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話落,攝政王並沒有言語,那手裡的香芋糖水依舊放在夜景眼皮底下。
夜景儘量去忽視那賣相不好的糖水,閉着眼睛將那糖水一呼嚕飲盡。
攝政王鳳眸視線緊緊盯着那在自己掌心貪婪飲食的人,眸底閃爍着滿滿寵溺之色。
底下的百姓們看着攝政王殿下與女皇陛下這融洽的相處,那臉上都閃爍着激動淚花。
唯有心知肚明的玄奕偷偷地抹了一把淚水。天知道他們家攝政王殿下突然發神經的走去御膳房,並且將御膳房的廚子們都趕了出來,然後一個人在廚房裡瞎摸。
這進去了半個時辰還不見殿下出來,而且御膳房內還冒着騰騰的熱氣,玄奕進去時,便看見了正在搓着香芋丸子的攝政王殿下。
他明瞭,原來殿下親自去御膳房就是爲了趕製香芋糖水給女皇陛下吃。
這一切的來源還是早上,非白皇貴君那句話。
夜景喝完擡起頭,笑呵呵地看着鳳今:“這賣相差了點,這火候也不夠,但是很好吃。”
說道後面那句話,攝政王那緊蹙的眉宇才舒展開。
在衆人那灼熱的視線下,攝政王伸手用巾布在夜景嘴脣上輕輕擦拭。
衆人看得一臉的羞紅,更多的是感慨攝政王身爲皇叔對於侄女的關愛。
“你們可認得出朕手裡的是什麼東西?認出任何一樣,朕獎賞黃金白銀官爵,任親挑選!”夜景晃了晃手裡的手榴彈和手槍。
衆人看着這手榴彈和手槍一頭霧水,那眼兒是瞪大了的好奇驚訝。
“女皇陛下,可是石頭?”底下傳出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夜景搖搖頭。
“女皇陛下,要不然就是某一種西域水果,要知道西域進貢來的水果都稀奇古怪的。”也有的人繼而猜測。
夜景再次搖搖頭,“給大家一個提點,這不是吃的,卻含有極其強大的威力。”
衆人打量了一會兒那手榴彈和手槍,最後搖搖頭,表示,“既然不是吃的,那草民們就不得而知。”
“那你們呢,可知道朕手裡的是何物?”夜景將問題拋給了那一羣昂首挺胸氣勢洶洶的士兵們。
士兵們想了想,個別開了口:“敢問女皇陛下可是某一種武器?暗器?”
夜景呃了一聲,有些語塞,這些傢伙咋知道的。
但還是面不改色的開口:“猜對了一半,但是,朕說得可是名字。”
其實她是不想犧牲自己國庫裡白花花金燦燦的金銀珠寶。
夜景又擡起頭,對視着攝政王的雙眸,“攝政王皇叔,您老也來猜猜,這是什麼?”
攝政王手指尖輕輕一彈,那空蕩蕩的碗自動的朝半空中升起,隨即穩穩地落在了玄奕的手掌心。
他看了看夜景掌心的手榴彈和手槍,並不語。
而這在沉默之際,夜景又轉過頭,看着底下的士兵們大呼:“朕叫一聲土包子,你們敢應嗎?”
土包子?衆士兵們搖搖頭,誰會承認自己是個土包子!
“皇叔,你敢應嗎?”夜景將矛頭丟給攝政王。
不得不說,能打壓攝政王實在是好。
不管她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攝政王擡起頭,對視上夜景的嬉皮笑臉,隨即淡淡開口:“手榴彈,手槍。”
夜景頓時如被雷劈了一般,外嫩裡焦,石化在地。
“咳咳,不錯,這就是手榴彈手槍,恭喜皇叔,您說對了。”夜景鼓掌拍手叫好。
衆人納悶不解,手榴彈是何物?
“這便是今日朕要挑戰你們禁軍營所有人的武器!”夜景一字一句地說着。
這句話一出,底下的衆人頓時如炸開了鍋一般,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是大寫的疑惑。
“來來來,朕來給大家示範一下這手槍的威力。”
帶到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夜景掄起手槍,對準底下一顆大樹瞄準。
嘭的一聲清脆有力的巨響,一襲白茫茫的硝煙在空中散開。
夜景吹了吹手槍口,指了指那大樹,“大家親自去驗證一下這手槍的威力。”
衆人從夜景身上收回了視線,紛紛轉過頭看着那顆冒着菸灰的大樹。
只見那大樹中間一個深深的洞穿透過,折射出一點子明亮的驕陽光線。
有的人還有些不可置信地伸手穿透過那大洞親自驗證。
最後,衆人面面相覷,那臉上呆着驚恐。
“這手槍的威力果然大!”衆人一聲感慨。
“來,朕就用這手槍挑戰你們,哪位士兵向來試試?”夜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
衆士兵們也是惶恐不已的,這手槍連這如此厚的大樹幹都能穿透,更別說他們的血肉了。
衆人都能想象到自己若是上去挑戰的後果了。
衆士兵們猶豫了一會兒,不得不臣服。
夜景又晃了晃手裡的手榴彈,不給衆人一點兒說話的機會,“要不來試試這手榴彈的威力,一丟足以將方圓百里地的東西都炸掉。”
聽着那話,衆人有些半信半疑,卻觸及到那殘留了一個大洞的大樹時,不得不去相信。
“屬下服!”衆士兵們俯首跪拜,話語帶着恭敬。
“女皇陛下英明神武。這要是放到了戰場上,肯定能將敵人給秒殺個精光。”衆百姓們也異口同聲地說着。
“皇叔。”夜景淺笑盈盈地轉過頭看着鳳今:“你可服?”
攝政王點點頭,眼神柔和,“孤服。”
那聲音緩緩地傳入衆人耳中,衆人擡起頭,看這兒閣樓上站着的二人,只覺得怎麼看怎麼般配,上帝的精造寵兒。
“孤有個驚喜送你。”攝政王突然出聲。
夜景眨眨眼皮,隨即對着底下的衆士兵們呼和:“以後朕就是你們的第二個主子了。”
“唯女皇陛下的命令是從。”一聲嘹亮的吶喊聲響徹雲霄。
夜景看着底下一波黑壓壓的人影,心底百般沸騰,如身處在雲端。
玄奕帶領着衆士兵們回到了進軍營,夜景與攝政王也下了閣樓去了金鑾殿。
朝臣們早已候在了金鑾殿內,氣氛有點兒詭異,陰沉。
“女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看見夜景二人進來,朝臣們俯首跪拜大呼。
攝政王依舊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進了殿內,夜景笑嘻嘻地說着,衆愛卿免禮快快請起。”
說着,夜景突然瞄到了一臉灰青色的太尉上將。
“太尉愛卿,你怎麼有空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