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聽來覺得好笑有趣了,便犀利質問道:“那貴女我就又有個問題問艾嬤嬤,如果是我殺了太子殿下的愛犬,那麼錦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去闖森嚴太子府,還把那兇猛至極藏獒給殺了,你覺得可能嗎?”
頓時在場人都神色一怔,卻是面面相覷起來,只覺得錦玉這問題問得好,大多數人才恍然,他她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
那艾嬤嬤被錦玉這問話給徹底問的無言以對起來,而上官玄燁卻是一直在旁邊靜靜聽着,卻是發現漏洞太多。王皇后卻是神色深思起來。
然後陳淑妃眼眸一眯,卻是站出來笑道:“貴女這問話又有何難?本妃可是聽說你母親說你很有商業頭腦,加上你會做些珍貴好東西出來,也因此認識了江湖上邪惡的玉染公子。加上你在金牌女比賽上光華難掩,太惹人注目,想必遭遇了很多仇恨嫉妒,自然想要對你不測的人多得是,在如此情況,你自然會注視自己安危,找了批厲害隱衛保護才行。”
錦玉眼眸一深,卻是冷冷看着這陳淑妃,再是好笑反問道:“這樣說來倒是合理,但是淑妃娘娘是在告訴天下人太子殿下府上請的侍衛都是廢物嗎?居然就那麼輕易讓本貴女請的暗衛給殺了?”
陳淑妃眼眸精亮閃爍,揣測道:“那可能因爲貴女結識玉染公子原因,本妃聽說玉染公主劍莊裡人個個是武林高手,刺殺第一。雖然太子府侍衛也強悍,在太子殿下沒有加強防備下,自然讓人僥倖而進了。而且你和玉染公子關係好,自然他會賣你人情,把那麼厲害刺殺聘請給你了。”
錦玉差點給陳淑妃叫好鼓掌了,只覺得她這思維的確強大。
衆人見陳淑妃倆三下就把錦玉又反了過來,一時看得激情澎湃,暗歎起來,只覺得好精彩。只是衆人都把眼眸看向錦玉,似乎在等她還有什麼話說。
錦玉幽眸一直笑看着陳淑妃,卻是突然氣息凝聚,臉色嚴謹看向在場人揚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居然今日你們要如此冤枉本貴女,那本貴女自然也不是軟柿子。”
說罷,便對着上官玄燁請求道:“錦玉有一事求皇上。”
上官玄燁其實一直心向着錦玉的。加上她得攝政王喜歡,他覺得能得他皇弟喜歡的人真的沒有幾人,這足以說明她有特別之處,加上她在金牌女比賽上的出色,他覺得他還是很信任她的。
也就面色溫和道:“貴女請說!”
錦玉沉靜道:“還請皇上找一個御醫或者御廚來。”
上官玄燁和在場人都神色一怔,不解疑惑錦玉爲何突然要和他要這倆個人,只是上官玄燁也不廢話,當即答應:“好!”
便朝着旁邊的丘公公使了個眼色,丘公公知意,便向上官玄燁點了點頭,就轉身而去。
而錦玉也沒閒着,便對着彩月和夢夕使了個眼色,彩月當即知意就和夢夕轉身進了廂房內。
很快丘公公就把御醫和御廚請了來,其實錦玉意思並不是要倆個,居然人都叫來了,也就算了。這時彩月和夢夕也走了出來。只是倆人一個提着盒子,一個搬了個椅子。彩月把盒子放在椅子上。
衆人見這情況都一臉懵逼起來。錦玉便對着御廚和御醫請求道:“還請倆位查看下這盒裡是什麼。”那御醫和御廚倆人頓時面面相覷,再看錦玉神色等待看着他們。他們也就點了點頭,張御廚最先上前揭開盒蓋聞了起來,李御醫也湊了起來檢查起來。倆人喝了喝湯,再用勺子舀了塊肉嚐了起來。倆人似乎神色已瞭然,便恭敬向上官玄燁和錦玉稟報道:“回皇上和貴女,這是狼肉。”
錦玉故意疑聲道:“不是藏獒肉?”
