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直接問道:“唐雷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韋華德是個騙子,並且從這件事中獲利。”
肖寒怔了一怔,若無其事笑道:“警察破不了案,自然隨便找人頂罪,冠冕堂皇的說法則是大膽推測小心求證,真實情況這是亂咬一通,嚴刑逼供看看有沒有頂不住真招了的。”
“是麼?”沈星辰想起了前段時間肖寒忙碌,怎麼巧出事那麼段時間他忙得不可開交,而且去哪裡都不用她跟着,就連之前被宋氏集團打壓都沒見他那麼忙過。
肖寒臉色也沉了下來,冷聲道:“難不成你懷疑我跟韋華德勾結?”
沈星辰平靜的看着他,就是不說話。
對視了好一會,肖寒嘆了一口氣,道:“實話告訴你好了,你知道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是,我是從中獲了利,只不過的我得的錢都是從韋華德的手中得到的,要我不出手,他就直接帶着錢走了。”
“別告訴我你是打劫韋華德賺的錢?”沈星辰覺得肖寒不會用這樣直接粗暴的手段,當然數額要是特別巨大的話,就不一定了,只不過韋華德不至於那麼蠢,帶着一車現金逃亡。
肖寒聳聳肩,“差不多,有好幾種方法,複雜的就不說了,比較簡單易懂的一種就是趁遠達集團的股票被擡高的之前大量吸納,然後搶在韋華德之前拋售,最後放出消息拆穿陰謀讓韋華德來不及拋售他們那些。”
沈星辰頓時想起剛纔報紙上看到的那攤鮮血,還有電視上股民淒涼的面孔,當即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太殘忍了,你間接掠奪的是那些普通百姓。”
肖寒冷漠道:“錯了,要是我不做,那些錢就會被韋華德和他的詐騙集團全部帶走,我不過是截留了一部分錢。並且趕在韋華德他們全部逃走之前把消息放出去,間接挽回了不少損失。”
簡直是在巧言詭辯,把一件犯法的是說得如此義正言辭,沈星辰抿了抿嘴,突然覺得無話可說,他是什麼樣的人一開始她就知道,綁票都幹了,還在乎詐騙?
肖寒也有些無奈,多數時候,吵架要比沉默好。吵得起來證明還有可以爭論的地方,吵不起則說明其中一方根本沒有想要說服或者說聽對方解釋得意思,直接定罪。
然而沈星辰說的話給了他一個警示。這件事他做得很隱秘,爲什麼會有人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肖寒顧不得在跟沈星辰說什麼或者顧忌她的心情,快步走了出去。
沈星辰又靠着窗口發起呆來,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子低沉的聲音。只說了幾個字:“危險,快離開華夏。”
女子說完就掛斷了,她聽不出誰的聲音,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覺得莫名其妙,突然接到這樣一個電話。總讓她覺得不舒服,心突突的跳。
越想越覺得不妙,最好。忍不住打電話給了肖寒,告訴了他這件事,雖然剛纔兩人之間的對話不太愉快,可危險關頭,她只能選擇打給他。
沒想到肖寒聽了之後。並不在意,只告訴她。最近魔都人都很不安,有些人惟恐天下不亂,喜歡搞些惡作劇,胡亂打電話說些擾亂人心的話,他也接到了兩個,別在意。
有這回事麼?沈星辰滿心狐疑。
然而入夜,沉睡中的沈星辰突然醒來,發覺房中有人,她頓時驚駭剛想要放聲尖叫,嘴一下子被人捂住了,有個人重重壓在她身上。
“別叫,是我。”肖寒低沉的聲音響起。
藉着窗外的月光,沈星辰看到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肖寒,看清楚之後,她心中的驚駭一點都沒有減少。
然而沒等她有什麼念頭,肖寒又快速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說着肖寒就站了起來,隨手把沈星辰也扶了起來。
沈星辰驚魂未定,抓着領口道:“去哪裡?”
