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懿點點頭,知道寒寒是爲他好,不再糾結此事,拉着寒寒的小手揉捏一下:“曾氏我讓人給你帶回來了,關在了後面的空屋子裡,你要是想拿她試藥,我讓人帶你過去。”
“嗯”寒寒點點頭,曾氏被慕容灃休了,在這緊要關頭,更等於是坐實了曾氏的惡毒,給曾府抹黑,曾府必然不會容許這樣給家族蒙羞的人再回到族裡,曾氏等於成了落水狗,便是死了,也不會有人理會。
慕容懿此時將她帶過來,定然不會再引人注意。
曾氏既然落到了她的手裡,什麼時候處置曾氏她倒是不着急了,看到慕容懿眼底隱隱的烏青,翻身坐起來,扒着細瞅:“你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麼?黑圓圈這麼大?”
少女吐氣如蘭,柔軟的身體帶着淡淡暖香,慕容懿心神一動,將寒寒抱入懷裡:“沒事,事情都處理完了。”
“是三國使臣的事情?”寒寒側頭看着慕容懿,小手放到他腦袋兩邊輕輕揉按。
這幾天慕容懿總是很晚纔回來,早上她醒來時慕容懿已經不在了,她睡的沉,不知道慕容懿什麼時候走的,還以爲和往常一樣是起來去上早朝,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顯然不是平時起來上早朝的時間才起牀,應該是更早。
慕容懿雙眼微閉,享受着寒寒的服務,點點頭,又搖頭:“你還記得曾氏背後指使之人吧?”
寒寒點頭:“記得啊。”當初她還用追蹤粉設計過曾氏,就是爲了查探幕後之人,怎麼會不記得。
“我查到消息了,這幕後之人和這三國使臣有關,具體是哪國的卻不清楚。”慕容懿伸手將寒寒的小手拉下來,抱着寒寒往屋子裡走。
“你這幾天就忙這些事情?”寒寒小手環上慕容懿的脖子。
“嗯”慕容懿點點頭,“這些人不但和曾氏有牽連,還和皇宮有牽連。我上次中毒,就是曾氏和黃埔晨鳴一起算計的,曾氏在慕容灃身上放的藥粉加上皇宮裡面摻了藥的酒水,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劇毒。因爲兩種藥單獨用對人體無害,所以我沒有覺察出來。而這些毒藥,就是那個幕後之人提供的。”
“我一會就去拿曾氏試藥!”寒寒腦袋蹭蹭慕容懿的胸膛,冷聲道。
慕容懿脣角勾起:“嗯,晚些再去,陪我睡會。”
寒寒小臉微囧:“現在是白天。”
“又不做什麼,我只抱着你睡。”慕容懿低頭親親懷裡小女人的額頭,將她放到牀上,眼底劃過一抹促狹,“或者,你想我做點什麼?”
寒寒小臉一紅,踢掉鞋子翻身躺到裡面:“睡覺!”
慕容懿脣角愉悅更甚,脫掉外衣也躺到牀上,伸手將寒寒的小身子抱入懷裡,聲音低沉愉悅:“嗯,睡覺。”
寒寒小身子扭扭,大腿不小心蹭到某處,耳邊聽到男人“嘶”的吸氣聲,小身子頓時僵住不敢亂動,小臉更紅,乾巴巴的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那個,你就查到了這些?”
慕容懿吸口氣,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溫熱的觸碰,順着寒寒的思路轉移注意力:“不只這些。前些日子我逮到他們的一批人,從他們嘴裡知道了他們還有許多暗樁,這幾天我都帶着人一一清除了。只是他們那個首領好像很神秘,他們除了知道首領叫青冥外,其餘的一無所知。等我找過去時,那個青冥似乎提前得了消息離開了,沒有抓到。”
“所以,除了青冥,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幫哪個國家做事了?”總保持一個姿勢有點僵,寒寒忍不住動動小身子,問。
寒寒這一動,慕容懿全身的注意力都跑到了下腹,再也忍耐不住,心愛的女子躺在自己懷裡,還來回亂動,他要是還能忍着就是聖人了!
