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

攝政王,借個種

尋常人都會痛不欲生的事,夏元眉一心想入宮爲妃的人,又哪能受得住自己已非清白之身的事實?她將自己沉入水中,不停的洗刷,但是,還是髒,很髒。這一刻,她恨自己竟然在夢中做出這種事情,她恨自己庶女的身份,她恨…自己已沒有未來。

到底怎麼辦?夏元眉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善罷甘休,偏居一隅,永不嫁人,然後一輩子活在夏府的小莊子裡或者庵堂之中。不!夏元眉驚恐的想着,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怎麼可以?她的夢想,她的志向,都要沒有了。或者,直接低嫁給個小商人?這也是可能的。夏元眉此刻想了許許多多的可能,到最後,她開始幻想,只要打點好,逃過入宮前的檢測,是不是,她還是可以入宮,甚至得見天顏,成爲高高在上的妃子的?

只要打點的好,只要自己能躲過初夜,一切都是可能的。夏元眉這纔開始好好洗漱,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安慰,人也回過了神彩。

她慢慢起身,出了浴桶,赤着身子用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又拿桌上的點心開始果腹,肚裡添了幾分飽意,她才揚聲道:“翠安進來。”

翠安一直守在外面,聽見聲音立馬推門進來,屋裡明明暖和的很,但是翠安卻有點抖腳。小心關上了門,她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小姐竟白花花的,赤着站着,嚇了一跳。半響,穩下神後,立馬前去幫忙擦身,接着服侍夏元眉換上了褻衣,正準備叫人進來收拾水,夏元眉在一旁開口,指了指地上的那身褻衣,“你將這衣服和水小心收拾了,”語氣十分陰沉,飽含威脅之意,“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就算是我娘,也不行。”

翠安既怕又有些疑惑,什麼不讓別人知道?她蹲下身子,收起那身衣服,這才發現,褻褲上有點暗紅,她本想張口問,是不會小姐的小日子來了,但一瞬間,她又記起小日子纔剛剛過去的。

她的臉色煞白,爲她一閃而至的想法。她曾經聽嬤嬤們私下講的閨閣之事,當時臉雖紅,但依然躲在一邊聽完,可現在她後悔自己知道。這…是落紅,小姐,失身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翠安腿軟的坐在地上,太過的震驚,或許還有她對小姐的一片擔心,讓她能擡頭直視夏元眉。卻看到夏元眉在笑,“怕什麼,趕緊收拾好。”

翠安嚇的立馬低頭,開始收撿衣服,夏元眉滿意一笑,“聽懂了麼?這件事情決不能泄露出去,你家小姐要是聽到了什麼,你知道後果。”

站起後,才發現浴桶裡也漂浮着一些渾濁,翠安不敢深想,只連忙撩起來,打算抹在了褻衣,感到小姐的怒視,她又小心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了上去。

直到翠安小心抱着褻衣出來,她都沒有忘記那抹笑容,二小姐,瘋了麼?碰了那渾濁的手有些溼滑,好髒,翠安覺得,小姐好髒,自己的手,也好髒

夏元黎此次只是給了個教訓,並沒有結果了夏元眉的性命,她還有更深層的思考。

此次重生,她就發現,從她直白的行事就可知道,夏元眉本身並不是個聰明人,何況,閨閣女子消息來源也窄的很,前世,她是怎麼知道她懷的是“貴人”的孩子,乃至殺她滅口?那次她靈魂飄蕩在夏元眉的屋子裡,那時的她穿着富貴,卻不是宮裡的樣子,是後來沒入選,還是出了什麼變故?她身邊有抹身影,但是夏元黎當時沒看清,細細回想,卻覺得確實有人站在一旁,是不是那個人傳的消息?那個人,又是誰呢?

此刻,夏元黎還未能查清楚,她身體暫時還有些弱,懷着孩子,連恢復以前的身手都暫不可能,最多也就是在夏府圍着園子逛逛了。

沐氏終於“病”好了,第一時刻,想的還是重新獲寵,跑到夏老爺那裡梨花帶淚的道錯,最終重得夏老爺的心,恩愛了一場。現在和剛獲寵愛的劉氏明爭暗鬥個不停。

夏元黎聽到了只是好笑,夏元眉那邊的動靜倒叫人驚訝了把,沒想到她竟然能夠神色如常。脾氣更壞了些,倒是在意料之中。

得了榮氏的同意,夏元黎的思靜苑裡立馬開始動工了,小廚房只挑了個小間改動即可,沒多大功夫就有模有樣了。有了小廚房,讓春香時不時帶些滋補的東西回來補身,夏元黎也會指導於氏做些吃食出來,吃得好,也不必擔心有人下料。

這日,夏元黎想起了吃綠豆糕,立馬叫於氏去做,沒想到這香味竟然引來了一個小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