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無奈,把東西拿出來,拉過沈星辰的手,將東西放到她手心裡。
一股柔潤的感覺傳入手心,沈星辰一看,卻是一塊翡翠如意掛件,確切來說是一塊玻璃種血美人掛件,雕成如意掛件之後,那顏色淺了一些,沒有像上次那種隱隱有血液流動的感覺,可依然很豔麗,有一股懾人的美。
“喜歡麼?這玻璃種血美人很適合調理身體,原本想要做一對手鐲的,不過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就先做了一個掛件,你帶着覺得好,就再做一對手鐲,你最近瘦多了。”肖寒地語氣異常的溫柔,眼中似乎有無盡的憐惜。
沈星辰不想要說什麼難聽的話來刺激他,也不想說什麼虛僞的話來敷衍,便垂下眼簾低頭把玩手中的如意掛件。
肖寒等不到迴應,略微有些失望,不過沈星辰沒有一口拒絕,這已經算是一個好結果了,之前他說要送她什麼,她都是說不想要的。
正想要繼續再多說幾句的時候,手機響了,肖寒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接電話。
這下意識的舉動讓沈星辰撇撇嘴,她纔不會偷聽什麼呢?
肖寒也沒說什麼特別的事,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他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然後就掛斷電話了。
沈星辰坐在沙發上低頭把玩手上的血美人如意掛件。
肖寒又輕輕坐到她身邊,
沈星辰不想要跟他靠着太近,可又不想要做得太刻意太明顯來讓自己吃上眼前虧,只得道:“你要有事就不用陪着我,忙你的去吧。”
肖寒看她精神還不錯的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道:“星辰,是這樣的。老趙那個鋪子裡來了一批表現特別好的毛料,現在很多人都聞風而去,開始想要競價,你也跟我一起過去看看吧。”
聞言,沈星辰臉色頓時一變,心中的委屈又涌了上來,將血美人掛件往茶几上一放,慍怒道:“雖然說我們之間純粹是利益關係,可你也用不着做得那麼過分,那麼明顯吧?我昨天還在吃藥呢。今天稍微好一點,你又要拖我去賭石?而且去就去,你乾脆一開始就明說好了。送什麼掛件,不用那麼虛僞,直接下命令就成。”
看到沈星辰慍怒的樣子,肖寒微微有些吃驚,急忙道:“你不要激動好不好?剛纔的電話你也聽到了。我也是剛接到消息,隨口那麼一問,你不想去就不去,一句話至於麼?”
沈星辰別過臉不說話。
肖寒拿起那個血美人掛件,輕輕戴在她的脖子上,柔聲安慰:“別賭氣。我知道你精神不好或者生病的時候是要帶着翡翠的,先帶着,稍後我再讓人把那幾塊玻璃種明料送過來。你就放在你牀邊,或者你抱着睡覺,好不好?”
這哄小孩的語氣讓沈星辰一陣雞皮疙瘩,只能保持沉默。
……
肖寒趕到老趙鋪子的時候,那裡已經圍了大概二十個人。都是魔都有頭有臉的大老闆,幸好那個鋪子夠大。而且老趙拼着得罪一批人的危險,攔了許多財力不足明顯看熱鬧的,這纔不讓鋪子人滿爲患。
一眼望過去的時候,肖寒倒是有些慶幸沒帶沈星辰來,這熟人全都到齊了,歐陽謙祖孫,還有金氏兄妹,甚至一向少見的羅世帆師徒也在,之前賭出冰種雞油黃的陸兵也來了。
當然這些人中只有陸兵上前熱情的跟肖寒打招呼。
金月一見到肖寒,就想要上前打招呼,卻被金峰拉住狠狠瞪了一眼,她才咬咬脣,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美目卻始終沒有離開肖寒。
跟周圍一堆腦滿腸肥的商人還有文弱公子哥站在一起,更襯出肖寒的英挺霸氣。
在場的都是有錢的大老闆,有些早到了,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衝老趙道:“老趙啊,你想要多等一些人來再開始,我們也沒話說,可好歹讓我們看看貨吧?叫那麼多人傻站着算怎麼回事?”
