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錦玉嘀咕道“我喜歡聽話的男人。”
上官璟睿也說道“我也喜歡……聽話女人。”
錦玉白眼道“我覺得語嫣公主很聽話,當初真不該把她送回去。你要做什麼,她就聽什麼。這樣吧!人我送走的,我再去把她接回來。”
上官璟睿咬牙“我喜歡你聽話。”
錦玉無奈“可我不聽話,我又上賭坊,又喝酒。唉!我看我改不了了。”
上官璟睿從她身上下來,躺在了她旁邊道“睡覺。”
錦玉搖着他手道“喂,睿,你還沒答應我,你以後要不要做個聽話的男人。”
“喝點酒,就讓你興奮成這樣。聽不聽話,最後不還是你說了算。若按別的男人,哪還會在這客棧遇見,人早氣得把自己關起來了。”
錦玉好奇“那你爲何不那麼做?”
上官璟睿淡淡“我已經習慣了。”
錦玉問“習慣了什麼?”
“常在河邊走,任憑武術了得,還是不小心掉坑裡了。奈何這坑太深,爬都爬不起來了,居然如此,總得在這坑適應風吹雨打的日子。”
錦玉輕嗤“切,說得那麼可憐,好像我虐待你似的。”
上官璟睿懷疑口吻“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在你心裡重量根本沒那麼重。”
錦玉探問“你是不是怪我打你?”
上官璟睿冷哼一聲。
錦玉一堆理道“那叫打嗎?那只是輕拍了你臉。而且打是親,罵是愛。”
上官璟睿冷笑“若換了別人試試。”
錦玉趕緊抱住手臂,甜甜道“我就知道睿最好了。”
再是顧慮到什麼問“喂!什麼情況,上官珊瑚呢?她人哪去了?”
“睡覺。”
錦玉頓時身一起,這就嚴重了,他進來這房,那上官珊瑚呢?便用力把上官璟睿拉起來道“睿,起來,快說上官珊瑚呢?”
奈何上官璟睿身若千金重,怎麼也拉不起來。
錦玉便去撓他癢癢,結果他硬是悶不吭聲,裝睡。
錦玉就用頭髮去掃他鼻子,然後她發現身特別緊繃,跟石頭似的,噴口熱氣在他臉上。
半響,上官璟睿才聲音暗啞回“和楚赫熠在一起。”
歐糟,錦玉大驚“這麼嚴重事,你居然風輕雲淡。快起來,這孤男寡女,都未成親,睡在一起成何體統!”
上官璟睿不耐問道“本來就有婚約,珊瑚又喜歡他,有何不可?”
錦玉鄙夷道“你真是個好皇叔。”
卻顧慮道“可楚赫熠不喜歡她啊!後面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璟睿霸氣道“所以我就讓她們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敢負她,就打他。”
所謂的打他,就是攻打齊國,真是任性的攝政王,也是好強悍的皇叔。
錦玉嘆氣道“我私以爲,應該給她他倆點時間的。你非要那麼做。”
“你想讓我和他睡一起,我向來一個人慣了,從不愛倆個人睡。這破主意想都沒別想。”
錦玉納悶問“那和我睡,不是倆個人嗎?”
上官璟睿無奈道“那是沒辦法,如果你是我的未來王妃,遲早要適應的。居然如此,那就提前適應吧!到時候新婚之夜,不至於尷尬!”
錦玉惱火喊道“上官璟睿!!!”
“其實你可以不要王妃的,一輩子孤家寡人挺好的。”
“那不行。”
“不是說你皇兄給你送女人,你都不要嗎?語嫣公主你也不要,感覺你是不想要女人啊!”
“本來是這樣,不過……”
錦玉疑眉問“不過什麼?”
上官璟睿無奈道“居然遇見了,就算了吧!鬧是鬧騰了點,但是比起一個人清靜。還是多了些色彩,就是有些酸酸甜甜。”
錦玉爬上他身子,在他嘴脣咬一口道“你怎麼那麼不可愛呢?”