隨意的應付一聲,大手捉着寒寒的小手一路向下:“乖,幫幫我。”
寒寒臉紅的要滴血,手往回抽:“現在是白天!”
“沒事,沒人敢進來。”
“你說就只單純睡覺的!”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慕容懿握着她的小手不讓她縮回去,聲音低沉下來,竟有幾分可憐的味道:“我已經好幾天沒碰你了。”
“我…。”寒寒學醫,也知道這樣憋着對人身體不好,小臉鑽到慕容懿懷裡,“就一次!”
“好!”慕容懿脣角勾起,低頭含住懷裡小女人粉豔豔的小耳朵,聲音含糊不清,“就一次。”
料峭小桃風,凝淡春容,寶頂山列半天中。麗服靚裝攜手處,笑語匆匆。
酒滴小槽紅,一飲千鍾,銅荷擎燭絳紗籠。歸去笙歌暄院落,月照簾櫳。
——浪陶沙·元夕
碧綠紗窗下,明亮的夜明珠照的屋內暖意融融,素衣女子未飾簪環,手執狼毫細筆坐在桌前頭微低,一筆一劃慢慢書寫,露出半截皓腕凝如玉脂。
碧霄掀簾子進來,看到寒寒還在寫字,有些無奈:“姑娘你早些歇息吧,明天還要忙一天呢。”
自從姑娘上次菊花宴上傳出才女的名聲後,再也沒見過姑娘動紙筆,一晃這些個月過去,姑娘這兩天倒是來了興致,每天到晚上就寫些詩詞,雖說寫的這些詩詞是極好的,但是主子吩咐,這兩天晚上不許姑娘熬夜費腦子,要她好好休息,碧霄不得已,只得擔當起這個管家婆的責任。
“沒事,我就隨便寫兩句。”寒寒放下狼毫筆,手拿起宣紙看了看,自覺比以前寫的字都好看,臉上有些得意,“把這副字收起來,留着。”
碧霄接過來看一眼,先讚一句:“姑娘的字又進步了!”及看到寫的內容時,又有些好笑,“前個是正正經經的元宵節,姑娘不提元夕的詩詞,這都過了一日了,反倒想起來寫的。”
寒寒揉揉手腕:“寫詩詞要看心境,我那日沒心情寫,今個補上也是一樣的。”這些詩詞又不是真的是她做的,她也是抄的古人的,隨意拿出來練手,什麼時候寫又有什麼區別。
殺人碧霄精通,但是文墨上的事,她也只能做到識字,寫詩做對卻不行,聽寒寒這麼,心裡覺得有理,忙將宣紙收起來,放好,邊囑咐:“明天是姑娘的及笄禮,主子要姑娘早些休息呢。”
“知道了,我這就睡。”寒寒點點頭,脫了外衣到牀上躺下。
她的生日是正月初六,但是春節裡不興辦及笄禮,因此及笄禮的日子就挪到了正月十八,正好是明天。從正月十五那天一起吃元宵逛燈會以後,慕容懿晚上都是回自己的房間睡,不再來鬧她。
古人遇到大的祭祀或者節日的時候,通常會齋戒三日以示心誠。
及笄是女子一生中僅次於成親的重要時刻,慕容懿對此極爲重視,因此恪守齋戒的日子,只等着給寒寒舉辦一個規模宏大的及笄禮。
想起慕容懿說起她及笄兩眼放光的樣子,寒寒有些頭疼,脣角卻高高翹起。
及笄,及笄,過了及笄禮就預示着女子已經長成,可以成親了。
慕容懿早就等着這一刻,連成親的日子都訂好了,及笄禮後半個月,二月初六。
不但定好了日子,還在京城裡以寒寒的名義偷偷置辦了一處房產,將奶奶也接了過來。此時奶奶隨着她們一起住在王府,等成親前她再和奶奶一起去那處院子,之後從那處院子裡出嫁。
想着慕容懿爲她做的這些安排,寒寒脣角的笑意越加甜蜜,因爲及笄而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放鬆下來,明天就及笄了,真好!