那御廚搖頭再肯定道:“回貴女,不是。因爲狼肉和藏獒肉有區別。狼肉偏酸,味道韌些。”
錦玉聽後滿明朗一笑,便對着一臉懵逼的人羣澄清事實道:“衆人皆醉,本貴女獨醒。這個盒子就是今日艾嬤嬤給本貴女送來的那個,她跟貴女的婢女說是羊肉湯,是皇后娘娘囑咐給本貴女暖寒。但是本貴女的婢女嚐了這湯後發現不是羊肉,而是狼肉。試問如果是太子殿下的藏獒肉,怎麼會嚐出狼肉味出來?若是衆人不信,可以去廂房內找,是否廂房內還藏有別的肉。”
轟,衆人全都石化,登時都面色古怪盯着那艾嬤嬤起來。偏偏那艾嬤嬤還沒有如芒在背的慌張,只是低着頭,神色看不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淑妃卻是心下一咯噔,眼眸顧慮的閃爍起來,此時她已無話可說,錦玉這一查證基本已經確定她是冤枉的,明顯有人栽贓陷害。
上官玄燁鐵黑的臉不由得明亮起來,他就知道她是被冤枉的,頓時眼眸嚴寒瞪向那艾嬤嬤道:“艾嬤嬤想不到你在宮裡本本分分那麼多年,被司房裡的人稱爲活菩薩,卻是做出如此歹毒陰險之事,說,可有人指使?”
上官玄燁這一震威,立即恐嚇的安嬤嬤身子一跪哭訴道:“回皇上,老奴糊塗,這事和誰都無關,是老奴看不慣太子殿下的惡犬把太史大人的閨秀給咬傷,那閨秀可是老奴的乾女兒呀!卻被咬成這樣,這是何其的造孽。”
說完,更是哭得更洶起來。太史大人被她一哭,也是有所觸動起來。便上前拱手低頭道:“皇上,微臣之女確實傷的可憐,艾嬤嬤也是心疼威臣之女才如此做,還請皇上輕罰。”
不過王皇后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不由得疑惑道:“如此說來,焰兒的至尊不在這清華宮,可是他的府上卻遭遇了刺客,而至尊也是失蹤不見了。那到底焰兒的至尊此時在哪?”
頓時都全也迷惑了起來。上官龍決見到這情況,卻是一片憋屈而紅的臉色,眼眸卻是陰怒起來。
讓衆人感覺奇怪是本來一直不淡定的上官龍焰,居然最後卻面色如此沉穩,鎮定了起來。
上官玄燁想了想後,再是懷疑的看向艾嬤嬤說道:“此事撲朔迷離,定然背後還有主使者。龍焰的藏獒朕也是瞭解的,它雖然兇惡,但沒人惹它,加上聽龍焰話,它是不可能咬人。看來想要找到是誰闖太子府奪走了它。就該從慶宴上它莫名發瘋查起。然而此事必須交給宗人府去查。至於艾嬤嬤,朕覺得還要審問纔可。”
錦玉不由得眼眸認真看向上官玄燁,發現他確實還是很睿智的,他說的不錯,這事本就該如此來,不過,錦玉嘴角一勾,悠然的看向上官龍焰。上官龍焰發現錦玉看過來的眼眸,也是嘴角挽起了意味不明的弧度。
終於站出身,筆直和高身站在上官玄燁前說道:“父皇,此事不必追查了。”
頓時所有人又是驚愕住了,眼眸不由得全都奇怪看向上官龍焰,不禁全都疑問:這太子殿下到底在鬧哪樣?