“可愛時,你又說我弱智,你真叫我難做人。”
“有時候,真想揍你。”
上官璟睿“……”
而這廂,楚赫熠趴在桌上,上官珊瑚起牀喝茶,看着他睡顏,竟有些發怔,心裡卻很氣憤。
他居然寧願趴桌上睡,也不上牀,而且還居然想把她關在門外,這口氣怎麼咽不下,就走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
然後捂脣偷笑一下,就縮回牀上被窩裡。
楚赫熠睡着睡着越來越冷,一股陰風吹去,把他給冷醒。
他趕緊環顧四周,納悶怎麼那麼冷?當他看向窗戶被打開。
頓時爆粗口,趕緊把窗戶關了,接着趴桌上睡,可依然很冷。
眼眸看向牀上那厚厚被褥,眼眸裡充滿渴望,便小心翼翼走到牀榻邊,顧慮看了下已經深睡上官珊瑚。
就開始伸手扯被褥,他慢慢把被褥扯了下來,正要抱着離開,結果他身形一滯,好像被牽制了,讓他走不了。
他轉過頭去查看原因,就見上官珊瑚捏着那被褥。
楚赫熠深吸口氣,見她依然睡着,就去扳她手,結果硬是板不開。
楚赫熠不耐煩了,就狠狠一扯,然而上官珊瑚突然也一用力,把他身猝不及防扯倒在上官珊瑚身上。
楚赫熠頓時痛叫喊“哎喲!我的鼻子。”摸了摸痛的鼻子,卻身形一僵,他好像壓了什麼軟軟的什麼。
讓他心裡一震是此時他壓在了上官珊瑚身上,上官珊瑚似乎在做夢,把他身抱緊道“哈哈!美男都是本公主的,來來,親個。”
楚赫熠臉色一黑,又是爆粗口道“親你妹。”就要從她身上爬起來,然而上官珊瑚緊緊抱住他身,還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楚赫熠臉色陰沉命令道“放手。”
“不放。”
“好,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於是就要擡腳往她身一踢,上官珊瑚似乎被激醒,驚喊道“喂,楚赫熠你怎麼在牀上。”便趕緊放開了楚赫熠!楚赫熠理直氣壯道“這牀本來是我的。”
上官珊瑚瞪眉道“胡說,你牀明明在錦玉兒那,這是皇叔的。”
上官珊瑚皺眉道“你剛剛要對我做什麼?居然那麼不憐香惜玉要踢我。”
楚赫熠埋怨道“還不是你抱着我不放手,跟個發春貓似的。”
上官珊瑚炸毛道“說誰呢?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我還真是把心照明月,結果明月照在你這臭溝上。天天去賭坊混,自己國不回,我每日去看你,非但不感動,還嘲笑我。楚赫熠,你簡直是個混蛋。”
越說越氣,就拿起枕頭去砸他。
楚赫熠鬱悶道“我又沒要求你來?你自己要來的。真是不講理。”
上官珊瑚簡直要氣死了,站起身,插腰指着他道“你這混蛋,我要退婚。”
楚赫熠眼眸一亮,激動鼓掌道“好啊!好啊!你要能退婚,我就感激你來不及。”
上官珊瑚見到他那麼激動,她好像聽了心破碎聲音,一臉受傷看着他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楚赫熠直接得如鋒利的刀說道“不想欺滿你,確實沒有感覺。你可以找一個愛你的人。”
上官珊瑚籲口氣道“好吧!我也不是沒你就不行。再堅持我也累,那我們就當朋友。”
楚赫熠不敢相信道“真的?”上官珊瑚白眼了他道“真的。”
楚赫熠如重釋放吐口氣道“你能想開,是最好了。”
上官珊瑚下穿,披件外衣道“牀給你吧!”
然後她人就坐在凳子上。楚赫熠毫不客氣道“謝謝啊!”便美滋滋躺下閉眼睡了。
上官珊瑚頓時撐着下巴道“我長得不差啊!爲何,他就是沒感覺呢?也沒見他喜歡任何女子,難道是斷袖?”
上官珊瑚簡直被她這想法嚇到了,貌似他和那慕容玉清走得很近,那慕容玉清好像受了很重傷,他每日都會去他府裡照顧他。
她早就懷疑他了,如果真是這樣,他喜歡慕容玉清,她是不是該原諒並且理解他?
