
曼曼會意,從手裡拿出了隨身準備的小剪子,悄悄伸手遞上前。
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只見女皇陛下手拿着一把小剪子,隨即在那巾布上咔嚓了兩下,可任由女皇陛下剪了幾十下,那巾布一點兒也不爲所動。
夜景突然響起了玄奕說的,攝政王大大的衣袍就是刀槍不入蹂躪不壞的料子,如此說來這巾布,包括攝政王大大所用的一切都是如此咯!
夜景想罵一句敗家玩意兒。但是觸及到攝政王那冰寒視線還是將這句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親愛的,皇叔,朕知道你這麼綁着朕是爲了要拉近與朕的關係與朕好好地培養一下叔侄感情。”夜景笑容帶着幾分不善,幾分奸詐。
“所以?”攝政王懶懶擡着眼皮,淡淡睨着夜景,那鳳眸底分明在等着她的下半句。
一旁的崇凜將兩人的相處場景,一個動作,甚至一個表情也不拉下的印入冷眸中,隨即狠狠一捏劍柄。
喀嚓一聲,清脆地響徹在寂靜的四周。衆百姓疑惑地朝崇凜望去,見他一臉凜然面上波瀾不驚的表情,心底的疑惑更加深了。
夜景卻由於太過於專注這條巾布,並沒有聽見崇凜那握劍柄的聲音,否則大概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個透徹,還要嘲諷挖苦幾句了。
“皇叔,既然您如此寵愛如此看中,又如此地愛戴侄兒,那侄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夜景的聲音再次將衆人的視線拉回。
而夜景那話卻令衆百姓們感到一陣汗顏無語。女皇陛下您也太過於誇張了吧。攝政王殿下現在對您的態度是有那麼一點兒的改變,不像以前那麼厭惡您。
可是這如此寵愛如此看中,又如此地愛戴,是從何而來的?是該說您對自己太過於自信還是該說您臉皮太厚太無恥呢?
衆人瞅了瞅攝政王的臉色,發現他並無任何不悅的表情,心底又產生了第二個疑惑。
而在夜景厚顏無恥說完那句話之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攝政王飛快的奔去。
與其說是奔去,更不如說是轉圈圈的吧,而且那圈圈弧度極大,女皇陛下也一點兒也不必擔心會摔倒,畢竟巾布的另一頭是攝政王殿下不是。
下一秒,只見那條巾布已經將攝政王和女皇陛下兩人紛紛包裹住。
而女皇陛下則小鳥依人地待在攝政王的懷裡頭,可女皇陛下那神情分明是得意洋洋的,帶着一種勝利的感覺。
而攝政王也是猝不及防的,他雙眸緊緊地注視着夜景那明媚笑容,根本沒有去注意她的舉動。等下一秒回過神來時,懷裡已經多出了一個溫熱物體,而腰上還發緊。
這才發現那笑容明媚的女子早已蹦噠到了自己懷裡,且原本捆着夜景的那條白色巾布此刻卻將自己也緊緊捆住了。
“皇叔,感覺如何。這般親密的距離是不是更能和侄兒好好地培養感情了?”夜景兩手環胸,昂首挺胸,在某人懷裡放肆,那笑容和話語是遮掩不住的挑釁。
可奈何身高上明顯有差勢,即便夜景昂首挺胸了,也只能高高地瞻仰着攝政王大大的精緻下巴。
夜景想着,她以後若是出門了是不是得時刻帶着一個四十釐米的凳子,然後站到凳子上去和攝政王大大說話。
如此一來就是攝政王高高擡起頭和她說話了。
想到那畫面,夜景頓時眯着眼,點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可以實行。
而瞧見夜景那笑容和表情,攝政王便料了個七七八八。他淡淡垂下眸子,卻沒有伸手將那巾布劈開。
“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注意你身爲女皇的職責本分。”
耳邊響起攝政王那幽涼含着幾分凌厲的話語,這話卻如一桶涼水將夜景全身心澆灌了個徹底,透心涼。
夜景收起了那想法和笑意,可那眸底浮現的精光顯然沒有將攝政王大大的話給聽進去。
衆人已經垂下頭,心裡千個百個的幻想着女皇陛下的死法。是會被攝政王用手劈死,還是被攝政王一掌揮出去,又或者是直接用那條巾布給勒死。
可事實卻超乎衆人的意料和想象,攝政王沒有擡手將女皇陛下揮出去,也沒有用大掌將女皇陛下給劈死,更沒有用那條巾布將女皇陛下給勒死。
而是輕輕地擡手,看也沒看女皇陛下一眼的,將那條巾布給劈成了好幾塊,隨即緩緩地朝身後的屋子走去。
還在嘚瑟幻想中的夜景發覺腰上一鬆,低下頭,卻只瞧見滿地的碎裂的巾布。
“說好的不會斷,說好的刀槍不入,說好的蹂躪不壞呢?”夜景倏然擡起頭,將凌厲帶着質問的視線投向玄奕。
卻見玄奕與攝政王,還有陳老御醫一干人早已朝某間石頭屋子走去。也就是說她被孤立了。
一股風吹來,撩起夜景的滿頭墨發,有一種風中凌亂的趕腳。
她後知後覺拔腿想跟上前,卻腳後跟一個不穩便要與大地親密接觸。
“****!”她今兒個到底踩了什麼屎,怎麼跟大地如此有緣分!這都第四次還是第五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