上官玄燁和王皇后頓時驚愕望向上官龍焰,上官龍焰嘴角自負一挽,眼眸閃爍着精光,面向衆人,便揚手拍了幾個掌聲。
衆人驚汗只見在院子裡的禁衛軍突然全都齊齊退了下去,接着院內飛落一羣黑衣侍衛,那羣黑衣侍衛飛身落到院子裡後就單膝跪地,恭敬拱手道:“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那一刻,讓上官龍決眼眸一縮是他發現這批侍衛很眼熟,他頓時低眸思索起來,卻是心裡一震,發現這批侍衛正是當日他帶人去太子府去殺那畜牲守在那畜牲門前的那批侍衛。
他頓時一臉的不可置信,驚疑的看向上官龍焰,而陳淑妃看到她的決兒這樣震驚的臉色頓時心下一咯噔,卻是心裡有不好預感起來。
上官龍焰看着眼前這羣侍衛臉上閃過抹滿意的光彩,便轉身向背後的上官玄燁和王皇后低頭請罪道:“請父皇和母后責罰,是龍焰欺騙了父皇和母后和在場衆人,其實龍焰的至尊沒有失蹤。”
轟,上官玄燁和王皇后和陳淑妃及衆人全都吃驚的看着上官龍焰。而至於上官龍決卻是袖下手已握拳頭,咬牙切齒惡狠狠瞪着上官龍焰起來。
上官玄燁不解皺眉問道:“龍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龍焰也不急,而是眼眸深意帶冷的看了眼上官龍決,就對着面前單膝跪地的侍衛吩咐道:“把當時你們在端司院遭遇的事給本宮說一遍。”
這批侍衛只認主,在他們眼裡主子纔是天,自然他們的眼眸和心是直接對着上官龍焰。其中一個帶頭侍衛恭敬拱手回了句“是”。
便說了一個懸疑讓衆人汗顏事實道:“當日屬下們受齊管家囑咐好好嚴守端司院房門前,突然遭遇刺殺。那批刺殺很是強悍,很快就我們就被他們給殺了。”
上官玄燁不由得冷冷吸口氣,覺得他們說了句廢話同時,卻是冷汗淋漓問道:“居然你們都被殺了。那你們現在到底是人是鬼?”
那帶頭侍衛恭敬答道:“回皇上,屬下們是人。”
上官玄燁納悶問道:“你們都被殺了,爲何還是人?”
那侍衛解釋道:“那是因爲太子殿下一早就猜到那幾日的太子府會不安寧。有人會打太子殿下養的愛犬主意。所以太子殿下專門設了一計,吩咐屬下們要在這幾日表面嚴加看管端司院。若是發現有刺客造訪,就假裝弱勢被他們給覆滅。”
轟,在場人全都面面相覷起來,只覺得這事好複雜。
上官玄燁納悶的看了眼上官龍焰,再是對着那侍衛疑眉再問道:“那太子殿下這寓意所謂爲何?”
那侍衛聲音剛強回道:“回皇上,寓意很簡單,就是叫屬下們假裝被覆滅,裝死。待在那時,幕後主使就出現了。屬下們自然知道他的寓意,他的目的是要斬殺太子殿下愛犬。”
上官玄燁神色一怔,王皇后卻是聽得神色嚴謹和驚訝起來。王皇后眼眸一深問道:“那幕後主使是誰?”
這時上官龍決額頭冒冷汗起來,卻是陰狠惱怒的瞪向那侍衛,然後眼眸一轉,看向上官龍焰手裡那柄劍。
那侍衛恭敬答道:“回皇后娘娘,是二皇子殿下。”
嘶,頓時全場抽氣,上官龍決火怒瞪眼指着那侍衛吼罵道:“死東西少胡說八道。”
一直沉默的錦玉嘴角一挽,眼眸閃爍着狡黠走了出來,鄙夷的看着做賊心虛的上官龍決道:“他沒說謊,那人就是你。”
上官龍決頓時驚愕看着錦玉,卻是臉色陰沉,眼眸憤怒瞪着她起來。
衆人驚汗:這情況逆轉好快,他她們都有些看不懂了。
上官玄燁向錦玉不解問道:“貴女爲何如此篤定出此言呢?”