而這廂的錦玉卻完全睡不着了,旁邊的上官璟睿已經沒有聲音,想來是睡着了,錦玉摸了摸他手,發現熱乎乎的。
而且他呼吸很細,感受着他在旁邊躺着,讓她覺得很踏實。
錦玉起牀,披着外衣,走到外面,發現外面一片光亮,而樓下馬雖然毫無一人,卻也有光。
錦玉走到楚赫熠的房間側耳聽了起來,發現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疑眉她他們這麼快睡着了。
然而就在這時,後面走來一抹身影,錦玉身形一僵,不等她回頭,一塊白布就矇住她鼻孔。
接着她眼眸一閉,昏厥了。
待她醒來時,卻是被股冷水給潑醒,錦玉眼眸半闔看去。
就見牀榻上坐着個人,旁邊緊貼着倆個妖嬈美豔女子。
她看了看旁邊,發現是間房,旁邊站着四個壯漢,而她此時被繩索綁着,跪在地上。
此時的她似乎還沒完全醒,意識還很模糊,頭仍然昏沉,她再看向牀榻上,只見眼前這廝穿着一身大紅華衣,眉粗眼大,只是那眼眸卻很混濁,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導致,而嘴角挽起抹殘忍的笑。
錦玉疑眉“表哥?”
司徒風冷漠看着她道“我親愛的表妹,你可好啊?”
瞧瞧那臉蛋,隨便可以把他旁邊的倆個妖嬈女子給活活比下去。
但越是美麗女子越是蛇蠍,比如眼前的她。
錦玉身子緊繃,這才徹底醒來,用力想要把繩索掙扎開,發現越掙扎越緊。
錦玉挑眉問“表哥,這麼久沒見,這就是你待客之道嗎?”
司徒風輕嗤道“表哥?我切,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說罷,就起身走到錦玉身前,面目猙獰看着她,在她臉上拍了拍道“我母親被你整的容顏盡毀,不能下躺,每日痛苦不堪。而我,你讓我在衆人面前丟那麼大臉,這一切可不是你做的吧?”
錦玉感受到司徒風眉眼間的煞氣,便知此時的他不易惹怒,否則對於現在受困的她特別不利。
便裝傻道“表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司徒風眼眸兇瞪她道“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日有多久了?”
錦玉一臉懵逼問“表哥,你爲何等這日?”
司徒風冷哼道“裝傻?表哥每日都會派人去暗探你消息,可你防備心太強,每次我的人都接近不了你放和你人半步。終於逮到機會了,這真是上天開眼。”
錦玉眼眸防備看着他問“你想要做什麼?”
“問得好,今日我就來好好告訴你。”
說罷,就眼眸陰狠瞪着她道“今日我就告訴你,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錦玉輕笑“就憑你?”
“我怎麼呢?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是,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你如此逼我,逼我成魔,我自然要摒棄小蝦了。讓表哥來教會一個道理,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被你傷害過的人,因爲那個人心裡的恨已經讓他強大。”
說罷錦狂妄笑起來。
錦玉頓時聽得皺眉,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在這種情況,她還是沒有感到特別慌張。因爲她手腕還有通心鈴,上官璟睿會感應到,然後及時過來找她的。
然而司徒風似乎看穿她想法,提醒道“你想多了,想借手腕通心鈴把攝政王引過來是吧!”
錦玉頓時愕然神怔看着司徒風,見司徒風對她鄙夷看一眼,就看向牀榻上的一個妖嬈女子。
那女子下榻,搖着蛇腰走到司徒風旁邊,把手擡起,笑得得意,搖着手腕的通心鈴,錦玉頓時驚滯住。
她手腕赫然是那隻通心鈴,驚駭看着司徒風道“你居然把它取了下來?”心裡卻特別震驚這通心鈴她取很久都取不了,他居然有辦法取。
司徒風輕蔑看着她道“我一直留意你動靜,自然知道你手腕那東西厲害,今日是個機會,你睡個覺也就算了,偏偏半夜要跑出來側耳偷聽。當然如我願了,我爲了逮這個機會不知道多久。自然已經找了行家,把你手腕通心鈴取了。”
錦玉沒有想到司徒風居然變得如此厲害,頓時心裡慌起來。
她眼眸忌憚看着他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司徒風壞笑一聲,就在錦玉身子打量。
錦玉頓時惡寒,警告道“我告訴你最好別打歪主意。”
司徒風嗤笑道“你以爲我對你這幾兩肉身感興趣?”卻是輕蔑道“與其去搞你,我還不如去搞身邊這個美人。”說罷,就在那妖嬈女子臉色淫笑親了一口。
錦玉此時特別不安,如果他不貪圖她的美色,說明他確實有些本事了,但這更加說明這不是好的預兆。
司徒風見錦玉開始害怕起來,便嘴角一勾,彎身捏住她下巴,感到驚訝“小表妹,沒想到你竟會也知道害怕。”再是在她臉上拍了拍道“你不是向來驕傲不可一世嗎?鬼主意多,還有那至高無上的攝政王保護你。怎麼樣,你的天真世界該結束了吧!”