正月十八這天,攝政王府門口大開,各處賓客絡繹不絕。
攝政王府自建成之日起,近十年的時間,一直沉寂,從來沒有喜事傳出過,寒寒及笄,是攝政王府的第一件大喜事。不但京城各豪門貴族新奇,就是攝政王府的管家與僕從也新奇激動的不行,一個個天未亮就起來收拾,爭取將王府的第一件喜事辦的熱熱鬧鬧的。
寒寒心裡有事,睡的不踏實,外面有響動就起來。
晴空忙進來安撫:“姑娘再睡會吧,離及笄的時間還早呢。”
“不用,我起來活動活動。”寒寒擺擺手,再躺下去她也睡不着,反而胡思亂想,還不如早點起來找點事情做呢。雖然白嬤嬤一再跟她強調及笄禮的規矩,但她從來沒有參加過,也沒見過別人及笄禮怎麼個樣子,還真怕自己做錯了。
見寒寒堅決,晴空不再多說,找了及笄時穿的衣服出來:“今天姑娘先穿這套衣服,一會奴婢再給您梳個雙環髻。”
寒寒接過衣服看看,是鵝黃色紅邊貢羅的短衣長褲。等到晴空給她打扮起了,寒寒湊到鏡子跟前照照,突然覺得這個模樣的自己,好似真的小了幾歲似的,有些疑惑:“不是說及笄完了就成年了麼?你怎麼給我打扮的這麼小。”
晴空抿嘴笑:“姑娘忘了,及笄要換三次衣服和頭飾呢,這步是最初的一步,自然要小一些。”
晴空這麼一說,寒寒纔想起來白嬤嬤好似是說過這麼回事,這還沒到及笄禮呢,自己就給忘了,若是到了及笄禮上面……寒寒小臉垮下來,那時自己豈不是更忘的一乾二淨了!
“姑娘不必擔心,肖小姐是贊者,到時候有她陪着您在一旁指點,不會出錯的。”碧霄進來看到寒寒的表情,立刻猜到她爲什麼糾結,笑着安慰。
寒寒點點頭:“你們且收拾着,我去看看奶奶。”
吳莫氏自來到王府就不自在,雖然知道了慕容懿就是青峰,但總不能將慕容懿當做青峰對待,畢竟外貌和氣場差距太大,吳莫氏就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這種階級觀念早就深入心底,再加上窮苦多年,對這些高官顯貴有一種從心底的畏懼,因此每次見了慕容懿都難免緊張。
寒寒也知道奶奶不自在,和慕容懿商量着,等及笄禮一過,她就隨着奶奶住在京城的那所宅子裡,將白嬤嬤指給奶奶貼應對一些上門拜訪的顯貴,再給奶奶撥上一些人伺候着,奶奶若閒煩悶,什麼時候想回村裡看看,就讓人護送着回去,或者將村裡一些感情好的人接過來陪着一起住也行。
慕容懿雖然不想和寒寒分開,但是想到再有半個月兩人就可以成親,這點不樂意也就忍了,何況,白天雖然見不到,晚上他卻是可以去的。
寒寒不知道慕容懿心底的算計,此時正在屋子裡陪着奶奶說話,想到一會要見到各種達官貴人,吳莫氏心底更加緊張,生怕自己做錯了給寒寒丟臉。寒寒笑着寬慰半天,又囑咐白嬤嬤費心多照看一下奶奶,白嬤嬤滿口應承下來。
說說笑笑時間過的飛快,眨眼就到了辰時末刻巳時初刻——及笄的時間。
寒寒裝扮好了,在肖薔薇的指引下到鋪好紅毯的院中準備受禮。
寒寒沒有父母,吳莫氏是唯一的親人,開禮致辭就由吳莫氏來說,這些開禮辭吳莫氏早就誦唸許多遍,因此說的極爲順口。
吳莫氏說完,寒寒向到場觀禮的賓客行禮,然後到主賓前的蒲團坐下。
正賓是已經辭官隱退的內閣首輔趙棟之妻梅氏。
