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使得這招是欲擒故縱,她要試試陸天到底對她有沒有感覺。不過也不知道是她的觀察能力太弱,還是陸天的掩飾能力太強,情況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
文文乾着急了幾天,不過硬是隱忍下來。
那邊,黃迪同學有事沒事也來找她。這兄弟第一次在文文這裡栽了跟頭,非讓文文賠償。文文只得帶他去食堂吃了幾頓飯,還特步客氣的和黃迪說,“一頓不準超過十塊錢!”
黃迪看着她惡狠狠的模樣,沒有食慾了,太失美感了。“陳文文你該改個名——”
“什麼?”文文正在啃雞腿,她在黃迪面前那真是一點都不拘束。
“陳小氣!”黃迪沒好氣的說道。
文文擡眼不甚在意,“所以啊,你及時對我私心是多麼明智的決定。嘿嘿——”
黃迪嘴角抽搐,“果然看人不能光看皮囊的。陳文文,你就不怕你這樣找不到男朋友?”
“我哪樣了?”文文斜了他一眼,“我不挺好的嗎,自然率真。再說了,就你們這種膚淺的人才會喜歡那些婉約派。”
“你可真自信。”黃迪落落的說道,眸光一轉,看到前方的人,“陸老師竟然也會到食堂來吃飯。”
文文一聽,渾身來了勁,連連轉頭,尋找某人的身影,再看到陸天,先是一喜,繼而看到他身旁的女性,頓時有些說不出滋味。
偏偏黃迪說道,“那女的是外語系新來的老師吧,我們學校最近教師質量提高了不少啊。”
“新來的老師?什麼時候來的?叫什麼?多大了?結婚了嗎?”文文一連串的問道。
黃迪收回眸光,“齊悅,26歲,哈佛研究生,重點是未婚。”
“你怎麼這麼清楚?”文文詫異看着他,突然恍然大悟,“喔——”她拖長了聲音,“你早就有了目標了。”
黃迪翻翻白眼,“你豬頭啊。現在我們學校她的課每節課都爆滿,座位都不夠。不過,她倒是給陸老師面子。我可聽說了,學校追她的男老師現在是多的去了。看來有苗頭。”
文文戳着沒啃完的雞腿,幽幽的說道,“那也不一定啊,陸老師人緣好,關照新來的同事唄。”
“你真單純!”黃迪送了四個字給她。
文文沒有什麼胃口了,這心裡癢癢的。陸天和齊悅在他們樓上的食堂吃飯呢!
文文晚上去圖書館自習,路上就聽前面兩位同學提到齊悅的名字,她的耳朵立馬豎起來。
“齊老師年輕漂亮,對學生可好了,我們下學期可以選修她的課。”
“聽說她和我們醫學院的老師談了?”
文文的神經好像被人揪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的人。
“誰啊?哪個老師?”
“好像就是那個軍總醫院的醫生,挺帥的,陸天。”
文文真是一口氣堵在喉嚨管了。陸天!真是有□□!到了圖書館,她氣呼呼的坐下來,翻出的動作很大。同學擡眼看了看她,“怎麼了?生啥氣?”
“我能生什麼氣?我會生誰的氣?”她冷笑一聲。
“咱們是學醫的,你可要知道生氣對自身的傷害有多大。到底怎麼了?遇到色狼了?”
文文重重地合上書,“就是頭疼,胸悶氣短。”
“趕緊去找師兄師姐去,看看別是病毒性感冒了。”
果然,文文第二天就感冒發起燒來。當天正好有陸天的課,照着以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得去啊。可這回,她一想到陸天對她的拒絕,又想到他和齊悅吃飯,文文這心冷了又冷,不去上課了!一個人在宿舍躺着。
陸天也發現文文沒來上課,下課前,他留了作業。“學習委員過來一下。”
班長站起來說道,“陸老師,陳文文她生病今天請假。”
陸天點點頭,“那班長過來一下。學校安排你們下學期就要去醫院見習,名單已經確定下來了,稍後你們去班長那裡記一下。”
“陸老師,你不帶我們嗎?”
“不一定,得看學校和醫院的安排了。”
“那醫院有像您這麼的醫生嗎?”底下有人笑了。
“神保佑,再賜我一個陸老師!”
陸天笑笑,不過他已經看過名單了,文文不跟他這一組。
中午,舍友回去把見習分組的名單告訴她,文文一看,“我不跟陸老師啊。”
“我們班就四個人跟他,真是走運了。”舍友說道。
文文心裡就覺得,陸天是故意安排的。可是她不想輕易放棄。
第二天去院裡做事,正好碰到從院長辦公室走出來的陸天。文文微微垂着頭,從他身邊走過。
陸天早就看到她,剛想問問她怎麼樣了。沒想到她竟然低頭也不看他。
陸天無奈失笑,“陳文文——”
文文也是想試試他到底還在不在意她,一聽陸天叫她,心情好了百分之三十。“啊,陸老師啊!我今天沒帶眼鏡,剛剛都沒有認出你來。”文文委婉地笑笑。
陸天打量着她,問道,“你們班長說你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文文瞅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裡閃着幾分喜氣,“被傳染的,病毒性感冒——”說話間她又咳了幾聲。
陸天想了想,“多喝點水,吃點維c。”
就這樣了?
“喔,謝謝你,陸老師,那我先去幹活了。”文文臉上依舊掛着淡笑,轉身,笑容瞬間沉下去。
陸天看着她的背影微微默了幾秒才離開。
文文這次病毒性感冒聽嚴重了,當天晚上又發了高燒。她的表姐寧是正好給她打電話,邊讓男朋友賀柏堯送她過去。
賀柏堯不想去給陸天打了一個電話,“陸天離文文近,讓他去看看,他是醫生,比我和你去強多了。”
陸天接到賀柏堯電話,沒說什麼,便開車去了學校。和宿舍管理員說了一下,他便上去了。
他敲敲門,“文文——”站在門外叫着她的名字。
文文躺在牀上,“我好像幻聽了,好像有男人在叫我。”還是陸天在叫她。
舍友笑說道,“不是幻聽,我去開門。”
陸天和學生打了招呼。
“陸老師,請進。我們真是蓬蓽生輝啊。”
文文掙扎着爬起來,眼睛掃過掛在牀下的內衣……她剛想伸手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
陸天還是第一次進女生宿舍,目光微微掃過,“文文,你姐姐知道你生病了,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文文臉色微紅,“好多了。”
陸天一聽她聲音啞啞的,“有沒有量過體溫?”
舍友熱情地回道,“陸老師,我們都擔心文文會不會燒糊塗,她都燒到39度了。”
陸天皺了皺眉,“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文文嚥了咽喉嚨,“我嘴巴里好像長泡了——”她覺得是上火了。不過就趁機裝一下柔弱吧。
“張嘴我看看——”文文配合着。
陸天細細一看,有了答案,手再給我看看。文文也想到了什麼,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不是吧?”
陸天看了看手,“應該是的。手足口。你收拾一下東西,最好隔離一段時間。”
房間裡的人都有些哭笑不得。“文文你真年輕啊!”
這病雖然一般都是孩子容易得,成人患的比例嬌小。文文算是中獎了。
文文拎着袋子,跟着陸天走出來。
夜色寧靜,她的心也說不出的平靜。
“陸老師,你帶我去醫院隔離嗎?”她輕輕的問道。
陸天腳步稍稍一頓,“去我家吧。”
文文心中一個聲音大叫道,“因禍得福!”
卻不想陸天又說道,“後天我要去趟北京,大概一週後纔回來。你自己照顧自己。”
文文頓時感覺自己被雷劈了。
沒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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