錦玉傲然別頭,司徒風輕嗤,冷冷道“帶走。”
旁邊的壯漢恭敬向他回“是”,倆人就用粗暴手粗魯抓起錦玉手,把她身拉着跟着前面狂氣十足的師徒風。
前面的壯漢打開廂房門,司徒風率先走出房間。
錦玉看到外面的環境,發現她壓根沒有在醉仙樓,這個樓的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想必每個房間是空間。
“怎麼,小表妹,你是不是覺得你應該還在那醉仙樓?”
錦玉冷着臉,懶得理他。
他對她鄙夷嗤笑一聲,就對那倆個壯漢揚了揚手。
接着旁邊的一個壯漢塞了團布放錦玉嘴裡,任錦玉掙扎都沒用。
外面夜霧深濃,這個樓很偏僻,旁邊沒什麼房子,外面也沒什麼光,錦玉壓根不知道這是在哪?
錦玉一路被倆個壯漢推走到一個越來越陰森地方,此時周圍沒有人煙,讓她驚恐是前面有塊很大地方,那地方看上去就很駭然。
赫然是亂葬崗,那些殘缺的墓碑還有幾隻烏鴉,見有人來了,尖利叫完就飛走了。
夜霧像迷般稠密,就像撕不開的網般罩着她他們。
直到錦玉看見有倆個人四個人正等着她他們,那四個壯漢見司徒風來了,就恭敬向他稟報道“回爺,墓穴已經挖好。”
錦玉此時身已停住,眼眸微眯看着司徒風,他想把她活埋。
而旁邊擺了副棺材,司徒風走到那棺材邊,摸了摸那黑棺材,壞笑看着錦玉“小表妹,看見了沒?表哥給你準備了好棺材,你有什麼遺言跟表哥說嗎?”
他便對旁邊的壯漢使個眼色,旁邊壯漢,趕緊把她嘴裡布拿出來。
錦玉眼眸猩紅瞪着他,爆粗口道“我去你大爺。”
然後那團布就到了錦玉嘴裡,司徒風滿意道“很好,有尿性。”便對旁邊人吩咐道“趕緊把她扔這棺材,準備下葬。”
旁邊的壯漢恭敬道“是”,然後倆個人擡起那棺材放到一個剛挖的大坑裡,棺材放下去後。
司徒風走到錦玉身前輕聲道“小表妹,表哥疼你。讓你叫天不靈,叫地不應,你好好嚐嚐這活埋的滋味吧!”說罷,就眼眸陰狠,從錦玉背後狠狠踢一腳,把她身狠狠踢到的那棺材裡。
錦玉掉下到棺材那刻,感覺心肺都摔碎了。
她眼眸憤恨瞪着站在上面一臉得意看着她的司徒風。
然後棺材蓋往棺材一蓋,錦玉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此時她只聽見是埋土的聲音。
空氣已經被封閉,她知道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手腳都被繩索綁着,她壓根就無力反抗,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棺材裡,被活埋了?
直到埋土聲停了,錦玉已經呼吸困難起來了,而他們人應該走了。
這種絕望,這種無力,讓她反而心態平靜。
因爲你恐懼,也沒用的,她的意識越來越弱,腦海卻有個似仙如神的男人面若春風對她喊“玉兒,快過來本王這。”
“再見了,上官璟睿,再見了攝政王。”
錦玉眼眸一閉時,棺材突然一開,一抹空氣如救命稻草瞬間給馬上窒息而死的錦玉希望。
錦玉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離開棺材了。
卻發現一羣拿刀男子虎視眈眈盯着他。
帶頭的男子把她嘴裡布給拿了,錦玉對這羣男子很眼熟,可不是賭坊裡那些人。
那帶頭男子粗聲問道“我說,姑娘你那袋銀子呢?”
