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逸風深感無力,他打開那把常年帶在身邊的摺扇,擺出一副風流書生的癡情樣子,道:“唉,你是不知,一直以來,我不求能飛黃騰達,富貴一生,只求能與心愛之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每日看着日出日落,享受安逸的生活。但我現在還沒遇上那個。”他瞄了眼百里夜,“你不知道什麼是愛,自然不知我此時的心情,若要讓我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度過餘生,我想,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反正他一經是小侯爺了,以後他也是要繼承整個侯府的,以後肯定是飛黃騰達 吃穿不愁,若能再有幾個心愛之人,那就更好了。
“愛?”百里夜狐疑問道,“那愛是什麼,愛一個人又是什麼樣的呢?”
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腦海裡會浮現出藍姝婠的樣子。
“噗——”衛逸風因爲剛剛說了太多,所以坐下來喝了口茶,還沒嚥下去呢,誰知就聽到百里夜問他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嚇得他直接把口裡的茶噴了出來。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這是那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百里夜嗎?他竟然會不恥下問問他問題,而且……還是這麼個玄幻的問題,太嚇人了。不過,嘿嘿,他又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呢?
難得他們英明神武狂傲臭屁的攝政王殿下向他請教這種……額,玄幻的問題。
他起身,清了清嗓子,打開摺扇緩緩給自己扇風,邊渡步邊道:“這個怎麼說呢?這愛一個人吧,你就是再生氣,一看到她就沒氣了,心情變得特別好。”
百里夜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每次見到藍姝婠,他的心情總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
“看到她傷心,你會比任何人都要難過;看到她開心,你比任何人都要高興;你總會擔心她有沒有睡好覺,有沒有按時吃飯,不管在哪裡你心裡總是想着她;無論她犯什麼錯你都對她沒法生氣。不喜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總會吃醋。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比任何人都要擔心,都要着急……”
聽着衛逸風列舉的這些事例,百里夜竟然感覺自己幾乎全中:無論藍姝婠做什麼,百里夜都對她沒法生氣,她不開心他的心情也不會好。總是無時無刻的不想着她,念着她。她出了事,他急得快瘋了,幾乎要失去理智。至於吃醋,他的確不喜歡藍姝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但卻從來沒有吃醋。(你確定?)
“對了,還有你見到她會心跳加速,就是那種心砰砰直跳的那種。”衛逸風看了看百里夜,問道:“你都有嗎?”
“有。”不知怎麼,百里夜鬼使神差的低喃了一句。那天在馬車上他們不小心接吻,他的心確實跳得很快。
“什……什麼?”衛逸風凌亂了,他不過是隨便問一句,可百里夜竟然說有?這什麼意思?難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個女人又是誰,是藍姝婠嗎?說實在的,除了藍姝婠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還有誰能得了百里夜的青曖。
就在前日藍姝婠莫名失蹤,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小子急的發瘋了似的,甚至派出皇宮御林軍和幾萬軍隊全城封鎖搜查,城門口也是被守得水泄不通,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聽說皇上氣的不知摔碎了多少名貴花瓶呢。也是,像百里夜這樣不顧皇權,私自調動御林軍和軍隊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可偏偏他又不能把百里夜怎麼樣。沒被氣死真算是他福大命大了。
他從未看過百里夜這般方寸大亂,平日裡他總是風輕雲淡,目空一切,出了事比誰都冷靜。
百里夜冷眼掃向衛逸風,問道:“你還不走?”
“……”敢情他說了這麼多,人家壓根就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不是百里夜,你還不懂我的意嗎?我是想要讓你瞭解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然後……借貴府躲一下。”他纔不要回去被那個老不死的逼婚呢。如果他躲在攝政王府,料那老不死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到這裡來找他。
“你再不出去,本王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扔出去!”百里夜不耐煩道。
“喂,我都這樣說了,你怎麼還……哼,就你這樣子我看根本不可能有哪個女孩子喜歡你!”衛逸風氣急,口不擇言道。
聞言,百里夜身形一僵,轉過身定定望着衛逸風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又好像很糾結,想說什麼有不知如何開口。
衛逸風只當百里夜生氣了,也是,人家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竟然被他這樣詛咒。完了,百里夜不會要殺了他吧?
想到這,衛逸風的後背摻出了幾滴汗水,就連雙腿都止不住的打顫哆嗦,“那……那個百里夜,我只是隨便說說的,你別介意。”他突然後悔來這裡了。別說什麼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只怕他今天是出不來攝政王府的門了。
老不死的怎麼就這麼膽小,不是要逼婚嗎?怎麼還不來啊,你兒子都要死在這了。
“啊切——”遠在侯府的侯爺突然打了了噴嚏,嘟囔道:“是誰在罵本侯爺啊!”唉,聽說逸風那臭小子跑去攝政王府避難了,難道讓他成個家就那麼難?
算了,反正他是不敢跑去攝政王府要人,除非他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