梅氏年逾六十,耳不聾眼不花,三子三女皆有出息,與趙棟一生修橋鋪路,善舉不斷,且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是公認的福壽雙全之人。
這種及笄禮梅氏早就不主持了,這次因爲受到攝政王親自下的拜帖邀請,這纔出山再主持一回。
寒寒到梅氏身前面向東坐好,梅氏洗手,從有司手上接過羅帕和碧玉色鳳頭髮笄,高聲祝福:“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替寒寒插好發笄,包上羅帕,周圍賓客祝賀,寒寒在肖薔薇的帶領下,回到屋子換上一身淡綠色素衣襦裙,回來拜了奶奶,接着到梅氏跟前做好,準備二加。
梅氏洗手接過鑲寶鳳蝶鎏金銀簪,再念祝詞:“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將髮簪替寒寒插上。
寒寒回房,換上淡紫色牡丹富貴曲裾深衣,回來向賓客展現一番,拜完梅氏,準備三加,低頭的瞬間,眼角瞥見慕容懿一身深紫色四爪龍袍站在吳莫氏身旁眉眼深深的望着自己,狹長的眸子中帶了淺淡的笑意。
寒寒臉一紅,忙將頭低下,等着梅氏祝福,內心無語,還沒成親呢就站到主人家的位置上去,也不嫌臊的慌,而且,自己又不是他女兒,他站在那裡算個怎麼回事?
梅氏祝詞打斷寒寒的思路,寒寒趕忙屏息,就聽梅氏高聲道:“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說完,手中一個輕巧的白玉嵌蓮鏤空五彩百花飛鳳冠戴到寒寒頭上。
寒寒換上大紅色金銀絲刻百蝶高腰襦裙出來,斂裙再拜。
拜畢,有司撤去及笄禮的陳設,梅氏手捧禮酒再祝:“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寒寒接過酒杯,向梅氏行拜禮,梅氏回拜一下。寒寒回身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後持酒象徵性地沾嘴脣,再將酒置於几上,有司奉上飯,寒寒接過,象徵性地吃一點,從席上下來,及笄禮算是完成了。
這麼一套流程下來,寒寒幾乎要累軟掉,顧不上和衆人寒暄,拉着肖薔薇往回走:“真是累死了,一個及笄禮居然這樣麻煩,呼,幸虧只用這一次,否則真讓人受不了。”
“就因爲一生就這一次,所以才馬虎不得啊。”肖薔薇一張圓臉上滿是羨慕,“王爺對你可真好,連梅老夫人都給你請過來了,前年真郡主及笄,請梅老夫人做正賓梅老夫人都沒去呢。”
“啊?梅老夫人這麼厲害?”寒寒詫異,黃埔真好歹是永親王府最受寵的郡主,皇室血脈,這梅老夫人竟然連皇家的面子都不給。
“那是,梅老夫人和趙首輔一生行善,極得民心,據說先皇都對他們禮遇三分,連先皇的面子都駁過,更何況是一個區區的郡主了。”肖薔薇眉眼得意,似乎對梅老夫人的行爲非常欽佩,看向寒寒的眼神更是羨慕,“王爺能將梅老夫人請出來,想必也廢了不少功夫,你面子可真夠大!”
寒寒眨眨眼,廢了很多功夫麼?她怎麼記得是慕容懿遞了一張帖子外加幾幅名人字畫就成了?
