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夜景顯然是一臉懵逼的。
鑰匙被攝政王殿下身邊的玄護衛都拿走了?攝政王要這鑰匙是幹嘛的?
而心裡頭這麼一番莫名其妙,夜景也脫口問出聲:“玄護衛拿這鑰匙走時,可說了什麼?”
衆總管大臣將頭搖成撥浪鼓狀,紛紛表示不知道。
攝政王殿下的心思,這麼是他們能猜得透的!
“那你們怎麼不阻止玄護衛拿鑰匙?”夜景眯起眼,話語含着一股凌厲。
這話一出,衆人更是止不住的搖頭,老臉含着濃濃恐懼感,更多的是爲難。
讓他們去阻止玄護衛拿鑰匙?那不是間接的和攝政王殿下作對嗎?那後果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是五馬分屍了!
衆總管大臣紛紛擺着兩手,一臉驚恐狀:“下官怎敢與攝政王殿下作對呢。”那話語一致,響徹在寬敞冷清的殿內,顯得十分祥和。
“這個臭女人下午根本就沒有去茅廁拉翔!”一道尖利的聲音突然響起。
衆人紛紛朝那聲音來源地轉過頭去。
這才發現這聲音源自於那背對着他們坐在圓桌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東西的鳳凰大人身上。
這句話無疑拆穿了夜景方纔的小伎倆。
衆總管大臣臉上帶着濃濃的鄙夷,自然是對女皇陛下的。爲了逼他們說出事情的真相竟然不惜貶低自己,還借用了一一拉十幾坨翔?這種如此噁心人和胃口的藉口來。
衆人對女皇陛下更多的也是懼怕。衆人的心聲一一若是他們方纔沒有說出鑰匙的去向,只怕他們現在一個個正蹲在茅廁裡面認真地清洗着茅廁裡的排泄物吧!
不過他們心裡鄙夷是鄙夷,卻也不敢發怒,更不敢說什麼。只因對方是女皇陛下啊。身份地位擺着的。除非不要命了纔會去指責女皇陛下的不是。
而這話在夜景耳中倒也沒啥。夜景有些心虛的一笑,咳嗽了兩聲,又恢復了一貫的凌厲姿態。
“好了,既然你們不知道鑰匙的去向也沒事。你們就拿斧子,反正幫朕撬開隨便一座宮殿的大門。”夜景拍了拍手,大事化小,倒也不計較他們沒有保護好鑰匙的罪責。
衆總管大臣忙不迭地搖頭,臉上一片爲難。其中一名大臣走上前一步站出來,拱手答話:“女皇陛下,皇宮內所有的鑰匙門栓都是由特別的材料製造成,包括那鑰匙也是由特別的材料製造成的,除非有鑰匙,否則砍不斷也撬不開。”
這話無疑是在告訴着夜景一個道理一一她沒宮殿住了!
夜景呼吸吸氣,在腦海裡思索了一遍,卻實在想不通那廝要所有空閒下來的鑰匙作甚。
難道就是爲了讓她難堪?又或者說要戲弄她?讓她露宿街頭?
夜景點點頭,突然覺得這一切的假設和猜想都有可能成立啊。畢竟攝政王這廝與她素來是不和的。
那頭,正背對着衆人的鳳凰大人小黑豆眼賊兮兮的轉溜,閃過一絲狡黠,它樂呵呵地伸手將手裡頭的雞骨頭一拋,拋到了老遠。又自顧自地拿起了一塊排骨啃着。
“女皇陛下,您可以和非白皇貴君,或後宮裡的誰住一起,等待宮殿再次建造起。”那站出來說話的總管大臣突然出聲建議。
和她後宮的男寵們住一起?孤男寡女的?
似乎知道了夜景那表情的心想,那大臣又拱手,解釋:“後宮這幾個小主們與您皆是夫妻,住一塊也沒事的。”
又有大臣建議:“或者女皇陛下您可以在非白皇貴君的宮殿住幾日,又在雪衣文君的宮殿內住幾日,依次循環。”
聽到後面這建議,夜景在心裡頭不禁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這廝的方法不錯,敢情這廝是讓她在她後宮的每一位男寵宮裡都住一段世間,就好像是在侍寢那樣子?
夜景趕忙搖搖頭,鼻子一皺起,小臉泛起一股嫌惡。她不會同意,體內的恐男症更不會同意。
說道恐男症,夜景突然想起這體內的恐男症也好久沒發作了。估計是來了這裡之後接觸了形形色色的男子,已經慢慢習慣了?
雖然有點兒平息好轉了,但是對於除了攝政王之外的人,還是心裡頭會莫名的不舒服,感覺不對勁兒。
要她住她男寵的宮裡,還不如賴在攝政王府邸呢。不過處於方纔攝政王那一番類似告白的話語,夜景也自然不可能安心地在攝政王府邸住下。
至於那等她寢殿慢慢造起的話語,夜景一臉不可置信地擺手:“得了吧。就算朕想建,攝政王也一定會用各種藉口來阻止朕建寢殿。”
對於女皇陛下這話,衆人總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沒道理。似乎哪兒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夜景一屁股坐在凳几上,閉目托腮,尋思着住哪裡的問題。
衆人擡起頭,看向那坐在凳几上靜靜閉目的人,臉上表情怪異,都有些同情和不忍。
先皇去世後,女皇陛下便孤身一人。雖然昏庸無能,也不打理朝政,不過正因爲這樣子承受的才比其他人多。
有流言蜚語,有來自官員朝臣和黎民百姓們的壓力威脅,更有身處在這個位置上的暗潮洶涌。
“女皇陛下,您若是不介意,可以去攝政王殿下府邸暫住一段時間。至於這鑰匙和宮殿,在做打算。”已有大臣不忍心,開口勸誡。
“是啊,女皇陛下,畢竟您還是攝政王殿下的親侄女,住進去也是沒事的。”其他大臣也點頭附和。
“嘎嘎…本尊也贊同你去主人府邸住。”鳳凰大人突然轉過頭,說得笑容滿面。
夜景伸手輕輕敲了敲額頭,總覺思緒煩躁。
算了算了,先回攝政王府邸住着吧,至少攝政王府邸有攝政王這尊大佛,住着安全,而且攝政王府邸守衛森嚴,也溜不進小賊。
罷了罷了,回攝政王府邸吧。
夜景豁然站起身,正要往門口走去,卻聽得門口踏踏地響起腳步聲,凌亂不齊。
夜景蹙眉,這皇宮的人走路腳步聲素來整齊有致,今兒個怎麼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