錦玉向上官玄燁端莊向了個禮,便道出一個驚天秘密道:“因爲此事錦玉有參謀。”
上官玄燁和王皇后更是驚滯的看着錦玉,至於陳淑妃卻是心裡慌張起來,暗叫不好,她被人反了一局。
太史大人雖然沒搞懂怎麼回事,但他卻只糾結一件事,那就是上官龍焰養的那畜牲沒死。他頓時上前向上官玄燁又是唱囉嗦道:“皇上,聽太子殿下侍衛意思,也就是太子殿下的愛犬沒失蹤,這……臣之女遭遇如此大傷害,還請皇上給臣之女做主。”
這不合時機的申冤讓上官玄燁臉色一黑,嗔怒道:“太史大人還有沒有完?一天到晚就是這事煩朕。太史大人愛女遭遇那種事,朕也感到心疼。但是朕會盡量彌補太史大人愛女的傷害。還望太史大人日後莫再拿這事心胸放不開了。”
太史大人頓時神色一怔,卻是驚愕看着上官玄燁,只見上官玄燁懶得看他了,顯然他已經嚴重惹得上官玄燁心裡厭煩他起來,便不敢再追問上官龍焰責任唱囉嗦,而是苦悶和委屈的站在旁邊起來。
上官玄燁再是嚴謹向錦玉問“還請貴女把此事一一道清楚纔好!”
錦玉向上官玄燁點了點頭,便眼眸一深,回憶起來說道:“事情很簡單。錦玉從慶宴上回來後,一直心裡不安。又聽到二皇子殿下因爲太子殿下愛犬把太史大人的愛女咬傷了。錦玉聽說這太史大人的愛女筱蝶和二皇子殿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自然他對於此事不會善罷甘休。而錦玉和筱蝶閨秀也有些誤會,她一直在暗恨錦玉,說是錦玉是邪女,並且在慶宴上給錦玉送的禮物,還是用草編織的草人,其寓意是暗示她對錦玉從廢物成爲金牌貴女很不滿,一直覺得錦玉是邪女,才導致她的閨密唐婉兒跌入湖而沒了性命,又導致陳詩然莫名發瘋,所以她送的那個草人就是巫毒之術。
這還不夠,她還在慶宴上利用太子殿下愛犬聞一種香精會發瘋攻擊人,把那香精帶到了慶宴上,本是要灑向錦玉的裙角,卻被錦玉發現她圖謀不軌,頓時只是轉了個身,不小心把香精倒灑在她自己身上,才導致太子殿下的愛犬聞到那香精就發瘋把她咬了。這事錦玉當時也感到很愧疚,也很心疼筱蝶閨秀。一直想去跟她道歉,卻不想走到翠雲宮時,卻意外聽到了她和二皇子殿下的談話,也把她被太子殿下愛犬咬了事真相告訴了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聽後很憤怒,當下就跟她發誓,他要錦玉和太子殿下付出慘重代價。而他也對筱蝶閨秀表明首先第一步就是殺了太子殿下的愛犬然後陷害於錦玉。
當時錦玉聽後很是驚訝和慌張,無奈之下才把這消息告訴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聽後當即很憤怒,爲了不讓二皇子殿下奸計得逞。錦玉才和太子殿下商量好了一個妙計,就是演一場好戲。首先太子殿下假裝讓最近幾日的侍衛嚴守端司院起來,再放了條和太子殿下藏獒很像的狼在端司院代替太子殿下的愛犬起來。自然二皇子殿下闖太子府想要殺的太子殿下愛犬就是那條代替太子殿下愛犬的狼。二皇子殿下把那代替太子殿下愛犬的狼殺了後,讓人煮成湯,送到錦玉的清華宮來。錦玉當時料到會有人把湯送來,而錦玉又剛好在內室休息,所以讓倆貼身丫鬟跟那送湯的艾嬤嬤說錦玉在內室休息,而又讓她倆在那時故意把那湯嘗一半,直到冤枉陷害來臨,自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趕到清華宮看到的一切。”
錦玉陳述真相後,在場人和上官玄燁及王皇后全都石化了。臉上卻全都一副不可置信,最激動是太史大人指着錦玉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筱蝶生性善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錦玉冷眼提醒道:“太史大人居然不相信,那麼可否解釋太子殿下的愛犬向來正常,誰都不咬,卻把你的愛女給咬了?再有如果本貴陳述有假那麼怎麼解釋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太子殿下爲何現在不再劍指向本貴女?爲何太子府被刺殺的侍衛卻單膝跪在這?爲何本貴女廂房端出來的所有藏獒湯變成了狼肉湯。太史大人可否給一個反錦玉剛剛陳述真相的解釋?”