果然是爲那袋銀子而來,看來他們一路尾隨跟着把她綁着的司徒風過來。
如今這情況,錦玉知道特別對她不利,不是硬碰硬時候。
她態度良好回“這位大哥,那袋銀子,沒在我手裡,我把它藏起來了,要不我帶你們去拿?”
那帶頭老大眼眸兇睜問道“你把銀子都藏哪了?”
錦玉笑回“在醉仙樓那裡,要不你們帶醉仙樓。我告訴你們在哪?”
那帶頭老大質疑看着她警告“你最好別給我們耍什麼花樣。”
錦玉恭敬點頭道“當然。”
那帶頭老大命令旁邊的拿刀男子道“帶走。”
於是就被他們押着往醉仙樓,一路上那帶頭老大一直緊緊盯着她,生怕耍什麼花樣,這姑娘可是跟泥鰍一樣,很容易逃溜。
錦玉神色淡定的走着,只是不時的對後面的那帶頭老大微瞟一眼,便嘴角一挺胸走着起來。
一羣人越往繁華區走,一個
打更的老頭,敲一下鑼,就喊“天干物躁,小心火燭。”
那打更老頭看見錦玉被繩索綁着,而押着她的男子都手拿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眼眸不善看着那打更的老頭。
街道颳起一陣夜涼風,把地上殘破的燈籠給吹起。
吹得他們衣角飛揚,錦玉眼眸冷凝,眼眸微側頭,低瞅了下背後的那帶頭老大。
此時她的腳繩索給解開,不然她沒法走路,綁着是她的手。
待那燈籠被風颳到她臉時,錦玉趕緊擡起腳往旁邊的押着她壯漢臉踢去。
後面帶頭老大見到這情況,便神色一緊,拿刀上去要收服錦玉。
再不反抗,她就要再面對死亡一次,錦玉腳尖一頂,人就到半空,凌厲腳風速度很快往持刀的壯漢胸膛一踢,踢得灰塵飛起,他們連連倒退,悶哼。
她眼眸犀利,見帶頭老大持刀向她砍來。
她臨危不懼,就在那刀砍向她時,她便身退出幾步,掐準時機,轉過身,直接把用繩子綁着的手去迎接,那繩索頃刻間被那帶頭老大砍斷。
只是錦玉冷冷抽口氣,貌似砍傷了她手。
錦玉手自由後,旁邊的一個壯漢就朝她臉粗重踢一腳,直接把她踢倒在地。
而那打更老頭看見這情況,趕緊怕的跑開了。
錦玉見眼前的那些人都刀拍着手向她走進,那帶頭老大鄙夷道“就知道你會不安分,看來需要給你些教訓。”說罷,就兇狠要走上去教訓錦玉。
錦玉眼眸一轉,就身一縱起,然後身跳到一個壯漢的肩膀,借力飛到了屋檐。
那帶頭老大見錦玉跟貓似的,身輕靈就飛到了屋檐上,就眼眸陰狠道“追。”
錦玉保持着平衡,心率儘量穩定,而雙手伸開,腳像踩雲似的飛快走着。
而後面的那些人卻也速度追了上來。
頃刻間,就有幾個人追上錦玉,和錦玉打起來。
“嘶,”錦玉前胸中一刀,知道自己不能硬拼。
就袖下銀針如天雨射出去,頓時射得他齊齊倒退,錦玉又射了一片,就快速逃起來。
只是逃着逃着,後面的人卻失去追她的身影。
後面老大追上來問“人呢?”
那倆個壯漢恭敬回道“回老大,那姑娘太狡猾了,小的追着追着她就不見了。那老大怒吼道“那還愣着作甚?趕緊找啊!”
