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

驚訝

於氏最近神經有些崩的緊了,聽到小姐用的荷包掉了,整個人都駭住了,有了之前沐氏害小姐無故失了清白的例子,她就擔心,要是有誰拿了小姐的荷包,流落到閨閣之外,甚至落到了外男手裡,說小姐與他私相授受,甚至有了肌膚之親……越想越可能,於氏心裡急的不行,聽小姐說,春香、明月有嫌疑,一臉厲色的就將二人叫了過來。

這兩人都是榮氏送來的,榮氏的眼線,是一定的,但是小小的荷包並不離奇,雖然裡頭有“日記”,但夏元黎自兩人來後,就一直打發在外間,怎麼會知道荷包裡有什麼?

春香、明月跟在於氏身後走了進來,她們臉上雖疑慮但還都變現的十分鎮定從容,這麼看來,兩個丫環都被好好調教過了。看來榮氏還挺巴結自己,可能是爲了劉氏。夏元黎微微一笑,手捧着茶盞喝了口水。茶盞裡頭就是熱水而已,自受孕後,夏元黎飲食上注意良多,連茶都不大喝了。

見二人進來,她臉上仍然平淡,“找你們來,也沒有別的事,不過我昨日佩戴的荷包找不着了,想着問問你們也好。”

春香、明月相互看了看,眼裡是明顯的疑惑,片刻之後,春香答道,“奴婢們並沒有見到,要不奴婢們幫着找一找吧。”

“是啊,奴婢們找找看,可能丟到哪裡了。”明月看着好像更穩重些,等春香開口了,纔跟着附和。

夏元黎眉頭微挑,果然是榮氏手下的丫頭。這招以退爲進用的倒好,不僅表現出自己茫然不知,又試着想翻翻園子,做下“勘察”。恐怕這兩人一找完,上至她的穿衣習慣,下至苑子裡有幾磚幾瓦都會被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元黎自有過囚禁經歷之後,對自己的東西和空間看得極重,自然不會讓他們翻動。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春香好像是個急性子,又好像看不懂夏元黎的眼色的,話一落,就衝着裡間就要找起來,全然不顧夏元黎瞬間變色的臉。

“站住!”這是夏元黎自重生以來的第一次發怒。氣勢逼人,語氣強硬,春香頓時不敢再動,連於氏都被嚇的抖了下。房間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嚴肅。“自你們來時,我就說過了,裡間誰也不能進,怎麼,才幾個時辰而已,忘乾淨了?”

明月仍是一臉恭謙的樣子,趕緊跪下,嘴裡小心道,“小姐恕罪,我們兩是夫人派來服侍小姐的,我們又怎敢不聽小姐的話。春香也只是着急了。”

竟然這般容易就搬出了拿榮氏,看來之前她的評價過高了些,她識人上總是差勁,“哦,那就好,既然如此,在我的院子裡了,就好好聽命令行事。行了,你退下,春香留下。”

明月眼裡閃過一絲鄙夷,頓了下,才站起來,低掩着頭退出去。

春香看着看是在僵站着,夏元黎接着說話,“於媽,您在門後小心看着,我有話問春香

。”

於氏明瞭的點頭,到門後放着去而復返的明月去了。

屋子還算深入,夏元黎領着春香到了後間,這纔開口“你家主子是誰?”

其實春香今日一早來的時候,夏元黎就覺得有些眼熟了。只到剛纔看到側面才認出來,曾經和於氏關係很好的黃嬸子。

人的五官和身材都有一定的相關,穿越時,她身子弱,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黃嬸子,那是就覺得她的五官和身材比例一點也不合適。滄桑的臉下面,是一副過於纖細高挑的好身材,走路的速度和尺度也不是那個年齡的人所有的。夏元黎曾混過軍營,對這些,知道一點。只是當時她並沒有想太多,現在,她可以確定,不是一個巧合了。

春香驚疑不定的看着夏元黎,“奴婢是夫人送來服侍小姐…”話爲說完,她就閉了嘴,眼裡閃過不可置信還有欣賞,想了想,終於決定說實話,“您請放心,我只是奉命前來保護您的。”

“我那個荷包?”

“我纔給主人送過去了,主人很喜歡。這是主人的回禮。”說着,竟拿出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珍珠,隱隱散發出幽蘭色的光澤。

“你下去吧。”

“是。”春香小心放下珍珠,接着一瞬間,臉上的神情就又變了,和明月一樣,不甘願的出了門。

夏元黎這才吐了口氣,手裡無意識的摸上那個珍珠。原來是那個男子。又想起於氏曾經在她耳邊罵她“畜生”,她不禁莞爾,可憐的,被冤枉了。

前世的夏元黎,也還不錯,有這個男子在暗中保護着。不過,古代男子皆注重子嗣,他又爲何不認回寶兒,任由跟着那個夏元黎吃苦呢。

可是爲什麼送她珍珠?

夏元黎不知道,她及笄禮的那日,某人藏在樹上見證了全過程,她看見珍珠時露出的頑皮笑容,自然也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