太史大人被錦玉如此強勢逼問,一時後怕的倒退一步,卻是神色恍惚起來。
衆人不禁擦汗原來這事原因全由二皇子下而起,並且慶宴上上官龍焰的愛犬把陳筱蝶咬傷全因她作繭自縛。此時衆人只覺得那陳筱蝶活該同時還指責她心思如此狹窄毒辣,簡直可怖及愚蠢,再是吐槽這二皇子殿下也是個心裡很壞的人。雖然他武藝高強,常年帶兵打戰,給雁國穩住了不少邊疆地位,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心裡幼稚不成熟。如此說來,倒是向來傲嬌有點任性毒舌的上官龍焰靠譜起來。不過最聰慧的看來就是這今年的金牌貴女。
倆人如此大動干戈,高超演技,把所有人都基本給騙了。本是被人陷害,卻居然逆反別人計謀,將計就計,最後卻是把陷害人給引了出來。
上官玄燁和王皇后倆人神色各異起來,王皇后不禁向旁邊的嬤嬤問及關於陳筱蝶送給錦玉的那草人是否屬實。那嬤嬤頓時被問得一愣,表明她也不知道,錦玉自然看出王皇后對她說的話存在懷疑,不過她不急,當時陳筱蝶給她送那草人時,可是有不少人看見了那草人。於是她便向旁邊的夢夕使了個眼色,夢夕知意便轉身進了廂房後,就拿出一個禮盒,衆人一見駭然是陳筱蝶在慶宴送給金牌貴女的那花草織的草人。
錦玉怕有人懷疑這草人編織的好看,沒人往巫術方向去想。便請了鍾姑姑拿起那草人打量起來,鍾姑姑打量後,卻是神色一怔,向王皇后何上官玄燁證實這就是巫術裡的草人。當下王皇后無話可說,只是她想起上官龍焰居然聯合那女人一起反計上官龍決感到驚訝和氣憤。加上他居然搞了那麼大動靜原來全是欺騙。更是臉色沉黑看着上官龍焰起來。不過又想如果他不如此做,豈不會被那女人算計死。依她瞭解,這上官龍決絕對想不出如此精密的計謀,肯定是那女人出的招數,卻是眼眸一眯盯向陳淑妃,想要一箭雙鵰讓太子黨和攝政王對峙,她看好戲的同時還能漁翁得利。頓時袖下手握緊,眼眸盯着陳淑妃冷了起來。
陳淑妃既震驚也懊惱,只是她眼眸一閃,卻是冷笑道:“貴女所陳述的事恐怕還有漏洞吧?你何時去過翠雲宮偷聽過決兒和筱蝶閨秀的話?何時辰?”
錦玉神色淡然面對陳淑妃的追問,心裡卻是暗服這陳淑妃起來,這麼多線索、疑點都顯露出來了。她卻還抓住一個小疑點不死心。不過這疑點看似小,卻確實是個事,因爲她被問得夠嗆,她確實有些回答不出來了。
陳筱蝶見錦玉居然回答不出,頓時嘴角上揚起來,眼眸譏笑的盯着錦玉道:“讓本淑妃告訴貴女吧!翠雲宮不管是慶宴結束還是何時,都有人嚴加看守。裡面的人就算進了一隻蒼蠅都有人知道,那貴女可回答下,爲何你去了翠雲宮偷聽了決兒的話,而裡面進進出出人不知道?”
錦玉一直沉靜的看着陳淑妃。陳淑妃鄙夷問:“怎麼,貴女回答不出來嗎?”
