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灰衣人救活之後,墨止、蘇洛九、慕容熵去了湖心亭。
湖心亭。
“本尊……”蘇洛九趴在石桌上,苦惱地皺起好看的眉頭,“江湖上有誰是自稱本尊的?”
“江湖上有五尊,醫尊是花伯伯,武尊是祁風國師,舞尊是千葉宮宮主,音尊……”慕容熵摸着下巴瞟了蘇洛九一眼,好奇地問道,“音尊有倆,另一個是誰啊?”
蘇洛九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我情人
。”
慕容熵和左小川愣住,齊刷刷看向墨止。
“龍風。”墨止像是沒聽見一樣悠然地喝着茶,掃了什麼都沒有的天空一眼,“去隱組調十個人,全天監視魏雲仙。”
空中傳來一聲“是”,而後便是幾不可聞的破空之聲。
“阿止,你讓人傳出墨王府斬殺了一名刺客的消息,不是暴露了勢力?爲何不讓人易容成那個人的樣子接近魏雲仙?”慕容熵見他也不在意蘇洛九那聲“情人”,便也沒了打趣的心思,正色道。
“提前一些,無礙。”墨止淡淡說道,灰衣人身後的勢力過於神秘,他們若貿然讓人易容潛入纔是真正的打草驚蛇,至於暴露勢力的問題,他很快就要出府,也沒必要再隱藏。
慕容熵嘆了口氣,看着蘇洛九有些哭笑不得,“若非小九你把魏雲仙的勢力牽扯出來,恐怕我們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灰衣人還要聽命於魏雲仙就武功就已經這麼強了,他們這邊能勝過他的不超過五人,而人家指不定有數十上百甚至更多,這種實力,若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恐怕死的會很慘。
“孽緣。”蘇洛九爛泥一樣癱在椅子上,涼涼說道,打了個呵欠,有些睏倦,她病好沒多久剛剛還打了一架,說不累是騙人的,灰衣人的內力可在她之上,她要沒毒沒陣法絕逼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節奏。
墨止倒茶的手一頓,眼裡劃過精光。
“對了,阿止的藥已經找的差不多了,就差花伯伯的冰蛤還有一味寒漿,小九,寒漿是什麼,我從沒聽說過。”慕容熵多瞭解墨止,琢磨着蘇洛九一會兒恐怕有的受了,有些幸災樂禍,憋了憋才問道。
蘇洛九一愣,眼裡的鄙視藏都藏不住,“寒漿寒漿,至陰至寒,木神醫連這都不知道?”
慕容熵大腦迅速翻過幾大本醫書依舊毫無所獲,乾笑一聲學書生起身作揖,“請王妃賜教
。”
“乖。”蘇洛九眯着眼笑得如貓一般慵懶,眼底一片幽冷,把一直藏在衣袖裡的手腕露了出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雖上了藥依舊有些紅,在如玉的藕臂上顯得分外刺眼,“天生低溫、上古寒毒、無數寒性珍貴草藥的滋養……”她真的不知道世間還有什麼能冷得過她的血,總有一天,她會讓所有害過孃親的人都受一遍她曾受過的痛苦。
慕容熵無語地眯起了眼,“你的血就你的血,說什麼寒漿!”
“這樣聽起來不會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麼?”蘇洛九摸着小臉分外自戀地問道。
一點都沒有!
慕容熵想咆哮,但是好友一瞬間冰冷下來的氣息讓他默默地閉上了嘴,然後他就看見淡定的男人不淡定地沉着臉一把把蘇洛九甩到肩上扛着她大步離去。
……
墨止一路上氣息都十分陰沉,灑掃的下人隔得老遠紛紛避讓,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自小便呆在了王府,卻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家王爺如此明顯的怒氣,一個個躲在遠處不由佩服自家王妃的好本事。
“你發什麼瘋!”蘇洛九被拋在大牀上,被摔得七葷八素腦子嗡嗡叫着,壓下心頭作嘔的感覺,鐵青着小臉瞪墨止。
“我纔要問你在發什麼瘋,你想報復你想泄憤有無數種方式,卻偏偏愚蠢得用自己的血。”墨止神色很冷,居高臨下地睨着趴跪在牀上有些凌亂的女人。
“你懂什麼?”蘇洛九臉色也難看下來,他不是她,怎麼會明白她的心情……
墨止露出罕見的冷笑,“你娘因寒毒而離去,所以你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不懂?”
蘇洛九沉默。
“今日是一個人,你這樣做也就罷了,若日後是成百上千個人,你莫不是想要血盡而亡?”墨止的聲音越來越沉,一道傷口便能勾起他的怒氣,他對這個女人的在乎多得連自己都嚇住了,最初他說不知道對她的感覺是不是喜歡,但現在他可以確定那就是喜歡,月明宮她出現的一刻就喜歡上了而不自知罷了,否則一般的好感他爲什麼會想親近她會在乎她,可他這麼在乎她,她自己卻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這讓他胸口悶得發痛
。
“我死不死關你什麼事。”蘇洛九冷笑着跟他衝。
“你死了要我怎……”墨止生生止住話,因爲他看到了女人眼裡狡黠的笑意,一口氣憋在胸口,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要你怎麼樣啊?說啊?”蘇洛九跪在牀上,湊到他面前,見他看着別處彆彆扭扭的樣子,笑吟吟地輕哼,“怎麼不說啦?呀,耳根子又紅了,害羞了麼?”
“你。”墨止冷冷地移回視線,眼裡有着警告。
蘇洛九會怕他的警告纔有鬼,眨眨眼,“我?我怎麼了?”死男人,關心她不會好好說話麼非得擺張煞星臉,可見他氣得徹底顛覆了往日的形象,心裡想不暖都不行啊。
墨止神色一瞬間淡了下來,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要走。
傲嬌又悶騷的男人。
蘇洛九笑着在心裡吐了個槽,在他轉身之前摟住他的腰,皺了皺鼻子,語氣間有不可察的嬌憨,“今天不是沒準備好麼,你以爲我不疼啊,以後我會專門爲這幫人研毒。”
男人神色依舊淡得捉摸不透,不過視線總算是放回她的身上。
蘇洛九從來沒哄過人,第一次哄就碰上個這麼難搞的傢伙,心裡爲自己默哀了一會兒,忍不住戲謔地眯着他,“我說,人家害羞都是臉紅,你害羞怎麼臉黑呢?”
墨止的臉果然黑了,伸手想把腰上的胳膊摘下來。
蘇洛九低低地笑了起來,輕靈的嗓音失了慵懶悅耳如銀鈴,感覺到男人扯她胳膊的力氣越來越大,突然鬆開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錯愕的目光中,“吧唧”一口印上了他的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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