“是”,於是他們就分開在屋檐找錦玉身影起來。
錦玉跑着跑着,踩塌屋瓦,然後人就跌了下去。
三日後,陽光明媚,一個破爛的屋裡,隱約有些光線,但是還是很昏暗。
“嘶,好痛。”
“咳咳。”被瓦片埋了的錦玉已經昏厥了三日,三日後她終於醒來。
錦玉虛弱的推開身上蓋着的瓦片,摸着自己的前胸,發現特別疼,頭也痛。
錦玉艱難起身後,就動作很慢的向門走去。
打開門,呼口濁氣,就見外面是個院子,這個屋子好像沒人住,她就走到大門口,打開門,外面就是馬街,馬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此時她跟小乞丐沒二樣,衣服破爛,頭髮也凌亂,只是衣服上還有些血。
此時的她鼻子特別敏感,因爲她很餓。
錦玉慢慢走進人羣,感受着她他們嫌棄眼光。
錦玉現在只想吃碗熱面,哪管她他們怎麼去看她。
她聞着遠處一個攤散發着的饅頭香,那饅頭子在蒸籠發出香,讓她走到攤邊眼眸看發直,肚子卻是在咕咕叫,她已經三日未進米水了。
那賣小販見到她髒兮兮的,趕緊揮手道“趕緊走,別擋着我做生意。”
錦玉便咬着牙離開,這時人羣裡,一個男子驚喊道“老大,她在那。”
錦玉眼眸一縮,這些人可真是固執,爲了那大袋銀子可是每日在尋找她,卻見鬼這也能被他們發現。
錦玉二話不拔腿就跑,後面的人趕緊追了上去,錦玉見到菜籃就拿起往後面扔。
她拼命跑,跑着跑着,胸前的傷口被扯開,血一路滴在地上。
錦玉跑到個無路可走的巷子時,看見旁邊的圍牆,咬牙用力翻牆了過去,似乎用了自己全身最後的力氣,然後身倒在了院子的草裡。
此時在園子裡站在花邊是一個正拿着剪刀修剪花的一名女子,她感覺到動靜,頓時嚇一跳,旁邊的丫鬟忙到“小姐,別怕,奴婢這就去看看。”
那端莊淑女的小姐微點下頭提醒“你小心點。”
那丫鬟點頭,就小心翼翼走近牆壁躺在草上的錦玉身去打量。
錦玉此時眼眸半闔,躺在草裡,微弱的呼吸着。
錦玉擡頭看着那丫鬟害怕的打量她,錦玉虛弱喊“救命……”
那丫鬟眼眸一縮,就趕緊走到那小姐面前稟報道“小姐,是個姑娘,她受傷了。”
那小姐趕緊把手裡剪刀一放,忙走到錦玉身前打量。錦玉眯着眼眸,看着一張清秀的臉露在她眼裡,那小聲問“姑娘,你沒事吧?”
錦玉見到眼前的女子水眉青瞳,好熟悉,想了半響,纔想起她來,這赫然是葛清幽,便輕喊“清幽。”
葛清幽聽到錦玉喊她名字,頓時感到驚訝。
她忙讓丫鬟把錦玉的臉全露給她看,那丫鬟就趕緊把錦玉身板正,葛清幽認真打量後,卻是心一緊,驚呼“天啊!是小姐!”
旁邊的丫鬟摸不着頭腦道“啊!小姐你說什麼?”
然而在花園裡釣魚的葛侍郎聽到葛清幽驚呼聲,便走了過來問“清幽你在叫什麼?”
葛清幽心下一咯噔,忙轉身道“沒什麼,父親。”
卻是身擋住錦玉身,錦玉是金牌貴女,他父親是戶部侍郎,如果知道錦玉受傷落到自己門戶,她那黑心父親指不定做出什麼圖利的事。
現在想要而花園裡突然落下一羣護衛,持劍就飛身和那些持刀的人打了起來。
葛清幽被嚇得回神後,就對丫鬟吩咐“快點把她扶到我廂房。”
丫鬟忙道“是,小姐。”於是倆人趕緊把錦玉身扶到葛清幽的院子廂房牀榻上。
葛清幽對丫鬟吩咐道“去叫沈大夫,要偷偷摸摸,不被人發現!給他多點銀子,別讓他亂說。”
丫鬟連忙點頭,就離開了房間。
葛清幽趕緊走到牀榻,摸了摸錦玉額頭,暗叫不好,小姐發燒了。
她頓時無措起來,擔憂問道“小姐,你感覺怎麼樣?”
錦玉虛弱問道“清幽,我是不是要死了?”