陳淑妃的這問話一時讓衆人都面面相覷起來,雖然錦玉之前證據確鑿,但陳淑妃一句問話卻讓她沉默,這本是堅定的信任讓衆人開始動搖起來,如果錦玉回答不出來,那麼她說的話自然也不可信的。而且就算證據確鑿,也可能是計謀裡的計謀。
旁邊的彩月和夢夕卻是額頭浸汗,手裡攪帕巾爲她們小姐擔憂起來。
上官玄燁也是眼眸困惑看了看錦玉又看了看陳淑妃。
這時一直忍住怒氣的上官龍決眼眸一閃狠色,兇怒說道:“她本來就在撒謊,筱蝶告訴本皇子,根本就是她把香精故意倒在了筱蝶裙角,卻說成是筱蝶要害她而自食其果。這女人心思之毒,城府之深可想而知了。而且這些侍衛本皇子壓根不認識,她他們純碎在冤枉陷害本皇子。”
上官龍決這番冤枉頓時讓所有人都驚滯起來。也不由得擦把汗,感覺這事好跌宕起伏,沒完沒了,本來看着上官龍決算計卻被人算計,眼看就要糟糕,卻突然因爲陳淑妃來了個大逆轉,讓衆人都困惑住了。只覺得不知道該聽信誰的。
而上官玄燁肯定還是站在錦玉身邊的,頓時爲錦玉擔憂起來,也憂慮她該怎麼回擊。
上官龍焰見此,也是神色緊張起來,他趕緊眼眸看向了錦玉,卻見錦玉嘴角挽起抹詭異的冷笑看着陳淑妃和上官龍決。
跟她比信任值,她們夠格嗎?
只是她神色一斂,卻是恭敬向上官玄燁低頭認錯道:“啓稟皇上,錦玉有一事承認。”
上官玄燁疑惑問道:“何事?”
錦玉歉意道:“其實錦玉剛剛陳述裡有一個虛言。錦玉根本沒有去過翠雲宮,還請皇上恕罪。”
錦玉這坦白說完,卻是讓在場人冷冷抽了口氣,這就尷尬了。
上官玄燁納悶問道:“你爲何要撒謊?”
錦玉坦白道:“因爲一切都是錦玉的懷疑揣測而已。但除了這個事,所有事都是真的。”
陳淑妃緊緊逼問道:“都是真的?這讓人怎麼相信呢?”
錦玉眼眸冷冷盯着陳淑妃道:“因爲用腦子就該想到,陳筱蝶她對本貴女意見大這回事,草人巫術就已看出,而且可以找些察言觀色的人問話,她們的回答恐怕也會是如此。如果她對本貴女意見如此大,除了巫術後,就是香精了。這事當時在慶宴的人都該看到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撞了本貴女身,把本貴女撞的轉了一圈。如此明顯作案害人的現象,總不能說是本貴女故意讓她撞本貴女身,然後把香精灑她身上?居然這些事成了事實,錦玉猜想她和二皇子殿下從小青梅竹馬長大,二皇子殿下肯定會追究。而待她醒來時,自然會把真相告訴二皇子殿下。