肖寒急急道:“路上再說,快走。”說着拉起沈星辰的手就要走。
“等等,我換件衣服。”沈星辰現在穿着保守的綿睡衣,暴露倒不至於,可穿着這樣出門終究不太方便。”
“來不及了,先走。”肖寒說着,還是快速打開衣櫥,從裡邊隨便拿了件長風衣,就拉着沈星辰走。
沈星辰想起了中午那個奇怪的電話,看來不是惡作劇了。
兩人趁着茫茫夜色,悄悄走出了別墅,沒有乘車。
肖寒拉着沈星辰的手,並沒有走多久,靠着牆根一轉身走進了隔壁的別墅。
然後這才從這棟別墅開車離開。
沈星辰心跳不已,看到他面色凝重,一路上也不敢多問。
就這樣,到了江邊,搭乘一艘不起眼的渡船,再轉坐快艇出海,最後才坐上了一艘中型貨船,上了貨船,沈星辰發現肖寒這次微微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你累了吧,稍微休息一下吧。”肖寒跟船上兩個人交談了幾句之後,就帶着沈星辰走進一間船倉,船倉很簡陋,也很窄小,僅僅一張很小的硬板牀,上面的鋪蓋看起來很髒的樣子,發出一股臭味。
肖寒似乎還有事要做,送她進船艙之後,急急走了。
沈星辰很累,可那樣的髒牀也讓她躺不下去,只得靠牆角坐下,剛一坐下,就聽到隱隱約約女子的痛苦的呻吟聲。
她剛剛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仔細聽卻發現除了女子呻吟聲之外,還夾雜着男子的低吼喘氣聲。
多聽了幾下,她的臉立即紅了起來,再無知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她想要捂住耳朵,可那些聲音似乎怎麼也捂不住,她簡直要瘋掉了,就悄悄打開倉門,貓腰走了出去,她就是想要離那些聲音遠一點。
走了幾步,聽到肖寒低低的說話聲,而跟他說話的那個人的聲音似乎也有些耳熟。
沈星辰不由得屏住呼吸側耳細聽。
肖寒不悅的看着面前的曾幸龍道:“你怎麼那個女人也帶上船?都什麼時候了也不嫌累贅。”
曾幸龍滿不在乎道:“怕什麼,這樣纔夠刺激,那女人釣了我半天胃口,不玩玩我怎麼甘心,越是這種時候越刺激……話說回來,那個女人真的很不錯,練過芭蕾舞,身體柔軟,做起來特別爽,你也去玩一玩,輕鬆一下,已經上船了,這種時候緊張也沒用。”
肖寒滿臉厭惡道:“我沒你的好心情。”
曾幸龍神色曖昧起來,把手搭在肖寒身上,猥瑣笑道:“我忘了你還帶着一個真正的絕色,自然是看不上這般庸脂俗粉。”
肖寒厭惡的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我不太喜歡跟人開玩笑。”
“誰,出來。”肖寒突然衝沈星辰的方向大喝。
沈星辰無奈,只能站了起來。
肖寒看清楚是沈星辰,急忙快走幾步過去,道:“星辰,不是叫你好好休息麼?你怎麼……”
沒等肖寒說完話,後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女子呼救的聲音。
沈星辰回頭,卻看見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衝這邊跑過來,看到沈星辰的時候,眼睛突然一亮。
“臭婊子,叫你跑。”後邊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精壯男子也追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根鐵棒,罵罵咧咧的朝着女子的頭用力一揮。
女子頭骨爆裂,鮮血四濺,慘烈的一幕就這樣發生在沈星辰面前,那個女子睜大了雙眼,帶着對人世的留戀和不甘慢慢倒下了。
血腥味頓時瀰漫。
肖寒剛想要捂住沈星辰的眼睛,叫她不要看,沈星辰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然後身子一軟,整個人就毫無知覺了。
上天有時候賦予人昏迷本事是一種保護,對於無法接受的事實,只能暈倒了事。
肖寒趕緊扶住暈倒的沈星辰,惱怒的瞪了曾幸龍一眼。
曾幸龍抱歉的笑笑,隨後對那個精壯男子呵斥道:“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抓不住,還不快扔海里,免得污了貴客的眼。”
“是,主人,”那男子隨手扯過一塊破布遮住下身,然後就把甲板上的屍體一把提了起來,噗通一聲扔進了海里,小小浪花消失後,海面一點痕跡都沒有,再隨便拿了一桶水沖刷了甲板,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
沈星辰尖叫着醒來,看到肖寒正坐在牀邊,在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間,她鬆了一口氣,道:“我剛纔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
等等,這房間不對勁,話說到半截,沈星辰突然感覺不對勁,這房間是很熟悉,可不是她那住的那間,應該說不是她在魔都住過的房間。
在魔都,肖寒有好幾棟別墅,自然也帶着她換過幾次住所,然而這個房間不是她在魔都住過的任何意見。
肖寒在魔都的別墅各有特色,風格迥異,很容易分辨出來,然而這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熟悉,那麼這就是……盤山,這裡是盤山她住過的房間。
多寶閣上還有她做的幾樣翡翠製品。
PS:
不行了,眼冒金花,不知道晚上還能不能再接再厲,接下來一章是重頭戲,女主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細綱已經列好,可某葉木有精神了。。。。 求鼓勵,各種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