葛清幽猛烈搖頭道“不會的,小姐,小姐大命大福絕對不會出事的。”
“可是我好渴,好餓,好疼,好睏。”
葛清幽忙道“小姐,我馬上去廚房,你等我。”
葛清幽正要立即離開廂房,去廚房,見到桌上的茶壺,就趕緊倒了杯茶,走到牀榻邊,把錦玉扶起,把茶餵給錦玉喝。
給錦玉喝完後,葛清幽就出了廂房,等她回來,就端了個碟子過來。
碟子裡有熱雞腿和玉米,番薯還有饅頭。
錦玉聞到香,便神色一動,葛清幽走到牀榻邊,輕喊道“小姐。” wWW▪ttκā n▪¢Ο
然後趕緊把錦玉身扶起,再把碟子斷在錦玉眼前,錦玉正要伸手,葛清幽拿起個饅頭到她嘴道“小姐,我餵你。來,張嘴吃吧!”
錦玉此時根本擡不起手,只好對葛清幽感激看眼,就張嘴吃起來。那饅頭很香。是玉米粉做的。
葛清幽又拿起雞腿喂錦玉,錦玉輕咬一口,就咳嗽起來,葛清幽忙端茶給她喝。
錦玉默默的吃着碟子裡食物,而葛清幽喂得有耐心“小姐,別急,慢慢吃,還很多。”
待錦玉吃得差不多時。房門“咯吱”一聲,是葛清幽丫鬟把沈大夫叫來了。
那沈大夫診了錦玉脈,便對葛清幽說錦玉現在情況不太樂觀,傷口發炎,導致發燒。現在要緊急退燒,防止傷口惡化。但是他是的男
的,傷口在錦玉前胸,他壓根就不方便去處理。
所以就把處理傷口交給了葛清幽,待葛清幽給錦玉處理傷口,給她喂口薑湯,就放下錦玉身,讓她困睡了。
坐在牀榻上,不由得嘆口氣,小姐對她有恩情,她以丫鬟身份跟在過她身邊。那時和她參加金牌貴女比賽,因爲她會舞蹈,所以她教她些舞蹈。
後來因爲那支舞,讓她受到了關注,纔回了府,那黑心父親纔沒爲難她。
她已經很久沒見到小姐了,沒想到再見,正是小姐遭難時,還好當時是她花園修剪花,否則落到他父親手裡,後果肯定不太好。她那黑心父親有多壞,只有她知道。
就在她沉凝時,然而房門外,葛侍郎帶人臉色陰沉走來,房門直接一開。
葛清幽就嚇了一跳喊“父親。”
葛侍郎眼眸犀利瞟向牀榻,就直接往牀榻走去,結果被葛清幽攔住“父親,不要。”
葛侍郎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把她打開,就立即走到牀榻前查看,掀開被褥查看,發現牀榻上沒人。
他看向桌上的藥碗,眼眸一眯,就粗魯扼制葛清幽下巴問“她人呢?”
葛清幽眼淚汪汪搖頭道“女兒不知道!”
葛侍郎嚴聲命令道“說。”
結果葛清幽硬是不說,這似乎激怒了葛侍郎,他就又狠狠在她臉上抽了幾巴掌。
伸出手,侍衛就把刀給他,他拿着刀架到葛清幽脖子上威脅道“你要是不說,老子就剁了你。那人惹來的刺客被老子給控制了,從他們嘴裡知道,她手裡可是有一大袋銀子,趕緊把她說出來,老子可是向來只認錢不認人的人,反正老子有的是女兒,識相的話快說出來,你她媽那麼保護她做甚?。”
葛清幽身在顫抖,眼眸害怕看着那鋒利的刀就架到了自己脖子,倔強道“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
葛侍郎憤怒道“好,老子就剁了你。”
接着就眼眸閃爍狠絕,揚起刀,向她頭顱揮去。
刀攜帶風,那風吹到她臉上,嚇得葛清幽身子一軟,卻是眼眸閉着。
直到那刀到了葛清幽脖子時,錦玉躲在懸樑上錦玉銀針一射,葛侍郎身就頓住了。
房內的人見到這情況,無數銀針向他們射去,有的被射中,有的避過。
這時錦玉從懸樑上跳身了下來,拉住葛清幽手道“走。”然後走時,還不忘狠狠向葛侍郎身一踢道“我去你大爺,親身骨肉你也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