二皇子殿下知道真相後不管誰對誰錯都會給她報復。這樣的邏輯應該正常人都該因揣揣不安而猜想得到,居然有了猜想自然要防備起來。再加上太子殿下那愛犬向來安分,爲何會誰都不咬,卻把陳筱蝶咬了?太子殿下肯定會懷疑而找慎刑司追查此事起來。錦玉自然就帶着真相找到了太子殿下,然後把錦玉猜想告訴了他。讓錦玉驚愕是太子殿下也表示他也嚴重懷疑了此事有問題,本來的確要徹查,見本貴女親自告訴了他。所以按着本貴女猜測,擬定了一個計劃,讓人沒想到是按計劃行事,果然和本貴女揣測一樣,二皇子殿下確實想要陷害本貴女,來個一箭雙鵰。”
錦玉這番透明化理論部析現象把本來偏離錦玉的心又是引了回來,卻是引起現場一片指責上官龍決的聲音。陳淑妃見錦玉又佔了這麼大優勢,一時不知如何反擊起來。氣得上官龍決當下暴怒就要指着錦玉兇罵起來,卻被陳淑妃眼疾手快給制止住,陳淑妃左思右想也沒了招數,索性就對着上官龍決勸道:“決兒,快向你父皇承認錯誤。”上官龍決頓時一愣,驚訝望着陳淑妃問道:“母妃,您在說什麼?”陳淑妃見上官龍決還一副摸不着頭腦樣子,便趕緊把他硬拉到上官玄燁面前低頭替上官龍決認錯道:“皇上,是妾身管教無嚴才讓決兒犯下大錯誤。但是那都是決兒一時爲太史大人之女感到氣憤而昏了頭。還望皇上看在他多年征戰有功份上,輕罰了他。”
上官玄燁兩眼憤怒的瞪着上官龍決,臉色鐵黑,顯然氣得不輕,突然就猛烈咳了起來。王皇后見此趕緊上前拍着他背安撫了起來。
在場衆人不由得輕聲一嘆,原來事實就是事實,再怎麼否認反抗也是沒用的。
待上官玄燁氣息平穩後,便指着上官龍決要嚴責一番,卻是硬是說不出話來。對於上官龍決他最是瞭解,易衝動莽撞,論頭腦和心懷大不如上官龍焰,但貴在他從小武藝非凡,征戰有功,加上陳淑妃也是將門之後出身,在朝中也有些背景。
上官玄燁自然不知如何處理他纔好,卻把這事交給了上官龍焰和錦玉,說是她他倆怎麼處罰於他,那他就怎麼去贊同。
這不禁讓陳淑妃冷汗淋漓,眼眸閃爍驚懼起來。而上官龍決更是怒得面色更是鐵青起來。奈何依然被陳淑妃死死抓住他手,寓意叫他別輕舉妄動。
陳淑妃不由得一臉歉意笑對着上官龍決和錦玉道:“決兒不懂事,得罪了貴女和太子,還望貴女和太子不計小人過。”
說完就對上官龍決一推,要他向錦玉和上官龍焰認錯。上官龍決怎麼可能會肯,當下就不幹了,把他母妃手一撩,怒氣沖天指着錦玉和上官龍焰叫囂道:“憑什麼要本皇子認錯?本皇子沒有錯。是她他們招人厭,能怪誰?還有他上官龍焰身爲太子,居然搞那麼大動靜欺騙衆人,嚇唬到了父皇,他就沒錯嗎?做太子就該如此胡來嗎?”陳淑妃見此,頓時驚懼看着上官龍決,卻是心裡慌了起來。對此,上官玄燁只好失望搖了搖頭。
而衆人頓時爲這二皇子前途堪憂,她母妃如此放下臉給他一個臺階下,他不下也就罷了,竟然還無理叫囂,看來真是隻能用武,用腦完全不適合他。
錦玉嗤笑一聲,淡淡道:“皇上,關於陷害這事,說大不大,平時皇宮裡對於這事怎麼處理,皇上就怎麼處理吧!”