“好呀,我說行完禮就找不到你們了,原來跑到這裡來說悄悄話了。”清越的女聲響起,寒寒回頭,就見黃埔真,南宮星、溫蓉蓉等人一齊涌了進來。
“我原說換套衣服就去找你們呢,你們竟來了。”寒寒忙着笑道,指指頭上的玉冠,“這個帶着沉死了,我先去摘了。”
“你這個還叫沉?這中間都做成鏤空的了,又配了那麼多美玉、瑪瑙、祖母綠和寶石,能沉到哪裡去?當初我及笄時,給我帶的可是結結實實的金冠,有些寶石珍珠的也是嵌在金冠外面,我帶了一會,脖子就要斷了。”南宮星嘟着嘴抱怨,眼睛落在玉冠上,帶着明晃晃的豔羨,“你這個玉冠做的可真好看,在寒峰閣做的麼?”
這幾個月的時間,寒峰閣除了經營胭脂水粉外,又推出了各色首飾,因爲首飾精緻華美,顏色明快亮麗,造型獨特新穎,很快,寒峰閣的首飾就風靡郢城的貴族圈子,去選胭脂水粉的,總會順手再選一套首飾出來,而去買首飾的,也會順便看看有沒有新出的胭脂水粉,買一套回去。
對於這種情況,寒寒自然是喜聞樂見。
今天及笄寒寒帶的三套首飾,都是從寒峰閣定製的,爲的就是給寒峰閣再做宣傳。此時聽見南宮星問,忙着點頭笑道:“是啊,這是我專門去寒峰閣訂製的,材料什麼的由我準備,她那邊先做好圖紙交給我,等我看的合適了,就照着圖紙製作,雖然製作的價格貴了些,但勝在提前看了圖紙,做出來的式樣符合自己的心意。等她做完交貨時,圖紙一併交到我的手中,這頂玉冠的圖紙我早就毀了,所以我這玉冠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這些貴女們個個出身豪門,並不差錢,所圖所想不過是與衆不同,獨一無二。寒寒很知道她們再想些什麼,在意什麼,所以故意如此說。
果然,她這話說完,衆貴女的眼睛都亮了,黃埔真先問:“是不是所有找她們定做的首飾,定做完了圖紙就會一同交回來毀了?確保首飾的獨一無二?”
寒寒點頭:“是啊,我當初問那個眉老闆,眉老闆是這麼說的。不只玉冠,其他的首飾也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定做,但因爲定製首飾極其慢,還費工夫,所以想要定製首飾的話,需要提前一個月預定,且每年她那裡接手的單子不超過六單,所以如果想要去定製的話,還要趁早。”這些首飾都是她自己設計的,一年設計六單,她不會有太大壓力,且物以稀爲貴,因爲少,所以價格才能提上去,這些富家子弟也纔會一個個的往前搶着定製。
“一年就做六單?”肖薔薇瞪大圓眼,“你定了幾單了?”
“兩單。”寒寒指指頭上的玉冠,“這是一個,下個月還有一個。”
寒寒和攝政王的婚期定在下個月,這些貴女自然知道,下個月還有一個,肯定就是成親時的鳳冠了。
肖薔薇嘟一下嘴:“你都定了兩單了,不是就還剩下四單了?不行,一會我也要去定一套,手鐲、瓔珞加上頭面算是一套吧?”
寒寒搖頭:“這個我倒是沒問,你可以去問問眉老闆算不算。”這些貴女裡面不乏精明的,她若是說的太多,怕會引人懷疑,她現在還不想讓衆人知道她和寒峰閣的關係。慕容懿雖然手握重權,但是潛在的威脅因素也不少,她的這些產業可以作爲底牌,說不定以後會派上大用處。
“這樣啊!”肖薔薇眨眨眼,勾脣一笑:“那一會散了宴席我就去,先定製一套再說!”
“好。”寒寒笑着應聲,眼尖的看到兩道貴女的影子轉身悄悄離開,脣角無聲一笑,寒峰閣,又有生意了!
------題外話------
古代的及笄禮太過繁瑣,將步驟簡化一些寫出來,免得大家看着膩煩。
(*^__^*)嘻嘻……咱家寒寒終於長大了,可以嫁人了,好期待啊…。
晚上仍然有二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