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些遊船沒有到位,盛會暫未開始。
趁着這個空當兒,冷嬛和柳香上來向安琴回話。
通報過後,柳香先走入進內。
正好看見了趙唯一。
趙唯一一見柳香嚇得花容失色,立馬躲到了安琴的身後,拉着安琴的手不放。他的手一下子變得很冰,還有些發抖。
柳香是趙唯一的噩夢。
當然,也曾是安琴的噩夢。
柳香這個老鴇,別看他長得嫵媚,實際上,手腕強硬狠毒。經常把那些不肯出臺的姑娘和小倌們打得是遍體鱗傷。當日安琴也沒少吃他的苦。
安琴冷哼一聲,拍了拍趙唯一的手,她先是瞪了一眼柳香。又回過頭,柔音對趙唯一說道,“別怕。有我在,那個臭奴才恨不能給你提鞋呢!”
冷嬛安靜的低着頭。她很聰明,看出了這幾人之間微妙的關係。
柳香滿額是汗,連連舉袖擦拭,諂媚笑道,“就是就是,奴才很不能給您提鞋呢!”
趙唯一戴着面紗,狐疑的擡眸看了看柳香。有安琴撐腰,他自然不怕了,坐定後,不去看那個曾經害他受|辱的人。
待這一個小風波過後,安琴轉眸看向冷嬛,出聲問道,“怎麼樣?事情都安排好了?”
今日是盛況空前的大會,爲的就是把天下所有權貴都吸引來,自然不能疏忽,安琴少不得一問再問。
冷嬛微微頷首,“主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柳香又呈上來一個厚厚的摺子。“主子請看,這是今日來的客人的名單,一共三十條船。官員三十多人,商賈大戶將近二十人,江湖門派也有一些。”
安琴還真沒想到能來這麼多人,冷冷而笑,“都是些酒鬼色|鬼,庸俗下賤!”
不過,這些被安琴稱之爲酒鬼色|鬼的人卻掌控了整個大遼的命脈。他們中的人,有朝中重臣,有富可敵國的商賈,有武功名聲江湖的掌門,這些人……都將會成爲安琴的盟友,或者敵人。
就看他們是順從安琴,還是站在朝廷那一邊了。
安琴重重合上摺子,眸光深沉,牽起一絲陰冷的笑,道宗啊道宗,你殺了耶律乙辛,你殺了我愛的人,我就要顛覆你整個朝堂,讓你淪爲我的階下囚!
安琴從來不把什麼道德法度放在眼裡,但凡是惹到了她的人,她纔不管那麼許多,定要讓他加倍償還這一切!
原來昭懷太子耶律浚太過於寬厚仁愛,對安琴的拘束也較多,她只能在太子府裡面稱王。而這,遠遠滿足不了安琴。
耶律乙辛不一樣,他從不想當一個好人,他的女人也被縱容的無法無天,生殺大權他都可以交到安琴手中,甚至曾經帶着安琴監斬犯人。安琴也不怕那鮮血淋淋的場面,脣上竟還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