陳淑妃頓時身形一退,一臉頹敗起來。對於這種事,自然要記上官龍決過,其實罰也不大,最大損失是上官龍決失了龍心還失了民心。一般他要扣俸祿半年,再是閉關宮裡幾個月,再是要責罰幾十板而已。
自然這事,王皇后看到這裡可爽了。沒等上官玄燁出聲處罰上官龍決,她卻是端正身姿,嚴肅臉揚聲了對上官龍決犯下這麼大錯誤的後果。王皇后說完後,上官玄燁就向丘公公無聲揚了揚手,似乎一下子滄桑了不少。丘公公就叫了侍衛上來,對着上官龍決鐵面無情道:“二皇子殿下請吧!”上官龍決自然不肯,當下就吼道:“滾開,本皇子沒錯。”上官玄燁青筋一跳,嚴怒對丘公公吩咐道:“如此冥頑不靈,丘公公不必顧忌,把他直接拉下去。”
上官龍決很是受傷的看着上官玄燁,心裡不甘也不服,也不敢動武,只是憋屈着神色看着上官玄燁,似乎他很冤。丘公公就對背後的侍衛招了招,幾個侍衛就走了上前說了句:“二皇子殿下得罪了。”就把他雙手架了起來,把他直接往後拖拉。然而上官龍決一直向上官玄燁嘴裡喊着冤道:“父皇,你不能聽信那邪女妖言,皇兒是冤枉的。”
陳淑妃心疼的看着上官龍決被拖了下去,再眼眸有求助看着上官玄燁,卻見上官玄燁懶得看她,直接無視她起來。
衆人:“……”在場人不禁搖頭,只覺得這二皇子殿下沒救了。
陳淑妃見事已至此,也是無可奈何,只是她心裡一動,似乎今日要打算破罐子破摔,她今日計劃失敗,沒討好處,而有些人也別想好過。便眼眸陰險一射王皇后,正要向上官玄燁說道時。卻被錦玉突然揚聲打斷了。
錦玉眼眸一瞟,定滯在已躲身在人羣想要逃離的艾嬤嬤身上。便鄙夷神色嗤笑一聲,就上前對着上官玄燁懇求道:“皇上,錦玉還有一事相求。”
上官玄燁有些無力開口問道:“貴女請說!”
錦玉眼眸一凜,揚手一指想要逃離的艾嬤嬤提醒道:“皇上似乎好像這個婆子還沒有處理吧!她可是在這陷害裡成了主要角色。戴着僞善面具,欺騙了所有了人。”
所有人被錦玉一指,就見那艾嬤嬤正站在她他們中間,當即所有人全都身趕緊退開了開來,憤怒的瞪着艾嬤嬤。
艾嬤嬤見所有人都眼眸怪異看着她,有的還咬牙切齒,身形卻是一抖,趕緊趴地上求饒道:“求皇上和皇后娘娘及太子殿下、貴女開罪,一切都因是老奴糊塗啊!”
王皇后站出身,凌厲盯着那艾嬤嬤嗔怒道:“好你個艾嬤嬤,虧本宮如此信任你,念你多年名聲不差,你卻是撒謊技巧如此精湛。你就還有什麼話說?”
接着王皇后就對着鍾姑姑吩咐道:“把這婆子押下去,五十大板,廢了她,讓她放肆。”
鍾姑姑恭敬點了頭,正要叫人去收拾艾嬤嬤。錦玉突然揚聲道:“等等!”
愣得王皇后眉疑問道:“貴女可還有事?”
那艾嬤嬤一直神色不驚也不懼,這讓錦玉心裡納悶起來,感覺這婆子不簡單啊!只是向王皇后端莊請求說道:“皇后娘娘,錦玉有個不請之請。”王皇后眼眸深眯打量着錦玉起來,只覺得她事真多。便不耐道:“說。”
錦玉笑得臉色明豔提議道:“這婆子很是目中無人,差點害慘了錦玉,所以,怎麼也要在她受重罰前,受錦玉點小罰纔好。”
王皇后眉皺看着錦玉,嘴角卻冷笑起,只覺得這等女子也不過如此,不是個善茬,和普通人一樣睚眥必報,爾虞我詐,心思之毒也不是一般。哪怕有點才藝,也是怪才。這些特別卻造就了她幸運。凡事男子都圍着她轉,連那神秘莫測攝政王也如此。此時她更加確定她是邪女,自從她嶄露頭角後,所有不好事都因她而起。要她說她就該消失,存在只讓女人堵得慌。
便淡淡道:“貴女想如何就如何吧!”卻是對錦玉諷刺輕蔑而笑起來。
艾嬤嬤頓時防備錦玉了起來,頭埋得低低的,神色不明,很是詭異。周身居然散着一種陰森氣場!這讓宮裡有些熟悉的人感到詫異。躲在遠處被她曾經善待的宮婢本是想出身向上官玄燁和王皇后給她求情,確實礙於身份卑微不敢起來,然而心中除了不敢相信就是爲她着急心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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