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看着這分類好的兩本奏摺,再看看那兩本批閱好了的奏摺,心裡頭半暖心也有些懊惱。
攝政王殿下這舉動不過是怕她出錯想讓她更好的處理好事情罷了,所以才整了兩本讓她參考。
難道她是豬麼!再說了,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哪裡不會的她也是會虛心的請教人的。
曼曼對於夜景腦海中浮現的兩個糾結的情緒絲毫不知曉。
“女皇陛下,攝政王殿下對您還是很不錯的。”曼曼笑容滿面的開口。
“哦,對了。”曼曼想起了什麼,又開口說道:“之前奴婢在回來的路上還看見了花落郡主從攝政王殿下走出來,手裡頭拿着一雙鞋,那雙鞋是你的。奴婢猜測,應該是攝政王殿下讓花落郡主拿給你穿的。”
說罷,曼曼彎下了身子,垂下了頭,在夜景的腳上打量了一番。
“真的誒,女皇陛下,方纔奴婢在花落郡主手雷見到的就是這一雙。”那一驚一乍的聲音又響徹屋內。
頓時整個屋內都是曼曼的聲音。
那聲音格外清晰,又一絲不漏地傳進了夜景的耳中,使得她心裡頭更加的混亂。
夜景垂下頭,看着兩本批閱好了的奏摺的字跡。
那字體狂狷,字也很大,這本子就一個手掌心大,可攝政王的一個閱字卻將小本子佔據了二分之一的空間。
這空間與這字體融合起來,並不顯得怪異,反而讓人看得賞心悅目。
這字體就如同攝政王的人和氣場一樣,狂死自大,高高在上,讓人心底裡臣服。
這簡簡單單的一個閱字,似乎一股強大的魔息,直直地撲打至,門面,使得夜景心裡頭那積怨已久的小因子又忍不住翻滾沸騰,有一種張開嘴就要在那個字眼上吐一口口水上去的衝動。
不過理智上夜景還是清醒的。
這並不是攝政王那欠扁的貨,而是奏摺,奏摺。
一個君王所需要的東西。
夜景正要開口挑一挑攝政王這廝的毛病,注意力卻倏然被一本奏摺所吸引了去。
那本簡單的奏摺上的內容是:微臣太常卿想爲微臣的閨女舉辦一個選親大會,望攝政王殿下成全。
攝政王殿下自然是一個簡單的字眼一一閱!
夜景摸着下巴,思索着這選親大會,話說她來了好些日子,都沒看見過古代的選親大會是個怎麼樣的,平時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
夜景這摸着下巴沉思的樣子在曼曼眼中卻成了另一番風景:“”女皇陛下,您可是從這裡面發現了什麼東西?”
思緒被冷不丁的攪亂,夜景回過神,那眼神頓時有些幽怨。
“女皇陛下…”曼曼有些無辜地看着夜景。
夜景卻從凳几上站了起來,手指着這本奏摺滔滔不絕地指責。
“你看看你家攝政王殿下,真是可恥可惡卑鄙下流無恥!”
曼曼頓時有些不解。看着那本奏摺,這,並沒有什麼不對勁啊。
不就是太常卿要招女婿嗎?攝政王殿下直接準了是應該的,難不成還要阻止人家傳繼香火不成?
曼曼正一頭霧水加無語中,卻只聽得夜景繼而開口,念念碎。
“你家攝政王殿下不僅無恥下流而且思想還很不負責任。你看看,太常卿都一大把年級了好不容易要討一個女婿,卻被攝政王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給你敷衍了去。”
夜景煞有其事地指着奏摺,“作爲一個國家的領袖,一個國家的有愛心人士,要是朕,朕肯定會親自替太史令操辦,辦得妥妥當當的。不僅替太常卿辦選親大會還替他把女婿一塊兒選了給他打包送到府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