“是啊,老趙,等人到齊了,要一個個輪着上手也花不少時間,不如讓我們先看一看,後邊來的人遲一點看也不吃虧啊,節省時間。”
老趙要等得就是肖寒和沈星辰,只不過不好明說,見肖寒到了就想要開始,那些人的話正中下懷,當即笑眯眯道:“好,好,既然大家都那麼說,我也不賣什麼關子了,把毛料帶出來吧。”
隨着老趙一揮手,幾個夥計跑進庫房,隨後推出一輛推車。推車蓋着一塊紅綢子,看不清那毛料什麼樣,只知道個頭都很大。
正在大夥擔心這老趙又要搞什麼繁瑣的開彩儀式來浪費時間的時候,老趙刷的一下就把紅綢子揭開了。
一道光芒閃過,衆人眼睛前一亮,一塊大概有一噸重的鵝蛋形毛料上尖稍的一端擦出露出鴿子蛋大小的翡翠,在陽光下閃耀着迷人的光芒。
不算小的院子裡,一片靜默,只剩下衆人低低的呼吸聲,過了好一會,纔有人嚥着唾沫,帶着不敢相信的語氣這是玻璃種……玻璃種紫羅蘭。
猶如一石頭驚起千層浪,衆人議論紛紛,性急的已經走過去撫摸那塊毛料。
老趙沒有阻攔,這些人開始還矜持着沒搶着去摸那鴿子蛋大小的翡翠面,也不知道誰先起了頭,後來都紛紛去碰觸,整個場面有些亂,看起來像是賣場大減價搶購一樣。
肖寒沒有如同衆人一樣一擁而上,只是站在一旁先觀察毛料的表皮,這塊巨大的毛料僅僅在尖頭部分擦了雞蛋大的一點點,就露出了鴿子蛋大小的玻璃種紫羅蘭,除卻擦出的那個窗口,這塊毛料還有一條很粗的莽帶以及很大朵的松花,不過表皮顯得粗糙了些,結構也有些鬆散,可以說要不是擦出的玻璃種紫色羅蘭,這塊毛料的定價頂多是兩三百萬。
既然擦出了含有名貴翡翠的窗口,如今這塊巨大的毛料自然不是兩三百萬買到的了,兩三千萬都不過分,不過就憑查出的這一點點翡翠,要是價格太高,冒的風險有很大。
老趙看來是想要搞個小型拍賣了,價高者得,這隻老狐狸,知道弄個拍賣會更容易太高價格。
等人們觀察過了,還有三三兩兩退散到一邊,打電話或者是商量着幾個人合買,肖寒這才走上前去,先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露出的那個窗口,看看是否能判斷出是否靠皮綠。
很可惜他真的無法確定,隨後有摸了摸表皮,如先前看到的一樣,非常粗糙的感覺,要不是擦出的那個窗口確確實實露出了玻璃種紫羅蘭,真無法相信這樣一塊毛料能出品質如此好的高翠。
看着多數人都看好了之後,老趙就站上一把椅子,大聲道:“各位,這塊毛料是朋友寄賣,爲了謹慎也爲了公平,無論是誰買下這塊毛料都必須當場解石,否則出門概不負責,相信大家也能估量得出,這不是幾百萬就能買到的毛料,不當場驗清楚,事後我老趙擔不起這個責任。”
有些人不禁在心裡嘀咕,這怎麼跟上次大利拍賣行拍賣的那塊玻璃種海水藍一個樣,只不過沒有要大家保證金罷了,可這類私下的小拍賣規矩更嚴,要是拍下不買就會被整個賭石行業摒棄,但凡正規的賭石店都會禁止這樣的人進入。
老趙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商人,信譽比什麼都重要,肯爲了幾千萬放棄信譽的也進不了這裡。
短暫議論過後,大家都沒有異議,有也沒用,這種私人小拍賣賣主有絕對的權利,只要不違法,誰不願意走就是了。
就算不想要拍的也想要留下來看熱鬧,因此大家基本上都同意。
既然沒人出聲,老趙就宣佈,拍賣開始,他不是職業拍賣師,也不懂得調動什麼高氵朝,就那麼輕輕一句話,說最少一千萬,現在開始拍賣。
“一千零五十萬。”陸兵第一個喊價,倒也不是他特別心急,只是他知道他的珠寶公司不過是中型的,跟在場的那些大佬比,基本排末尾,能受到邀請估計還是看在上次在老趙鋪子裡解出的那塊冰種雞油黃的份上
那天之後老趙的鋪子名聲大噪,很是大賺了一筆,此消彼長,顧宇的鋪子因此無人光顧,毛料積壓,債主臨門最後破產了。
這就是賭石的殘酷,天堂地獄僅僅一線之隔,誰能想到顧宇的鋪子在解出玻璃種血美人之後居然會那麼快倒了。
陸兵出價純粹就是湊個人場,他沒有那個財力能吞下這塊毛料。
“一千六百萬。”陳永科最近運氣不錯,便想要再接再厲。
“一千七百萬。”
“……”
價格在一點一點的攀升,不少人包括老趙都在暗暗觀察肖寒的反應,自從賭出玻璃種血美人之後肖寒在賭石界名聲大噪,緊接着又聽聞他在老趙的鋪子裡又賭出了一塊高品質的金絲種豔綠,他的賭石功力得到了肯定。
PS:
又賭石了,打滾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